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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三国打工人 第6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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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能阻止她了!

他已经死了!

当袁尚从城墙处返回父亲灵前时,他远远就被血腥气呛得几乎要屏住呼吸。

到处都是血,飞溅老高,溅到白布上,供桌上,棺木上,到处都是,这一幕让他想起在冀州兴盛一时的浮屠教,那些教徒说,在人死后,是可以去往不同的世界的。

有天上的世界,也有地下的世界,更有地狱里的世界。

这被血浸泡的灵堂,这被血浸泡的地狱!

可是他的母亲就站在地狱里,意犹未尽地注视着他。

“她们死了,”她用已经湿了的鞋子轻轻踢了一脚脚边的尸体,一张美丽的面容便展露在袁尚眼中。

那是被父亲所宠爱的,名为“阿芷”的姬妾,她年纪比他还小,因此很有些娇憨的性情,钓鱼爬树,捕鸟抓虫,什么淘气的事都想要试一试,偏偏父亲还很纵容她。

袁尚注视着那具尸体,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母亲……是要她们陪葬父亲么?”

母亲似乎没想到这个可能,愣了一会儿,将目光从他脸上转到那具尸体上。

“陪葬?她们?”她想了一会儿,“那怎么行!来日陪伴你父于黄泉之下的,独我一人!她们,她们这些惑主的贱婢,她们!”

她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忽然叫了起来:“来人!来人!将她们的头发剃光!再在她们的脸上划上几刀……不不不,十几刀!划烂!划烂!再泼上墨汁!”

袁尚默默注视着他的母亲,看她还在歇斯底里地叫嚷。

“不许给她们留下一丝一毫的好颜色!看她们在黄泉下如何与你父见面!”

“母亲,她们亦是父母所生,母亲不必……”

这句话给了刘夫人最后的灵感。

“那就连她们的父母姐妹,子侄兄长,”她说,“一个都不要留。”

这场由袁绍病故而掀起的血浪自他所宠爱的姬妾始,很快席卷到了整个冀州。

那些在袁绍帐下吵闹相骂的谋士们,忽然都偃旗息鼓了。

因为这两位年轻的主君都让他们感到陌生,甚至感到恐惧。

袁谭所带来的军队像一支从血海里走出的军队,那些青州人不再是青州人了,冀州人也不再是冀州人了。

他们都变成了让人陌生的野兽,而袁谭则是这群野兽的首领。

他驱赶他们,一座城接一座城的劫掠,不管那些官员来不来得及了解袁家内战,又是不是犯下了应当用血洗清的罪行。

他很是精心,将城池里能搬走的东西都搬走,用民夫运回平原,比如说粮草金帛,比如说铁器农具,然后将搬不走的东西付之一炬。

那些县令与守军自然是不会屈服的,他们很想保卫自己的家园,但他们无论从兵力多寡上,还是打仗的本事上,都比不过袁谭。

——那毕竟是他们曾经引以为傲的大公子,亲临战阵,驻守青州的大公子啊。

失去了父亲的目光,失去了继承人的位置后,他也变成冀州人不认识的模样了。

他不忘记屠戮行军时见到的每一个农夫,不忘记践踏每一片农田。

可是他仍然不能攻下邺城,他的兵力不够,邺城的城墙又太高了。

他回不去家了。

他还得再努力一些,再努力一些。

他游荡在这片平原上,与短暂休整并重新集结的袁尚的兵马渐渐开始对峙时,袁谭对于兵力产生了一些担忧。

不过还好,郭图替他寻来了盘踞并州的秦胡。

“他们想要什么?”

“无非财货而已,”公则先生笑道,“大公子不可吝啬。”

“孤绝不吝啬,”袁谭很肯定地说道,“他们要多少?”

郭图迟疑了一下,轻声对他说出了一个数目。

那个数目令绝不吝啬的大公子也皱起了眉,“我与袁尚征战,亦须金帛粮饷,秦胡所求甚巨,我如何能——”

郭图俯过身,在袁谭耳畔轻轻说了几句。

端着水壶的仆役小心地低下头,气也不敢喘。

帐内并无旁人,只有两名仆役,郭图仍然这样小心,他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袁谭听过,怔了片刻后,忽然抓住了郭图的手腕。

他的眼睛里像是浮起了一层泪水,又像是想要笑出声来。

他似乎感到痛苦,感到荒谬,感到复仇的欣喜,以及破碎的疯狂。

“孤许他们,”他嘴巴抽动着,却真切地微笑起来,“公则先生,请秦胡勇士放心便是,只要他们攻下邺城,城中财物妇女,尽其享用!”

他说完后,似乎觉得还有些不足,又急促地加了一句,“不过,我母尚在城中,你须告诉他们,好歹,好歹为她留全尸首啊!”

第599章

下邳一天比一天近了,天气也一天比一天暖了。

她领着大部队,缓缓向下邳进发。

但也有人背道而驰,比如说子龙将军,他领了百余骑,加上不到三千的兵卒,领着降卒南下去荆州了。

据说荆州刘表最开始的反应不是很客气,也不是很热情。

当子龙将军还没到宛城时,刘表派来的使者还有点恼怒,指责子龙将军是得了陆廉的命令,跑来“强索粮草”。

刘表是个很精明的人,他不仅派去了一个和赵云扯皮打外交辞令的使者,还特地让使者找机会在军营附近溜达溜达,看看那些降卒的战斗力如何,赵云自己带的兵力多寡。

当然,他是不能当真一毛不拔的,那些被黄承彦说是“正在途中”的粮草被先送过来一些,不多,只有几千石。

大概这位荆州之主是真的想付一点粮草就把这群降卒打发了的,奈何广陵这边有人闻询就跑过来了,压根没给他机会。

……广陵过来的人是张郃,高览负责守家。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据张郃自己说,他听说袁公和主公决战,那他心里是很不安,很纠结,很痛苦的啊!袁公是他旧主不提,那些河北儿郎也都如他的乡邻一般!袁公被小人所误,兴不义之兵来攻主公,败是一定的,可是两边死去的士兵何辜呀!他想起来就要掉眼泪呀!

尤其是听说辞玉将军大破袁公,俘获数万兵士后,更是担心不已,主公是仁慈之主!辞玉将军也有仁德之名!可是这么多张嘴怎么喂饱,这是个没办法解决的问题呀!

今日这数万河北儿郎竟然被子龙将军妥帖地带来了荆州!他一听到消息,鞋也来不及穿,发冠也来不及戴,上马就赶过来啦!

这些儿郎们还活着!健健康康地活着!他的眼泪啊,再也止不住啦!

张郃哽咽着说到这里,胸膛拍得震天的响!刘景升若是言而无信,扣下咱们的粮草不发,咱这个耿直人,一定要到他城下去问一问!问他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门哪!

……如果陆悬鱼在这里,看到张郃慷慨陈词的一幕,大概会目瞪狗呆,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相当违和的“抓马”能形容她内心感受。

张郃的慷慨陈词当然是有水分的,但是热情没有水分。

他因为出身冀州的缘故,不能参与对袁绍的战争,江东这边又安静如鸡,他领了万余冀州兵,就很寂寞。

随波逐流的升职他是肯定能轮上的,好歹他也算刘备麾下的人,这一波投降虽然迫不得已,但也算押对了,但他不止这一点野心啊,他也想露露脸啊!

他可以不带兵去逼刘表,他自己去成不成!他不入城,他就站在城门口嚷嚷!

不管效果如何,反正他这一番表示后,子龙将军被感动了不说,消息传到营中,降卒们更是哭声一片……庆幸虽然背井离乡,竟又回到熟悉的将军庇护之下了,活命更有望了!

当然,刘表是不可能让张郃站在城门口痛斥他无臣节,无信义的,在意识到自己即将被当做这群“宵小”刷声望的工具,并且可能被刘备所记恨后,刘表和他的智囊团们连夜开了一个小会。

当子龙将军带着降卒驻进宛城后,第二批粮草和满脸春风的使者一起到了。

他们都非常和气,甚至那位时任桂阳太守的使者还着意问了问子龙将军的个人情况,听说他妻子去世数年,立刻表示自己有一位寡嫂,容貌倾城……

这件事立刻由好几条渠道被传回军中,主公听闻后开心极了,还特地担心起子龙清素节约,不愿置产,有没有体面的聘礼给人家。

“听说子龙将军回绝了。”孙乾这么说,于是主公的脑袋耷拉下来,但简雍先生立刻又接话了。

“此皆流言,未必属实,”简雍先生一本正经道,“主公也可以先替子龙将军备着,这次用不上,下次也能用得上。”

……于是主公又开心起来。

这支向着下邳而去的军队走得不快,有很多人觉得它走得太慢了。

但也有人觉得它走得太快了。

在柘城之战的战果渐渐散布开后,有无数人都在往这里跑,先跑过来的自然是那些世家,但其次也有商贾,那些商队又带来了因为战乱而散落在各地的流民。

他们渐渐汇聚成一支庞大而嘈杂的队伍,气势上甚至压过了她所带领的那些疲敝而困顿的老兵。

他们会隔着栅栏对士兵嘀嘀咕咕,就快要回家了,等回到家,对着父母高堂,你做儿子的哪舍得吃什么,喝什么呀!还不趁现在赶紧大吃大喝,我们这里有上好的炖狗肉,肥肥嫩嫩,咬一口舌头都恨不得一起咽下去呀!

等到士兵吃饱喝足,他们又会继续嘀嘀咕咕,等回到家,对着自家的媳妇,哪里还敢正眼去看别人家的小妇人?还不趁现在出来逛逛,嘿嘿嘿要是想做长久夫妻,聘礼也不多啊!你领回去,难道家中娘子还忍心将你们打出来吗?

……当然忍心啊!人家提心吊胆倚门而望一年整,白日里下田耕种,夜晚还要点灯熬油纺线织布替你做寒衣!敢再带回一个小妇人,给你三条狗腿一起打断扔锅里炖了!

况且那些奸商是看中你英雄气魄,一心想要结交你这个朋友吗?肯定不是啊!

都知道你打了胜仗,你得了银钱,人家只是想要在你回家之前给你口袋里最后一枚大钱掏走而已!

有军官用嘴劝,用脚劝,用军棍劝,也有士兵按耐不住,就好像打了这么久的仗还没把全身力气打熬干净,白日里行军,傍晚扎营时恨不得插了翅膀也要往外飞,于是整个营地都闹哄哄,热腾腾的。

一片闹哄中,大将军的帐篷就显得格外冷清。

当张辽进帐时,陆悬鱼似乎在对着一只匣子发呆。

她需要决断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军情军纪有太史慈替她处理,辎重粮草庶务有司马懿和诸葛亮,这俩年轻人有商有量,精力特别充沛,能做到白日行军时处理庶务,扎营时四处飞来飞去和各路世家拉关系,跟各地商贾讲讲价,甚至还有空进流民营指指点点,监督士兵不许欺压百姓,监督流民注意卫生等等。

她似乎闲下来了,当然如果她愿意,是闲不下来的。

有无数世家递了书信进来,请她赴宴,请她赏脸,大将军若是日理万机,那他有一个十七八岁的侄子,虽然年纪轻,但聪明伶俐有才华,大将军愿不愿意让他在军中当个小吏,为大将军效微薄之劳呀?

这些书信字迹都很工整,材质则不同,有些是丝帛,有些是白纸,有些熏了香,有些没熏,这些写信的主人也在揣摩她的好恶,她喜欢什么样的香料?檀香、龙涎香、鸡舌香?都不行吗?花香如何?切了果子用果香熏一熏纸,她会喜欢吗?

那些书信丢掉是不礼貌的,于是她找了个木匣子将它们装进去,短短数日,一匣子就快要装满了。

张辽走过来,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拨弄了一下匣子,她忽然惊醒过来,望向他。

“辞玉有心事?”

“我……”她有些迟疑,“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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