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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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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说了,北槐那样子,估计又是跟家里面闹矛盾了,让我们别管,这段时间离北槐远一点,小心被伤及无辜。关关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汇报情况。

家里?具体是什么事,岑今有跟你说吗?江晚追问道。

这就没说了,毕竟是人家家事,我也不好多问。关关摇摇脑袋。

更重要的一点原因,还是她不想在岑今那里落下一个八卦的坏印象。

关于北槐的家庭,江晚知道的不多,唯一的信息来源都是从论坛上得来的。

父母离异,母亲是公司高层管理人员,父亲是宁市上市公司的老总。

简简单单一句话,根本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岑今那边也不能强逼着人家说。

不过还有一个人或许知道些什么。

江晚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男生的身影。

只可惜当时没有问名字。

不过也算是她幸运,北祁在初中部还挺有名气,被一票小女生暗恋,稍稍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

北祁,初二八班。

一有空,江晚就去了初中部,跟北祁见了一面。

至于谈了什么,没人知道。关关只知道,江晚回来的时候,表情闷闷不乐,很不开心的样子。

怎么了,是没问到吗?关关好奇问道。

江晚摇了摇头,眼神有些疲惫,连一贯的浅笑也没有了:没事,关关谢谢你帮我打听,之后就不用再去问了。

害,咱们谁跟谁啊,用得着说谢谢吗?知道江晚不想提,关关善解人意地转移了话题。

课间。

江晚坐在位子上做题。

卷子上的题目明明很简单,平时她用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做出来。但现实情况是,她已经看了题目不下五遍了,但依旧下不了笔。

脑子昏昏沉沉的,没有力气,也不想动。

整个人就是一种很颓很丧的感觉。

就连一旁的米书云都有所察觉,关切问道:江晚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不然去医务室看看吧?

她摇头,没说话。

不是身体上的难受,是心理上的难受。

很不舒服,很不开心。

导致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儿来。

她吐出一口浊气,决定放过自己的脑子。

趁着这会儿是大课间,离上课还早,她选择去天台上吹吹风,放松一下心情。

自从左手骨折,她就没在学校练舞了,时隔多日,这还是她第一次上天台。

国庆节过后,天气就开始转凉了。

江晚拢了拢衣领,刚打开铁门,就迎面吹来一阵风,裹挟着尘土和细屑,差点迷了眼。

等她眨了眨眼,视野恢复清明后,就见一道身影横坐在围墙上。

姿势看起来就让人心惊肉跳。

江晚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北槐!快下来!

虽然上次在天台上,北槐就跟她说过坐在围墙上睡觉,但听说远远比不上亲眼目睹来得刺激。

要知道,这可是楼顶,一旦掉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熟悉的声音响彻在天台,北槐有那么一瞬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直到转头,看见面色焦急的女生,才确认自己没听错。

谁让你上来的。她蹙了下眉,沉声说。

你别管谁让我上来的,你先下来再说!江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北槐的动作,也不敢突然上前,就怕吓到对方,要是不慎失足了怎么办?

哪怕她知道对方已经不是第一次那么做了,可她就是怕。

两人僵持几秒,最后北槐还是拧着眉跳了下来。

几乎是北槐一下来,江晚就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声音又气又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万一掉下去了怎么办!

哪怕是现在,她的心脏都还在狂跳。

放手。北槐试图挣脱,没成想女生看着柔弱,力气却不小,居然没挣脱掉。

不放。江晚脾气也上来了,她可以接受北槐很多无礼的行为,也能忍受她很多伤人的话语,但绝对不能接受她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我让你放手!北槐猛地一挥胳膊,甩开女生的手。

但同时,衣袖也被无意间撩开。

小臂上的刺青被江晚看得一清二楚。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女生极快地放下衣袖,神色从所未有的冰冷,看她眼神也极为陌生。

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滚啊!

一字一句,宛如刀尖一般扎进江晚的心。

也是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抗伤,对方一句话也能把她扎得体无完肤。

她咬了咬唇,眼睛都红了,却还固执地望着北槐。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呵。北槐笑了声,本想再狠毒点,直接刺得少女再也不敢靠近她。

但当看到女生一脸委屈的样子,还有强忍的眼泪,她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她烦躁地踢了一脚墙,脚痛,心更痛。

不滚是吧,行,我滚!她冷着脸走开,把铁门摔的咚咚作响。

江晚站在原地,脸上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她缓缓蹲下身,捂住眼睛,无声落泪。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还没这么受过气,偏偏那人还是她放在心上的。

难受,真的好难受。

哪怕知道北槐是故意的,还是很难受。

难受到她都不想再理北槐了。

北槐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啊。

六班的人最近很明显感觉到班上的气场有些不一样,不一样的压抑。

首先是江晚的变化,平时总是给人春风拂面的甜妹,最近都不怎么爱笑了,大多时间都是在埋头做题,要么就是坐在位子上发呆。

其次就是北槐,原本一直对江晚特殊待遇的她,又开始逃课不说,最近两个人还像陌生人一样,话都没说一句。

就连米书云都悄咪咪地问:江晚,你跟北槐怎么了。

自从上次北槐帮着教训了卢波一顿,米书云就对北槐好感大增,不再是一味地觉得她就是个坏学生。

没事啊。

米书云瞄着同桌面无表情的脸,很想问一句,你确定?

额,好吧,你开心就好。

相比之下,关关就简单多了,只要是让江晚不开心的人,通通都是她的敌人。

要不是江晚拦着,她估计都能跑到北槐面前痛骂她一顿。

气死我了,北槐这个混蛋!关关气得不行。

我决定了,最近三天,都不会理岑今了!嗯,因为岑今和北槐是朋友,她要连坐!

噗,那你这为我牺牲得够大啊。江晚郁闷了好几天,终于被关关给逗乐了。

嗳,晚晚你笑起来才好看嘛,成天苦着张脸迟早要变小老太!

好。江晚笑着应道。

这边江晚的心情好转了一点,北槐那边却是差到了极致。

清吧里。

岑今撑着下巴,看着北槐一杯连着一杯灌酒,嫌弃地啧了下:喂喂,你这是打算直接把自己给灌醉,好让我给你付钱吧?

北槐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儿的喝酒,直至酒杯被岑今给截走,才停下。

给我。她眼神有些迷离,一脸不爽。

行了啊,我可不想带一个醉鬼回去。

哎哟,你说说你,自己那么难受,又何必呢?岑今有些无奈。

她不应该靠近我,靠近我没什么好下场。北槐盯着酒瓶,眼神渐渐失去焦距,喃喃自语着。

感情我就没事了,你不怕影响我啊?岑今挑眉质问。

北槐没回话,只是轻飘飘扫她一眼。

岑今:行,她懂了,是她不配。

不是我说,你是你,你妈是你妈,你们是两个人,你管她干什么。怎么,她的恋爱脑还会传染你不成?岑今又接着开导。

我的出生就是原罪。北槐闭了闭眼,声音都有些发哑。

她存在的意义只是用来讨好别人,没人会爱她,她也永远不会爱别人,永远都不会步上云曼珠的后尘。

她只是一个工具罢了。

这样的她,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而江晚,她太干净了。

她们本就不应该有任何交集的。

靠近她只会被她伤害到,就让她一个人沉入深渊好了。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北槐随意的扫了眼,见是北祁打来的,想也没想直接挂掉。

但或许是喝了酒,手指不太灵活,按错了地方,居然接通了。

姐?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人,发你消息你也不回。手机那头的人估计也没想到北槐会接电话。

有事说事,不然我挂了。北槐勉强直起身子,揉了揉眉骨,不耐地说。

虽是无意接的,但接都接了,她也没想着又挂掉。

那啥,前几天有个叫江晚的学姐来找我了,姐你应该认识吧,我之前打球还不小心砸到过她。

她找你干什么?北槐眼神一瞬恢复了些清明。

找我问问你呗。北祁耸了耸肩,脑海里又回忆了那天的画面。

女生站在走廊边,眼眸清澈,却含着若有若无的忧愁。

他很抱歉地说:对不起,这涉及到我姐的私事,我不能告诉你。

我只能说,我姐她曾经也是很优秀的人,但因为一些事情,让她想要用一系列反叛行为来进行抗争。她其实很渴望有人接近她,但又下意识地抗拒。

好的,谢谢你了。就算没有获取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女生还是很礼貌的点头道谢。

看着女生的背影,他脱口而出:靠近她,你可能会很辛苦。

女生回头,笑了笑,眼神没有丝毫退缩:我知道啊,但我还是想试一试。我想,总得有个人将她从黑暗里拉出来,比起其他人,我更想那个人是我。

为什么你对我姐这么好啊。北祁有些困惑,真的有这么无私奉献的人吗?

因为我喜欢她,很想和她做朋友,走进她的世界。

见她第一眼,我就这么想了。

姐,说真的,我都有些羡慕你了,这么好的女生,你可别再推开人家了。毕竟,你一个人太孤单了。电话那头,北祁说完,一阵感慨。

嘶,你小子,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一旁的岑今不满地叫道。

虽然是清吧,但环境还是相对比较嘈杂,北槐开的扩音,岑今也听到了。

我丢,哈哈,岑姐姐你也在啊,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哈。北祁尴尬地致歉。

北槐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沉默地挂断电话。

她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几秒,她突然说:岑今,我是不是做错了?

怎么,后悔了?岑今眯着眼,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漫不经心地问。

北槐缓缓摇了摇头,沉吟片刻才轻声道:我只是突然觉得,不应该那样对她。

不应该用那么残忍的态度对她的。

江晚那么通透的女孩子,一定会猜到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可尽管如此,被那么对待,她也会受伤啊。

北槐想,她欠她一句道歉。

第20章 遇见老婆第二十天

不知何时,北槐又重新回来上课了。

且对江晚的态度极为殷勤。

我帮你接吧。一见江晚要去接水,北槐连忙起身开口道。

女生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笑容礼貌又疏离:不用了。

北槐望着江晚渐渐消失的背影,一点点垂下头,唇线紧抿,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她还从没见过女生那样疏远的样子。

课间的时候,北槐坐在后面,听到江晚在和同桌讨论。

江晚,最近小卖部新进了一款雪糕,好像味道很不错。

嗯,我知道。昨天听我朋友说了,不过买的人太多了,每次去都卖完了。

唔,好想买啊,江晚你想吃吗?

还是挺想尝尝的,可惜每次都去晚了。

闻言,北槐摸了摸下巴,眼神若有所思。

等中午吃完饭回到教室,江晚就看到自己课桌上放了一支雪糕。

正是上午她和米书云讨论的雪糕。

你好,请问你有看到这个是谁放在我桌上的吗?江晚问了几个比她早到班上的同学,对趴在后桌睡觉的某人直接忽视。

几人都摇头表示不清楚。

她看着手里的雪糕,嘴角微不可查地弯了下。

其实不用问,她大概也能猜出是谁放的。

可是那又怎样?

米书云,这个雪糕给你吃吧。她抬头,朝刚走进教室的女生招了招手。

唉?你买到了!米书云有些惊讶。

江晚不置可否地笑笑:我现在不是很想吃,怕化了,你吃了吧。

后桌装睡的某人噌地一下坐起,死死盯着米书云,看那架势,好像对方只要一有答应的念头,就会扑过去撕碎她。

被盯得毛骨悚然的米书云,艰难地咽了咽唾沫,讪笑两声,摆手:不不太好吧。

就算她很想吃,但在雪糕和小命中,她还是选择了后者。

这样啊,那好吧。江晚略一颔首,也没再劝,只是转头就把雪糕扔了垃圾桶。

动作相当利落。

米书云:!!!她小心翼翼地瞄了几眼北槐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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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怀了最后一只神明崽后姐夫(高H)我靠写文在高危世界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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