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老爷子闻言有些犹豫,他觉得这一行应该看资历,年轻人就怕过于毛燥。魏玉成倒觉得年龄无所谓,只要有真本事就行,不管怎么样都得把人请来试试,万一有用呢。
魏老爷子看着孙子郁郁寡欢的样子心里一软,同意将那位年龄不大的大师请来,不过他自己没报什么希望,吃了午饭就去睡觉了。
魏玉成听说商景华请的大师到了,赶紧出来迎接,在院子里看到林清音后魏玉成微微的愣了一下。他是听说大师年龄不大,但没想到这么年轻,看起来比他儿子还小好几岁。不过看到商景华和林清音说话时毕恭毕敬的态度,魏玉成连忙调整了表情,露出了诚挚的笑脸:“是林大师吧?久闻大名了!”
林清音朝他微微颔首,直接了当地问道:“带我去看看病人吧。”
“他在我父亲的房里。”魏玉成一边带路一边说道:“老爷子说他命硬,能镇住鬼魅魍魉,所以打医院回来就让魏荀住在正院了。”
这个时间老爷子在东屋歇晌,魏玉成蹑手蹑脚的把人带到了西屋,此时魏荀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脸上一点神采都没有。
看着意气风发的儿子如今像是失了魂一样,魏玉成心如刀绞,但语气听起来却十分严厉:“不过是一点点小意外,你看你像什么样子,一点精气神都没有。我又请了个大师回来,这次肯定能给你治好!”
魏荀听到父亲的呵斥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当他看到林清音后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又将头转了回去,声音里带着一丝凄凉:“没什么大师能请了吗?连大师的徒弟都来凑数了?”
“别胡说八道!”魏玉成骂了他一句,立马和林清音道歉:“林大师您别介意,我儿子他心态有些不稳。”
林清音走过去一把将魏荀的脸给捏住掰了过来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
魏荀冷不丁的被小姑娘捏住了腮帮子,当即又恼怒又尴尬,刚想伸手将她的手挥开,林清音就自己松了手,还从口袋里拽出一个帕子擦了擦手纸,漫不经心地问道:“是谁请你去吃穿山甲的?”
魏荀猛地转过头盯着林清音,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的神色:“你怎么知道我吃穿山甲了?”
魏玉成闻言连忙问道:“林大师,犬子这病是和穿山甲有关吗?是不是感染了什么难治的细菌了?”
林清音的眼睛在魏荀的腿部转了一圈,轻轻地哼了一声:“他这病就是因为那两个穿山甲得的,他的腿倒是好治,但是这事明显是有人给他挖了一个坑,他自己傻乎乎的跳进去中了圈套。”
一听说儿子一个多月不能走路是被人害了,魏玉成又是恼怒又是生气,他当着林清音的面不好意思发火,只是朝魏荀吼了一句:“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吃?到底是和谁出去吃的?”
魏荀迟疑了一下,犹犹豫豫地说道:“就是和两个朋友出去玩到一个小馆子,我们就是尝个新鲜而已。”
林清音忽然笑了一下:“那行吧,既然你不想说实话的话我也不多管了。我只负责把你的腿治好,其余的你们自己解决吧。”
“哎别别别,大师,您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一会好好审问审问他,让他说实话。”魏玉成连忙朝林清音一个劲的鞠躬作揖:“您现在能帮我们把腿先治好吗?”
林清音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黄表纸从上面画了一道符,然后叠成了个小纸篓的形状。商景华之前说过林清音送的护身符,和这个造型完全不一样,他不免有些好奇的凑了过来,想看看这个到底是干嘛用的。
只见林清音让魏玉成抱住魏荀的右脚把他的右腿抬起来,然后拿着符笔在上面轻轻扫了一下,紧接着像是拽出来什么东西一样塞进了纸篓里,然后将纸篓的封口捏上放到了一边。
林清音拿起另一张符纸也做了一个小纸篓,等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魏玉成还抬着魏荀的右腿,随手挥了一下:“这条腿好了,换另一个。”
一听说这条腿好了,爷俩都愣住了,还是商景华上前拍了魏荀的腿一下:“赶紧活动活动试试。”
魏玉成赶紧松开手,就见魏荀弯腿伸直已经全都恢复了正常。
魏荀激动的“嗷”的一声哭了出来,他一个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多次面临着希望可最终又以失望收场,魏荀觉得自己都绝望了,恨不得找个高点的地方往下一跳结束自己的性命。
他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大师居然这么轻描淡写的把自己的腿治好了,这种幸福来的太突然,他除了痛哭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悦了。
“哭的太早了吧!”林清音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这不还有一条腿嘛!”
魏玉成赶紧把左腿也抱起来,看着林清音也是同样拿着符笔一画一勾将什么东西扯了下来。魏荀十分有经验的活动了一下左腿,果然也能动了。
魏玉成眼圈都红了,痛苦了一个月的心脏终于缓解了,他兴奋地恨不得给全家打电话,把这个喜讯分享出去。而魏荀已经从床上蹦了下来,床下没有他的拖鞋,他就光着脚围着房间跑了两圈,甚至还蹦了两下,终于算是从瘫痪的阴影中脱离出来了。
林清音拿了一张新的黄表纸将两个黄纸笼包好塞进书包里,朝在地上瞎蹦跶的魏荀撇了一眼:“回来坐着,还没完事呢!”
魏玉成把林清音的话当成是圣旨一般,赶紧把儿子揪了回来按在了床上,小心翼翼地问林清音:“大师,接下来要怎么弄?”
“把两条腿曲起来。”林清音用符笔占着朱砂在他两条腿上各画了一道符,这才把符笔收了起来:“这符要过七天才能洗掉,要不然得落下腿疼腿酸的病根。”
魏玉成看着儿子腿上那鲜红的符纹,知道魏荀这次莫名其妙瘫痪的事肯定有内情,赶紧向林清音请教:“大师,我儿子这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林清音拿出湿巾擦了擦手,轻描淡写的说道:“他是被人下了套,吃了两只刚刚出生的穿山甲幼崽,然后用邪法将两个穿山甲幼崽的魂魄挂在了他的小腿上。”
想起自己刚才看的一幕,林清音对两个幼崽十分同情:“幼崽刚出生没睁开眼就死了,闻着他身上有自己的气味,肯定紧紧的抱住他的腿,几乎和他的小腿都合二为一了。我把那两个小东西拽了下来,但是你儿子的腿上残留了不少阴气,所以才给他画了这两道符,这七天里白天多在外面晒晒太阳,有利于阴气的拔除。”
看着魏荀躲避的眼神,林清音撇了一下嘴:“这个邪法没有光让你瘫痪这个简单,你等于是害命之人,要折寿数给两个小东西偿命的。”
魏荀一听到自己可能会因此短命瞬间脸色都变了,魏玉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围着屋子转了两圈找到一根鸡毛掸子冲过来就朝着魏荀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我让你嘴馋,我让你什么东西都吃,家里是饿死你了还是怎么着?你到底说不说是谁带你去吃的?你要是还敢隐瞒我直接打断你的腿也省的我成天的替你操心了。”
商景华看着魏荀身上的一道道红磷子虽然心里说打的好,但是却不得不半真半假的上前劝一劝,顺便说魏荀两句:“你也不想想人家明摆着是要害你的,这次逃过了还有下回。这次你侥幸被小大师救了,可下回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你说你到底在嘴硬什么?”
他不劝还好,一劝魏玉成下手更狠了,打的魏荀嗷嗷直叫。商景华看着打的差不多了才彻底把魏玉成拦住了:“小大师是我们齐城的神算,她肯定早就算出来怎么回事了。只是魏荀明摆着有袒护的意思,小大师不好插手管太多。”
魏玉成气喘吁吁的抹了把汗,狠狠的瞪了一眼魏荀,这才转身和林清音求情:“还请大师帮忙算一算。”
正在这时,被这屋闹哄哄吵起来的魏老爷子拄着拐杖进来了,一进屋就先看到了魏荀被抽的一道道都是红血印,顿时勃然大怒:“谁干的?”他有些怀疑地看了林清音一眼,又转头怒骂魏玉成:“你不会是信那种把人捆起来暴打驱邪的话了吧?我和你说能出这种主意的都是丧良心的骗子,挨打都能驱邪的话你怎么不挨打试试?合着棍子没打你身上不疼是不是?”
魏玉成怕把老爷子气死个好歹来,赶紧扶着他解释:“爸,不是这样的。这位林大师已经把小荀的腿给治好了,但是大师说这小子是被人下套害的,但小荀嘴硬死不交代那人是谁,我才气的抽他的。”
魏老爷子听到这话才冷静下来,拄着拐杖走到床边拿拐杖戳了魏荀的腿一下。魏荀以为自己又要被打,吓的赶紧将腿一抽,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床里头。
看着孙子灵活自如的腿,老爷子总算是松了口气,走过来朝林清音拱了拱手:“刚才是我错怪大师了。”
魏玉成也赶紧过来一个劲的点头哈腰:“大师,您别听那小子的,求求您帮我们算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总不能老在明里吃亏吧。”
林清音看了魏荀一眼,掏出龟壳来爻了一卦,顿时忍不住啧啧了两声:“又是钱多惹的祸。”
商景华对于这件事太有经验了,不免有些同情的看了魏老爷子一眼。他家虽然也闹的鸡飞狗跳的但好歹是在自己亲爹闭眼之后,老头啥也看不着。但是魏家不一样了,这老爷子还健在就弄这种阴私手段,也不知道爱面子的魏家老爷子能不能受的住。
果然魏老爷子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他深吸了两口子,请林清音到外面的客厅里坐下,让人上了茶水和水果以后,这才说道:“还请大师指点。”
林清音看了一眼站在面前低头不语的魏荀,缓缓地说道:“其实你不必替她瞒着,因为你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魏荀的手微微颤抖,他扭过头看着一边的花盘,眼泪落了下来。魏老爷子就看不得男人这个样子,气的直翻白眼。
林清音喝了口茶,说道:“魏荀遇到的是桃花劫,从一开始女孩就是有目的来的。从卦上来看,她和你们家应该是亲戚关系。”看着魏老爷子的震惊的表情,她赶紧补充了一句:“放心,没有血缘关系,应该是你儿媳妇的娘家人。”
老爷子一共就三个儿子,除了魏玉成以外,还有二儿子魏玉安和三儿子魏玉民。魏老爷子第一时间就将怀疑三儿子,因为三儿媳来自一普普通通的教师家庭,和魏家属于民不当户不对的那种,但两人是自由恋爱,老爷子想着小儿子又不用继承家业就随他去了,可这回一出事他第一个想法就觉得是小儿媳妇家的亲戚,毕竟一个教师家庭在他眼里算的上是十分清贫了。
可魏老爷子刚想说把人叫来,林清音的下一句话就让他打脸了:“你这个儿媳妇家境和你家差不太多,只是最近几年看起来表面光鲜,但实际上有些艰难。”
林清音一说这话屋里人都明白了,那就是二儿媳妇一家做的局。魏荀是长子长孙,又是魏玉成唯一的儿子,若是他腿脚瘫痪了以后肯定不能掌管公司,老爷子面上就过不去这关。魏荀出事,魏玉成肯定有影响,按照老爷子的性格来说可能会直接越过长子一家,把公司交给次子来打理。
老二管公司,生意上肯定得照顾岳父家,知道岳父家产业出现问题也不会放任不管,肯定会倾力帮忙。
说起来就老二媳妇一家为了自己家的产业,合伙坑了亲家的孩子,真的是够缺德的。
林清音看着这狗屁倒灶的事就有些头疼,忍不住问魏老爷子:“都是你儿子,你公平一点被这么划分三六九等不就没这事了。”
魏老爷子有些嘴硬地说道:“其实分给他们的财产也不少,只是为了公司长久安稳,所以大部分股份和管理权才会给长子一家。要是都平分,这子孙一多股份就分散了,难免会出事。”
林清音不懂经商的事,对这个说法不予置否,此时魏玉成已经赶紧打电话把老二一家叫过来了。
魏玉安家离着不远,不到二十分钟夫妻两个就进门了,一看到魏荀站在客厅里,老二两口子顿时喜笑颜开的把他围住了:“小荀没事了?哎,这身上怎么被打成这样?”
魏玉成看着弟弟弟媳的表情不像是做戏,有些疑惑的看了林清音一眼。魏老爷子把儿媳妇叫到跟前来,语气低沉地说道:“小乐,这位大师有话问你。”
林清音看了看她的面相,这才问道:“最近有亲戚住在你们家?”
“是的,我表舅家的外孙女毕业后来帝都找工作,我暂时让她住在我家。”程乐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老爷子说道:“我表舅家住在挺远的一个省份,还是那种小山村,条件不是很好,孩子也是真没法了,我才收留她的。”
魏荀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一眼老爷子,又把头垂了下来。魏玉成捕捉到这一幕,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小荀,和你谈恋爱的不会就是这个女孩吧?”
“和小荀谈恋爱?”程乐看起来比魏玉成还震惊:“这怎么可能呢?”
林清音淡淡地笑了一下,朝程乐抬了下下巴:“其实可能不可能你问问你儿子应该更清楚,毕竟人是他撮合的。”
魏玉安两口子目目相觑,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儿子为什么会撮合这种事:“魏野怎么这么糊涂,他撮合这他俩干什么?老爷子怎么可能允许小荀和小玉在一起。”看着沉着脸的老爷子,程乐懊恼的直剁脚:“早知道这个女孩子这么心大,我当初就不该留她。”
林清音说道:“人家心倒是不大,是你儿子心太大了。”她看了程乐一眼:“你儿子叫魏野?”
见程乐点头,林清音说道:“魏荀不能走路的事你可以问问你儿子,这件事可是他一手策划的。另外最好连你弟弟也一起问问,毕竟没有他的撺掇,你儿子还真未必真的敢下手害他堂哥。”
魏玉安愣了半天才明白是什么意思,登时骂了一句“兔崽子”掏出手机让魏野立马回来。
魏荀的嘴动了动,最后冒着被打的风险终于将那个问题问了出来:“小玉其实是无辜的对不对?”
“也不能说是无辜吧,毕竟她是这里面唯一会些厌胜之术的人,要是没有她动手,这两个小穿山甲的魂魄也不会跑到你的腿上。”林清音将茶水一饮而尽站了起来:“行了,大体上的事都帮你们捋清楚了,剩下的你们家慢慢审吧。”
魏老爷子连忙叫魏玉成去拿支票,林清音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指着桌上的一个寿山石摆件说道:“如果肯割爱的话,我想要这个。”
那块寿山石足足有一个足球那么大,能摆在魏家正屋也代表着价值不菲,但魏老爷子丝毫没有迟疑就将答应了下来,甚至亲手将寿山石搬了下来。在魏老爷子眼里,一块寿山石远没有结交大师来的重要。
林清音将寿山石拿到手里眉眼间都是藏不住的喜色,她倒不是稀罕这种石头,只是这块寿山石里头有一块手掌大小的上品灵石,里面蕴含的灵气堪比几十块上好的玉石。最重要的是灵石里的灵气纯净自然,足以能将龟壳的器灵唤醒了。
终于又见到自己的小龟龟了,开心!
第106章 (捉虫)
见林清音要走, 魏玉成有些着急:“林大师,刚才您说我儿子要折寿是怎么回事?”
林清音想起包里的两个小小的幼魂, 眼里露出一丝怜悯:“有很多动物是不允许食用的, 残害它们刚出生未睁眼的幼崽是要遭天罚的,更别提还拿它们做了邪法。魏荀也不算是无辜, 他要是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 被蒙骗吃下了肚,这天罚就不会降到他身上, 自会有害人的人承担;可现在的情况是他很清楚自己吃的是刚出生的小穿山甲,肯定要给两只小穿山甲偿命。”
看着儿子害怕的神色, 魏玉成忍不住追问道:“要折寿几年啊?”
“两只加起来怎么也得十年吧。”看着魏荀倏然变色的脸, 林清音歪了歪头:“不过你不用担心, 设套残杀小穿山甲的那三个人也得遭到天罚,一人最少十年谁都少不了。”
魏老爷子有些坐不住了,这四个人里头有他两个孙子, 大孙子是要继承家业的,二孙子虽然混账但也留着他的血脉, 这一下子一人少了十年这让老爷子疼的心口和针扎似的。
魏老爷子也知道涉及寿命的事大师们都不愿意沾手,绝大部分是因为本事不够、有心无力,而即便是有这个本事的也不愿意沾染这个因果。
魏老爷子活了一辈子, 他知道自己有些不厚道,但是为了两个孙子他还是厚着脸皮张开了嘴:“大师您帮忙给想想办法,只要您能帮我两个孙子挽回这十年的命,别说寿山石, 只要您说的出来的,我都能找来当酬金。”
小大师自打算卦以来就一直挺有原则的,大奸大恶之徒的活小大师从来都不接,像魏荀这种咒了邪法的只替他把邪法给破了,但天罚天谴的事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小大师既不会出手干涉也不会根据自己的喜好加大处罚,毕竟过多的掺和进去就会牵扯上因果,这对修炼之人来说是非常麻烦的一件事。
看着老爷子期盼的眼神,林清音摇了摇头:“让魏荀以后行善积德,说不定能抵消一些惩罚。”
看了眼没敢吭声的二儿子,老爷子问道:“那魏野呢?”
“爸,你不用替那兔崽子说话。”魏玉安羞愧的说道:“这么多年小荀有什么东西小野就有什么,家里从来都没亏待过他。他为了一个继承权居然丧尽天良到这个地步,活该他折寿。”魏玉安越说越气愤:“我都没惦记过这事,他倒是挺会打算的。”
看着自己弟弟这个样子,魏玉成却不好再说什么了,反而还得劝他:“小野还小,他也是一时冲动,回头你好好说说他就得了。”
“不小了,都二十三了。”魏玉安看了妻子一眼,语气有些不善:“你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弟弟到底想干什么?”
程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既没有娘家的股份也不参与娘家的经营,程家也从来没和她说过经营不善的事情。不过按照这位治好魏荀腿的大师的说法,是她弟弟带着她儿子魏野和借住在她家的远房亲戚小玉联手害的魏荀,若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魏家和程家这么多年的交情就算是完了。
魏玉安也知道程乐在娘家的地位,自己这不过是迁怒而已,不过当着父亲和大哥的面,他觉得还是该把话说清楚:“一会魏野来了就让他跪院子里,什么时候把话说清楚了什么时候让他起来。至于那个小玉今晚就把她撵出去,我好心收留她住在家里,她反倒害我侄子。还有你弟弟,这事要是真和他有关的话你们程家必须要给我们魏家一个说法。”
林清音不爱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学校解开她的寿山石了。她朝商景华看了一眼,商景华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站起来朝魏老爷子说道:“老爷子,小大师的事就办完了,我该送她回去了。”
魏老爷子知道大师是不愿意出手了,只能长叹了一口气:“我孙子的腿多亏了大师出手,以后大师有空的话来家里喝茶。”
——
商景华本来想请林清音吃顿饭,若是平时林清音就答应了,可是现在她手里有寿山石还有两个小穿山甲的魂魄,她还真的没有吃饭的心思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林清音抱着寿山石直接到了学校的假山上,这里山环水抱,景色怡人,是风水上佳的宝地。
这个季节晚上还不算冷,吃过晚饭后很多小情侣都喜欢围着这一带散步,林清音选了个地方布了一个隐匿阵法,避免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