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谁允许你认输?
就在叶扬双臂还没有来得及合拢防护的当口,长木道人阴笑了一声,一闪而过,猛地使了个诡异的身法,向他连发三拳。
这三拳绵绵密密,劲道狂飙,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层次分明的击打叶扬的头部。脚下却已经准备了一招‘连环腿’,准备叶扬在变招的时候就可以把他踢飞。
准备后招,本来就是武术界的常态,也是高手所必须防备的关键所在。叶扬当然看得出来他后招的厉害,在他看来自己出手去挡,肯定是来不及了,缩身的话,下颌就会被踢中,如果往上跳,中脚的就是小腹,这当口真是进退两难。
他也看出来,长木道人已经在拼命了,他施展的这一击,有一部分是形意拳的绝技‘三皇炮锤’的起手式,口诀中讲“硬拼硬打无遮拦,气如火药拳如弹,发在行气一瞬间”,所以这三招连在一起,刚猛、绵密、狂暴、猝变、极具杀伤力。
台下许多人自然不懂武功,可是瞎子都看得出来,长木道人已经把叶扬逼到了死角,那足可以击碎钢板的拳头,已经快打到他的脑袋上了。
黄阳不禁内心猛地一收,双拳攥紧,掌心沁出了冷汗,若是他和叶扬易地而处,只怕是毫无反抗之力。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叶扬必败无疑,而且铁定受伤的时候,只见他忽然一转身,闪过了其中的两拳,硬挨了一拳,迅速的向后倒退,在长木道人出连环脚之前,已经贴上了他的身体,回手一个肘锤,打在了对手的胃部。
长木道人痛苦的感觉像浪潮般袭击只入心窝,猛地就吐出一口鲜血出来,眼神中一片死灰,不敢置信的看着叶扬,
“你中我一脚,怎会没事!难...难道你练的是金钟罩!不...不可能...这个时代怎么还有人可能把金钟罩这种横练功夫练到内劲离体!”
叶扬种他一脚前,正是用力从铁家老大的铁布衫那里悟来的功夫,把全身的内劲如同盔甲一般护住周身,一般的土制火药枪的圆弹也未必能打穿他的护体罡气,只是长木道人这脚实在他更猛,叶扬的罡气虽厉害还是被他这一脚踢破了护体罡气,但是长木道人这脚的九成力度也都因此被叶扬的罡气消去,这一脚踢倒他身体的时候自然再伤不了他分毫!
“好小子,这一场我...”
长木道人吃了叶扬一肘,五脏六腑都已经移位,自知不可能是叶扬的对手,正要开口认输。
叶扬那里会放过这个绝好杀他的机会,竖掌成刀,在斩出的时候,手掌上自然而然就附上了一层的内劲,凭着这层内劲是锋利如刀。
“二师弟投降!叶道友手下留情,我们投降!”擂台下老道高声喊道。
长木道人虽然受伤目力还在,知道叶扬这下手刀要砍自己的脖子,他想要挪动身子闪避,只是此时双脚重如千斤,根本动不了,“认输”两字还未曾喊出口,叶扬的手刀已经从他脖子抹过去。
台下的众人只见长木道人硕大的脑袋从脖子上飞出,脖子断开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飞喷而起!
“我师弟依然要认输,你为何还要下死手!”老道一下跳上擂台,怒目瞪着叶扬,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他一般。
“是吗?”叶扬装作讶异的说道,“我可没听到他口中发出’认输‘二字,“又向擂台下的众人问道。”你们听到了吗?”
“没有!”
孙老大这群人自然是站他这一边,齐声高喊应道。
“杀了他,杀了他!”
擂台另一角站的是开山宗二十多个弟子,只是这些弟子战力并不高,谁叫当初战力最强的人都是分批下山,内劲高手和外劲巅峰的高手几乎都已经被叶扬灭得七七八八,这时见叶扬如此无赖,毒辣,自是纷纷不忿在台上喊叫。
“叶扬,你和我师弟战了许多,刚才他那一脚破了你的护体罡气,你最少也消耗了三成的内劲,我看你如何是我对手,我会把你的脑袋割下来,以祭长木在天之灵!”
一掌就向叶扬拍去,此时两人相距足有五六米,拳未至,空中中已然炸裂开来,内劲已经涌出,正是内劲离体高手特有的本事。
叶扬转身也是一拳迎上,内劲也是从拳头飞出,双拳中间隔着足有三、四米,两人发出的内劲空中一碰,如同炸弹爆炸一般一声巨响。
叶扬心中骇异:“他真气这般厉害!竟然和我第九层龙虎斗内劲一样厉害。”
老道和他隔空一对掌也是心中一片骇然,“长木之上消耗了三成的内劲,我竟然占不了上风,若是他全盛事我那里是他对手。不行,这次一定要他死在擂台上,在让他成长一两年,我定然打不过他。”
当即挥掌击出,掌风中隐含必必卜卜的轻微响声,姿式手法,正是开山宗镇门功夫开山手。
眼见对方掌到,叶扬斜身略避,双拳推出,招式平平,却正好是以拙破巧,管你招式间拳法如何变化不定,真假难猜,我逼着你和我碰拳,比拼力气。
这也是刚才叶扬一路和众高手打斗打出的经验,他虽然修炼了龙虎斗的功法,对于传统国术的各种招式并没有练过。
战斗技法学的不过是基地上交的现代搏击最简单那套。
要不招式精妙比划叶扬知道自己必然吃大亏,所以他和人高手打斗多是以硬对硬,和当时内劲比自己高一小筹的开山道人打斗时也是如此。
更何况现在的老道内劲上也未必能压自己一筹。
老道见自己的掌法不能建功,当即双腿飞踢而起,双腿连环,霎时之间连踢六腿,尽数中在叶扬心口,正是开山宗另一门绝技的“如影随形腿”,一腿既出,第二腿如影随形,紧跟而至,第二腿随即自影而变为形,而第三腿复如影子,跟随踢到,直踢到第六腿,苏木连连退避,脚下一个踉跄,一屁股做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