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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一碗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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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煦恩仓惶逃回家,赶上早餐客流高峰,进门时正好有一群小学生嘻嘻哈哈地涌出来,愣是把半只脚跨过门槛的他又推出去了。

他退后几步,走到旁边避开,等人都走了,他才悻悻地拂袖进门。

汤铮这个二愣子,平时粗心大意,今天不知怎的突然眼睛尖了一回,抬头一看见他就问:“哥,你脖子上怎么挂着根红绳?”

他还手贱地直接手指勾着绳子,把藏在衣领里的玉佩给掏了出来:“哇,玉观音啊!哪来的?”

汤铮自以为很搞笑地张口就来:“季巍大哥送你的定情信物吗?”

你就说大哥的面子往哪搁?

汤煦恩老脸一红,赶忙骂他:“别胡说!你这个嘴真想给你缝上!这是季阿姨送我的,去她寿宴的小辈人手一个,什么定情信物……”

汤铮继续踩雷:“呀,是我说错了,这是婆婆送的见面礼啊。”

汤煦恩差点没呕血:“你滚干活去!”

汤铮从小就是缺心眼,被骂习惯了,绕开走,说:“大哥你好没有幽默感哦,一笑了之不就好了,有必要这么认真吗?真是的……”

汤元温吞地说他:“二哥你别拿大哥的私事开玩笑,特别是有关季大哥的,你说你这人不长记性?”

汤煦恩觉得果然还是小弟最好,最贴心。

但他仔细一想,等等,这还是不对劲啊!

汤煦恩很想解释解释,只是话到嘴边,却觉得,多说多错,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还是不说为好。

汤煦恩总觉得心神不宁。

在家也不安全,等季巍醒过来,肯定说不定会找上门要他给个说法。

一次两次还能说是鬼使神差、莫名其妙。

可这都第三回了……

他既没有喝醉,也不是在睡觉。

完全是在自主意识下,送到人嘴边给人随便吃。

太羞耻了。

太羞耻了!!!

汤煦恩一边想,一边埋头擦桌子。

到了九点多,店里客人少了,汤铮跟汤元也有空闲下来站在一边聊天。

汤铮摸摸下巴,说:“你看大哥擦了几遍还擦,他是把桌子重新抛光一遍吗?”

汤元问:“啊?那我是不是要去给大哥买个桌面抛光油?”

正聊着。

汤铮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嗓门大,声音高高的:“喂?季大哥?”

还能是哪个季大哥?

汤煦恩手上的动作一滞,身体一僵。

汤铮:“你找我大哥?我哥回来了啊,就在店里。”

“你找他直接打给他不行吗?为什么打给我啊?”

汤煦恩感觉心像是一下子被攥紧了。

他掩饰般地机械擦拭着桌子,实则在注意着汤铮那边的电话,离得太远,完全听不见季巍在说什么。

突然。

汤铮一惊一乍似的拔高声音:“啊?!”

又缓下来:“……哦。”

“那好吧,我去跟我哥说。”

说什么?

汤煦恩憋着一口气,想听又不太敢听。

汤铮都没走过去,隔着半间店,冲他嚷嚷,大大咧咧地说:“大哥,季大哥让我转告你,你有东西落在他那了,等会儿他给你送过来。”

汤煦恩立即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有东西落下了?什么东西?他没收拾干净?

汤铮问:“大哥,你慌什么啊?哇,你脸都红了。”

汤煦恩不承认:“哪、哪、哪有啊?”

汤煦恩先是掏了掏自己的兜,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越想越着急,实在想不起来,便找了个借口去后面的屋子里,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内裤有没有穿错。

他一看,没穿错,那是什么落下了?

汤煦恩想不明白。

汤煦恩像只迷路的小狗一样,在屋子里着急地转了一圈,然后走出屋里,心虚地同汤铮说:“你给季大哥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来。”

汤铮问:“你为什么不自己打啊?”

汤煦恩推托说:“我手机没电了,让你打电话你就打,不要跟大哥叽叽歪歪,你得听我的话。”

汤铮掏出手机,嫌麻烦地说:“唉,你们俩这是吵架了吗?这么大的人了还吵架。”

汤煦恩:“没吵架。”

汤铮已经把号码拨出去,手机贴在耳边,但还没接通,问:“那你们是怎么了?”

汤煦恩沉默,又改口:“算了,你就当我们是吵架了吧。”

汤铮是更一头雾水了,纳闷地嘟囔:“吵架就吵架,没吵架就没吵架,什么叫就当你们吵架了……”

话音还没落下,电话接通了。

汤铮转告说季巍在公司,晚上下班以后过来。

还好还好。

汤煦恩姑且松了口气,可他琢磨了一下午,偷偷摸摸在自己身上翻了好几趟,也没想到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落下来了。

晚上八点半左右,他们店就收拾收拾打烊了。

早些年汤煦恩做宵夜生意,做到晚上12点左右,实在太累,也不缺钱了,就不做了,早早收工。

至于今天的晚餐,当然是卖剩下的粥汤。

两个弟弟刚回家的头几天,汤煦恩对他们俩还很有慈爱劲儿,不过待了小半个月,就觉得渐渐不顺眼起来,伙食也从精心烹饪降到了吃店里的剩余食物。

怎么了?他自己在家的时候都是这么凑合的啊。

不,也不是,要是弟弟不在,一般都是季巍带他一起吃饭,两个人每天一起满城找好吃的,可快乐了。

今天汤元下午离开了,被他男朋友孟天佑接走去约会。

光剩下汤煦恩跟汤铮两个人,一人捧一个青边大瓷碗吃饭,汤铮挑挑拣拣地说:“唉,小元真不讲兄弟义气,自己跑出去跟相好的吃香喝辣,剩下我们两个单身狗在家吃剩菜剩饭,好可怜啊。”

“他这个弟弟真是没大没小,哥,你说对吧?我们两个当哥哥的还在打光棍呢,他自己先脱单了!”

“下回我们偷偷做好吃的,不带他,我俩一起吃单身狗餐。”

汤煦恩懒得搭理他,斜他一眼,在心底吐槽:你才单身狗呢!谁要跟你结成光棍兄弟联盟啊?

昨天在季家吃了顿山珍海味,今天回来吃剩饭,落差好大,汤煦恩总感觉嘴巴里没滋没味。

这时,敲门声响起来。

汤煦恩一个激灵,他知道肯定是季巍来了。

果不其然。

季巍手上还拎着两个保温袋,进门就问:“吃了吗?我还没吃饭,打包了些吃的,打算带过来跟你们一起吃,可以吗?”

汤铮第一个举手同意:“可以可以可以。”还殷勤地上前把季巍往他们家里迎,“季大哥你早说嘛,今天饭都没多做,你也喝粥吗?”

季巍说:“没事,我多买了三份饭的。”

汤煦恩都没来得及犹豫一下,他瞥了一眼这个胳膊肘朝外拐的弟弟。

打开保温袋,季巍打包打来的菜有荤有素,荤菜是党参炖鸡、糖醋里脊,素菜是蟹黄豆腐煲、豌豆尖,还有一份水果拼盘。

全都是照着汤煦恩的口味买的。

不过汤铮是猪嘴巴,他吃什么都觉得好吃,没往深处想,还夸季巍:“季大哥,你可真好,多亏有你在啊。你不知道,我哥只对你大方,你不在的时候他可真抠,每天用剩饭喂我,我嘴巴都淡出鸟了。”

“好怀念哦。”

“我记得当初你还出国之前,我们家偶尔要沾点荤腥吃顿好的,还得托你的福。”

此话所言非虚。

但不止是馋嘴的弟弟,其实当年汤煦恩都很期待季巍来他家吃饭,因为季巍不会空手过来,都会给他带好吃的,而他也会在疲倦枯燥的生活中抽这一天时间打起精神,好好整治一顿美食,招待自己的好朋友。

每到这一天,两个小家伙就会高兴地像过年一样。

不过,汤煦恩还是不爽,没好气地说:“那你认他当哥算了。”

汤铮马上闭嘴。

季巍已经跟在自己家似的坐了下来,同汤铮说:“你哥对你多好啊,当初他自己舍不得吃肉,都要营养不良了,还要抠出钱来给你跟小元买生日蛋糕。”

汤铮也就是开个玩笑,他立即跟大哥道歉,然后高高兴兴地吃饭。

季巍拿起筷子,一下筷子,首先把鸡腿夹出来送进汤煦恩的碗里:“我感觉你最近瘦了,多吃点肉补一补。”

这关键词一下子触发了汤煦恩难以启齿地回忆,昨晚上,季巍就抱着他摸来摸去说他好瘦啊真心疼啊什么的。

挂在脖子上的玉观音也仿佛沉甸甸的,压得他埋下头,根本不好意思抬起来。

季巍没为难他,只是时不时地给他夹一筷子的菜。

吃了一半。

汤铮问:“季大哥,你喝不喝酒啊?我拿两瓶啤酒过来我们喝点吧。”

季巍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

那喝都喝了,桌上的男人起码一人一杯吧。

汤煦恩也灌了满一大杯。

汤铮喝了有点醉,问:“季大哥,你都不跟我哥说话,你们是不是真吵架了啊?”

“你们别、别吵架啊……我哥就你这么一个最要好的朋友……你要是不跟他交朋友了,他会很伤心的。”

汤铮越说越过,不知不觉扯远了:“当年你出国的时候,好像有一回信寄丢了,那星期没有收到信,可把他给急的,每天都问邮递员有没有给他的信。”

“他看电视看到那种分隔两地而慢慢失去联络的剧情都会直叹气,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想你了……”

汤煦恩满脸通红,他自己还真没意识到这些事,从汤铮嘴里说出来听上去很陌生,好像有这事,但他跟自己的记忆有很大出入。

他觉得一定是汤铮这个臭小子添油加醋了,而且,这不是倒他的场子吗?汤煦恩恼羞成怒地说:“你小子吃你的饭,不要胡说八道了。”

汤铮理直气壮:“我哪有胡说八道!我这都是亲眼所见的!”

季巍微微笑着看他。

但直到整顿饭吃饭,季巍告辞,他也没说是来还什么东西的。

汤煦恩低头送他去停车场。

略微让开了半步,没有挨着季巍走。

一路上,他不开口,季巍也没吱声。

汤煦恩憋着满肚子困惑,把季巍送到了车边上。

“滴滴。”

季巍按了下车钥匙上的锁车键,前车灯亮起来。

路边的行道树上,夏蝉在呱噪鸣叫。

今天没有晚风,也没有月亮,大抵是快下雨了,空气潮湿粘稠,沉闷燥热。

汤煦恩忍不住问:“你不是说我有东西落下,要带来还给我吗?”

季巍看了一眼后车门,说:“里面呢。”

汤煦恩打开门进去,但没在车座位上看到有东西。

紧接着,季巍也进来了。

这时,汤煦恩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了,回头看了他一眼,问:“到底是什么啊?”

季巍把手插/进左右两边的外套衣兜里,像是放了什么东西进去:“喏。”

汤煦恩:“?”

他迟疑了下,伸手去摸季巍的口袋。

里面空无一物。

汤煦恩迷惑了,在他怀里抬起脸,心想,季巍在耍他吗?

季巍低头,望着他,说:“还不知道你落下什么了?”

汤煦恩怯懦地摇了摇头。

季巍像是无可奈何,叹气似的说:“真是个傻子,你把我落下了。”

汤煦恩的手还在季巍的衣服兜里忘记收回来,这个姿势,倒像是他在投怀送抱。

汤煦恩本来就慌的一颗心更乱了,他憋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上话。

完蛋了。

这是在跟他说情/话吗?在调/戏他?

汤煦恩感觉自己被抱起来,季巍的动作温柔又不容拒绝,事实上,他迷迷糊糊地,也没反抗。

大概是因为在车里,没人看得到。

哒哒、哒哒。

雨珠敲在车窗玻璃上,由慢而快。

天空憋了大半天的闷气终于卸掉了。

汤煦恩因为坐在季巍的腿上,视线比季巍高半头,季巍仰望着他,凑近过来,与他额头相抵,蹭了蹭鼻尖,呼吸交织,轻声问:“要走吗?小煦。”

“我没锁车门,你随时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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