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捕风捉影·坑人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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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等人愿赌服输，纷纷走了。
燕北临走之前，还一脸懊丧,依依不舍地道:“如果是你的...如果是你的话,我也只好承人了。
承认你妹啊!刚才可还喊我六扇瘟伸喊得欢咧!!
其他的手下都提前走了,唯独燕北居然留在最后，目光-直放在老丞相身上，然后离开前的最后一回头，给我做了一个口型。
我解读下来，是这样的....
“好好照顾他。
我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地骂出来:你是画本里面暗恋了女主角一辈子最后因为人家选了别人无语寬凝噎默默告别还来嘱咐一句男主的男二吗!!!!
给我滚啊基佬!好好的吃个饭的画风都被你破坏了啊!
老丞相身边居然养出了这么-号人，我真是为他老来的晚节担心啊。
送别这伙人，我和老丞相就要进去东坡楼了。门庭若市就是指的东坡楼这种地方了。尽管有七层高楼，尽管位置-直在增设，但位置永远不够，排队绝对日常，-直都是我们这些喜欢去东坡楼的人的常识。
但这里就不得不夸一句李丞相不愧是吃货界的翘楚人物,就连东坡楼这种顶级的食肆都长期保留有他的雅间。对于-些常来的大人物，优秀的食肆酒楼都需要很会做人，要为他们保留固定常来的雅间。只是没想到连东坡楼也是丞相常去的地方。
“丞相,这里排队的人很多啊。我们是不是走后门上去。
“走啥后门。就从这里。
“哦?正门进去也行?”
丞相咳嗽两声，从身上背着的一个小包袱里面拿出一副西洋眼镜，然后拿了一顶假发戴上。整理了一番，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他虽然快七十的人，但鹤发童颜，后背虽有些佝偻，其实精神气十足并不显老。这加上一顶黑发还有鼻梁间的一副眼镜，顿时就年轻了十几岁，看模样往大了猜也是五十好几而已。
“行，走吧。走
“诶?那雅间呢?"
丞相摆摆手:“啥雅间?咱们就在这里排队，-边排--边聊挺好。
老子信了你的邪啊!
我眼神一下子冷淡了下来,退后三步,然后转身就走。
老丞相着:急地拉着我:"别走别走!!这孩子怎么说不听呢?回来回来,老夫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啊。
你这种借口只有不怀好意想要哄骗小姑娘的装逼武士才说的出来啊!“姑娘，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今夜在下要与你同居一室”,你以为老子以前没用过这一招啊!别小看被人称为与魔女双修的男人的我啊!
但老丞相还是阻止了我，因为大街上两个大男人(一个美青年-一个老大爷)拉拉扯扯不好看,我只好听听他要说什么。
“丞相李斯的确是在东坡楼有留座的，但是现在我不是李斯。
“哈?”我露出一副露骨的鄙夷神情，学着平时渣痞恐吓人的样子道:“你终于老年痴呆了吗啊?你不是李斯你是卧槽吗?啊?
“这孩子就是急脾气，老夫跟你说。老夫是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进去的。你想想，老夫当朝丞相百官之首,要进一家酒楼有什么难的。可是这样难免就要传出去?”
哦?
难道说会对老丞相你的名声有影响,皇上会有意见?
“倒不是，皇上倒是没什么不让的。”老丞相-脸严肃，语气带着几分悲凉:“但是...我老婆不让。
“别走，听老夫说完啊。”老丞相哀叹道:“年纪大了,身体到处都不好。吃东西都得忌口。生冷食物，煎炸食物都入不得口。油腻荤腥尤其不好。所以像是东坡楼,八仙居这些地方老夫的夫人都是不让老夫踏入半步的。她早就跟老夫常去的食肆的老板打过招呼,要是敢收留老夫,就要他们关门大吉啊.
我靠!原来您是瞒着老婆出来顶风作案啊!
那上次我们还在八仙居里见面了呢?
“还提呢，上次之后就给夫人骂了一-顿，寻思着这次再来，需要找个别的方法,这不就想到要换装了吗?”老丞相尤有余悸地道:“唉，上次约了吏部张尚书去八仙居喝酒,后来被夫人知道了她....跑到张尚书府上将张尚书数落的狗血淋头。老夫真是太骄纵她了。”
原来我们的丞相夫人这么猛啊....
-.等等，貌似哪里不对。
你老婆那么....那你为什么还要拉我下水啊!话说根本你是主动提起要来东坡楼的，你明显就是来报复的吧!因为我上次在八仙居不给你面子说你对食经研究不地道所以怀恨在心吧!你绝对就是在挟怨报复啊!!
“挟怨报复?老夫何屑于做那种下作之事。只是我们要谈的事情颇为复杂，老夫见小哥你对食事情有独钟，才想到提供一个最好的地点。放心，这次老夫付账，不要你花一-文钱，可不要误会老夫的好意啊。
我们说着说着已经在排队了。
毕竟就算我自己来也是要排队的,东坡楼等闲我也去不起，既然有人请客我也就不计较了。
大约排了大半个时辰，这也算是正常时间，我们才能入座。
我点了八碟菜,丞相也点了四碟。为了照顾老丞相年龄大了，特意点了没那么烈的清酒。然后我二人先干了两杯，酒兴甚浓。
老丞相还来不及跟我说案子的事情,我却先开口道。
“说起来在下倒是有一件事要求教老天天。”我放下酒杯，微笑道:“皇上这番突然将我们三个人划分到三个不同的部门，而且还是朝廷最重要的部门。老大人知道其中的原因么?”
“小兄弟，可别企图揣摩圣意。”李丞相也还以一-笑:“天心难测，不是我等凡人所能理解的我等只要知道奉命行事四个字，自然有好果子吃。
我夹了一块冬菇放入丞相碗里道:“原来如此，只是小人自己有一番猜测，说讲出来询问大人意见，不知大人能否为在下答疑。”
丞相爽快地夹起冬菇放入口中:“且说来听听。
“苏晓和唐掖，这两个人，曾经在御前比武的时候崭露头角，皇上因此封赏,加官进职。唐掖更破格进入了潜龙十七士，成为京城许多武人的向往。”
我说着他们的时候，语气淡漠的似乎不认识他们一般，丞相--边听着--边夹菜,嘴角似有若无弯起一丝笑意,不知是因为我的话,还是因为食物美味。
“但在下忽然想起当日，沈副总督曾对在下说过，御前比武关系到六扇门能否崛起，能是关乎到今后朝中三司衙门之间权力的平衡。其中必多险阻难关。当时在下觉得自己听懂了,可前几日又忽然有些不明白了。苏晓与唐液在御前比武中获得的官职和武名，不过是一一个从六品武官，和一个潜龙十七土而已。这样的人才别说是力足镇压武林各派的麒麟卫，就连君王侧，甚或朝廷其他部门，我六扇门女快之中，要找出来比他们强的也不是没有。这样两个武官而已，要说能够令六扇门与麒麟卫、君王侧分庭抗礼绝不可能,为何沈副总督会如此的重视?
所以前几天我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想到过是否自2漏掉了什么东西?.
是否，其实沈副总督与皇上之间早就有了协议。在御前比武获胜，并非结果，而是--个条件。个令沉沦已久的六扇门能够恢复旧日荣光的条件?”
李丞相笑眯眯地喝着酒:“说下去。”
我放平筷子，伸手抓过一-只乳鸽，连皮带骨塞进口中大啖。咀嚼骨头的声音仿佛锯齿切木，牙齿咬的刺啦刺啦直响。不顾面前坐的是朝之重臣，眼光变得低沉而深邃。
“我这个人最爱设身处地的去为人着想。于是想到这里，我又反过来推想。如果我是皇上，要重新启用六扇门，却又不能让麒麟卫与君王侧太过反感，要怎么去做?六扇门还缺少什么?”
“缺少什么?”
“功劳。惊天的功劳。-场可以将过去的过错全部抹平还犹有过之的功劳。再结合最近沈老大被派去江南名为送礼实为巡查,最近金王孙的无礼，金银宗的多番动作,包括数日前在杭州发生的夜罗堡与金银宗的大规模武斗。皇上要六扇门去立什么功，也就心中有数了。剑指何方，也就实在明显不过了。
我与丞相对视片刻，二人尽皆静默，接着老丞相忽地大笑。
“不错，不错，很是不错。”丞相朝我频频点头:“老夫算是知道为什么伊人将你也列为三个要推荐的人才之中了。伊人这孩子，眼光向来很好。以这份见识与才智来看,明君的价值说不定还要在那二人之上啊。
我摸着鼻子道:F”听说老大人桃李满天下，沈老大当初也曾向您讨教过这方面的问题，这要算是名师出高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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