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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台美人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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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下章男二出场。

第29章 第 29 章

◎欺人太甚!◎

被他这么一说, 苏婵心中一跳。

她垂下头,掩去眸中的闪光,小声道,“怎么会……”

她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高行修消失了这么久, 在西里今后怕是难以做人。若是日后真的跑了, 撇去高行修真的可能会不择手段地找她不说, 连阿爹与他之间的恩情说不定都要一笔勾销。

她自己怎么样都可以, 但是不能牵连上阿爹。阿爹还在西里, 她怎么可能会抛下他一走了之。

他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把她干脆带到了军营。因为在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就是她唯一的依仗。

苏婵闭了闭眼, 不甘心和畏惧阵阵泛过心头,还有一分见不得光的暗暗期冀与筹谋。明明是她救了他,他却将她的人生搅了个天翻地覆……

她一辈子行善积德, 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没想到有一日自己会大祸将至。

手心一阵尖锐的刺痛让她清醒。苏婵垂下眸, 轻声道,“我不会跑的……我还会跑到哪里去。”

刚才骑马的畅快和喜悦都随着此刻烟消云散,那短暂的自由……难道已经是自己的尽头?胸中像是被湿淋淋的棉絮堵的喘不上气, 苏婵心中失落无比,但那隐隐的不甘心也如吸饱了水的藤蔓缠了上来。

见她说完之后便眸光黯淡地转身,高行修扯住她,“不骑了?”

苏婵摇了摇头,“将军,我累了, 我想回马车里去。”

说完之后, 她不着痕迹挣开他的手, 头也不回离去了。

晨曦之下,那一道婀娜倩影翩然而行,仿佛随风而舞的一只娇柔的蝶,稍有一个狂风骤雨似乎便会消逝不见。李校尉骑在马上,与苏婵擦身而过。

他侧头看向女郎的侧脸。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风,明明是极其美丽的一张脸,却在无知无觉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翳。那高挺琼秀的鼻梁分明也有着傲骨,但是却已经直不起来,似乎在雨打风吹下被折断,被居高临下的碾压。

李校尉收回目光,又望向不远处颀长而立的高行修。

孤高的男人直直立在原地,一直追随着那翩然而去的身影,阳光之下的身影冷而挺,沉而凌。

看到高行修此刻脸上的神色,李校尉低下头去,掩住了眸中的若有所思。

“菩萨保佑我儿榜上有名,保佑我儿前途无量……”

寝室外又响起那碎碎念,令人心烦意乱的祷告声。

李怀素蹙眉,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李母跪在蒲团上,正在专心致志地跪拜着文殊菩萨,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这文殊菩萨是李母一月前特意从青城寺一个大师那里请过来的。一个月以来,李母日日焚香吃素,昼夜不休地祷告。

后日就到了秋闱揭榜的日子,她更是一大早便起来上香跪拜,神情急切不安又虔诚十足。

自从成亲被弄了那么一通之后,李母便再也不出门,整日窝在家里面焚香祷告。

她如今将唯一的希望放在一月后的秋闱上,每天都盼着李怀玉榜上有名,好早日带着她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絮絮叨叨的样子落在李怀素的眼里倒像是魔怔。如今哥哥与她们关系这么僵,母亲这么做又是做给谁看。李怀素皱眉,将心中的烦躁压下去。

哥哥这阵子几乎不再露面,与她们的关系几乎降到了冰点,李母也不敢再去管他,只能每天将心里的委屈和不满一遍遍说给她听,这段日子她听的耳朵茧子都快冒出来了。她自己心里还憋着一肚子火呢,又说给谁听去。

她也盼着哥哥能够考个好成绩,脱离西里这个穷地方,带她走的越远越好。

如今西里是再也待不下去了,她在西里从前是多么风光的人,如今因为一个苏婵搞的脸上无光,昔日的手帕交情也再不往来。李怀素多么骄傲的一个人,怎受得了这个憋屈。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个苏婵。

“你说,都过去了这么久,怀玉他该是原谅我们了吧?”李母神经质地喃喃,“说不定等到了后日,等他的成绩下来,他心情一好,我们又能回到之前的样子了,你说是不是?”

李怀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造假婚书签卖身契可都是你一个人干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哥哥以前多么的疼爱她,如今却在冷落母亲的同时也冷落上了她,李怀素心中也是极为不舒服的。

她哼了一声,语气有些怨,“母亲将事情搞成了这样,哥哥就算考中了又如何,难道真的会带我们离开吗?”

李母立刻激动了起来,像跳脚的老母鸡,“我生育他二十年!他一句说不要就不要了!他敢!哪有发达了就忘了娘的!这天下说到哪里去都没有这样的道理!”

李怀素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恍惚,幽幽道,“哥哥就算考中了又如何?一个举人,朝廷又能给他多大的官衔?比起那个将军来,实在是不够看的……”

话未说完,两人皆是齐齐噤了声。

李母脸上立刻流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因为李怀玉的缘故,她从来在西里都是趾高气扬横着走的,她从来没有想到还有人会给她们一家下这么大的脸,还差一点就杀了她的儿子。

那日发生了那样大的事情,县衙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事后也完全装聋作哑。她们有心求告,却一点胆量都没有,因为她们后知后觉对方可能是个她们完全惹不起的大人物:带着那么多兵,手里还拿着剑,随时都可能会杀人,下属还一口一个将军,这样厉害的朝廷大官,她们惹得起?

那一日那个神兵天降的年轻男人简直成了她这些天以来的噩梦。她至今都忘不掉他扫向自己时的眼神,冰冷诡谲,又带着凌厉杀气,现在想想都要冒一后背的汗。

幸好李怀玉没有真的伤到哪里,事到如今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别说了!”李母忙转移了话头,将这个话题略了过去,“我们家里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归根结底都是那个小骚货害的!水性杨花的货色,以为攀上了高枝,就把我们一家踩在了脚底下!好啊!等着吧!早晚成了没人要的破鞋!我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李怀素面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说话。

马车微微颠簸,苏婵一路心事重重,心绪不宁,确实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手心传来酥酥的痒,似乎有人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她的手指。

苏婵看着昏暗光线中高挺的身影,闭了闭眼,将手默默抽了回来。

高行修抬起头,看见苏婵睁开了眼,从浅眠中醒来,他没有松开,微微施了力,轻轻晃了晃她的手,问道,“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手是修长好看的,手指白嫩细长,指甲尖润优美,泛着淡淡的粉红色,除去指尖薄薄的茧,指尖周围都有很多细小的伤口,有些破坏了美感。

苏婵垂着眼,默默道,“以前刺绣的时候,不小心扎的。”

她的皮肤还真是白的娇嫩,前几日桎梏她留下的红痕,手腕上到现在还没有消下去。他触摸着她手腕上那一道裹着纱布的伤口,没有说话。

看着高行修垂头又在打量那一道伤口,眸光若有所思,苏婵咬了咬唇,终是将手轻轻抽了出来。

这时马车一停。

苏婵心中一跳,微微睁大了眸。

高行修也在此刻盯着她。

两人双双对视,他沉俊的一张脸上让人看不透是什么表情。

他看着她,淡淡道,“下车。”

苏婵下了马车,怔怔看着高行修,男人仍坐在马车里,没有下来。

高行修气定神闲地坐在马车里,静静凝着一脸紧张看着他的苏婵。

这皎白的一张小脸,见到她那日思夜想的爹,等会还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子。

他心里这么想着,缓缓勾起唇角,嘲讽地笑了笑,“别担心,父女重逢的场面,本将军还没有兴趣观赏。”

他长臂从车帘伸出,慢悠悠捏了捏苏婵的脸。

说完之后,他留下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

苏婵摸了摸有些疼的脸,怔怔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缓缓松了一口气。

西里巷尾。苏大在庭院里一个人孤零零扫地,抹了抹眼泪,长吁短叹着。

这都过了半个月了,苏婵的消息还是石沉大海。这段时间他走衙门,找关系,穷尽了各种办法,但是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全都装聋作哑地一概不知。

他一想到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被人掳走了,还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就觉得心如刀绞。婉如九泉之下还在看着,他该如何向她交代。

“……阿爹……”

门外传来一阵恍惚的哀泣,苏大猛地转过身,苏婵激动又悲恸地立在不远处,两人目光相对。

苏大叫了一声,扔下手里的扫帚,朝苏婵扑过去,两人相拥而泣。

“闺女——我的好闺女——你要急死爹了——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了——”苏大哭的涕泗横流,不断地哭诉着,“你知不知道爹都快要急死了——我可怜的闺女——”

苏婵紧紧闭着眼,只是不停地流泪。

父女两人抱在一起哭了很久,苏大先止住了哭,两人分开,他见苏婵还在不停流眼泪,心中一沉,更是心如刀绞。

他强撑着挤出一个笑,佯作开心道,“好了……不提这些了,先回家去……我们回家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回到了熟悉的家之后,看着眼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桌一物,苏婵心中一涩,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

可是她不能再哭了,阿爹此刻心里一定比她还要难受。

她强忍着慢慢止住了哭泣,擦干净脸上的泪,握着苏大的手宽慰道,“爹,女儿没事,女儿现在不就好好地回来了。”

半个多月不见,两人握着手坐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从中午一直说到了日头落下。

他们说了很多体己的话,说了苏大最近的山货买了几钱几两,说了杨氏的表弟在这段日子里成亲了,说了隔壁王二的狗又生了一窝狗崽子……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那场成亲,以及那个曾经他们救下,又转头毁掉了他们一切的男人。

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提与不提,这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地发生了。……还不如装作什么也不曾经历过,这样或许,快乐的时间还能长些。

高行修把她放下之后便没有再出现,像是消失在了西里。这给了苏婵难得喘息的时间。

入了夜,苏婵洗了这段时间以来最为惬意的一个澡。她佼着湿发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坐在床边触摸着床单,环视着卧室的一方一寸,看着床头那堆满了刺绣针线的竹篮时,热意湿了眼眶。

她将竹篮放在怀中,一个一个翻看着里面的刺绣。

竹篮里里有她完工的一些准备卖到绣坊里去的绣品,还有一些做了一半便弃了的半成品,一针一线全是她的心血,密密麻麻地堆满了一筐。

她目光一凝,视线落到一处,执起一方红色的喜帕,久久地看着。

喜帕上绣着精美的流云仙鹤,一针一线皆是用心。那是她曾经偷偷给李怀玉绣的,准备归宁之后再拿给他的。那时的她一边绣着,还在一边期待他拿到手的惊喜表情,心里是对未来满满的喜悦。

她刚刚差一点就忍不住脱口问一句李怀玉。她忍得很辛苦。可是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理由去关心他。

在最灰暗的时候,她也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自始至终。苏婵怔怔看着手里的喜帕,眼眶一热,泪水一滴滴打在了上面。

她将喜帕放在了竹篮深处,堆叠在最里面,珍而重之又束之高阁地放了起来,将它当作一个无人问津又触之即伤的暗伤。苏婵将竹篮放在桌上,视线又被竹篮旁的一物吸引。

一柄精致雕琢的物件静静放置在桌上,在烛光下通体泛着淡淡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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