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鲛人几个阶段 > (5)死人就应该在土里

(5)死人就应该在土里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林娴径直把聂深领到隔档后面的淋浴室。

柴兴就是溺毙在浴缸里。聂深目光扫过,浴缸当然是空的,但后面的墙角又引起了聂深的警觉。上次寻找柴兴死因时,曾注意到那里,角落有墙皮脱落的地方,隐约闪现光泽。本以为是灯光反射,或者管道从剥蚀的墙壁里露出来,当时因为现场幽暗,以及浴缸里蓄积的水引起心灵不安,无法仔细辨别。

此时,林娴指向角落,脸上的表情异常复杂,既惊恐,又有着莫名期待。

聂深从外面找了一根木棍,开始戳墙皮。木棍撞到了附近的管道,突然传来嗡地一声震颤,余音久久不散。浴缸内的排水孔泛起浓烈的鱼腥味,隐约夹杂着呼吸声。

嗡——嗡嗡——声音逐渐减弱。

林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聂深抬头看看天花板,等怪声消失后,他继续戳弄墙皮。

随着“硿嗵”一声,一大块腐坏的墙皮落入浴缸。聂深怔怔地看着墙面,黄灿灿、亮晶晶,金光闪闪。

林娴吞了吞口水,眼神炽热又不安,那是面对奇异力量的震慑感。

聂深用木棍戳打墙皮,更多的灰土落了下来。同时,砌得整整齐齐的黄金、铂金、白银更多地显露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充满异样的诱惑力。

林娴瘫坐在地板上,双手颤抖。

质地精纯的金子,墙上显露出的,只是一小部分。

赫萧禁止别人碰触宅中的金属物,难道只是为了保护这些财宝?

这座大宅,难道是所谓的巨型宝库,而赫萧他们是守护人?但如果是以守护为使命,又为什么每隔二十七年从外面邀请客人进来,进来以后竟连续死亡?

难道,还有比这一切更惊人的秘密藏在宅子里?

聂深进一步感觉到这座宅子的神秘叵测,也理解了林娴受到的诱惑。

从接到请柬的那一刻起,林娴他们就是为了一个目的:钱。他们都是极度需要钱财的人,有的需要钱来续命,有的需要钱来完成一生的梦想。

悬赏任务开始以后,他们每一分钟心心念念都是赏金。而在缝制衣料的时候,在那耗费心力的过程中,实际上是对意念更深层地透入——随着客人的每一个缝制动作,“赚取金钱”的意念,便如同金丝线一般,细细密密织入了他们的心灵。

犹如被包裹了一层金衣一般,心灵在每天循环的工作时间内,被紧紧地束缚住,身体疲弱虚脱,正是因为意念受到了极端的诱惑。

于是,当他们受到引诱,在这里突然发现黄金,就像饥渴的沙漠困兽,骤然看到了绿洲,什么危险都忘了。

“我只想……摸一下金子的感觉……金子……”林娴发出低低的啜泣。

聂深抬起木棍,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黄金砌的内墙,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待在这里感到窒闷,狭窄的淋浴室似乎在倾斜挤压。他扶起林娴退出来。

林娴的身体摇晃着,显得更加纤弱,嗓子里发出呜咽般的细碎声音:“我该怎么办?”

“一定能找到办法的。”聂深说。

“不用安慰我了。姚秀凌和汪展死了,我也……”林娴身子一软,瘫在聂深肩膀上。

“哪怕有一线希望,也不放弃!”

聂深拥着林娴离开卫生间,一边走一边想起一件事:张白桥是死在任务开始之前的,他原本不在请柬名单上,他的死是为聂深腾路。但诡异的是,作为任务的重要参与者,聂深始终没有看到黄金。按理说,聂深作为请柬名单上排在第一的客人,诱惑他不就是操控者的首要目的吗?

可能操控者知道,金子无法引诱聂深。也可能,操控者不能用黄金控制聂深。

那么赫萧隔离聂深,究竟是一种保护措施,还是有更大的谋算?

“林娴,我问过你,除了你以外,还有谁懂音乐,你说是张白桥。”

“嗯……怎么了?”林娴被聂深扶着坐在廊檐下。

“听缪璃对赫萧说,我中毒昏迷那天晚上,除了你以外,还有第三个人在弹钢琴。”

“聂深,你别吓我!”林娴发出虚弱的哀叫声。

“别紧张,我确定一下——那天晚上赫萧回去查明真相了。”

“对,他上楼的时候,是我在弹钢琴。”

“在你之前弹琴的人,没留下痕迹?”

林娴想了想,说:“琴房的窗户开着,其它没什么。赫管家问了我半天,好像在怀疑我什么似的。”

聂深眯缝着眼睛,沉浸在思绪中。

几乎可以肯定,叶彩兰死的那天晚上,宅院中除了郑锐以外,还有一个人在游窜。叶彩兰的死亡现场留了一个诡异的重叠脚印。聂深在戏楼发现脚印后,暗中察看了每个人,包括赫萧和缪璃,都没有类似的鞋。那么,脚印会不会是另一个游窜者留下的?

“林娴,你坐在这里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聂深说。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说过让我跟紧你的。”林娴一脸绝望。

“……我担心你受不了。”聂深说。

林娴挣扎着站起身,“别丢下我。”

聂深不忍心把她孤独地留在这,便带着一起走。这次的方向是后院的第三道院落。

现在是上午九点多钟,薄薄的雾气萦绕在院子上空,建筑物上的黯青色光泽明亮了一些。

远远地看见倒塌的羊舍,聂深在心底叹口气。废墟上的死羊已经掩埋在原地,也算魂系家园,只是羊死得太过悲惨。

聂深的目光投向两棵枯树中间,鲁丑正忙着埋葬姚秀凌和汪展。为避免刺激到林娴,聂深让她坐在一块石头上,不要靠近。

鲁丑正需要有人帮忙。胡丙和老昆守在戏楼门口,缪璃不出来,他们就不能动。赫管家也不知在忙什么,迟迟不见人影。宅子里的活人越来越少了,鲁丑看到鲜活的聂深,马上露出了丑丑而亲切的笑容。

“你好,我是鲁丑,请问阁下……抱歉,我总是记不住客人的名字,尊姓大名?”

“聂深。”

“噢噢,你还活着,真好。”鲁丑抡着铁镐,卖力地挖着坑,“见一个生人太难了,不留神就变成死人了。”

“以前也是这样吗?”聂深试探地问,“比方说,二十七年前?”

鲁丑愣了一下,抓了抓后脑勺,忽然嘿嘿一笑,“噢,你在套我的话,你认为我很傻。”

聂深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你帮忙——那个那个——”鲁丑一边挖坑,一边努嘴,示意聂深处理地上的两具尸体。

“你想把他俩解开?”聂深蹲下来。

“你真聪明,赫管家只比你聪明十倍,你比我聪明九十倍。”鲁丑认真地说,“我的数学是跟昆哥学的,不赖吧?”

“名师与高徒。”

“哈,我听出来了,你在笑话我。哼。”鲁丑手下没停,坟坑越挖越深。

聂深拉扯着姚秀凌和汪展的身体,但四肢缠得太紧,很难分开。聂深尽量不看二人的脸,并不是害怕,而是曾在身边活跃的人,一转眼,竟以这种方式死去,实在可悲。二人的脑袋上沾满血迹,聂深小心地擦了擦。

鲁丑走过来,弯腰仔细看,明白了分开尸体的难度。

“埋。”鲁丑做出决定,然后跳进坑里。

聂深用力将两具尸体推下去。鲁丑双手抱拳,闭眼念叨了几句,从坑里爬出来,顺手从二人身旁捡了两件东西:姚秀凌的指甲刀,汪展的戒指。

鲁丑往坑里填土时,聂深问明了张白桥的坟。鲁丑呆呆地看着聂深走到第一个坑包前,一点一点刨开了。土层下面露出了尸体的形状,聂深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也许庆幸多一些。还剩薄薄的一层土时,他停止刨动,把手探进去。

“嘿,你也爱摸死人头?”鲁丑笑了,有一种百年遇到一知音的欣慰。

聂深摸索到尸体的脚上,但脚上没穿鞋。

他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很少有什么事情能令他如此措手不及。

他摸到了张白桥脚上的掌蹼。一瞬间他怀疑是不是尸体在土里变得肿胀了,然而脚腕却是干巴巴的。他正要扒开土层,鲁丑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他。

“不准乱扒,这是宅子的规矩。”鲁丑语气凝重。

“为什么?”

“死人就该在土里,不许出来。”鲁丑紧张地说。

聂深知道辩论无益,便说:“我再摸一下。”

“有完没完了?”鲁丑有些生气。

聂深开始摸索张白桥的胳膊,然后顺着胳膊往下摸,触到了手腕。

张白桥戴着那块手表。

那本来就是张白桥的表,他死后,胡丙拿走了,然后汪展他们又从胡丙手上抢过来,由郑锐交给聂深。之后聂深在地下室被赫萧砸晕,搬运途中手表丢了。

现在,这块表竟然又回到了张白桥手上。

聂深毫不犹豫把手表卸下来。

“哎,我咋没发现?”鲁丑懊丧地说。

“你那天埋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

聂深趁鲁丑没注意,又把手探进土里,掐着尸体的脖子,无论怎么用力,张白桥毫无动静。

聂深站起身,一边走一边审视手表,又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手表改装过了。

表盘上轻微的裂痕还在,但里边的秒针和时针没有了,只剩一根分针。

翻过来看看后盖,原本刻的“葵”字已经被磨平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类似钥匙孔的细小缺口。

随手拆掉后盖,赫然看到内部有齿轮状的部件镶嵌在木头和银器中,外边雕刻着七十六个字符,另有两个刻度盘。位于装置前端的刻度盘,与低一级的刻度盘交叉运行,似乎对应着某种轨道。

刻度盘中间有一支曲柄,用手拨一拨分针,曲柄上的八个数字忽然开始变动,向右拨动,数字变大,向左则变小,然而数字变动并没有产生什么奇怪的现象,仿佛只是个失效的玩具。

聂深颇为好奇,一时又捉摸不透,便把手表戴在左腕上,方便随时检查。

他有个强烈的感觉:这块手表似乎就是为他准备的。

这座大宅里所有呈现在表面的,都只是真相的一小部分。

甚至,是被扭曲的一部分。

目录
娇妻来袭:顾少高调宠武导韩娱奶爸的修真人生致我们暖暖的小时光重回1983建农场废材逆袭:神秘帝君的小野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