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授课,至天亮
隐现森寒的婉转娇吟,令林天禄心头顿时咯噔一跳。
这既视感,着实让人有些瘆得慌。
“程姑娘,你这是...”
“妾身这从未练过武之人,竟也能轻松领略这斧法奥妙,当真全靠先生的贴身指导、慷慨馈赠。”程忆诗轻抚着朱唇,笑得无比妖媚:“只是这斧法初成,妾身心底却如烈火燃烧,燥热难当。不知先生——”
林天禄轻咳一声:“程姑娘与我相识即为有缘,这点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先生还是这般客气,面对妾身好意,总是屡屡推诿。”
程忆诗眼中血芒愈发明艳,咯咯笑道:“难道是因为那茅家妇人、还是那华姑娘在先生心中份量不轻?”
步步靠近之际,她暗暗捏紧大斧斧柄,一阵嘎吱作响。
林天禄眉头微皱:“此事并无关联,只因程姑娘你...”
“啊~”
程忆诗却婉转一叹,捧着脸颊媚笑道:“妾身这些日子好好打探过消息。那茅家妇人与先生关系密切,几乎日夜相随,亲密无间。而那华姑娘更是形影不离,常常同住一处,不知做了何等缠绵羞人之事,实在好生令人艳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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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嘴角含笑,可话中的冷意,却化作寒风席卷庭院。
眼见林天禄正要开口,她很快率先说道:“先生不必解释,那两位美人如此相待,想来早已是芳心暗许。”
“既然程姑娘笃定她们对我有好感,那你...”
“妾身,为何不能强夺?”
程忆诗曼妙身姿摇曳,拖着大斧一步步来到了林天禄面前,媚眼如丝道:“先生如今未曾明媒娶妻,那妾身便尚存机会。只要将先生从那两女身边夺走,此事便顺理成章。”
“待与先生结为连理,这程家一切自全归先生所有。妾身便一心一意服侍先生,无论先生何种要求,妾身都会竭力满足,生死相随。”
“但...若那茅家妇人与华姑娘不肯。”她微微扬起螓首,捏紧大斧,露出一抹森然笑容:“那妾身便只能让她们尝尝苦头了。”
“程姑娘!”
眼见其神色微沉,程忆诗不禁垂下美眸:“若先生心生不快,妾身便不再对那二位咄咄逼人,反之以礼相待。但妾身对先生情意却是此生难忘,更不会轻言放弃,哪怕先生行至天涯海角、无论先生如何拒绝,妾身都一念如初。”
林天禄听得有些神色复杂。
女子放下矜持说出这番动情之言,无异誓言告白,哪怕是他也不禁心神微震。
程忆诗悄然执起他的手腕,垂眉低吟道:“先生,那茅家妇人与华姑娘都能分得垂怜恩泽,但您却当真不曾知晓妾身心意?”
“程姑娘。”林天禄叹了口气:“这世间虽有一见钟情,但你这份感情却为阴气所驱。”
他如今虽有了近乎仙人般的手段,可他心中七情六欲仍在,如此美人在眼前娇嗔露羞,他自会受其吸引。
但并不意味着他面对美人诱惑,会来者不拒。尤其是这女子心神屡受阴气影响,其说出的话语、做出的举动,当不得真。
“先生这般笃定是阴气所为?”
但程忆诗却幽幽一叹:“当真不信妾身心中已留下先生身影?”
“我哪怕相信又如何?”林天禄哂笑道:“我们双方相见相识,不过寥寥几日。”
程忆诗闻言,顿时沉默不语。
见她情绪似有所稳定,林天禄暗暗松口气,正想出声安抚,却愕然见其抚上了他的胸膛,丝丝媚吟悠然回荡:
“那便让妾身在先生心中留下一笔浓墨重彩,让先生...此生难忘。”
说话间,她已然扔开了手中大斧,将缠绕阴气的冰凉娇躯贴近上来。
感受着怀中玉体的柔软触感,林天禄表情有些僵硬。
他脑袋里的涩图和冰心诀之流,此时已不翼而飞。
“你...当真要玩火自焚?”
“先生若是不信,不妨亲手探一探妾身心口,试试它究竟有没有撒谎骗人。”程忆诗微微踮起足尖,秋水美眸似柔意流转。
挤蹭拉扯下,那一袭轻纱襦裙已滑落至臂弯,露出流转莲印的锁骨。顺势朝下一瞥,就见少女那诱人弧度,奇纹沿肌肤缠绕勾勒,妖艳却又圣洁。
林天禄深吸一口气。
心神动摇之际,他蓦然感到体内太乙仙山似有异样。
匆匆内视,就见悬崖上的孤傲白莲如今已悄然绽放,轻轻摇曳,恍若女子妖娆舞姿。
林天禄心中惊异。
因为那女子虚影体内竟升腾起一缕金银交织的异气,视之心头微动,仿佛这气息对他有些许帮助,显然还是穿越至此世的头一遭。
“先生~”
丝丝媚吟在耳畔回荡,林天禄便发觉程忆诗已牵起他的手掌,一路沿肌肤摸索,紧紧捧住那朵盛放莲花,入手冰凉滑弹。
而少女那妩媚容颜上已是羞意盎然,情意绵绵。
“是否,感觉到了妾身这一颗芳心颤动?”
“程姑娘,你...”
“事到如今,先生又何须再言辞强硬。”程忆诗睫毛微颤,浑然天成的媚骨风姿扭捏晃荡,轻舔娇艳如火般的红唇:“若心有顾虑,恐生自责,妾身也愿做那露水夫妻,只求与先生共度一番良宵。”
言至此,她美眸轻眨,似怨似嗔:“莫不是先生嫌弃妾身蒲柳之姿。还是说,先生其实不近女色,是那龙阳之好,又或是阳事不...”
林天禄捂住了她的嘴唇,面色略微阴沉:
“如此说来,在下若再推推搡搡下去,反而要被姑娘看轻诋毁了。”
他心中再无一丝犹豫。
得这言语相逼,若再推诿婉拒,他此番入世之修怕是要遭人耻笑。
“既然姑娘好不自重,那在下自得回应...程姑娘,索性来助我修行一番吧。”
虽此举对这程姑娘实在不妥,只希望事后能尽心弥补。
程忆诗不禁眼波流转,绽放甜蜜笑意。
——这份礼,终是送了出去。
家财不堪、地位不显,唯有她这白璧之身、这颗颤动芳心,便是自己所能拿出的最为珍贵之礼。
她张开素白玉臂,娇声轻吟:“妾身,早已等候多时...呀?!”
一声惊呼,在清幽院亭内悄然回荡,雪白秀发随风舞动。
花前月下之所,春宵一度已是缠绵悱恻。
这番巫山云雨更令夜色暗淡,花草皆羞般藏身月下,那院中槐树轻轻摇曳,枝干回拢蜷缩,似羞于见此暧昧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