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又一个所长
一番交谈下来，众人的情绪都有些低沉，对于莱伯尔城的众人来说，这段时间真可谓是多事之秋。
先是恐怖的黑死病到处肆虐，好不容易遏制住了黑死病，塔里克又乘机跳了出来，更深处还有帝国内的霍亨索伦家族在虎视眈眈，除此以外，周边几个国家也是开始蠢蠢欲动，问题一个比一个严重，自己可用的力量确实少之又少。
这时，还是一旁的玛利亚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今天可是平安夜，这个时候就不要想这些让人头疼的事儿了，我们大家一起吃点儿好吃的，跳跳舞，放松放松不好吗？”
玛利亚不愧为宫廷里的开心果，她叽叽喳喳的欢笑声一出来，周围阴霾的气氛立刻消散了大半，众人脸上也都露出了笑容。
这时艾伦也走上前笑着说道：“公主殿下说的是，我们今天终归是打了一场打胜仗，应该开心欢笑，尽情玩乐才对。”
说着，他便牵着身后那位少妇的手，走到欧根前面说道：“欧根大人，容我为您介绍，这位是我的妻子艾米丽，今天傍晚时分刚从维罗纳过来。”
“您好，艾米丽夫人。”欧根彬彬有礼的说道，他刚才的猜测被证实，这位少妇果然就是艾伦的妻子。
一旁的帕尔马也跟着走到前边，带着那名机灵的小伙子，开口介绍到：“欧根大人，这是我的一位好友，卡马尔，他是一名炼金术士，我特意请他来帮助我们。”
“炼金术士？”欧根闻言惊异的瞪大了眼睛，他的脑海中顿时略过一连串奇奇怪怪的画面，阴暗杂乱的工作间、装着各种奇怪东西的瓶瓶罐罐、坩埚里正在沸腾的奇怪液体、身边走来走去的各种炼金术制造出来的怪物。
一想到这些，欧根顿时有些懵了，他对于炼金术这种东西的唯一了解，就是过去曾看过的一些动漫、电影当中出现过的人物，在他的印象里，炼金术士应该向巫婆一样，是存在于力气幻想当中的人物。
结果现在突然有一个人跳出来站到他面前，然后说这是一名炼金术士，这就像是有人突然告诉你他是上帝，可想而知欧根此刻心中是多么的惊异。
不过这却是欧根见识有些浅薄了，炼金术士作为一门职业，的的确确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只是能力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强大。
类比的说，炼金术士就像是中世纪的科学家，或者是古代中国的炼丹师一样，都是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念头，而进行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实验。
有些时候，不小心撞了大运，就会在这种实验的过程中，诞生出一些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来。
比如黑火药的发明，就来源于一场为了炼制长生不老丹而进行的荒唐实验。
“没错。”帕尔马信誓旦旦的说道：“就是炼金术士，而且他对于金属和火药这方面有着非常深入的研究，所以我想着把他找来，可能会对大人您有所帮助。”
闻言，欧根摇了摇头，把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都甩掉，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卡马尔，问道：“是吗？那你和我说说，你都会什么？”
炼金术士一般都有着某些方面的怪癖，他们最喜欢自称以追寻世间的终极奥妙为目标，因此往往会有些孤傲，仿佛世人都是愚昧不堪的动物，只有他们才能够触碰真理。
帕尔马的这个朋友也有着类似的想法，不过看上去他却是要比其他那些老古板机灵许多，此刻听到欧根问起，他立刻兴高采烈的说道：“有很多，一时半会儿我说不完，我就简单提一点吧，你们现在使用的那种黑火药，我能让他的燃烧效率提高俩成。”
一听这句话，欧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刚开始，欧根还真怕他说出什么：我能把石头练成金子这样的话来。如果他真这么说的话，欧根就该考虑如何才能赶走他，又不伤害帕尔马的感情。
不过这个卡马尔显然是有着一些真才实学，刚一开口，欧根立时就感觉到了他的不凡之处，话题涉及到科学，欧根就有了和他交谈的兴趣。
“俩成！”欧根又惊又喜的说道：“你是认真的吗？提高了之后，稳定性怎么样，会不会因此下降。”
这就像是俩个同一行业的人，只要一开口，相互之间那种行业默契就会涌现，对方是不是懂行的人，一眼就能够看得出。
听到欧根的问题，卡马尔的眼睛当中也有些光芒在闪烁，他之所以要说的简单，就是怕欧根听不懂，眼下欧根这问题一出，卡马尔立刻就没有了这方面的担心，他顿时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没有问题，我可以调配火药当中各种配料的成分，在保证稳定性的同时尽可能的提升它的燃烧效率......另外我还想过将火药固化压缩，进一步提升整体的威力......”
卡马尔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欧根听的是兴致勃勃，时不时还会提出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显然是真的把这些话都听了进去。
一旁围观的几人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俩人，从刚才开始，俩人之间的对话他们就一句都听不懂了，仿佛在看一场糟糕的哑剧，只能看到动作，却无法理解这些动作代表了什么含义。
足足十分钟后，卡马尔在渐渐停止了叙述，脸上却还有着意犹未尽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期待和欧根再来一场讨论。
末了，卡马尔盯着欧根认真的开口问道：“没想到欧根大人您知道的竟然如此之多，难道您也是一位炼金术士？”
也难怪卡马尔会有如此问题，欧根的表现实在是太令人惊叹，单从见识上来看，欧根已经完全担得起一个炼金术士的称号。
听到这个问题欧根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不是，我只是喜欢看一些杂七杂八的书籍而已，看的多了，脑子里也就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卡马尔闻言更加惊异，他彻底收起了那种炼金术士的傲慢，再也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