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别那么崇拜我
——这个败家子,竟然有这么多名酒!
她在架子间搜寻,不禁如此想着。虽然自己不知道这些酒究竟什么价格,不过,看这些年代和名字,也可以猜出这些都是价格不菲的。
小心翼翼地选了一瓶,打开了盖子,往酒杯里倒了少许,便将酒端给他。
但见他对着灯摇晃着酒杯,观察酒浆沿着杯壁流下的速度和形态,又闻闻,然后将酒饮了一口含在口中。
“61年的collioorientalidelfriuli,来自y国,白葡萄酒!”他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就在他说的时候,她赶紧跑到酒瓶那里将瓶子拿过来给他看,竟然一字不差。
“别那么崇拜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无知吗?不懂装懂,丢人现眼!”他故意说道。
“我丢人现眼啊,可是,我有个毛病,一旦做了丢人的事,这手上就没劲儿了,一不小心就——”她瞥了他一眼,这意思很明显,她会把瓶子扔到地上,那样的话——
“放回去,放回去,不跟你玩啦!”他担心她真的会把酒扔了,赶紧说道,她只是微微笑了,把那瓶子放回原处。
“这是chateaulatour,86年份,那一年是个丰收的好年,葡萄的质量也是那些年最佳的。之后几年的葡萄却是质量有些下降,酒质也就不如那年了,直到90年。”他端给她一杯,边饮边说。
“风国的?”她问。
他点头道:“波尔多地区的,那里是风国最大的aoc葡萄酒产区。aoc是风国葡萄酒的最高级别的简称,意思是‘原产地控制命名’。这种酒只能用原产地的葡萄酿制,绝对不能用葡萄汁勾兑。波尔多有很多的酒庄,但是不同的酒庄,级别不同,酿出来的酒味道也会有差异。要酿出好酒,不光是要好葡萄,还得要优秀的酿酒师才行。”
她边喝边点头,他见这样,问道:“是不是听我说这些很枯燥?”
“没有!”她摇头道,“看你自己收藏了这么多,你一定是懂得酒才收藏的吧!不过,还是有点意外啦!”
他无声地笑了,又取出一瓶给她倒了一杯,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我不喝了,再喝就醉了,你要是想喝的话,就自己喝吧!”她把酒杯放在架子上,已经有些摇晃的站不稳了。
他扶住她,笑问:“你不是自夸酒量好的吗?”
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肩上,说道:“再好也喝不过你,我长这么大都没怎么喝过的。要不是你的酒好,我早就醉掉了!”
怀中的人,此刻脸颊发散着微微的红晕,而她的笑容,竟是那样的妩媚动人。
他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酒杯,抱着她走了出去。
“你很喜欢抱别人吗?真是不嫌累!”她的胳膊揽住他的脖子,笑着说。
“你要是自己可以走的话,我才懒得费劲呢!你以为自己很轻的吗?”他如此答道。
“随便你啦,我不想跟你争这些!”她乖乖地靠在他的怀中,闭上眼。
自己是怎么躺在床上的,身上的衣服又是怎样褪去的,她丝毫不知,就那样在他的床上睡了一夜。
床头的灯光温柔地照着她的睡容,他站在床边看着她在梦里笑,无奈地叹了口气。和她的第一夜,竟然在此时不合时宜地跃入他的脑海。
“许诗媛——”他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脸,轻声唤道。
“干什么?”她也听见了他的声音,虽然眼皮重的抬不起来,耳朵和嘴巴还是可以用的。
“你会不会恨我?”他一边吻着她,一边问。
“为什么要恨你?”她笑着问。
“那你爱我吗?”他又问。
“我谁也不爱!”她的回答是那样的肯定,可是,她的神态又让他难以相信她的回答。
他脱下了自己的衣衫,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你愿意嫁给我吗?”就在进入她的那一刻,他问。
突然到来的疼痛,让她的大脑有了些许的清醒,不过,很快又被酒精和那源自身体深处的渴望所麻痹。
他逐渐将自己的全部没入她的体内,再一次问了她那个问题。
“不愿意!”她的答案,似乎没有任何的迟疑。
对于这个答案,是失望?还是满意?此刻的汪子轩根本分不清楚。
也许自己也是醉了吧,是被酒灌醉了,还是她?他也不知道。
很多时候,男女之间的这种简单又直接的交流,与爱无关!
因为,人除了具有感情之外,还有身为动物的本能!人往往就是在这二者之间摇摆,而这二者又多是几乎同时占据着人的灵魂,主导着人的思想和行为。只不过,不同的时刻,这二者的比重不同罢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照了进来,她闭着眼伸伸四肢,觉得身体有些酸痛。突然,昨晚的一些片段便蹿进她的大脑。
——昨晚和他喝酒了,好像还喝多了,之后呢,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突然睁开眼,拉开被单一看,自己竟然未着寸缕地躺在床上。
这是谁的房间?难道是他?
虽然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可是,她已经猜出来大概了。
这个死汪子轩!这个变态!
她在心里咒骂着他,用被单包着自己赤裸的身躯,开始在房间里寻找。
那个死人,跑哪儿去了?
她推开卧室的门,好像听见对面的房子有人在说话,还开了一条缝,她光着脚在地毯上走过去,走到门口,原来真是他!听这样子,好像是在和什么人通电话!
她强压着怒火,轻轻推开门,原来这是他的书房!
他专心在电话上,而且还在对着电脑敲着字,没有注意到她进来了。
两面墙上全是书架,除了密密麻麻的书籍之外,还有还多的,船模?
她无声地走到书架跟前,这些形态大小各异的船模,将她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去,让她暂时忘却了方才的愤怒。
突然,他无意间回头,竟然看见她就站在书架前,手上拿着船模看,他赶紧对电话里交代了几句便挂掉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他走过去问她。
她被他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自己这副样子,怒道:“你干嘛这样?趁人之危,小人之举!”
他把她手上的船模取走放在架子上,淡然地笑道:“我哪里趁人之危了?某人不是也很享受的吗?怎么,你忘记了?”
她的脸刷一下红了,生气地回应道:“汪子轩,你不要脸!你竟然敢,敢——”她也说不出那些字,眼泪却哗哗的流了出来。
这次被吓到的人换做是他了,赶紧擦着她的眼泪。
“你早有预谋的是不是?从昨晚你说要送我回家开始,你就想着那种事了,是不是?”她不像是在哭求,而是在审问。
“是!”他倒是一点都没有否认,理直气壮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