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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真夫妻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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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吃呢,就知道好好吃。

赵秀云点点她的额头:“今天是爸爸的生日,和爸爸说生日快乐。”

禾儿:“那我们今天要吃奶油蛋糕吗?”

就只记得奶油蛋糕,孩子的世界也就那么大。

方海这阵子忙,排不下来假,连说好发工资带孩子去城里玩都没空,哪有时间去买奶油蛋糕。

赵秀云本来想说下次再补,转念一想,补的也没意思,试探性问:“要不你中午带孩子去食堂吃饭,我去买。”

方海本来想说不要折腾了,一个人来回就要仨小时,转念一想,去玩都没说到做到,总不能让孩子连奶油蛋糕都没吃上,遂点点头:“当然行,你一个人去能行吗?”

赵秀云:“有什么不行的,都去过一次了。”

又有点严肃:“你们俩,应该跟爸爸说什么。”

得到可以吃奶油蛋糕的承诺,禾儿心花怒放:“爸爸生日快乐!”

苗苗也跟着喊,她更小,其实早不太记得什么是奶油蛋糕了,只一味捧着自己的小碗吃肉。

赵秀云也低声说一句:“生日快乐。”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特别难为情。

方海也难为情,活似在什么火炉里,从耳脖子快红到脚后跟呢,连呼吸都放轻。他吃两大碗面,就跑着去上班,连碗都忘了洗。

离家几步远后才慢慢下来,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过生日,谁家也不兴这个,连他自己都忘了这一天,难为别人还记得。

哦,不是别人,是他媳妇。

这会要有翅膀,方海能美得飞起来,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还跟陈斌炫耀。

“今儿我过生日,本来我自己都忘了,我媳妇一大早起来给我擀面,还做酱兔子呢。”

陈斌一脸狐疑:“酱兔子拌面,那能好吃吗?”

虽说都是肉,可吃兔子的人少着呢,他就没吃过几回。

方海:“当然好吃。再说了,那是你见识少,我小时候就吃过。”

他这话脱口而出,自己都愣住。

这要不是话赶话,他都忘了小时候家里有一年吃兔子,正好是自己生日那天,这辈子也就那一次。

这事他居然提过吗?也许是梦话吧。

方海挠着头想不起来,也掰着指头算,再过几天就是媳妇生日了,自己的诚意必须足。

他哥俩好搭陈斌的肩:“我说,过两天你能不能帮我顶个班?”

这种小忙,陈斌当然帮,拍着胸脯:“这有什么难的。”

第20章 牵手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赵秀云生日……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赵秀云生日这天,方海一大早非要擀面,这本来就是项技术活,他是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最后和出来一大盆面团。

赵秀云只觉得哭笑不得,把多的面条下油炸了放好。

一样是煮面,方海连浇头都做得不尽人意。

咸,齁咸。

禾儿一口下去直喊妈。

赵秀云往她的碗里倒水:“搅和搅和,吃了。”

方海歉然,他平常挺看不惯孩子挑食的,这会是自己吃一口都直皱眉,提议道:“要不给孩子拿点饼干垫垫吧,我都吃了。”

男人的胃跟个无底洞似的,好像吃多少都不管饱。方海回回都是最后一个下桌子,连汤汁都不剩一口。

赵秀云给苗苗挑素面条吃。

“纯白面的面条,还有什么挑的,多少人都吃不上呢。再说了,你头回给我们娘仨做饭,咽也得给我咽下去。”

她手在桌上敲一下:“禾儿,快点,要出门了。”

禾儿扒拉着碗倒也能吃几口,其实就是咸,咸得直冲天灵盖,水拌拌还行。

方海往自己碗里也倒水:“下回,下回我争取有进步。”

他也是想着有来有往才有交情,早知道就不做,还糟蹋面呢,那可是白花花的面粉啊。

这个下回,赵秀云是不期待的,她想着还是给留条活路走吧,但没说出来,一个劲催:“行了行了,都快点吃,再不出门就赶不上船了。“

一家人今天在坐船进市区,是那种铁皮的船,从南京一路开过来的,公社就有码头,每天就两班,可以坐到浦东下,比坐车快一些。

老家是内陆,别说江河了,大点的溪都没有,孩子没坐过船,已经念叨好几回了。

就是赵秀云自己都好奇。

她倒是见过乌篷顶的小船,不过都很简陋,到码头一看,载客的机动船没有她在报纸上看的那样大。

船舱也很狭窄,一毛钱一个大人,孩子不用票,抱在腿上挤得很,恨不得每一寸地方都用来站人。

禾儿跟苗苗兴奋得不行,姐妹俩一句话也不说,死死盯着外头,大眼睛愈发圆睁。

方海逗孩子:“再瞪眼睛都快瞪掉了。“

两个都看得入神,完全听不见别人说话。

方海转而跟媳妇搭话:“这船还挺稳的。”

赵秀云:“你坐过船?”

方海乐得显摆。

“有回去山西出任务,打壶口过,那水叫一个大,船叫一个破,全靠老船夫撑着。”

赵秀云起了兴趣,她出于纪律,很少问方海工作上的事,也再三叮嘱孩子绝对不能碰爸爸的东西,生怕哪样违纪。

方海自己也很讲究,平常一个字都不会说,说的话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比如现在。

“说起来,还吃过刀削面呢。人家那面做得,筋道,越嚼越香,上头放大块的猪肉,再倒勺老陈醋,没得说。”

他跟孩子说话,孩子没听见,听见说吃的就起劲。

“爸爸,那你要带我们去吃吗?”

方海一哽,讪讪摸女儿头发:“山西离咱们这儿可远了,回头我问问市里头哪家刀削面好吃。”

对禾儿来说,只要能出门,就是极好的,不过小孩子问题多,又问:”很远吗?比老家远吗?“

方海:“估计坐火车要三四天,你们从家里来还不到两天。”

禾儿掰手指头数:“好久啊。”

大于一,在她这里都算很大的数字了。

苗苗最近在学数数,自顾自念起来。

“一、二、三、四、五、九、十。”

禾儿跺脚:“不对不对,笨蛋妹妹。”

赵秀云是不太管孩子吵嘴的,发出一个鼻音:“禾儿,好好跟妹妹说话。”

禾儿撇嘴,自己数了一遍给妹妹听。

一般这种时候,方海都当没看到,不止一次他引火烧身,不是被这个嫌弃,就是被那个骂,反正这个家没人把他放在眼里。

两岸的风景后退,风从窗户钻进来,马达轰隆作响。

方海肩膀一重,侧过头看,媳妇闭着眼好像睡着了。碎发垂在额前,皮肤光滑,长睫毛安安静静地,嘴唇有点发白。

方海伸手探她的额头。

赵秀云掀开眼皮:“没事,好像是有点晕船。”

岂止是有点晕船,她觉得自己两次怀孕都没这么恶心过,拼命咽口水也压不下去,把禾儿往她爸旁边一推,跑到角落掏出塑料袋,连昨天的晚餐都快吐出来。

塑料袋还是她给孩子准备的,没想到自己用上了。

酸臭味在船舱里弥漫开来,赵秀云更加恶心,拿出水壶漱口,赶快把袋子扔了。

方海坐在位置上,一手一个,坐立难安:“没事吧。”

赵秀云摆摆手:“没事,吐完舒服一点。”

就是还缓不过来,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晕船的毛病。

方海两腿各坐一个孩子:“眯会吧,睡着就不晕了。”

船要开一个小时,赵秀云觉得自己脑袋嗡嗡响,下了船眼前一黑:“下回咱们还是坐车吧。”

坐车虽然慢一些,好歹不晕。

方海看她都走不成直线了,伸手牵她:“看着点路。”

男人的手粗,硬石板上刮过似的,膈得人心口跳。

赵秀云垂下眼,左手是禾儿,右手是方海,原来都是两个孩子走中间,现在倒成他们夫妻走中间了,怪新鲜的。

不过车来车往的,新鲜一会也就行。

赵秀云走了两步要松手,手动了两下没挣脱,看方海。

方海也看她,眼睛眨眨:“啊?”

“孩子走中间吧,车多呢。”

“哦哦,走中间。”

应得心不在焉。

方海缩回手,在裤腿上擦一下,就这么会功夫,他掌心都快淌瀑布了。

赵秀云似笑非笑:“禾儿,牵妹妹走。”

姐俩都扎着两个小辫子,穿着一样的蓝色碎花裙子,七分像的侧脸,一看就知道是亲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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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别跑多年总管熬成妃谁都别想继承我的亿万遗产我好像不适合谈恋爱明珠鸿蒙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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