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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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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他们之间一切,就像已经雨过天晴,不复一点阴霾与隔膜,只尽求享受这一刻的温存与相依,跟着彼此心脏搏动的跳跃,细数着时间逝去。

但他们也知道,属于他们两人之间不愿触及的最深层问题,就像一座牢固的堡垒,它固执而冷硬地坚定着,远不如表面那般容易被瓦解。

他们都清楚,可是两人都束手无策。

“明天你离开的时候,我不会去送你,你也不要回头,这样就不会舍不得了。”靳长恭语气很坚决地道。

公冶身躯一僵,却末出一声。

伞,散,或许送它的时候,她就已经看透了,送了伞,便意味着一切可以终了。

翌日,靳长恭独自一个人站在城墙之上,尤立足于天地之间,清风生而她似一座冰塑的雕像,极天云一线,天色趋趋冉冉地撒落金辉,须臾成五彩,她背负双手,神色淡薄而朦胧。

看着通过城门渐行渐远一列马车,公冶已暗中带着玛宝起启去苍国,准备交涉换回止兰,临行之前,他并末与她开口道别,就好像不说,他就只是暂时地出去办事,事情办完就会回来了。

马车内的公冶的确遵守靳长恭的交待,他细细地摩挲着握在手中的守护伞,并末回头,但是他一直知道,长恭的眼神定会伴随着他走远。

他瞳仁浅深层叠安谧清幽,令人看不透看不清,公冶感受身旁那灼热而痴迷的眼神,淡淡覆下睫毛,荫郁的阴影遮掩住他眼底的神色。

看来,逃避已经无济于事了,该有一个决择了,只是他希望,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那厢靳渊柏被靳长恭恶劣地折腾完了,被关地囚刑室内的地上躺了一夜,第二日靳长恭得空想起那倒霉催的人时,人家已经呈大字体,挺尸一般睡在地上,烧得晕晕沉沉,人事不醒了。

她低咒一声,探了探他烫手的额头,便皱眉成川,将人迅速抱回寝宫,她考虑了一瞬,便也决定不找御医了。

他这一身被sm的痕迹,她可不想被人背地里乱议论,更何况靳渊柏名义上,还是跟她血亲的堂兄,这乱伦的名号砸她头上,都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于是她喂了他一颗强身健体的药丸,再取来几床厚被褥,将人牢牢严严地裹实着,再叫来小岳子搬来几个火盆烧着,再交等宫人好好地看着他,等人醒来,若没事就赶紧将他扔出宫去。

而靳长恭今日早计划好要去参加莫家的家主继位仪式,于是梳洗换好正式服饰,用过早膳便摆足派头,带着震南震北出发去了莫家。

上京街道不复靳长恭刚进京那般荒凉冷清,闭不出户,整个城市显得黯然无光。经过一段时间修养生息,街道巷尾路脉活涌,已经渐渐有了生机,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景象。

靳长恭高压暴政下实施的每一项政策都着实到位了,瘫痪的商业也逐步启动了,来往商旅日渐增多,前景愈发看好。

莫家一大早便张灯结彩,门前人头攒动,一片繁荣景象,从红拱门正中央延伸至围墙两边,大红彩灯笼迎风飘摆,30人的锣鼓方队整装待发。

周边的百姓商贾皆来凑热闹,瞧这莫家这涨势,心中暗自狐疑不定,究竟是何贵客要来,需要整出这么一片欢天喜庆的阵仗。

“听说今儿个,那莫家家主要退位了?”

“前阵子那莫家家主不是闹病气吗?听说,于是有人借题发挥,想将现任莫家家主闹下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还是便宜了莫家家主的女儿。”

“一个女子当家主,莫不是闹笑话了,莫家族人肯答应?”

“不答应也不成啊,莫家就这个么一个嫡系子孙了,难不成让庶子来继位不成,到时候招婿进房,便也算是保住莫家了不是?”

“可女子——”

“哎,我还听说,这莫巫白背后可是大有来头,本来闹得凶的莫家人,竟然这么短时间内稍停下来,你猜是谁帮的她?”

伴随着阵阵威风锣鼓,街道远远驾来一辆宫廷马车,双辕四头马车,车身黑漆上刻描金缠藤纹饰,车轮卯着碗口大黄铜铆钉,门帘绣的是银丝盘龙,马车之后森严有序地跟随着一支靳军部队。

莫家人早已等待于门口,一张张脸眼巴巴地望着,直到马车驶进,他们才一改满脸阴郁,硬挤着笑脸上前行礼。

这时,从军队后跑上来两名身着藏蓝色,细肤白面无须的男子,架上车梯,撩起车帘,躯身请示道:“陛下,莫府到了。”

一声陛下,不轻不重,但围在周围的人却惊哗了,竟是永乐帝亲莅?!

看着周围喧哗闹事,震南一双精煁如芒的双眸一扫,顿时众人只觉泰山压顶,鸦雀无声,带来的将军迅速将莫家周边围了起来一个铁桶严实,禁止任何人惊扰圣驾。

当靳长恭从马车内下来时,周围的百姓真的惊呆了,他们本以为莫家整这么隆重是为了迎接什么朝中贵臣,却不想来的竟是他们靳国的鳌头帝王!

此刻震惊在他们心中的只有一句话:她究竟是来搞破坏的,还是来灭门的呀!

若靳长恭此刻有幸听到他们的心声,绝对会额头青筋布满,咆哮道:老子是来贺喜的,贺喜!别将老子当杀人魔王,好不好?

不过,就算听不到,看他们那一张张怪异透青的脸色,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但至少民众亦有进步了,以往谁只要听到“永乐帝”三个字,不是跑得一溜烟,就是当场吓屎了!

“莫氏,参加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莫巫白领首,旗下一干等人跪于靳长恭身前参拜。

“平身吧。”

靳长恭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衣袖,斜睨微挑,震南震北形影不离地停留在她身后,其后跟着两名小太监。

“谢陛下恩典。”

莫巫白率领起身,今日是他继承家主位置的典礼,所以他特地穿了一身庄重的紫罗兰色礼服,头末挽髻,仅用一顶金累丝嵌宝石的挑心冠,他模样本似芙蓉之容,海棠之韵,明眸善睐,活脱脱一个俏皮仙子。

但今日这一身中性打扮,却显得朗目疏眉,铅华销尽,面渡流光溢彩,似飘流回雪之俊俏少年,亦似颜甚色茂之绝代佳人。

在靳国黑色为尊,一般黑色只有帝王亦或是亲王等人才有资格穿戴,一般普通人穿着浅色,而贵族富贾则由浅至深递进,他今日一身深紫亦算是尊贵之色了。

“巫白,今日寡人特地来恭贺你继承家主之位。”靳长恭那矜贵的神色在看到莫巫白时莫名地柔和了几分,眸光似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朝后摆了摆手。

两名太监听令垂首上前,他们一人手中捧着一个朱漆盘子,上面用明黄的丝帕盖着,莫巫白被靳长恭如此“深情”对待,只觉全身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虽然知道这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可是——果然还是无法适应呀喂!

“陛下,您,您太客气了,巫白受宠若惊了。”莫巫白顶受不住了,他避开她的视线,上前揭开一看,左边盘子上放着一把金钥匙,右边盘子上面则放着一一银钥匙。

他微愣,事前他并不知道她会给他送礼。

靳长恭感受到莫巫白以及周围人的疑惑,便道:“这是寡人送给你的贺礼啊,你来看看吧,来人啊,将寡人带来的宝箱抬上来。”

不一会儿,靳长恭身后四名士兵便抬着两大箱沉甸甸的箱子上来,并稳妥妥地放在莫巫白跟前。

“左边是银钥匙的,右边的金钥匙的,你打开看一看吧,看喜不喜欢,若不喜欢寡人再给你换一批。”靳长恭再度狂飙演技,那一双怒时令人胆颤心惊,温柔时却像无形的双手将人的心紧紧缠绕捆紧,即令人心悸又无法逃脱。

莫巫白被她这般放着高压电地盯着,薄嫩的脸颊忍不住红了红,他轻咳几声,再佯装镇定地去开箱子。

首先,他开的是那个银箱子,喀擦一声打开,他推开了盖子。

里面放着整齐成三列的布匹,莫巫白讶异,原本以为会是什么珍宝金银,却不解为什么靳长恭会特地给他送布?

这时太监开始报礼:“顶级澄水帛一丈,瑟瑟幕五丈,火蚕棉三十丈。”

一开始普通百姓听着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买布的商贾一个个却惊呆了,瞠大眼珠子,直喷粗气。

澄水帛是什么?据闻它薄如蝉翼,假如有人将它淋上水再挂起,所有在场的人都会感觉到凉爽舒适,即使三伏夏日、拥挤不堪的场所,人们都能身轻无汗。

而瑟瑟幕则轻薄柔软,透明得象空气一样,透过阳光,可以看见它上面有青绿色的纹路。但是即便天下大雨,它也不会湿一点,更不可能渗过幕帘,幕中人可以放心安坐。

最后是火蚕棉,用它絮棉衣,一件衣服用一两棉就足够了,如果用多了,穿衣服的人就好象被火蒸烤一样,即使数九寒冬,也热得无法忍受。

这三种布料简直就跟传奇的之物一般,周围的百姓听到商贾惊奇诧目地讲解一番后,都瞪直了眼睛,看傻了眼。

天啊,这礼也太太太贵重了吧?一匹都价值连城啊呀!

还有金的箱子呢?里面会是什么?他们所有人的目光火热火热地朝着金的箱子看去。

要说那金的箱子可比这银的大多了,这里面又会装着些什么物品呢?难道是一樽金佛玉像?虽然他们猜到里面的珍贵,却没有猜到会珍贵到如此程度!

莫巫白心中游激荡不已,连手心都冒汗了,他稳住情绪接着打开第二箱子,却瞬间怔愣不已。

举着金钥匙托盘的太监,梗着脖子继续报礼:“至尊金簪,天仙姐妹玉(一对),千年古海明珠贵宝,至尊奇玉珍珠,至尊金玉佛御宝,金铜水晶石,千年古宝玉,古海金币(3块),沁琳宝玉(3块),水晶玉块(3块),各色彩心宝钻(分别3块),送子玉观音(6式),茴音古玉与金镶首饰,羽海珍珠(8颗),银镶首饰有:灵浏玉配(2对)玉佛(3樽)玉童(3樽),玲珑玻璃球(3颗),冰雪之玉(6块),龙慕翡翠玉(10快),南海珊瑚珠(200颗)……”

这一大长串的报名数多得令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双眼出神,灵魂出窍了。

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多的宝物,更别说看了,看着那一箱国宝级别的宝物,他们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心在跳,眼在烧,浑身的血液倒流啊!

而莫家的人则羡慕嫉妒恨啊!

而莫巫白拿着钥匙的手都在哆嗦着,他按住那颤抖不停的手,望着靳长恭巍巍颤颤,似也受惊道:“陛,陛下,您,您太客气了吧,这,这些礼,草民,承受不起啊!”

跟莫家与周围群众那眼珠子快掉地上的震精相比,靳长恭从容而大气,她上前执起莫巫白的柔荑,温柔的目光巡视在他俏丽的眉目间:“巫白,这些俗物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在寡人眼中,它们比不上你的分毫。”

嘶~有奸情!有内容!有黑幕啊!齐唰唰别有深意的目光粘在他们身上。

原来如此,原来这莫巫白凭借一个女儿身竟能够成为莫家家主,原来是因为有永乐帝在背后当靠山,怪不得啊,怪不得!

周围人的恍然大悟,而莫家的人既恨又忌讳,却又无可奈何,谁叫他们得罪不起永乐帝这尊大神挡道!

而莫巫白的父亲,也就是即将下台的莫家前任家主——莫卫,他则用着一双即担忧又欣慰的目光看着莫巫白,轻叹一声。

他担忧的自然是怕陛下会发现巫白的男儿身,也怕陛下会对莫巫白出手,若巫白真的是女儿身,她嫁给如今的陛下也无妨,可是他偏偏就是男儿身,哎!

欣慰的则是,巫白以后不需要孤军作战地对付莫家那一派老奸巨滑的人了,有陛下坐镇,量他们也不敢有丝毫反叛的胆子。

与莫家的人随意寒喧了几句,靳长恭并没有随他们进莫家,接下来该是莫巫白的舞台,靳长恭倾身在她耳朵悄然低语一句,便推脱全部挽留,毫不犹豫地带着一大批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巫白,刚才陛下跟你说了些什么?”莫卫感觉莫巫白自从陛下离开后表情就有怪异,遂趁人流量减少时,轻声地问道。

莫巫白回神,勉强勾唇笑了笑:“爹,没事,陛下只是预祝我顺利承受家主之位。”

莫卫虽然觉得他的话哪里怪怪的,不过即使莫巫白解释了,那他就不必再多问了。

而实则,靳长恭临走前所说的是这些吗?

非也,其实她对莫巫白耳语的是:“那些东西暂时搁在你哪里充充场面,完事了便要归还的,若少了一件,或损坏了一件,你该知道后果?”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抠门的皇帝,送的礼还得还回去!他勒了个去!

回到皇宫后,小岳子依旧规矩地守着殿门口,靳长恭疑道:“靳渊柏怎么样,回去了没有?”

小岳子躬着身子,表情讪讪地摇了摇头,他道:“陛下,渊伯候看起来情况有些不妙,您还是进去瞧瞧吧,还有刚才听前边儿说平彻候几番进宫,好像是为了渊伯候失踪一事而来。”

靳长恭颔首,径直推门入殿,一股暖风扑面而来,她抬步走到床榻前,便看到一脸红扑扑的,唇红似桃瓣殷红,额渗汗湿,湿黏的发丝沾在脸颊,昏迷鼻息粗重的靳渊柏。

她愣了一下,怎么感觉情况好像更恶化了?

“热嗯~”靳渊柏睡得不踏实,他无意识将盖在身上的厚被子推开,然后撕扯着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服,香肩半露,早晨刚换上的薄质丝绸宽袖袍被扯得七零八落,蜜色光洁的大腿袒露,内底不着一缕,私处遮掩得苦隐若现。

昨夜囚型室昏暗,靳长恭并末看清楚他的身材,今天一看才知道,他的身材很好,他是那种脱了衣服精塑完美,而穿上衣服却不显肉型的,那性感而诱人的线条,足以令女人血脉贲张。

但靳长恭看着,却额头一抽,上前拉过被子替他盖上:“你想冷死吗!”

“热……”烧迷糊了的靳渊柏脚再度一蹬,将刚盖好的被子再次踢在脚底下。

“有那么热吗?”别说,刚进来一会儿,她也觉得身上冒汗了,不经意扫过脚边的三炉火通通的火炉,靳长恭嘴角一抽。

这厮烧得更厉害,是不是因为热过头了呢?靳长恭不由得考虑起这个问题。

“小岳子,将火盆端出去,然后叫——算了,你先出去吧。”本想让他叫云莫深来的,可是一想到那家伙绝逼是一个来事儿的主,干脆又放弃了。

靳长恭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暗惊:该不会将人烧傻了吧?却不想,一个没留情便被靳渊柏一把抓住。

“凉快,嗯~好舒服啊~”他火热的手掌抓住她的温凉的手贴在红通通的脸颊,像爱不惜手地眯眼蹭着。

靳长恭并不急着抽回手,她想了想,从腰间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再压下他拱起的腿,摊开他的四肢,想替他针灸。

但这货偏偏生病了就爱折腾,他懵懵懂懂地半眯略显朦胧的桃花眸,神智迷迷糊糊,咬着下唇,若不顺他的意,并且惹急了还会假哭,就是那种哭个半天却没有半滴泪型。

“嘤嘤嘤,乃欺负我,乃不爱我,乃拿尖尖的东西刺我!”混似二货上身的靳渊柏瘪着嘴控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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