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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三十二章 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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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要到八月,.若是不裁兵,今年财政就能得到扭转。实际此次改制,官员名称并没有变动,仍沿用过去的官员名称,制度也未动,变动的只是明确各个官员职责所在,减少九成的重叠。但这就是改革。

不重叠政令就会畅通,就会减少不必要的浪费,就不敢不作为,推卸责任,至此,赵匡胤兄弟的改良制度才得到真正完善,有效的保留了其好的一面,革去了不好的一面。

五月蔡水边第一钢厂成立。

郑朗看出许多问题,不过其他人不知道,看到的仅是更锋利的铁,更坚韧的钢,以及低廉的成本,一个个欢天喜地。没有食言,随后将三十万小股划分出来。

并且清楚地标注了划分的原因。

还有一半未分配,想得到,就得学习这些人。

接着第二监成立。

对这个监郑朗不能预计,不知道最后收益会有多少。就是镖行监,真正镖局出现的历史很晚,以前没有,要么就是驿站有些类似的功能。到了清朝才出现镖局行镖。

宋朝也请要看护,往往贵重物品聘请老兵或者强悍的百姓押运,但一直不规范,有的人平时飞扬跋扈,关健盗贼来临时会立即逃之夭夭。还有的人与盗贼勾结,谋夺主家财物。

比较混乱,官府对此不大管。皆是自发的行为。

这次郑朗提议成为一个镖行监,不知道最终会有什么效果。第一乃是解决一些老兵的安屯问题,马上就要裁兵了,这些兵裁下来怎么办?即便这些兵有老弱病残怯懦者,但多少经过一些训练,特别是一些从战场上实战后退下来的残兵,只要不严重残疾,他们战斗力依然远胜于常人。若统一起来,再进步的培训。就是最好的保镖。一举两得,不但可以经营,也是一项善政。

第二个就是替朝廷解决一些冗政。

比如押运钱帛、物资,以前朝廷皆用正规兵士押运,或者雇佣民夫,层层克扣之下,浪费极其严重。比如宋徽宗据据曾运一块石头,从江南到京城花三十万缗钱。这时候运输很笨拙的。但怎么着一块石头花了三十万缗钱?这得多少钱哪,化成一枚枚铜钱,整三亿个。也就是浪费掉了。还有一条,就是减轻百姓压力。

押运工作除兵士外,还有大量的百姓,不过有好听的名字。厢兵、壮丁等等,朝廷付了钱,且忧了民。终不是禁兵,待遇比较差的,家中还要耕种才能收获,这边在双抢,那边衙役过来了,走,替朝廷运东西去。能不误事吗?

镖行成立,就部分地取代了这些兵士与差役工作,进一步减轻朝廷负担,与一些不必要的浪费,给百姓缓解压力。

因此它的收入同样不菲,并且自成立起,郑朗又宣布了一份诏书,再裁差役,但这一回与小吏无关。而是壮丁等苦力差。也不急。要等镖行监全部成立以后再陆续裁去五万人左右。

会陆续节省两百到三百万缗免役法费用,隐形的更不止。免役钱还照交的,但将这两百万缗到三百万免役钱划到镖行监收益上。以后根据情况,逐步增加。

这才是大头,国家一年用于运费,会有多少?国家的,私人的,根本就无法计算。

从中取得一成,也会产生惊人的利润。

并且这一监成本低廉得惊人,就是镖手,也是朝廷解决了的。

无奈,还是交一半契股给私人,不能让国家专营,否则迟早会象茶叶一样,几亿斤的茶叶,朝廷专营的结果,小心谨慎,获利还不能超过一百万缗。主要还是成本,几乎象捡来的钱一样。

朝廷未必得多少利,但可以进一步让百姓松压,各个契股欢天喜地。盗贼劫镖时,考虑面对的不是一户愤怒,而是天下许多权贵的愤怒,甚至当地知道自己根底的豪强就有契股在里面,那么不得不思量一番。

一箭n个雕。

实际这就是一个放大版的黑水保安公司翻版。

郑朗将真相揭开之后,大家先是面面相觑,然后一个个地自愧不如。这可与格物学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就着宋朝体制产生的奇思妙想。为什么以前没有人想到呢?

第二监仍然放出五成股契,留下一半以后酌情再次分配。

到这时候,反对声音再度小了很多。

一个又一个监不断地出来,皆不知道郑朗脑海里还有多少监。郑朗面临一个问题,要么看不惯做一个清高的隐士,要么投身其中,将自己置与权贵一员,来改变他们。但这些人现在也面临着一个问题,要么反抗倒底,要么附和,虽肉痛了,但从另一方面得到弥补,说不定弥补的远大于自己损失。

如何选择?

连带着一些官员反对声音也减弱下去,至少郑朗用了心思,也做了更多的谦让。

看到的多是这些,郑朗在皇宫里却说了另一个作用,对高滔滔与赵顼说的。金大侠无比的夸赞高滔滔,实际与刘娥相比,高滔滔政治手段还差了很多的。

以前不用对赵祯解释,赵祯也会明白,但对高滔滔与赵顼必须要做解释:“如今六监契股牵连到一百二十余万户,六成多三等以上户,甚至许多四等户,以及极少数熬吃省穿进入的五等户。以后银行监扩股,以及这两监将会陆续以欠负户为主,那么就给了这些权势比较少的二三四等户一个更大机会。若干年后,几乎所有三等以上户,以及大量四等户进入六监。随着盈利越大,他们将会与国家整整捆绑在一起。国家荣,他们荣,国家亡,他们无。”

这个意义对于赵宋皇室来说,会十分重要了。

然而赵顼问了一个让郑朗无法回答的问题:“郑公,若是没有这些契股制约,此次改制会是如何?”

大半天郑朗长叹一口气:“无法想像,甚至会……失败!”

赵顼看着郑朗窘迫的样子。哑然一笑,随后也感到幸庆戚戚,此时一共十三份报纸,郑朗进入中书后不久,所有报纸皆谈论时弊。但真正动手改制后,大半支持的舆论消失,其余皆是反对声音,或者委婉地批评朝廷过于躁进。通过报纸风向。就可以想像下面的争议与骚动。朝堂上更是如此,反对声音越来越强烈。连唐介到了中书后,此时改制快到收尾时,唐介依然对此次改制进行了委婉批评。

他在宫中同样感到那种压力。

郑朗叹了一口气,又道:“陛下,还要熬啊。最少到明年秋后,希望明年年底争议声能平息吧。不然这样下去,我也能象诸葛武候那样。”

活活累死。

“用茶,用茶,”赵顼道。

他让郑朗最欣赏的地方就是比较讲良心,自己苦了一点,只要一呆在中书熬夜,马上太监就端来大碗大碗的汤,汤材有来自高丽的百年老参。有南海的鱼翅,有两广的特级燕窝,省怕自己累倒。

到了六月,老天翻天,经常大雨滂沱,黄河河水暴涨。

郑朗立即命都水监官员下去查看。

不仅是黄河,河北太行山诸水同样暴涨,部分地区出现决堤现象。

与黄河无关系,黄河东北流已自澶州全部关了起来。出现灾情的乃是太行山数条支流。当然,没有黄河侵袭。危害也不大。实际这些河流同样也要治理的,但国家现在根本没那经济。河工之时,也困于经济压力,郑朗仅仅是粗治了一些河流,效果并不大。但大家最担心的还是黄河。

官员巡视后,看到河水不停的暴涨,尽管现在河堤理论上是金池固汤,还是很担心,建议打开一些泄洪区,放水缓解河水压力。这些泄洪区也是早规划好的。不过开一洪区,就要安顿一处百姓,又得花不少钱。

郑朗看着奏折,又看了看外面滂沱大雨,很想上河堤查看去,难道连这样的洪水也挡不住?那么谈何百年大计。

想了想,最终同意了。

但这一年尽管雨水多又大,始终没有出现大的灾情,更没有黄河决堤现象发生。

国家经过大半年的骚乱之后,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西北又有事。这次发生在秦州,西夏夺下龛谷之后,秦州西侧蕃部变得十分混乱,有的倒向宋朝,有的倒向吐蕃,有的倒向西夏。

其实若不是西夏也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都能将势力范围侵袭到岷州一带。

这里势力范围十分复杂,名为秦州,实际秦州以西、德顺军西南,宋朝控制能力皆很弱。如果没有水洛城,整个德顺军南方皆是羁縻之所。水洛城事件过去也过去了,修也修了,没有人再提它。后来郭逵为加强对秦州西侧的控制,以及与德顺军联系,又在瓦亭川西侧,德顺军与秦州交界的地方修了鸡川寒、治平寨,将许多熟蕃笼括进去。

实际秦州蕃户对宋朝最有好感,大多数想附从宋朝。只是宋朝对他们不感冒,不感冒了,出事时也不会伸手援助。因此被迫倒向西夏或者吐蕃。郭逵修了两寨,只能说笼括了一些蕃户,还不能对秦州西侧蕃户进行有效的保护。因此秦凤路西边的熟蕃户常常遭到西人侵掠,这个西人多指以西的蕃户与羌户,有的乃是自发过来侵掠。这边的蕃户生活好,一好性子就软了,那边的哥们穷,一穷就悍了。这仅是一部分,还有西夏的授意。

韩琦到陕西之前,一再戒告国家非常之时,陕西困窘,不得生事。他自己儿来了,却又不那么想了。

听闻秦州屡屡遭到侵掠,他曾经一度担任过秦凤路安抚经略使,十分熟悉,或多或少有些感情,亲自从京兆府来到秦州视察。

并且李谅祚去世,西夏孤儿寡母,居然还嚣张如此,也让他不了这个邪。

转了几天后,看到一处险要所在,大甘谷口,因此上书在谷口处修一城,名为筚篥城,又叫甘谷城。

与郑朗无关。乃是西府的事。

郑朗也可以将西府的事领起来,比其他大臣更内行。不过制度乃是他订下来的,必须要带头遵守。分工明确后,明文诏书,非到大战到来之前,不准任何一人兼领东西两府,以免权臣产生。

仅是修一边境城寨,西府也不会还要询问郑朗。那么要他们有何用场?

看到韩琦奏折后。回批道,筚篥是秦州熟户地土,将来兴置一两处,接连古谓,又须添屯军马,计置粮食。复如古渭之患。

这是指四年前向宝事件,向宝扬言要攻打吐蕃西使城(今榆中贡马井),臧花麻料定不能坚守,一怒之下,将西使城以及周边大片土地献给西夏,使西夏将势力范围向南扩大到了古渭州(今陇西)。

毕竟韩琦还有一定身份的,又写了一份更详细的回批,何谓西蕃熟户,不能当真。他们反反复复,用他们当熟户,不征税务力役,就是让他们做为汉家的藩篱。不能怪富弼韩绛吕公弼等人的思想保守,受安史之乱侵害,到了宋朝,已经隐隐出现一些排外的想法。又道,现在筑城,如果让熟户自守。必知熟户无力自守。还须借助汉兵,若有贼至。则汉兵当锋,熟户受庇,汉有余力还可,然国家困弊之时,虚耗其内事于外蕃,非计之得。因此前后有臣僚累请,未曾施行,还请公仔细相度以闻。

韩琦复奏,先世图制匈奴,患其与西诸国相连,故表河列郡,断匈奴右臂,隔绝南羌。今西夏所据,多是匈奴故地,昔取一时之计,弃废灵州,自失断臂之势,故德明元昊肆无忌惮,得以吞噬西蕃,以至获甘凉瓜肃诸郡。于是势大,至宝元初,始敢僭号。臣庆历初曾知秦州,当时永宁、安远(秦州西,甘谷城南)之北绵亘一二百里之外,皆是西蕃熟户,其间也有生户与熟户交居,共为篱落,故秦州最号藩篱之壮。后来西人以寇抄为事,见秦渭西蕃最为繁盛,又为我朝降人(也就是汉奸,叛逃到西夏的汉人)献说,以为西界诸郡广有所出,可以先取西蕃,然后以兵扼要害,则西川诸郡,一皆得之。于是一再攻胁秦渭诸蕃,今大半为其所属,已经逼近秦州西路城寨。比庆历中,藩篱大段薄弱。西人又修葺西市城(西使城,韩琦写了错别字),建为保泰军。去汉界之近,自前未有也。

又木征、瞎药与青唐族相结,谋立文法,去西界所建西市城甚近,阴与夏人通款。若渐为西夏诱,不但古渭孤矣,秦州西路也为贼所逼,则董毡到回纥会尽为阻隔。秦州豢马也自此稀绝,可谓秦塞大患也。与臣二十六七年前在秦州时,边事全然不同。所以久在西陲谙知边事者,皆说城筚篥,则可与鸡川、古渭成外奭之势,隔绝西人吞古渭一带诸蕃与瞎药、木征、青唐相结之患。

臣复见泾原路原州有明珠灭臧康奴三族,屡杀官军,出入西界买卖,肆无忌惮。庆历中,每西人入寇,则前为乡导,同为抄劫。范仲淹于三族之北,修靖安绥宁二寨,随后置空平、耳朵城二堡,其明珠三族于是不敢作过,听从朝廷点集。

今臣所以乞城筚篥,非是好事。乘西人与朝廷还没有全部议好间,可以城之。若说其修城后,积兵聚粮之费,臣以为不然,筚篥既城,则秦州三阳、伏羌、永宁、来远、宁远(皆在秦州西、甘谷城南)诸寨皆在近悰,可以均匀抽减逐寨之兵,往彼屯泊,更有创置酒税场相兼。筚篥城侧近有隙地,可以招置弓箭手七八百人,就使防守,其雄重可知矣。臣今画鄜延、环庆、泾原路沿边城寨对西界小纸图黏连在后,陛下观之,则可见今之诸路,例皆以城寨包卫熟户,非妄言也。望与二府大臣裁酌。

激动又气愤之下,这篇奏折写得很乱(看到的是我整理过的)。

心中大约有些憋闷,前年还权掌天下,如今连修一个小城,居然还要再三央请同意,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以为是西府某人有意掣肘他的,刻意请求赵顼与郑朗共同观看,富兄弟,你不懂,还是请内行人来审议吧。但是韩琦很担心。宋朝如今广布耳目于西夏,西夏同样如此,不来西北不考虑这一点。来到了,就想到以前种种,往往朝廷还没有决定下来,西夏人就得知消息,提前做了防御。

因此一边上诏书,一边将西北勇将杨文广调来。准备督其役,杨文广来到秦州,对外声称城喷珠,将军士聚集。然后率众迅速潜向甘谷,到达筚篥城时,天色已暮。立即安营扎寨。

第二天天亮,夏兵闻听宋军来到甘谷,大军赶到,与杨文广作战,还未到大寨前,一番弓箭乱射,又扛来了十几门火炮开起火。西夏阵型大乱,杨文广率军乘势杀出。夏军大败,败逃后又气愤的遗书对杨文广说:“我们当告诉国主。以数万精骑逐汝也。”

俺打败了,没事,回家喊俺爸李纲来对付你。

奏折到了朝廷。

富弼思量再三,最终将它递给赵顼。赵顼又喊来郑朗。

郑朗说道:“陛下,木征非是与西夏阴结,而是已经向西夏投降了,并且两相联亲。若朝廷不戒备,西夏势力必向南蔓延,洮州诸蕃对我朝更是首鼠两侧。若不管不顾。让西夏收复。与西夏边界线将延长七八百里地,到时候得增加多少驻军。才能拱卫西疆安全?”

说着让太监将地图拿来,最盛的时候是郑朗在泾原路的时候,那时至少名义宋朝疆域一度接近兰州。但现在南会州、兰州全部、古渭城以北这大片地区为西夏拥有。

又道:“如今仍不可怕,蕃人战斗力强悍,西夏并没有真正收服。若是真正收为己用,这大片地区会为西夏带来多少强壮的兵士。他们又对秦岷二州地形熟悉,一旦入侵起来,危害远胜于西夏本国兵士。是又横山强蕃生于西方也。”

诸人面面相觑。

就事论事,不管与韩琦有什么过节,对的就要支持,错的也要反对。又道:“朝廷不仅要同意,并且回批,自筚篥城至古渭州中间仍然存在许多空隙,仅是一筚篥城仍不足以自保。让韩琦仔细斟酌。”

韩琦接到回奏后,心中不是滋味,咱说的没有道理吗,何必让郑朗来宽恕?

至此,韩琦终于有些心灰意冷。

但朝廷旨意要听从的,看了看,于是在甘谷的西方寻到一处所在,擦珠谷,于是上书说道,可以于擦珠谷筑一大堡,乞废纳迷、丹山、菜园、白石、了钟后方五堡,使戍兵驻于新堡。

这个堡就是后来的通渭堡,后又改成通渭寨。

两城堡位置皆重要无比,郑朗看到韩琦奏折后,深深叹息。

做为首相,韩琦做得一塌糊涂,但对军事,韩琦绝对不是一个外行汉,只可惜他的强横性格让人望而生畏,否则推荐一下,返回西府,乃是独一无二的人选。

通渭堡还没有动手修,先修的乃是甘谷城。

包括赵顼在内,都没有太在意,想的只是增加堡寨后,必增驻兵,越往西去运粮成本越高,一年会用多少钱帛。但未想到西夏会反扑。一是西夏现在情况不大好,百姓困窘,二是李谅祚新丧,孤儿寡母,梁氏又是一个汉人,做为汉人,应当与宋朝亲近吧。

但想错了,这个梁氏可是一个很疯狂的汉人!

韩琦也想错了,西府不是为难他,而是富弼对军事不懂,相反的,对民政倒是十分了解,因此身为西府长官,却在考虑国家财政。

真正对他动手的非是郑朗,也不是王安石与司马光,更不是富弼。

而是另外一个人。

赵顼的问话,让文彦博坐食难安。

参知政事这一位置很微妙,容易上也容易下。郑朗默默暗示了一些东西,未明说。而且又疑心唐介背后在皇帝面前说了自己坏话。思来反去,无奈了,只好向郑朗与赵顼献投名状。

富弼离开后,他接手西府,乃是知道这个兵是如何冗的。

韩琦抢过去西府大量权利,文彦博嗅觉到韩琦这样做,必有秋后算账之时,暗中协助了韩琦,但一直没有公开表态,对种种内幕比较清楚的。因此,在困窘之时,上书奏,建议朝廷大肆裁减兵士,否则财政仍不能转为良好。并且隐隐地将韩琦过去几年内嚣张跋扈写了出来。再度冗兵与我无关,乃是东府将西府职权抢过去。

消息很快传到陕西。

韩琦本来心中不畅快,闻听后,一怒之下,差一点与郑朗一样,来一个一夜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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