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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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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草草洗漱后,再穿好衣裳,我就赶紧按着席先生的话去了客室。

客室位在南面那头的院落,若从讲堂那边过去,并不算太远,可从舍房这里,却要绕一大段路。

这一大段路上,我有点儿着急,又觉着忐忑。

来的是王朔么?还是…

村长老爷?但,我又感觉不是,若是村长老爷,一早气疯了,准是衝进来捉着我打了。

那…会是柳大叔么?或者吴伯…

或是…

或是谁…再想不到了,人也走到客室门前。我战战兢兢的往里望了一眼,瞧见里头背门站立的人,有点儿愣住…

是个男人,一身乾净的灰色长衫长衣,还背着个东西,这么看去,整个人就显得很高大。

在他后背的东西用了白布包住,我瞧不出是什么,就是觉着有点儿悚人。

…这是谁?

我正茫然,忽地就见他转过身来了,对着我的脸上露出笑容。

「小兄弟来啦。」他说:「你看起来过得还不错。」

我杵在门边没动,瞪大眼睛瞧着他,怯怯地开口:「…我不认识你。」

他一怔,跟着才又笑:「小兄弟倒是忘啦?我们见过的,还有王朔…」

听他提到王朔,我不禁讶异,忘记了怕他,一步就走了进去,脱口:「咦?你怎么知道王朔呀?」

他便笑呵呵的,道:「在下当然知道,论辈份…他还要称我一声师叔呢。」

「师…叔?」我喃喃,再对着这人愣了一愣,脑袋隐约的想到了一点儿印象,不禁出声:「你…你不会是…」

「是,在下正是那日的青城派徐少原。」他好心的说出答案。

我睁大眼睛,咦了一声,往他再瞅了一瞅,忍不住囁嚅着脱口:「你怎么不一样…」那天…唔…和今天的样儿,活脱是两个人了嘛。

徐少原听了哈哈一笑,才道:「那时狼狈,倒是教小兄弟今天笑话了。」

我奇怪的看着他,困惑的说:「我没笑你啊,是你变得不一样…」

徐少原一听失笑的摇了摇头,跟着微正了表情,瞧着我打量才道:「小兄弟,在下是因着王朔的请託,到这儿来瞭解你的情况,并且带话给你,说他已经入了青城派,你不要担心。」

他停了一下又说:「在下知道,王朔和你的一点儿难处,说来…当初也是在下起的因,所以这次下山,先帮王朔去了趟他家里,给你们爹娘送封信,他也写了封信给你…喏,在这儿,给你。」

我迟疑的接过信,瞧着上头的字,不禁怔了怔…

真是王朔的字呀,我连忙打开信。

里头写着王朔和我分别后的事儿…面前这个人真的在客店留下了话,于是王朔依言去了青城山下,然后等着对方回来。

可后来…王朔却没等到徐少原,反而认识了另一个青城派的人,还跟着对方入山,拜师,练功等等…

上头又写,知道我会担心,但青城派规定,新进弟子三个月内都不许与外联系,更不得出山,所以才拖至这时给消息。

还说未免他爹起疑,而且中秋快到了,他就写了封信,请徐少原这次出门,顺便帮忙带去。

给他爹的信上,他讲了书院管教严厉,便决定要发愤读书,好考取功名,因此得磨练心志,那过年过节什么的,就都不回去了,让他爹也忍耐三五年,等他功成名就,就风风光光回去。

在最后…他又附註一点,让我安心待在书院这儿,好好读书,他也会努力,这三五年内,看能不能出师,然后就回去见他爹解释,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他爹再气,也不能如何了。

…这种理由只有王朔才想得出。

但也说不准…村长老爷就真信了——他爹的坚持就在读书这个事儿上,其馀的,一向都是王朔说什么就信什么。

那么,村长老爷读完王朔的信,肯定要感动的吧。

我瞅向不发一言的那人…

这下真是信了,他就是王朔当初要拜师的那人,可是…方才好像听他说什么,王朔要喊他师叔?

我有点儿困惑,迟疑的出声问:「那个…王朔不是要拜你作师父么?」

「唔,你也看了信,就是阴错阳差,他拜入的是我师兄门下,不过都是青城派,其实是一样的,而且我师兄比我厉害许多,王朔一点儿也不吃亏的。」

我怔怔点头,想起来就又问:「那王朔过得好不好?」

「那小子挺好的,就是乐天过度…」徐少原笑,「但他很聪明,资质也很好,经过几年磨练,必然会有一番成就。」

我听他说王朔聪明,心里不由吃吃笑了下,要是王朔听见这话,肯定得意了,因为村长老爷喊他傻个儿,并不是没道理的。

但这个人是王朔的师叔,又是先觉得王朔有本事儿的人,肯定就不会错了,王朔就是…唔…书上说的…大什么愚的吧。

我想着,不禁就对他笑了一笑。

他也是笑,忽地就问:「…小兄弟在这儿过得如何?」

我愣了一下…

唔,这要怎么说呢?在这儿,其实也没不好,可就是每天听课看书的,仔细想想挺累人的。

还要遵守规矩,还有考试…

但我也不觉得到很讨厌的地步,而且到这儿来,才能认识了别的人…

「还可以…」我想了想,说。

徐少原点点头,道:「读书跟练功,其实是一样道理,都得下苦心,不会太轻松,不过要是下了苦心,绝对会有收穫的。」

我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啊,还有一事儿,我这回先从你们家里来,唔…你方才看过信也明白了,王老爷託我带来几箱东西,虽然是说给王朔,不过…在书院读书的是你,我就带来给你了。」他又说,比了一比旁边。

我看了过去,这才察觉一旁堆了两三口的木箱。

这木箱子是家里旧的,虽然不大,可都挺沉的,不说他一路带过来,上到书院的路就不轻松了,那阶梯又多又长…

「…你怎么能搬上来的?」我不禁脱口。

徐少原笑了笑:「在下雇了车,当然也就直接请人搬上来…不过,在下的体力搬两口箱子倒还过得去,就是小兄弟不知搬不搬得动?」

我愣了愣,不明所以:「还要搬去哪儿?」

他失笑,「自然要搬到小兄弟的舍房了,总不能搁在这儿…」

对喔…我霎时恍然,这里可是客室呢,又不是住得房间。

「我知道了。」我点着头,走到箱子前,就伸手要搬,「一箱给我能搬。」

「呃,在下觉得,小兄弟别勉强,不如请…」

我唔了声打断道:「不要紧,我可以——咦?」以前都搬得动的,怎么现在…村长老爷是搁了石头在里头么?

肩上忽地被拍了一下,我愣愣的回头,不期然的望见席先生一张严肃的脸,微微一吓,就忘了喊他。

「…退后。」他说。

我才喔了一声,慌忙松手退开。他便近前,很轻松的就将一口箱子搬起来,而见他搬了,一边的徐少原也将剩馀两口箱子搬起来。

我张了张嘴,讶叹的望着他俩…

「——往这儿走。」席先生对徐少原说。

徐少原便跟了过去…

我在后头呆愣着,好半晌才回神过来,连忙追过去。

在他们帮忙下,东西被搬进了房里。

三口箱子被排放在房中央,陡然让房间窄了不少。我瞧着,不禁隐约的想,若傅宁抒在的话,他看了肯定要皱眉头的。

「…好了,你再慢慢整理。」徐少原出声。

我连忙对他道:「谢谢你。」又看了一眼还在的席先生:「也谢谢先生。」

席夙一没说什么,微微点头。

徐少原倒是看了一看房内,道:「这房间可真大…」他向席夙一问:「怎么学生舍房改了?」

我听得心里一跳,却听席夙一面不改色的说:「这里是夫子舍房。」

徐少原咦了声,向我看来。

我一时就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说才好…

「你既然知道他有着一点儿难处,就该明白,他不是很方便…」席夙一开口。

徐少原一听,像是明白过来,微微地嗯下声,便对我一笑,「放心,在下不会对谁说起的。」

我愣愣点头,可心里隐约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禁就问:「徐大侠和席先生…本来就是认识的么?」

徐少原有些一怔,而席夙一目光立即看了过来。

我怯怯的问:「…不是么?」

徐少原一笑,瞥了席夙一一眼,道:「在下没刻意提呢,小兄弟是如何知道的?」

我唔一唔,低道:「只是感觉…」

席夙一忽地开口,对我道:「以前,我在青城山附近的一家私塾,教附近村子的小孩儿识字,那儿的人日子过得苦,青城派的人时常会到村子里发送食物,偶尔我会去帮忙,一来二往也就与青城派的几个人熟悉,他是其中一个。」

我愣了愣…

还以为书院的先生们,都是一开始就在书院的,原来也去过别的地方啊?

「…都忘了你离开到这儿,过了几个年头啦?」一边的徐少原出声,问着席夙一。

「七八年吧。」

「那我们也是七八年不见啦…」徐少原像是感叹的道,又往旁瞧了瞧,「这里是你住的?」

「…不是。」

「哦,可看着有些地方,倒有点儿像你一贯收拾的风格…」徐少原说。

席夙一没有接腔。

徐少原像是也不在意,只再向我看过来,说:「小兄弟,不如你给王朔也写封信,好教他也安心。」

我想了想,也觉得这样好,而且…也有好多话想对王朔说的,于是连忙去磨墨,准备纸笔。

徐少原见了,笑道:「小兄弟别着急,在下能等。」他看了眼席夙一,「和你也多年未见,不如回前边客室说会儿话,让小兄弟慢慢写吧。」

「也好。」

说着,席夙一便先出去了,徐少原便跟在后,顺便关了门。

他们出去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只是对着白纸,烦恼了好久才动笔。明明有很多想说的,可真的要写,一时又犹豫了。

难怪王朔信上,也没提多少他自个儿如何如何的,八成也是跟我一样…

不过,想让他看看我写的字,他肯定会很讶异,至于…成绩嘛…唔,那…那就不要提。

我磨磨蹭蹭的,总算才开始写,还把一张纸都写满了。等墨跡乾后,再把信好好的折起,放入封套中,才开门出去。

回到客室,两个人还在聊着…

徐少原瞧见我来,便把话题搁下,向我笑了一笑,「写好了?」

「嗯。」我点头,把信交给他:「麻烦你了。」

「不必客气。」徐少原把信收好,就对席夙一道:「席兄弟,那么在下要告辞了,你有空时,记着回去看看,那些孩子们见了你,一定很高兴。」

席夙一微微点头,便道:「我送你出去。」

「有劳。」徐少原说,看了我一眼,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就跟着席夙一出去了。

二十八

我回了房里,打开那三口箱子。有一箱都是衣裳,薄的厚的,有些看着都是王朔以前穿过的,还有一些新的。

唔…新的大概是做给王朔穿的吧,我想,就只拿了几件旧的长衣比了比,这些都是改过的,不过衣摆跟袖子还是多留了一点儿。

在家里时,穿得衣裳都是吴婶帮忙改的,她说小孩儿个头长得快,衣袖跟下摆不能裁得太多,所以每次改好,我穿着还是会松松垮垮的。

以前,王朔见了,都会再叫吴婶直接改得短一点儿,说是我早不可能长个头了…

我搁下衣裳,再去看其馀两箱的东西。

有书本…咦,连当初王朔乱练一通的小人书都有,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一些王朔早就不看不玩儿的东西。

…收拾的人大概是吴伯,他可能想王朔三五年不回来,就全放进来了吧。

最后一口箱子里有一袋子的钱。我一打开就看见了,忍不住咦了声,想说是谁这么糊涂呀,好歹该压到箱子底的。

万一搬得时候,盖子松了开,掉了出来可怎么办,我一边就打开来瞅了一眼,看了不禁愣了一大下。

里头…好多钱,比上回带来的要多了许多。

不过,照着王朔的说法,他是要在这儿三五年不回去,多点儿钱也是要的,还有学费呢,一年缴一次,也是差不多了。

我想了想,去将之前带来的那只箱子打开,把压在衣裳底下的装钱的粗布袋拿出,将钱全都放到一个袋子,再好好的压回衣裳下,又把新送来的衣物塞了一堆进去,才盖上了箱子。

好不容易整理完后,原来只放了一只小箱子的地方,让三口箱子填的满满的,感觉不再那么空了。

忙了快一下午,感觉有点儿倦,可瞧着…像是到点用晚饭了,若这餐不吃,就要捱到明早,可明天后就只供早饭,万一又睡过头,那可没得吃。

所以我还是去吃了…

今儿个走得学生就更多,餐室内冷清清的,除了我,就两个老学生,我从没见过那两个人,也不敢靠近,打了饭默默吃完就走。

回去后,我用木盆装好衣物,打了盏灯就要去澡堂,走出去才关上门,转头就看见隔壁房的门打了开来。

出来的是席夙一。

我对上他的目光,有点儿怯了一下,小声的喊了句先生,不禁就看向他手里拿着的东西。

…好像是要到澡堂去。

「你也要去澡堂?」席夙一忽地开口。

我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才说:「先生也是么?」

「嗯。」席夙一说:「今日也无人,一块儿去吧,打我的灯就好。」

我愣了一愣,不明所以的对着他…

席夙一也是看着我,但没有作声,

我连忙把灯吹灭了,再推门进房,放好后再匆忙出来。

「走吧。」席夙一便说。

「好…」

我慢吞吞的跟上,但他也走得很慢,还走得直挺挺的。我瞥了一眼,又很快的转开目光,可又忍不住去看。

之前…不管是遇到,或者听课,连今儿个白日也觉得还好,可现在距离他这么近,才觉得他真的很高大,走在旁边,就觉得一阵紧张。

但傅宁抒也很高,和他走一块儿,就一点儿也不会紧张…他和席夙一比,好像…唔,好像差不多高。

不过…看着是比席夙一瘦。

但那个瘦…又不像是没力气的。我隐约的想起来,第一次见着人时,在脑中闪过的念头。

那时才知道,男人身段也可以这样好啊…

「…小心脚步。」

冷不防的低低的一声,我啊地回过神,可已经来不及注意,脚还是让门前落差的石子给绊到,整个人霎时向前踉蹌。

幸好…没整个扑倒在地上。

我松了口气,又不禁发窘的瞧向由后走进来的人,席夙一也正看着我,但没说什么,就往一边的架子过去。

我低着头,也去放了东西…

比起我的磨磨蹭蹭,席夙一很快就脱好衣服,推开木门,人先往里头进去了。

澡堂内热气瀰漫。

但这个时候,只有我和席夙一两个人。连这种时候,席夙一坐在矮凳上,背脊也是直挺挺的。

我愣愣的瞧着,脑中陡然想起一丝不苟这个词儿…

席夙一由浴池中舀出热水,忽地手一顿,跟着侧头看来。我见他眉头一皱,慌忙转开眼,赶紧的坐到旁边的矮凳,舀了水就往身上浇。

难怪觉着冷的,此刻还光着身体呢,不快点儿洗,万一着凉就糟了…

我戳了皂角,往身上快快的抹开。

但是,全身能抹到泡沫的地方都给抹了,就只有…

平时后背抹不到,都是叫一块儿洗的学生帮忙,可现在一块儿洗的又不是学生,哪可以叫一个先生帮我这个学生抹背啊。

就算…对方可以,我也不敢开口。

正纠结着,眼前忽地伸来一手,我睁大眼,就往席夙一看去。

「皂角给我。」

我喔了一下,连忙递过去,但心里即刻咦了下,他那儿不是也有么?才疑惑而已,就听他又说转过去。

「啊?」我呆了呆。

「你背后不是抹不到?」他面无表情的说,「我也是,等会儿再让你帮忙。」

我还是呆住,可瞅着他的眉头又皱起,慌忙背过身去。

很快的,他就帮我抹好了,然后就真像他说的,要我也帮忙。

我将手上的皂沫抹到他背上,怯怯无声的抹了一会儿,不禁觉着…唔…这个背,真宽又厚实啊。

「…体格真好呢。」我忍不住小声咕噥,「我也想壮一点儿…」

「多吃点儿饭就可以。」

不期然的听他回了句,我霎时吓了一跳,戳着泡沫的手就怯怯一停,然后立刻听他说可以了。

我仓皇的把手缩回来,赶紧就去舀水,耳边已响起淋水的哗哗声。我忍不住再看去,他身上的泡沫跟着水,沿着他的手臂线条往下流开。

我再回头,看了看自个儿的胳膊,不禁颓丧…

洗去一身泡沫后,因为难得浴池没人,所以我跟着席夙一下了浴池。

不知为何,感觉…好像没那么紧张了,我总忍不住要往他身上看去,好几次之后,就让他给发现。

他看了过来,立刻就皱起了眉。

我以为他要生气,忙窘着道歉,那什么…直盯着人瞧,真太很没礼貌了,而且,还是人家没穿衣服的时候…

但就是忍不住羡慕嘛,怎么先生是教文学的,却能像莱先生一样…唔,不一样,莱先生没这样好…

「你脖子上…」

可席夙一像是没把道歉的话听进去,等我话完,立刻就出了声。

「脖子?」我愣了愣,才喔了一声,低头看去,「这是块玉。」

就是那块灰噗噗的玉玨…后来我找了条棉绳穿上,然后就一直戴在脖子上。虽然也不知死去的爹能不能真有保佑。

「我知道。」席夙一说:「这谁给你的?」

我有点儿迟疑,想着说是谁给的,他也不认识啊,可瞧着他严肃的脸色,还是出声道:「是夫人…」

席夙一仍是面无表情,只又道:「可以让我看看么?」

我愣了愣才点头,「可以呀。」说着,就把它取下来递给他。

席夙一拿去,细细的端看后,就一言不发的还给我了。

我觉着奇怪,也把那块玉玨拿在手上再瞧了一下,唔,上头还是只有平安两字,什么也没有啊。

「…把它戴上,以免掉到水里。」席夙一忽又说,人就从水里起身,跨出浴池出去了。

我愣愣了半晌,跟着就打了个喷嚏,连忙把玉玨戴了回去,也急忙出了浴池。木门外头没有人,不过遮落的布帘外,隐约可见一盏火光。

我赶紧穿好衣裳,拿了东西走出去。

席夙一看了过来,便一手提灯,转身领路在前。

我跟在后面,不经意的仰头,瞧见天上的一轮月,明儿个才十五,可现在的月瞅起来却也圆亮圆亮的。

我不禁开口:「…先生不回去过节么?」

「明日会回去。」

席夙一沉沉的声音响起来,就说了这一句,没再说别的。我也没再多问,和他一块儿走回舍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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