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特殊的信纸
见此,纪芸浅打算再去会会刑部的徐迁,卡看他身上会不会有什么突破点。
然而刚走到书房那边,纪芸浅听到一阵脚步声,像是所有的官兵在整队准备离开的架势。
她赶忙走过去,却没有急着出现,而是躲在暗处观察。
只见两个官兵带着左相出了书房,左相的手脚都被拷上了铁链,犹如阶下囚。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已经找到了确凿的证据被定罪押入天牢?
官兵押着左相出去,看走的方向不是大门,而是相府的偏门。
紧接着,书房里又走出来两人,其中一人是徐迁,而另外一人,是帝瑾夜。
纪芸浅这下是真懵了,连帝瑾夜都默许了此事,他是打算放弃左相这枚抗衡的棋子了吗?
由于距离太远,纪芸浅听不清他们两人在说什么,但看得出来徐迁神色难掩的欣喜,而帝瑾夜则神情冷漠,看不出喜怒。
“王妃,先回去吧。”勾寻低声说道。
“好。”
对于王妃难得一次的这么听话,勾寻心里暗暗吃惊。
他也没多想,反正只要带走王妃就行,这是他刚从主子眼里读到的命令。
纪芸浅沿着官兵撤出左相府的路线往外走,沿途什么也没有发现,而押走左相的并不是牢车,而是封闭严实的马车。
她突然有点为左相入牢的未来担忧,他那老身子骨可不如右相那般壮实,别说是用严刑逼供,就是随便受点刑估计都受不了。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什么都不知道的回府。
“王妃?”勾寻已经备好了马车,提醒她。
纪芸浅看他一眼说道:“我在马车上等你,你帮我给帝瑾夜传个消息,我要见他。”
勾寻就知道她不会乖乖听话的回去。
“你放心,我就在这等你,哪儿也不去。”纪芸浅以为他是怕自己逃跑,“大不了把你的人叫出来守着这马车。”
勾寻想了想,说道:“属下信你。”
“快去吧。”说完,纪芸浅上了马车。
勾寻去的快回来的也快,虽然他打算信一次王妃,但心里始终有王妃会随时跑掉的阴影。
还好王妃乖乖的坐在马车里等他回来,勾寻松了口气。
“怎么样?他人呢?”纪芸浅见他一个人回来,忍不住伸长脖子往他回来的方向看,的的确确只有他一个人。
勾寻说道:“主子吩咐,让属下带王妃回府。”
纪芸浅眉头一皱,这显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还请王妃在王府里耐心等待,主子说忙完了手上的事就回府与王妃解释。”勾寻又道。
“那他什么时候忙完?”
“……属下不知。”
这不就是在给她画大饼吗?!
纪芸浅心里不悦,但在没有知道他的想法前,她的任何行动都是未知且危险的。
这一次……要不要再相信他?
就在纪芸浅心里纠结犹豫时,勾寻已经驾起马车往王府方向疾驰。
很快马车到了王府,纪芸浅也做好了决定,准备再给帝瑾夜一点时间,直到天黑之前,她就不信他会一直忙着两天不着家。
好在天快黑时,帝瑾夜总算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肃杀之气,轻轻一闻,鼻尖还隐约残留着一丝血腥味。
纪芸浅猜他刚从天牢回来。
“让珠翠备晚膳,我去洗洗就来。”虽然他浑身还散发着肃杀之意,但对她还是温柔的。
“好。”纪芸浅乖巧的点点头。
趁着帝瑾夜沐浴时,纪芸浅脑海里准备了一大堆问题,以及应对他的反应,就等着他洗完澡出来好好询问询问。
终于,帝瑾夜出来了。
帝瑾夜知道她有一大堆问题要问,能让她知道此事后还乖乖在府里待上半天等他回来实属不易。
“先用膳。”帝瑾夜落座。
纪芸浅谴退房里其他人,亲自帮他布菜。
“左相在天牢里没有受苦。”见此,帝瑾夜先开了口。
纪芸浅正在布菜的手一顿,随即反应过来:“那就好。”
“右相也拿出了确凿的证据。”他继续说道。
布完菜后的纪芸浅坐下来,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欣慰,这一丝丝欣慰是帝瑾夜给的,她还以为他要沉默到底什么都不让她知道呢。
“是什么证据?”她问。
“左相用一封信雇佣杀手暗杀右相,此信是左相的亲手笔迹。”他回答。
“仅凭一封信?”纪芸浅眉头微蹙。
帝瑾夜嗯了声:“此信所用的信纸是皇上所赐,此信纸十分珍贵,具有遇水不破遇火不燃的特性,全都城除了皇宫,只有左相右相以及极少数的官家所有。”
“所以,信纸和模仿我爹爹的笔迹,就变成了确凿的证据?”纪芸浅轻呵一声,这陷害的手法未免太低级了些,而且还漏洞百出。
“嗯。”
纪芸浅想了想,又问道:“那你调查的结果如何?”
帝瑾夜瞥她一眼,竟还笑了。
“你笑什么?”纪芸浅被他这突然的一笑弄的有些莫名其妙,她刚才又没讲笑话。
“没什么,你问的是什么调查结果?”
“……”明知故问,“这特殊的信纸。”
帝瑾夜说道:“皇上将这些信纸赏赐给群臣后,右相的女儿喜爱文墨,便收了除左相外剩下的信纸。”
“这么说来,这特殊的信纸目前就只有我爹爹,右相,还有皇宫里面才有咯?”
帝瑾夜点头。
很好,短短时间缩小了这么大的范围。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了解的差不多后,纪芸浅问道。
帝瑾夜看她一眼,似有犹豫。
纪芸浅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她得先知道他的想法才能决定她接下来做的事会不会破坏他原本的计划。
片刻后,帝瑾夜沉声说道:“左相证据确凿,收押天牢。”
“然后呢?”
“浅浅,这件事我不希望你插手。”他话锋一转,声音竟变得委婉了些,“等这几日忙完,我亲自陪你参加医馆开张。”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能说的话点到即止。
纪芸浅也没犯傻,帝瑾夜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现在整个都城内唯一能和右相抗衡的筹码只有左相。
太后既然要保右相,那左相自然倒不得,帝瑾夜心里肯定有数。
“听到没有?”见她还在思考,帝瑾夜声音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