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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臣(重生)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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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将山是个人,还是个人物,——而且是个大人物。

薄将山,字止,号川行公。大朔五柱国之一,现任尚书左仆射,世人皆称之“薄相国”。

此人长身玉立,英俊非常,一头白发好似流风回雪,上京无人能出其右——说白了就是当地知名帅哥——因而又被唤作“白玉京”,无数人争相与其“受长生”。

步练师:啐。

薄将山与步练师作对多年,你往东我往西,你跳河我爬树,连府里下人养的母猫,都不能是一个花色的:

两人至今没在朝堂上抽出佩剑互砍,那都是照顾圣上的颜面。

步练师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眼睛素来容不得沙子,这薄将山委实算不上什么干净东西:

靠着威逼利诱笼络人心,凭着长袖善舞攀附太子,偏偏人确实有点本事,步练师斩了这么多贪官污吏,虎头铡偏偏斩不到他薄将山头上。

两人明枪暗箭地斗了十几年,没想到最后竟是她先锒铛入狱,落得个身首异处的凄惨结局。

炎炎者灭,隆隆者绝。宦海无常,不过如此。

只不过……

步练师没想明白一件事。

——一件咄咄怪事。

她临刑前夜,这薄将山不在自家府邸庆祝,反倒乔装前来天牢,语气恳切得像是在求她:

“步大人,……跟我走罢。”

步练师冷冷地觑着他:“你又发什么疯?”

她如今大权旁落,潦倒凄凉,但也是大朔的臣子,堂堂步家嫡女,三品金印紫绶,怎会做逃狱这等下作之事?

她可是步练师,用不着旁人可怜!

步练师啐道:“滚!”

按照薄将山平日的性子,此时定是拂袖而去;但这夜的薄将山着实是怪极了。步练师之前骂他骂得倒也不少,弹劾的奏本能够集结成册,如今不过是一个“滚”字,却让薄相国急了眼,竟伸手过来拽她。

步练师:“……”

大朔虽然国风开明,女子入宦已为祖制,但男女大防的规矩还在,这薄将山居然敢来捉她手腕?

他怎么敢?!

——放肆!

步练师怫然大怒,下意识地去挣,奈何两人的气力本就不是一个档次,步练师踉跄了一步,反倒撞入了薄将山的怀中。

这薄将山倒也不客气,还真的展开臂膀把人抱住了。

步练师:?

步大令公哪里受过这等奇耻大辱,登时发了狠劲要挣开;奈何薄相国是行伍出身,怀抱好似铜浇铁铸,步练师无能狂怒了好一会儿,倒觉得自己骨头要碎了:

“薄止!你大胆——!!!”

薄将山怒道:“你答应我,我就松开!”

步练师:“……”

步练师怒道:“薄止,你几岁了?!”

幼不幼稚!

薄将山默了一默,估计也觉得这般拉扯太过弱智,一言不发地松开了怀抱。

步练师踮起脚尖,扬手就要来扇他耳光。

薄将山特地低下头来,专门为了迁就步练师的身高:步令公扇人耳光居然还要踮脚,委实是没什么气场。

步练师:“……”

一国的尚书左仆射居然向她低头,步练师的手掌定在半空,倒是先不好意思了:“薄相国,你端正些!”

成何体统!

薄将山一抖衣襟,倒还真的端正了些。

但这人没完没了:“步大人,你且开出条件,如何才能与我离开?”

步练师心中一动,薄将山这般口气,说是低声下气也不为过,他到底为何要如此自降身段?

——她步练师身首异处,薄将山作为昔日大敌,他不该高兴么?

步练师静了一静,撩起眼皮,寒声问道:

“薄止,少看不起人。”

薄将山浑身一凛。

牢房内一时静极,油灯哔剥一声,昏昏烛火摇曳着两道沉默的影子。

“我和你不同。我求官,为的是江山社稷;我求死,护的是朝纲律法。”

步练师看向薄将山的眼睛,“白玉京”果真烨然若神。男人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平日里顾盼神飞的眉眼,此时像是蓄着一方昏沉的血海。

步练师笑了笑,这次倒是发自内心。

她历尽牢狱之灾,早已疲惫至极,笑容黯淡得像是雪地上徘徊的流光,又像是痴人嘴里的梦幻泡影:

“薄大人,来生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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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练师:“……”

那不过是客套的场面话,谁想跟他来生再会!!!

她与此人斗了十几年,薄将山这玩意的底细,步练师是摸得门儿清。这人出身于关西精锐重骑“天衡军”,就算入朝做官,衣食住行也保留了天衡印记,薄府上下的武器,仍是天衡制式。

只是这军备更新换代得快,如今的天衡军已经不用这个制式的翎羽了;但这薄相国爱作古,薄府依旧保留着长乐三年的武器式样。

是以,步练师一看着这弩/箭翎羽,立刻就知道是薄将山手底下人射的。

薄将山可是上京重臣,薄家人不好好待在上京,怎会来这乌苏江?

步练师眼皮一跳: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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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雨潇声,冷雾盈江。

海涌银为郭,江横玉系腰。白浪翻滚,声震如雷,上百艨艟撞碎薄雾,际天而来,势极雄豪!

战船垂拱正中,一艘三帆巨轮巍然行来,犹如玉城雪岭,又似天上宫阙。楼船上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几百盏大红灯笼辉煌生光,烧得大江如火,映得云海如霞。

这等阵仗,这番排场,是钦差大臣出京外巡,才有的煌煌气派。

步练师心中大骂倒霉:

今儿个是什么黄道吉日,居然碰上薄将山这狗玩意出京南巡!!!

刚出虎穴,又入蛇口!

步练师不敢确定,薄家人究竟有没有认出她来;但按大朔律法,冲撞左仆射仪仗可是重罪!

那弩/箭就算当场射杀她,步练师也只能甘认倒霉!

步练师连忙拉扯着船娘子,紧急向船篷里避去:“你叫甚么名字?”

船娘子不明所以,颤颤道了个万福:“民女没有名姓,爹爹唤我幼娘,爹爹、二叔、三叔都是这船上的渔民……”

都死在水匪手上了。

“带会儿有人问你话,你就说是一持铳的蒙面侠客救了你,杀了整船的水匪,便往南方去了。”步练师顿了一顿,又觉得幼娘小小年纪,遭此大难,着实可怜,“我这个镯子给你,最上等的昆山玉,你拿去换些银子。你且记得,将来你无论是考科举,做营生,为人妇,靠自己才不会被人欺负。”

幼娘捧着白玉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大人这是要走了吗?”

步练师心说那是自然,她如今无权无势,无依无靠,落在昔日大敌薄将山的手里,那下场肯定比斩首还要凄凉。

啧。

步练师叹了口气,安抚幼娘道:“你不用怕。薄相国这厮虽然不是个东西,但素来不近女色,犯不着和你过不去。待会儿官兵上船,你照我说的做,没人会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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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茶后。

幼娘睁圆了水灵的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步练师:“……”

步练师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实在是太他奶奶的丢人了,步令公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事情是如此这般:

步练师逃是逃了,只是这刚落入水中——一张渔网陡地铺开,把步练师网罗其中,哗然捞了上来。

步练师恼羞成怒,但也只能憋着:

她可是步家嫡女,三品金印紫绶,她站着别人就不敢坐着,她坐着别人就只能跪着——哪里有被渔网捞上来的道理!

步练师嫌弃地一掸脚边渔网:

啧,还是这么差的质地。

此时她与船娘子皆在一艘艨艟之上,旁侧里站着一排士卒,袒露上身,披发刺青,肤色偏深:步练师看了一眼这刺青制式,便认出这些都是吴江水师的精锐,每每大臣南巡,便护之于江河湖海。

别说在水里活捉步练师这只弱鸡,这群猛男就算骑着白鲨在乌苏江散步,步练师也不会感到惊讶。

幼娘瑟瑟发抖,她照步练师所教,都与官兵老爷说清了原委;但看眼下这阵仗,怎么不像是要放过她二人的意思?

“去去去,都退下。”

幼娘浑身一颤,循声望去,觑见一只大黑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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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跟神仙打架朕带着十万死士穿回来了谁说破案一定要有刑侦技能穿越七三之小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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