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武侠仙侠 > 斩邪符图片 > 第11章 风起扬帆,剑指府试

第11章 风起扬帆,剑指府试

目录
最新武侠仙侠小说: 凡人修仙之修仙纪元[综]说好的内测删档呢我有一个装备编辑器逍遥江湖都市无敌仙医轮回模拟:我能逆天改命遮天h改武之无限紫府问道极道妖鬼修仙之仙道魔途飘飘御仙封神秘录仗剑高歌我在校园文里当路人甲偷鸡不成,蚀把米虎威闯江湖徒弟已经黑化了洪荒:万倍返还,我创立西方教从野狐开始求道

(虽然说每周周一冲榜都是大婶们的事,但扑街也有票权吧,坚决求票求各样支持!)

祭拜的时候,陈王氏喜极而泣。

虽然县试只是童子试的第一关,也是最容易的一关,考过不代表获得生员功名,但自古有语:万事开头难。

陈三郎能迈过这个坎,也就意味着他不再悚场,从此以后,一切都有可能。其自幼有天赋,资质聪慧,以前苦于悚场之疾,才蹉跎那么多年。

现在顽疾清除,海阔天空。

儿子将有出息,陈王氏高兴万分,嘴里一直念叨着“祖宗有灵”!

第二天早上,陈三郎奔赴武馆,入门的时候迎面见着许珺。

“咦,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许珺明眸一亮。

陈三郎振振有词:“功夫没有学到家,怎能不来?”

许珺盈盈一笑:“来就来,但不许再说错话了。”

这一笑,有一种狡黠的美,娇媚荡漾。

陈三郎见着,一颗心莫名乱跳,隐隐有点把持不住,真是红颜祸水。怪不得曹桂堂和马锦台两个,总不肯死心。

许珺又问:“你考试如何了?”

“过了第一关,后面还有两关。”

“哦,那就好。你先练着吧,我买菜去了。”

陈三郎就开始扎马步。

过得一会,身穿青衫的许念娘施施然走出来,并未第一时间出门喝酒,站在陈三郎面前,上下打量。

陈三郎被他瞧得心里发慌,开口道:“馆主早上好。”

许念娘却摇头:“我一点都不好。”

陈三郎为之哑然:完全不按套路说话嘛。

“不过你去买十斤酒来,我大概就会好了。”

陈三郎小心翼翼发问:“馆主的酒钱又花光了?”

许念娘眼一瞪:“什么叫又花光了?”

陈三郎连忙一溜烟跑出去,到酒馆打了十斤酒。

许念娘接过酒,笑眯眯:“孺子可教也。”

拿着酒,扬长出门而去。

这就完了?

陈三郎大有上当受骗的感觉,不是说“孺子可教”吗?你倒是教点绝世武功呀?太抠门了,还是你家女儿好……

却说许念娘提着酒,不去酒馆,而是出城,迈开大步,走上城外的一座青山。人立峰顶,举目远望。然后就地坐下,痛快喝酒。

十斤酒的分量,被他长鲸饮水般片刻就喝完,肚子微微凸出。许念娘忽而站起,一收腹,张嘴一喷,漫天酒雨,纷扬洒下,他慨然道:“又一年春秋,再不见容颜,十六年,十六年了呀。”

说着,闭上眼睛,竟有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嘿,没想到知我者,竟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喃喃道,转身下山。

身后,酒雨洒落之处,一片苍翠的青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黄,随即枯萎至死。

“我心已死,厌见春芽。”

……

三天后,县试放榜,看榜的华叔满脸笑容地回来。陈三郎的名字赫然在榜上,可惜未中案首。

所谓案首,就是县试第一。

这个第一分量很重,得了便等于是县令的保送生,后面府试院试一马平川,只要不犯忌讳,都能顺利过关。

可以说,得了县试案首,就差不多得个生员功名了。

案首之下,其实不分名次,不管第几名,府试院试都得重头打拼起。而只要再考过府试,就能取得“童生”名号,虽然不算功名,但总比光溜溜的白身好上那么一点点。

根据惯例安排,府试会在一个月后举行,考场设在南阳府的试院内。

一个月的准备时间,非常充分,到时只要提前三天到南阳府即可。

陈三郎考过县试的消息如同春风吹过泾县,很快就散播开来。

这个成绩本算不上什么,只是发生在陈三郎身上,便增加了话题性,让人津津乐道。

消息传到刘家,刘夫人莫名感到有些不安,让人叫吴媒婆过来商议:

“吴婆子,你再去陈家走一趟,就说聘金我这边又减少三十贯,我就不信他不答应。”

“好的。”

吴媒婆屁颠屁颠地赶去陈家,一个时辰后苦着脸回来禀告:“刘夫人,陈王氏说了,陈三郎要专心备考,不日就要启程前往南阳府,所以不能分心。”

“什么?”

刘夫人拍案而起:“可恶,再三让步都不领情,真当我家媚儿没人要吗?只是考过了县试而已,尾巴便翘到天上去了。且看你府试不中,碰一鼻子灰,会落魄到甚田地!”

吴媒婆嗫嚅着,终是没有出声,心里腹诽道:如果不是之前的贪得无厌,又何必现在再三让步?

江草齐夫妇闻讯进城,替三郎庆贺。

席间,江草齐喝着酒,借着酒胆道:“二妹,我就说三郎会有出息,能成功,先前你还反对来着,现在如何?”

陈三郎忙道:“姐夫,这才考过第一关呢,距离成功尚早。”

江草齐笑道:“第一关能过,第二关自然也不会有问题,一路势如破竹,最后拿个状元回来给大家看看,看瞎那些瞧不起人的狗眼。”

陈三郎无语:这二姐夫莫非喝醉了说胡话?以为状元是大路货,唾手可得?

这一顿酒,江草齐直喝得酩酊大醉才罢休。

陈三郎把二姐拉到一边,道:“二姐,姐夫那边你要盯着点,他常喝醉酒,容易出事。”

酒壮人胆,更会乱性,一旦有了几分酒意,便会做出些糊涂事来。

二姐叹了口气,幽幽回答:“可不是!哎,只是你姐夫心中有块垒,不好抒发,故而借酒消愁,我是明白的。”

陈三郎默然。

江草齐这人,有草莽义气,能读书,无奈限于现实,当个屠夫,郁郁不得志,心中难免感到憋屈。

也罢,各人有际遇,不好勉强。

傍晚,二姐雇了一辆车子,将烂醉的江草齐扶上车睡好,挥手作别,出城回家。

日子恢复平静,读书、写字、养剑、扎马步——对了,还有练《惊风指》,点檀中穴。

自从被许珺一指点哑后,陈三郎确定了某些原本虚无缥缈的东西,实实在在的存在于身边。不过他也不问东问西,好奇害死猫,难得糊涂为好。

修习指法是苦功,和写字一般道理,非万千次磨练不得真意,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他琢磨着,干脆花钱请木匠仿制,制造了一具人形木偶,摆在书房内,时不时就戳一会。

生活紧凑而充实,可以说是忙碌,陈三郎恨不得切个分身出来分担一二。紧张的生活容易使人憔悴,他又瘦了几斤,端是要名副其实的骨瘦如柴了。

到了夜间,万籁俱寂,便走出书房,坐在水井边上观望。

这时候,神秘的红鲤鱼一定会浮出水面,摇头摆尾地游来荡去,优哉游哉。

不知怎的,陈三郎见着,会心一笑,全副身心都能放松下来。

噗!

红鲤甩起了尾巴,水花飞溅。它这是表示,要陈三郎读书给它听了。

一条爱听人读书的鱼儿……

于是琅琅的读书声起,一人读,一鱼听,中间隔一口清凉的水井,间或水波荡漾,好像夜间的海,有着别样的氛围。

陈三郎忽而想起两句诗:唯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赏花是一痴,读书给鱼儿听,何尝不是一痴?

光阴似箭,二月过去,屈指一算,距离府试举行只剩下五天。

陈三郎决定明日启程,赶往南阳府。有水旱两条路径可选,旱路远,且一路颠簸,颇为辛苦,远不如走水路。

泾县东门外便有着码头,每天都有船只载人,进入泾江,顺流而下,然后抵达南阳府城。

此行对于陈三郎来说,属于一次远行,他长这么大,还未曾出过泾县地面呢。

陈王氏颇为担忧,要管家华叔跟随少爷前往。陈三郎却没有同意,坚持独行。

无它,多一人同行,耗费便多了不少;而且家中各种繁琐事务,也离不开华叔。

“娘亲放心,我前往南阳府,早约好同窗相伴,不会有事的。”

这倒是实话,今岁童子试,杨老先生门下除了陈三郎外,另还有一名学生同样考过了县试。

拗不过儿子,陈王氏只得作罢。

行李早就拾掇妥当,也没有太多东西,轻装上阵,三套换洗衣服,外加几本主要的经义书籍,还有必不可少的文房四宝之类,全部装进一架书筪内,只要往肩上一背,便可走起。

是夜,陈三郎在井边读书,比平时读多了三卷,然后对着红鲤鱼说自己要出行考试的事,仿佛自言自语。但隐约之下,他却感觉到红鲤听懂了。

若不听懂,它何以特地游了个圆圈,吐出一柱水花?

也许,这就是红鲤鱼的送别表示了。

第二天,蒙蒙亮,人就起来,吃过早饭,陈王氏等人送陈三郎出城到码头。

有雾,远一些景象都看不清楚,河面水波起伏,发出低沉的声响,有几点灯光照起,是船灯。

“道远学长,我在这里。”

有人叫着,随即跑过来,正是同窗何维扬。

何维扬今年才十六岁,非常年轻,脸上还带着稚气。他也是泾县人氏,家里卖豆腐的,父母日夜操劳,供着他读书。

双方碰头,一番寒暄,然后和家人作别,登上一艘乌篷船——乘船到南阳府码头,每人船费要三百文钱。何维扬嫌贵,好说歹说,终于磨少了五文。

这时水面上忽而起了风,呼呼吹着,刮动着船帆。

艄公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说道:“南风起,要下雨了。两位客官进船舱吧,免得淋了雨着凉。”

陈三郎却笑着说:“不慌,我在船头上再呆一会。”

风吹拂衣衫,脚下波浪滚滚,他心情随风浪而起伏,恰如诗云: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破沧海!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