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守护(完)
因为夫妻关系并不好,所以其母把所有重心都放在儿子身上,让海霞照顾弟弟,并且辍学打工挣钱给弟弟挣学费生活费等等。
即便是后来海霞结婚了,她母亲也要求她必须照顾弟弟,因为只有弟弟以后出息了才能成为她们的支柱……
而他的继父也经常打电话找她要钱,若不然就打她母亲…
朋友关系:
除了公司同事,她几乎没有私下耍的好的朋友。
小区里认识的人都说海霞福气好,因为她自己也表现的很幸福的样子,经常说自己嫁了帅气又顾家的老公,公婆还支持买房等等。
询问海霞公婆:
对海霞还是很认可,就是娘家太事儿了,隔三岔五的闹,开口闭口找儿子要钱。
“甚至她娘家为了供她弟弟读私立学校,还要我儿子把房子卖了给钱,唉,你说上哪儿找这样的父母啊。这些年我儿子挣的钱几乎都砸进她娘家的那个无底洞了。这也是他们为什么到现在也不想要孩子的原因,怎么敢要啊。”
“说老实话,这样的媳妇我们是真要不起啊,我儿子早就提出离婚,是她死活不肯。就是想巴着我儿子,把我儿子榨干…唉,我儿子念旧情的很,也狠不下心。”
另一方面,经过搜证,取到海霞的头发,与死者的dna吻合。
终于申请了搜查令和逮捕令,把靳楠抓进局子。
不过靳楠拒不认罪,不管是通过诈还是诱,他都拒不开口。
素辛这边,也从女鬼的破碎记忆中搜到更多信息,因为其先前的激怒,差点化为厉鬼,所以原本的意识都没抹掉的差不多了。
用小饕的话来说就是:
这世上虽然有很多被害死的鬼魂,但是绝大多数都没有找凶手报仇,一方面是她们或许本身没有那么大的怨气和执念,所以自动进入轮回中。
一方面因为有某种因果关系,以及本身鬼气弱,凶手带了护身符等等原因,让他们不能直接加害凶手。
再则,并不是每个魂魄变成鬼以后都能保持生前的意识。大多数都只能保留临死时的怨恨和痛,然后变成恶鬼厉鬼,神志全灭,进行无差别的报复。而真正的凶手往往继续逍遥。
所以,即便是海霞的鬼魂刚刚变成恶鬼,原本的意识也消失的差不多,只剩下对“勾引”她老公的那些女人的仇恨,以及临死的痛苦。
小饕把女人临死的那些记忆全部梳理出来,传给素辛。
主要是搜集犯罪现场的证据,比如凶器,是否有血迹之类的。
素辛把从女鬼这里得到的信息如实告诉卫队。
卫队拿着搜查令,终于名正言顺带人进屋搜查,遗憾的是,素辛说到的那些东西早已不见。
没想到靳楠的反侦察能力如此强。想来也是,他在杀了人后能够淡定地去买冰柜,然后是分尸,弃尸,蒸煮…所有相应工具都在这一个多星期时间内处理掉。
现在是绝对找不到了。
而靳楠又是拒不配合,让案子再次陷入僵局。
警局的人这次也是心塞的很啊,明明就知道凶手在那里,却不能依法逮捕!
去tm的证据。
素辛利用这两天和石峰和墨离几人调查了靳楠的人际关系。
实际上海霞说的“小三”并不存在,而是因为家庭关系长期被外界干扰,让他感觉到无比的压力和烦躁。可是却又不能发泄疏解出来,所以就尽可能的回避家庭。
海霞怀疑他在外面有人,他没有否认,就是想把彼此关系淡化下去,离婚。
靳楠看起来帅气,但是性格十分内向,甚至有些孤僻的人。
海霞说的他们曾经感情很好也是真的,不过这样的人也有个致命弱点,那就是很容易走上极端。
因为海霞娘家的事,他不想要孩子,所以每次都采取了措施。
当海霞说怀孕,他首先是拒绝和震怒,在听到对方亲口说她怀的是别人的种,于是所有的压力在那一刻爆发出来。
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出有因,但是真正让人感到恐惧和不寒而栗的是,当事情发生后,他面对只是一具尸体的曾经的爱人,所表现出来的冷静和残忍!
……
就在卫岩他们因为缺乏直接有力的证据抓捕靳楠,在关了整整一天放回去后,第三天,靳楠主动前来自首。
承认并且讲述了作案的始末。
靳楠的突然转变让陷入僵局的案子重新有了转机。
卫岩隐隐知道,靳楠的转变跟素辛有关,只是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没必要追究。
然后从他的供述中,找到了更多证据。
靳母以为事情已经过了,因为警察都没证据,却没想到儿子竟然突然又去自首。
她连忙赶到警察局,说抓错了人,她的儿子从小就是腼腆懂事,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海霞的死只是意外,儿子绝对不是有意的,他已经非常愧疚非常难过了。
这件案子终于告破,整个片区哗然,因为在人们眼中,海霞夫妻简直堪称模范夫妻啊。没想到……
好像社会风气都一扫先前的低迷,变得阳光起来。
人们都说现在警察真是给力,那么难查的案子,几天时间就告破了。
感觉走在路上都要放心些了。
至于靳楠父母为他找律师,找关系,怎么辩护,都是之后的事。
海霞终于让杀害她的凶手得到应有的制裁,不过也将她最后的一丝丝理智完全耗尽,变成一只真正的充满怨恨和杀意的恶鬼。
素辛毫不客气地将它炼了。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心情却有些沉甸甸的。
守护,爱和责任,这之间的分量怎样去权衡,基本上决定了人的一生。
海霞真正的悲哀或许就是她把自己对于家人,对母亲对弟弟的责任看的太重,致使自己家庭的天平倾斜。
即便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自己也要成为自己的守护神。
侦探社没有新案子的时候,素辛就帮卫岩处理一些陈年旧案。
她发现在这样的氛围下,不知不觉也感染上一种叫做“使命”的东西,整个人也厚重起来。
这是她最大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