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一念三千沉筱之TXT下载 > 第11节

第11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p.s. 来伪更一把,有姑娘问兰夫人和如夫人的问题。

如夫人,就是妾的意思,不是正夫人。

朱碧之前不知道老丞相这个夫人的姓氏,只知道她不是老丞相的正妻,出于对她的尊称,就叫她如夫人。

于闲止跟这个夫人认识,知道她姓兰,所以就称兰夫人~

第14章 泪满襟 01

老丞相的如夫人姓兰,原是中书省右仆射的千金。听说十余年前,千金也是一芳名远播的美人儿,上门提亲的才俊络绎不绝。无奈右仆射大人心高气傲,瞧不上那些公子哥,生生将女儿耽误了。是以兰千金及笄后,又在深闺养了五年,养得珠圆玉润。

却急煞了右仆射大人。

那年头,右仆射大人急嫁女的趣事,一度成为满朝文武的谈资。据说他在街头随意撞见一适龄公子,便恨不能将其捆走与自家闺女配八字。

后来老丞相为兰家这位千金说亲,图得不过一时热闹。谁知筵席上,千金并未瞧上世家公子,而是与丞相大人看对了眼。他二人私下幽会了几次,千金便眉飞色舞地拽着老丞相上右仆射府上给自个儿提亲了。

当时右仆射大人便傻了。

他以为,凭着自己显赫的地位,女儿哪怕混成个皇后都绰绰有余,怎可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做续弦?

另一边厢,老丞相与千金幽会,初初只为寻个刺激,待千金领着一干家丁上相府索要聘礼,他才意识道自己上了一艘贼船。

可惜当是时,贼船早已挂帆远航,一行数千里。老丞相悔之晚矣,只好破罐子破摔地蹚了这汤浑水,背着骂名,将千金娶回了家。

从此兰小姐便成了兰夫人。

于闲止与我提及这段往事,只为在来路上添个趣味。

可我仔细听了,不禁悲从中来。

我沮丧道:“依你的说法,兰夫人一旦犟起来,老丞相与右仆射大人都摆不平,看来今日一行,我已注定完败,还不如早点打道回府。”

于闲止仿佛忆起什么事,悠悠地扫我一眼:“完败倒也未必,你若犟起来,当今圣上都奈何不了,可见比之兰夫人,你还是技高一筹。”

我愁苦不减。

他又笑着续道:“你若不想劝兰夫人回府,也不必勉强。就怕过几日,皇上追究起来,再罚你禁足一月。我虽能继续帮着抄经文,少不得在你宫里搭伙。我听小三登提过,你不止一回埋怨说为了管我的饭,你已贴了不少银子。嗯,我若再去天华宫蹭上一月吃喝,你的俸银可够用了?”

我哈哈干笑一声:“我还是先瞧瞧兰夫人。”

尼姑庵虽破败,厢房却是朝阳的。兰夫人一身素服,坐在炕上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她将眼帘子掀了一掀,了然地道:“公主是来劝我回府的吧,左右我是不回去的。”又伸手往方桌一指,“新煮的梅花茶。”

于闲止一脸受用地在桌前坐了,端起茶盏啜饮一口,一副看戏的样子。

我细想半日,愁苦道:“你既不愿回府,便也罢了,只是我又当怎么办呢?”

兰夫人颇是平静:“我与赵良幽会,原本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同公主引路与否并没甚干系,我与夫君也不曾怪责于你。”

我又想了想,也很平静:“虽然大皇兄叫我开解你与丞相大人的心结,可我毕竟是他的亲妹妹,便是犯了大错,被关个一两月也就放出来了,你与丞相大人的感受,却不是我在意的。”

她悠悠张开眼将我看着。

我又道:“昨夜我琢磨了一宿,以为并不必强求一个破镜重圆的结果。归根究底也要看你与丞相大人的情分。你如今大着肚子,却一人在尼姑庵住着,想必是对老丞相没意思了。既然这样,本公主便去礼部请个旨,好叫你们和离了,如此你好他也好,皆大欢喜,你觉得呢?”

兰夫人瞪圆双眼,半晌,解释说:“我如今身子重了,喜欢尼姑庵的清淡口味。倘若回到府里,夫君则日夜命人为我滋补,我实在受不了,才在庵里住着。”

我学着于闲止的样子,悠悠然呷了一口茶,点头道:“哦,他竟如此不能体谅你,看来和离是势在必行了。”

她再坐不住了,迟疑半日,小心翼翼地问:“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于闲止很知趣,放下茶盏,笑道:“我出去走走。”

他方一出门,兰夫人便觍着脸下了炕,挪到我身边:“公主英明,叫公主瞧明白了。”

我虽的确英明了一把,也是她的演技太拙劣。

她起初离开相府时,便很不适应外头的伙食,日日去于闲止府里蹭饭。如今她与老丞相心结已解,却强忍着口腹之欲赖在尼姑庵不走,摆明了是下了套子等我来钻。

我道:“你这么耐着性子等我,终归要有个由头,便是什么由头,你直说无妨。”

兰夫人咬着唇,仿佛难以启齿。

“听闻当今圣上,除了两个侍寝常在,后宫妃嫔高位虚悬?”

唔,这算是一桩宫闱异闻——我大皇兄二十有六,莫说册封皇后,连个位高的妃子都不曾纳过。

“我有一个小妹,略长公主一年。因她一直、一直思慕当今圣上,故此待字闺中,至今未嫁。”

我陡然一惊:“你想帮我大哥说媒?”

她的脸立刻变了颜色:“皇上九五之尊,他的姻缘,可是我寻常妇人能够论道的?”却又压低声音添了句,“只是容我多嘴,论起姻缘,皇上公主兄妹三人,没一个是走顺了的。”

她这多嘴的一句,说到了我心尖尖上,我们兄妹三人的姻缘,岂止是不顺,简直惨绝人寰。

大约瞧出本公主面色不好,兰夫人拢了我的手,劝慰说:“现下眼见着闲公子对公主关怀备至,公主嫁去远南,定是个享清福的命。至于公子养在别苑那位,虽也替于家添了后,但闲公子并未因此给她什么名分,公主不必担心。”又将话头拉回到正题上,“我那小妹,是真心实意记挂着当今圣上,并没存什么攀龙附凤的心思,只想跟在公主身边当个宫女,偶尔能见见皇上,她便知足了……”

之后又提起什么“内廷空虚,关乎一国命脉”一类的官宦辞令,我却全没听进去,心眼竟被“于闲止养在别苑那位”塞满了。

我又旁敲侧击地打听了几句,兰夫人似乎没意识到我不知情,透露说:“闲公子不给她名分,也情有可原。她年纪比公子长五岁,如今已是徐娘半老,丝毫比不得公主的风貌。”

从厢房里出来,外头竟在落雪。雪粒子纷扬,连带着日影也似一层薄薄的雾。

于闲止倚在一株白梅旁等我,细碎的雪花打在肩头,拂了一身还满。

见了我,他走过来,极自然地拢了我的手,又脱下外袍披在我身上,笑道:“你果真受不得凉,就着火炉坐了半日,这手还不如我一个等在雪天里的暖和。”

他里头穿了一身青白长衫,波澜不兴的样子,仿佛置身于水墨山色,石桥尽头,自成一场风光。

可惜这风光只是表象,他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知怎地,我一想到于闲止已在远南有了个娃,心情就十分复杂。并不是吃他的飞醋。这感觉,就好比一张雪白的帛纸上多了一块墨渍,一副缤纷的鸳鸯锦却绣偏了针脚,膈应得慌。

于闲止定定地看着我,忽而笑问:“怎么一副失落的样子?该不是从兰夫人那听了什么八卦,自个儿琢磨些有的没的吧?”

我高深莫测地看着他,吐出两字诤言:“你猜。”

他不太在意,将我扶上马车,取出手炉让我捧着:“兰夫人有个小妹,一直思慕你大皇兄。她呆在尼姑庵等你,想必为的是这茬。”又倚着车壁,闭目养起神来,“你宫里人少,添个宫女说话不是坏事。再者说,皇上至今未曾纳妃,兰夫人的小妹身份样貌无一不好,若皇上肯要了她,于后宫,于朝廷,都算一桩喜事。”

说罢这话,他伸手捏了捏眉心,提了一句不相干的:“远南那边的卷宗千头万绪,连熬了几宿,竟有些乏了。”语气似乎和我话家常。

我却忍不住拿他先头的话揶揄他:“你们王孙公子到了一定年纪,成日想着娶妃纳妾。堂堂正正呢,是为了传宗接代,可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谁晓得明里暗里不是为了一己私欲?”

于闲止蓦地睁眼,牢牢看了我好一会儿,失笑道:“你这一套一套的理,是打哪儿学来的?”

我没理他。

他很自然地道:“说是为了一己私欲,也是摆明了的事,没什么可难堪的。”又眯起一双眸子,似笑非笑地打量我:“你既这么想,该不会以为我打老远来跟你提亲,也是为了这个吧?”

我被他噎住,正要答话,于闲止却往车壁上一靠,懒洋洋地添了句:“自然你要这么想也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泪满襟 02

我大哥虽未婚,却有两个侍寝的常在。我二哥娶二嫂前,没少在外头拈花惹草。父皇对母后情意甚笃,可惜母后去世后,他便纳了楚离为妃。

可见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是很寻常的,我并不能指望于闲止在这方面独树一帜。

虽然明白这个理儿,我一想到他一面故作真情实意地跟我提亲,一面又明目张胆地与另一个女人养小娃娃,便不由十分动气。

回到天华宫,我给大哥二哥各自去信一封。信上说,大世子既已有了家室,合该娶一名知情知趣的正妻。本公主不巧,正是那种不安分的刁妇。倘若嫁到远南,势必日日上房揭瓦,闹得鸡犬不宁。

然而大哥二哥仿佛打定主意要将我这个刁妇塞给于闲止,信去如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冬意更弄些,宫墙内外都是积雪。小三登日日打扫出一条雪道,天华宫却门可罗雀,连于闲止这个食客也不曾造访了。倒是兰夫人搬回相符后,叫人传了个话,说等到开春,她便将她那小妹送过来。

我估算着日子,离开春还有月余,年来的繁琐事,只余下一桩腊月赏梅。

腊月前夕,天华宫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客是二哥,说他不速是有由头的,因他一踏入宫门,便高声嚷嚷:“碧丫头,你该不是瞧上于闲止了吧?”

我接过小三登的雪篓子,将扫好的雪倒在他脚下。

二哥从容避了,捻起我的手腕道:“你随我过来。”

阴雪天气,日光并不爽朗,得到了阁间,我才瞧见二哥脸上并无笑容。他也没坐,板着脸孔数落我:“你的信我瞧了几遍,满纸张的醋味。”

我纹丝不动地喝茶,不与他一般见识。

二哥盯着我瞧了一阵,忽然问:“于闲止有小夫人,这事你晓得多少?”

我垂着目,淡然道:“我也就是偶一听闻,并没有深究其中因果。”

二哥轻蔑地扫我一眼:“你扯淡吧,要不是心里藏了事,你能这么老老实实地呆在天华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我镇定自若地为他将茶盏满上,又端正坐着。

大约是我滴水不漏的言行叫二哥抓不着把柄,他放弃与我周旋,说道:“于闲止养了个没名分的夫人,这流言我听过,没当成回事。你不是不明白,他这个年纪,有个女人是很寻常的,倘若没有,才真正叫人糟心。”

我不以为然。

这事得分人,搁在刘世涛身上,我便希望他多经历点人事,身强力壮一些;倘若换了于闲止,我又巴望着他连根狗尾巴草都不曾沾过了。

二哥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不过你对这个事上了心,我只好帮你查上一查,这才觉出里头有猫腻,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话说到末尾变了语气,我不由凝起神,问:“你查到什么了?”

他有点犹豫,负手踱了几步,吐出三个字来:“是凤姑。”

我手里的茶盏“啪”一声落在地上。

凤姑是从前伺候我的姑子,我落难那年,也是她离宫那年。

彼时我幽禁冷宫,乃是因陷害离妃与一名侍卫通奸。通奸在随国是大罪,违者或被斩首,或被施以绞刑,没有活路。是以陷害他人通奸,其心亦可诛。

可离妃与那侍卫颠鸾倒凤,我是亲眼瞧见的。那年我和她势如水火,自不可能帮她隐瞒。

说起来也是我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便宜等我来捡呢?事后发现那侍卫是个阉人,我才惊觉这是个陷阱。

离妃含冤,撞在九龙柱上,清清白白地走了。可是她冤,我又何尝不冤?那侍卫受尽严刑,说指使他的人是我。我百口莫辩,在金銮殿外跪了三天三夜,也没等来父皇一句谅解。

有些事当下经历不疑有他,等尘埃落定,才咂摸出些滋味——那个引我瞧见离妃与侍卫通奸的,可不正是凤姑?

竟是被身边人害了。

屋外深雪微明,折照在碎瓷片上,冷冷清清的光。

目录
穿越大夏秦云迷糊小野妃:腹黑冷王,劫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