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屋落成
用青宁的话来说就是,她和哥哥都不小了,再住在一个屋里也不好。
至于两个小的,现在是还小,可没几年也长大了,不能老腻在一个屋里。
除了这些必备的房间,院子里修了一间猪舍,一间茅厕,一间柴房,猪舍里还有一个鸡圈,农家小院里,不养点鸡鸭算什么农家,再说这里有山有水,山里多的是野菜可以喂鸡,鸭子就直接赶到小河沟里也省事。
还有在正屋上面还修了个阁楼,那里可以当作粮仓,当然现在是一粒粮也没有,灶房一角还修了个小小的地窖,以后可以储存一些过冬蔬菜,也可以放少量粮食。
而两边的厢房,陈家大叔也跟沈元平兄妹说了:“你们兄妹年纪还小,现在银子也不凑手,不如就这么放着,等以后银子凑手了再把厢房起了。”
青宁听得直点头,银子她是有,可一下子拿出来太打眼了,而且她们四个孩子也实在用不了那么多的房子,不修就先不修吧,沈元平看青宁不介意,他当然也没意见。
于是不到七天的时间,院子就完全好了,包括门窗啥的,还屋子里的炕也给盘好了,当然灶房的灶台,烟囱也弄得妥妥的,最让青宁满意的还是用水方便了。
这老院子里是有一口井的,原来青宁以为这院子荒了那么多年,这井说不定已经枯了,没成想,居然还有水,在铁柱叔的带领下,几个汉子帮着挖了好多淤泥出来,又把井底洗得干干净净的。
然后众人又齐心协力地把重新浸满井的水打完,如此反复洗了三次后,井水可不就干净了吗?
青宁凑上去尝了一口,竟然还有一种清甜的味道,可比现代那自来水的味道好多了。
因为想着家里都是孩子,陈大叔还搬了几块大青石往井边一放,倒也别有一番趣味,反正是口浅水井,留个站脚打水的地方就成了。
听桂花婶子说,正而八经地打这么一口浅水井得十多两银子呢,这也是他们几个小的运气好遇上了。
青宁也觉得运气挺好的,这样以后他们用水就方便多了,更甚至她可以把空间里的灵泉水加一些在井里,不管是人吃还是浇菜园子,都有好处。
按照风俗,这新房子落成,要暧房,也就是请村里面的人来吃一顿,热闹一下,给这新房子增加一点人气,可这兄妹几个的身家有多少大家都清楚,怕是这次修房子把他们的底都掏空了。
但风俗就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也不好破了,所以几位说得上话的长辈一合计,家家都是自带饭菜过来,拼在一起热闹了一下。
就连那桌椅板凳都不用青宁兄妹操心,都是客人们自己带来又带回去的。
分家后的第二十天,暖房宴后,青宁兄妹几个才算真正搬进了新家,也才算真正有了新家。
申时,兄妹四个绕着圈子看完了三间房子,青宁和沈元平现在分开住在两个房间,两人各带一个孩子,两间屋子的炕上放着四套铺盖。
灶台上放着锅,旁边的厨柜里放着碗,这碗柜还是那个白子琰送来的,不是什么二手货,而是全新的,本来青宁不想收,但人家卸下东西就跑了,根本不给青宁返悔的机会。
兄妹两商量一会,还是把碗柜给人家送了回去。
直到此时,青宁兄妹才知道,白家的家庭情况,白子琰的母亲早年过世了,除了一个病弱的父亲,还有一个瘫在床上的奶奶,日子也算不上好过,可是青宁家修房子的这几天,天天都到靠山屯帮忙。
但白父听说青宁的身份后,连连夸儿子做得好,态度也热情好得不得了,青宁和沈元平都有点莫名其妙,自然东西也没让他们留下。
“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白家人都有点怪怪的,白伯父也对我们好得过份,你真的确定以前咱们不认识他们家?”
沈元平想了想摇头道:“我也没印象了,总之我没见过,或许爹娘认识他们吧。”
青宁听了这话,甩甩头道:“算了,不想这些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以后有机会再谢谢他们这份情吧,咱先回去,小安和乐乐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沈元平点点头,两人踏着暮色回到新家。
回到家,青宁立即进灶房给大家做饭,可是一看之下,不由得叹了口气,家里竟因这几天修房子已经空空如也了。
好在家里还有好些菌菇,还有好些乡亲们送的鸡蛋,青菜什么的,好在还有些面粉,青宁就给兄妹几个做了一锅菌菇鸡蛋面。
饭后,累了几天的孩子们沾着枕头就睡,青宁看了睡在身侧的沈青乐一眼,见那小妮子早已陷入了深度睡眠,青宁也闭上眼睛,但她没有睡,只是把意识又调入空间劳作。
现在她空间里的土地基本上已经清理干净,只可惜上面是光秃秃的一片,得去弄些种子才行,正好家里也没粮食了,明天还得去镇上一次。
第二天一早,精准的生物钟让青宁在卯时准时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眼还在睡的沈青乐,她轻手轻脚地下了炕。
只是她起得早,还有人起得比她更早,因为她到灶房想做早饭时,沈元平早已在那里烧火了。
“哥,咋起那么早?”青宁诧异地看着沈元平。
“你不是也这么早起来了吗?”沈元平朝她笑笑,“家里没粮食了,我想着一会儿趁早去山里捡点柴好挑到镇上去换点钱。”
现在家里房子建起来了,他这个大哥也要担起大哥的责任了。
“哥,你捡柴火能换多少钱,还不如我去挖药草卖呢……”青宁有点嫌弃道。
“不,我听金莲姨说过,好的药草都在深山里,咱们这边的深山有狼,你不能去冒险。”沈元平一本正经地说。
顿了一下,他又道:“何况,我是家里的长兄,不能靠你来养家。”
青宁正要反驳什么的时候,院门被敲响了,兄妹俩对视了一眼,都不明白,大清老早有谁会来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