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意料之外的可能性

钟摆的摇针指向了八点，柳盼盼睁开了迷糊的眼睛，无神的注视着那面淡蓝色的天花板。

打开手机，社团群里暂停今夜社团活动的说明还挂在最新一条信息通知上，柳盼盼迷惘的看着这条信息，然后抓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她现在的思绪就和现在的头发一样，捡不起理还乱。

他在哪里做错了呢？

柳盼盼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可以说陆穆言情绪的突然爆发是一瞬间的事情，但还是有一些前兆，最明显的就是陆穆言在提起有关于真实的概念的想法的时候，陆穆言的情绪一直很低落，而在她在开口打断柳盼盼的话的时候，整个人表现的很激动，就像是终于忍不住一样，只是那个时候刚刚睡醒的柳盼盼脑袋沉沉的，没有发现这些细节罢了。

时间才八点，心事扰神的柳盼盼也睡不下了，柳盼盼拖着疲倦的身子和朦胧的睡眼，坐在了书桌前，秉承着绝不浪费一分一毫时间的精神，想要解决掉作业，但当她坐在电脑前的时候，看着书桌前相框里那张她和陆穆言的合照的时候，尤其是看到陆穆言温柔的笑脸的时候，心弦又顿时乱了。

其实她一直都不了解陆穆言，柳盼盼她自己知道。

莫说是现在的柳盼盼，就是穿越前的柳盼盼，也不敢说真的了解了陆穆言，在记忆里，关于陆穆言的消息大都是很清晰的，与陆穆言的初遇是高岭高中，至于陆穆言在高中前到底是怎么一模样，柳盼盼。

伸出右手拿起相框，大拇指摩挲着照片里那个和自己相互依偎的女孩的笑脸，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了弧度，但又愣了一下，又将照片缓缓的放下。

穆言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她不怎么和别人着急，说什么话都是慢条斯理的，生怕别人听不到她在说什么给别人填麻烦，可以说这次陆穆言情绪的爆发绝对是意外中的意外。

如果说只是这样的话，柳盼盼还不会太着急，如果是误会，明天和陆穆言解释清楚就可以了，但就在下午的时候，那个沉寂了许久的命运抉择系统却又再一次出现了。

【一，弄清楚陆穆言情绪爆发的真正原因。将缓解陆穆言的一部分心病，并改变陆穆言的人生轨迹。】

【二，漠视不理会，陆穆言的人生轨迹不变。】

“系统，你可以告诉我，到底什么是人物原定的人生轨迹吗？”

以前关于李沁晴的时候也曾出现过这种类型的词汇，只是当时的柳盼盼没有在意，只是以为是系统的含糊其辞，但在拯救了李沁晴后李沁晴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情况并没有任何改善的时候柳盼盼才忽然意识到，在她眼里，能够带她穿越，能够篡改别人命运，看上去无所不能的系统并非是如此万能。和其他小说里，能够构造万物，只要完成任务就能够提供各种资源的系统相比，这个系统目前为止最大的功能就是预知一部分的未来，并让自己改变这些悲剧的未来，就仿佛只是一个阉割品一样？

“【命运系统能够改变命运。权利是你有能力有资格，去改变别人的命运，义务同理，你有义务改变别人的命运。】”

这是柳盼盼记忆里在夜曲饮下尼格罗尼时系统给出的答案，那个时候还没感觉，但如今再次回味，她却发现了一些微妙之处，系统需要自己承担义务去改变别人的命运，那么这份义务来自于谁，又为什么需要自己去落实，而不是系统自己行动不是更高效吗？

“人生轨迹，就是原本中她们将会历经的一切。”

高冷的系统每次的发言都是言简意赅，在告诉自己绝不多说一句废话，柳盼盼又发问了。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她们的人生轨迹的？”

柳盼盼在试探，她在试探这个自己身上神秘的系统和驱使着李沁晴，陆穆言遵循着人生轨迹行动的到底是不是一路的货色，甭管这个系统是用预知，亦或者是在用其他的能力得到李沁晴，陆穆言的人生轨迹，只要它们不是一起的，那么对于柳盼盼就是最好的消息。

系统沉寂了许久，似乎是在斟酌要怎么回答柳盼盼这个问题，半响，它又用不透露出任何情绪的音调的机械音回答道。

“你的权限不足，系统拒绝回答。”

权限吗？

如果系统后面有真人在操控的话，那么这句话显然只是托词而已，但如果系统真的就只是一个冷冰冰，莫得感情和思想的机器的话，那么那个在选择饮下三杯酒的选项里，是不是也包涵了权限的权力呢？

想到这里，柳盼盼再次重新审视自己穿越来的这个世界，原先只是以为系统就是这个平淡日常的世界的一个变数，但现在来看，那些命运的轨迹早已遍及了这个看似普通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