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暗香落尘是个公众号吗 > 五 (4)

五 (4)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没睡?”他过去把她拥进怀里,深吻落下。

宋在寒的亲吻和他做爱一样,有点悍。

他才舔了舔她干燥得略微起皮的嘴唇,就迫不及待地撬开牙关,溜了进去。

两条舌头像鱼在水里一样,亲密地交缠着。

待他吻够了,赵善推开他,认真地看着他。她瞳仁很亮,不透一丝半分情绪。

他无名地感到不安。

赵善喘息稍定,清淡地说:“要不然明天送我回去吧。”

不是疑问,是陈述,是要求。

宋在寒没回答。

他以为她受不了乡下的环境。

他知道,她自小生活得好,没吃过什么苦。和他在理发店做爱,已是委屈她了。

她说:“当初说好,不结婚,你带我回你老家过年,是不是打着主意?”

他松开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昏了头,才跟你回来。送我回去,年我一个人过,也没事。反正还有我的孩子陪我。”

宋在寒默不作声听着,眼神深邃,像平静的油锅,扔个物什进去,立马沸腾。他一言不发地打开门,走出去。

赵善又躺了一会儿,理了理被他弄皱的衣服,披上羽绒服,下床。

她趿着鞋,走到后院。灶房、鸡栏、冲澡房,都在这里。

灶房里火光浮跃,旁边堆了一大堆的木柴。他坐在灶前,木头烧得噼啪响,火星时不时爆出来。灶上架着水,乌漆墨黑的一鼎铁锅。

他弓着背,操着一把火钳,从地上夹了些碎木块,掷进火里。

跳跃的火光映着他的侧脸,他表情晦暗不明。

赵善说:“你不是叫‘在寒’吗?不担心在火前融了?”

她说得轻松,有意缓和气氛。

宋在寒毫无反应。

他身上穿的是旧衣裳,灰扑扑的。她勾着他衣服上的一个洞,衣料被烤得暖融融的,“被火星溅的吗?”

她连续问了两句话,他都不理会,像是铁了心,和她冷战到底。

赵善搬来一条矮凳,坐在他身边,圈着膝盖,手伸出去,搓了搓,烤着火。乡下没暖气,之前躺在床上,手都冻僵了。

没一会儿,身上被烤得暖融融的。

她偏过头,他还是面无表情。

水开了,水汽噗噗地顶着锅盖。

他放下火钳,站直身,将那鼎水提下来。

“水好了,你先洗个澡吧。”

他拿来个瓢,兑上冷水,提着铁桶放进冲澡房。

赵善跟上。

热气氤氲中,她看着他的身影,咬了咬下唇。

她怀孕后,他对她百依百顺,她偶尔犯脾气时,还嫌他窝囊,他也甘之如饴受着。她有啥脾气,尽管冲他发就是,别憋在心里,伤自己身。

如今人家对她爱答不理,反觉委屈。

女人啊。

冲澡房条件简陋,是木头搭的,四面漏风,便用油纸罩上,遮住缝。角落放了香皂、塑料盆、椅子、拖鞋等东西。

宋在寒出去,把帘子拉上,时有鸡鸭狗的乱走,他就蹲在门口抽烟。

过了一会,她应该脱完了衣服,听见她移了移桶子,然后就是水浇在地面的声音。

哗啦啦的。跟清泉从石缝中流出来似的。

赵善趿着拖鞋出来时,他发呆似的看着鸡啄米,面前扔了两三个烟头。见她出来,站起来走了。

还别扭呢。赵善抱着衣服,望着他的背影,蓦地被跳来的鸡吓了一跳。

宋在寒没回头。

*

过年忙,七点钟,大嫂还在厨房忙。赵善经过门口时,听见宋在寒同她说话。

他说:“晚上早点吃饭吧,城里吃饭早,她不习惯。”

大嫂默了会,说:“好。”

他又说:“可能我明天就送她回去了。”

“啊?”大嫂吃了一惊,“为什么啊?她不是你带回来的媳妇吗?闹别扭了?啊呀,你是大男人,让着点她嘛。夫妻俩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她不是我媳妇。”

大嫂想追问,宋在寒转身,撞上赵善的目光。

她不闪不避,说:“我明天不回去。”

他带她回来,是有想法,但她找他,难道不是也带着目的吗?

她想好了,左右不过搭伙过一辈子,没什么赌不起的。

得了话,大嫂立马笑逐颜开,招呼道:“成成成,待会就吃饭了。”

宋在寒看了她一眼。

说走的是她,说不走的还是她。

他发现自己真没看明白过她几回。

赵善怀着身孕,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像座菩萨似的,被宋在寒和他大嫂供着。吃过饭,便无事可做。

宋在寒母亲老早就睡了,鼾声如雷。大嫂和宋在寒钻进灶房里烤火。赵善尝试打开电视,信号差得不行。图像一直不连续。她又关了。无头苍蝇似的乱转,脚尖一转,也去了灶房。

两人都是沉默寡言。

见赵善来了,大嫂便起身让位,给他们谈话的独立空间。

走前,她意味深长地拍拍宋在寒的肩:“男人嘛,要有点担当。快当爹的人了,总不能像以前一样,吊儿郎当的。”

无由来的,她总觉得,他们的关系不如示人的好。

也该敞开心扉地谈谈。

灶房空间狭小逼仄,赵善坐在小板凳上,手脚不知该如何安放,略显局促。

火烧得不旺,可刚做过饭菜,剩了很多烧红的木炭,没片刻,全身便暖和了。

她去握他的手,有点糙,好像还有点油污没洗干净,握起来腻腻的。

他觉得她手还是有点凉,添上柴,火大起来。

听赵善说:“你为什么对你姐说,我不是你媳妇?”

宋在寒:“本来就不是。”

她笑了笑,垂着头,拨开头发,乜斜着眼看他:“那你……你想不想?”

他垂下头,想,怎么不想。但她再三强调,不结婚,纯谈恋爱。他又不傻不贱的,何必腆着脸贴上去。

他有点害怕,慌乱地说:“等你生了之后,再谈这个,行不行?”

至少这样,不管结果如何,他还能心无旁骛地陪她几个月。

赵善一怔,笑笑:“行。”

转而又问:“你名字什么意思?”

宋在寒说:“我是冬天出生,那时候条件差,冰天雪地,火燃不起来,我差点被冻死。”

她笑:“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挺好听的。”

他心想,那不是第一次。

有天,他也说过她的名字。单字“善”,可不是善良吗?他们在寻欢求爱,单薄的床发出吱吱声,他撞着她,说:“我觉得,你不应该叫赵善,应该叫赵妖。”

交合处泥泞不堪,蚌肉外翻,一根粗长的棍体在狭窄的空间里出出进进。

她紧闭着眼,喘着气问:“为什么?”

“你根本就是妖孽。”

她笑出来,笑声惑人,活似古代戏本里跳跃出来的狐狸精。

可不是妖孽吗?宋在寒被她笑得精关一松。开闸泄洪,蓄洪的是她的子宫。

那是秋天,她怀孕前的事了。

小年后,宋在寒的兄弟姐妹全部到齐。

济济一堂的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反观安静待在一旁的赵善,倒像是个不速之客。

赵善是这个性子,宋在寒了解,但落在旁人眼里,只会曲解成她不情不愿,给他们摆脸色看呢。

宋在寒握了握她的手,是安慰的意思。

她不愿意就不愿意吧,任他们也奈何不了他。

赵善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末了,站起身,勉强挤出几分应酬的笑,去应付他那些亲戚。

宋在寒愈发觉得对不住她。

宋在寒晚上同她睡,房子不隔音,会听到隔壁房的喘息声,是女人的,偶尔也夹杂着男人刻意压抑的粗喘。

那是大嫂的房间。

大哥大嫂暌违半年多,难得见面,重温旧好的声音不小。

听在宋在寒耳里,是点燃情欲的火。

黑暗里,他压在她的耳朵边,沉沉地呼气。

喷出的呼吸,是滚烫的,灼着她的耳根,有些酥痒。

他为转移注意力,说:“过两天,带你给我叔叔伯伯他们拜年。”

赵善摸摸他的头:“好。”她手绕过去,摸到他后颈密密的汗,怕他忍得难受,“要不然我帮你?”

就算过了三个月,就算他有所节制,性事于她而言,也危险。

他摇头:“不用。”

再难熬,也不会抵得过她失去孩子的痛。

那孩子是她,梦寐以求的。

第二天醒来,他眼底一层青色。大哥大嫂神清气爽。

一轮年拜下来,宋家亲戚都知道了,宋家这老单身棍,有媳妇儿了。他们纷纷问着,什么时候可以讨他一杯喜酒喝啊。

宋在寒说,看日子。

除了大嫂,没人知道她怀了孩子。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亲戚们言语措辞之间,尽是贺喜。

*

年后,宋在寒依旧守着那个理发店。

孩子生下来,是夏天。他们真正相识的季节。

是男孩。母子出了院后,他没再去看过。他知道,孩子生下来后,赵善就不再需要他。她只是要个孩子。他们之前就商量好的。

年后,他们也没讨论过未来的问题。宋在寒是怕,赵善呢?

宋在寒坐在理发店里,盯着新换的镜面发呆。神魂早不知飞去哪儿。

孩子读幼儿园,读小学,谁照顾他呢?赵善得工作,没法接送他上学啊。即便是请人照顾,孩子也不能只由母亲陪伴啊。她会不会给孩子找个后爸?

镜子可以换,沙发可以换,人当然也可以换。

这种事,细想不得。一想,就是自讨苦吃。忧虑是空的,凄愁也是空的,他们不会再有交集。

没有客人,他趴在桌子上,心里空荡荡的,风一吹,满是回响。

他听见有人推开门,走进来。宋在寒脑袋埋在手臂弯里,没理会。

“宋在寒。”

“叮叮咚咚”,仿佛有什么,被扔进了心室。四处乱跌,撞出一连串的响。

他想起当初,店主对他说的那番话:“来往匆匆过客,你要上了心,北都不知道怎么找。”

他就像一个顿时迷失在途中的人,拼命寻找着东南西北,来往过客,没人能为他指路。然后,有只素手,握住他的手,带他穿溯回到起点,对他说:“我们重新开始。”

他抬起头,赵善逆光站着,孩子在她怀里,安稳地酣然而睡。她冲他笑了,摇了摇孩子。

不,她是说:“我们回家吃饭。”

女人身影细长,像是满载着故事而来,一身风尘仆仆,沾的都是思,都是念。

他醒了。

从寒可入骨的冬天里,从疲倦不堪的冬眠中,醒了。

一睁眼,就是满世界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寒来暑往,南来北往,他终究,找到了故乡。

—完—

——————————

这篇故事的背景没详细说,大概是0几年。

目录
陆少的隐婚甜妻老攻他又撩又怂足球上帝.六零年代小舅妈宠妃重生九零:锦鲤小辣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