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禁区
离开神社后，乔杉月强烈要求去打卡猪排店，两人进门时奶奶端着盘子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两位快请坐，这就是杉月小姐吧。”
“您好，初次见面，我是乔杉月。”
“杉月小姐好啊，真好真好，看到羽生选手和爱的人在一起，我真是开心呢。”奶奶为两人送上茶水，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了，可是看起来精神头非常足。
“今天想吃什么呢？”
“两份背脊套餐，再加一份天妇罗虾，谢谢奶奶。”
点好餐食，奶奶进了工作区忙碌，面前的木台上摆着一些周边和几只噗噗玩偶，一看就是粉丝留在这里的。
“滴，我这算又打卡了一个尼酱同款吧。”
“月酱就会调皮。”羽生结弦捏了捏小姑娘的鼻尖，“我可是就在月酱眼前哦。”
“那不一样嘛，去到尼酱踏足过的地方对于我就是很幸福的事啊。尼酱都没有仪式感…”
“嗯…原来在这方面还有所欠缺啊。那我会以后多多补偿月酱的。”乔杉月刚要为男朋友的迅速服软得意的飘飘然，下一句就被无情的从半空中拽了下来。
“当然，也希望月酱记得某些方面的仪式感哦。”
羽生结弦先生摆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脸，眼睛弯成了最让人心动的月牙形，这个画面，妥妥的校园男主的形象了。
可是，她看到了他背后隐隐摇动的狐狸尾巴。
笑面虎，她男朋友绝对是笑面虎！乔杉月心中警铃大作，脑内疯狂回忆着，她是不是前几天在脑子不清醒的时候的答应过什么来的？是不是又把自己给卖了？
捕捉到乔杉月眼中闪过的不解，羽生结弦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line。
滴滴。
提示声随即而来，乔杉月解锁一看，猝不及防就涨成了红虾。
啊啊啊啊啊她居然能想歪！明明是她要求圣诞节一定要一起过的啊！
她猛地把手机扣在桌上，凑近了小声道：“羽生结弦！”
“到！”
“你戏弄我！”
“我没有哦。”羽生结弦一脸无辜，又义正严辞的解释道：“明明是月酱想歪了。”
对峙了十秒，乔杉月鼓着包子脸傲娇的扬起头：“哼，男朋友这么帅不可以多想想吗？”
他的恶趣味可能会一直这样持续着吧，看着月酱跳脚的样子有说不出的可爱，羽生结弦尽力克制住上扬的嘴角，很给面子的哄道：“月酱满意就好。”
“我以后再也不上当了！”可恶！我都看到了啊！想笑就直接笑嘛…哼，白切黑是吧，看我回去给你整个大活扳回一城！
吃完猪排，下午又去了七北田公园，路上不少行人都对他们点头致意，但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的上前打扰。在公园的长凳上坐着休息时，有两位小男孩站在几米远的位置小声的交头接耳，过了两分钟，好像是商量出来了个结论，高个子一点的男孩将手掌放在脸颊两侧，大声的吼道：“羽生哥哥生日快乐！”
“谢谢你的祝福哦！”
“真可爱。”乔杉月抱住羽生结弦的胳膊，“尼酱，以后要一直这样快乐下去哦。”
“嗯。”
他想，这个心愿会实现的。
二十八岁的第一天，收获了很多人的关心，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晚饭，最重要的是还吃到了妈妈和女朋友一起包的饺子，馅料也太香了。
退役后的第一个生日，羽生结弦表示很满意。
饭后，大家聚在客厅里看电视，秀利爸爸还拿出了珍藏多年的清酒。
这才是他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女朋友的酒量。
郑桑曾说过，月酱在喝酒方面是天赋异禀的。两瓶红酒无事发生，一瓶半威士忌还能自己卸妆，冰岛长大的小孩儿喝伏特加像喝水。
所以看爸爸只拿了一瓶出来时，他默默往左挪了挪，问一旁的纱绫：“姐姐，家里还有其他酒吗？”
“还有几瓶红酒，怎么了？你想喝？可别闹啊。”
“不是。”羽生结弦摆摆手，“我感觉…爸爸可能会喝醉。”
“不会的，爸爸酒量很好的。”
姐姐，你斩钉截铁的样子好有说服力，可是我不信。
半小时后，秀利爸爸指派羽生结弦去买啤酒回来，他已经彻底聊嗨了，俨然一副遇到知音的兴奋模样。羽生结弦看看已然上头的父亲，再看看一旁面不改色仿佛喝进去的都是白水的女朋友，揣着钱出了门。
十分钟后，乔杉月把开好的啤酒乖巧的递到秀利爸爸手里，笑的温软。
二十瓶生啤，居然三个小时不到就喝完了。秀利爸爸仿佛开启了什么祖传话唠属性，从茶叶茶具开聊，最后落回自家儿子身上。
“结弦这小子从小就倔，如果惹你生气了一定要告诉我们！我帮你教训他！”
“特别是他的哮喘和肠胃方面的问题，就要多多拜托你了。我知道中国的传统医学很厉害，要是能找到厉害的医生，希望能把他的身体调理好一些。”
“结了婚是肯定要听夫人的，这是我们羽生家的家规。”
“不过我们结弦确实长得很帅气，他老是因为身材比较瘦弱自卑，我才不这么认为呢，明明我的儿子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看着茶几上排排坐的空酒瓶，纱绫已经惊叹的说不出话了，为什么，为什么爸爸醉到说胡话了月酱还什么事都没有啊？甚至还悄悄对她说记得准备护肝片和醒酒汤。
这？刚刚喝进去的都是水吗？
接近十一点时，由美妈妈下楼来抓人，羽生结弦带着女朋友拉上姐姐默默退出战场。纱绫到门口送行，她又确认了一次，乔杉月的眼底一片清明。
“月酱的酒量真是好啊…”
“啤酒的话…主要是撑肚子。”只要不是一分钟一瓶这种喝法，她几乎是不会在喝啤酒上输掉的。
“好啦，快让结弦送你回去，护肝片记得吃哦。”
“好的，纱绫姐姐晚安。”
本来确实是没喝多的，可是出租车上这么一甩，乔杉月顿时就觉得上头了。
不是吧？她一代酒神能死在啤酒上？不应该啊。
可是下车时，她差一点就对着酒店大门拜了早年。
羽生结弦绝对在啤酒里下药了！他一定下药了！
“怎么样？有没有磕到？”
乔杉月摇了摇头，怎么有两个男朋友啊。
“没有，可是腿没有力气了。”酒劲上的太快，走路像在踏棉花。
都这么说了，羽生结弦自然就是一个熟练的打横抱起，小姑娘迷迷糊糊的往他怀里拱，小声哼唧道：“尼酱，我头好晕。”
“等等就到房间了，月酱乖乖的哦。”
如果让乔杉月再选一次，她肯定会在秀利爸爸拿出酒的那刻就果断拒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在喝酒上向来有信心的乔杉月今天被十瓶啤酒放倒了。
一生之耻再追加一条。
喝醉酒的人体温本身就更高，进了温暖的房间，厚外套就成了累赘，高领的毛衣也让人喘不过气。
羽生结弦还在浴室里浸湿毛巾，推拉门被轰地推开。他激灵了一下，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是真实的。
他的女朋友站在门口，皮肤上是点点红梅，因她生的白皙，所以那些痕迹格外显眼。黑色的细吊带使肩颈的皮肤微微下陷，粉嫩的脚趾不安的蜷缩着。
室内的气温骤然就升高了。
不行，月酱喝醉了，不可以在这时候，羽生结弦在心中默念。
“尼酱，我想卸妆。”
“…好，你乖乖坐好。”羽生结弦把人拉到镜前的软凳上坐好，她仰着小脸任他摆弄。
卸完了妆，她又伸手要往他怀里钻：“抱。”
他又立马将那小人往怀里带，柔软的身体紧紧的贴上来，还不安分的直动弹。淅淅沥沥的水声回荡在浴室里，名为理智的弦已经摇摇欲坠了。
抱了一会儿，她在他颈间蹭了蹭，灼热的呼吸洒在耳畔，原本清冷的声线也变得软糯。那双往日里耀眼如星辰的桃花眼染上了雾蒙蒙的色彩，白皙的皮肤也变成了花朵的绯色。
她问他：“尼酱，可以帮我洗澡吗？”
哗，弦断了。
温暖的流水漫过身体，沐浴露的香气在空中迸发，她好像一直紧紧的搂着某个热源。只是那热源越来越烫，握着她腰肢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脱离了浴缸，她感受到暖烘烘的热风，那人微凉的指尖穿过她的长发，只吹干了头顶和发梢，发尾还是湿漉漉的，贴在她的皮肤上。
迷迷糊糊中，乔杉月只记得浴室里冰冷的大理石台的触感，冷的彻骨，可是她太热了，正正需要这些来抵消身体里的火。
空间从浴室转换到了其他地方，两天前入住时，她说过喜欢房间里那面嵌进墙体里的全身镜。
一抹白到晃眼的身形就站在镜子前，双肩被钳住，咿咿呀呀的摇晃。头昏昏沉沉的，她辨别不出镜中人到底是谁。
可是她在镜中看到了，那人投射过来的眼神，像是饿到发狠的狼。上扬的眼型在此刻变得更危险深沉，清亮的音色也变成了沙哑低沉。
他在喊她的名字。
一声、两声，像是在宣示主权。一下、两下，霸道至极，又缠绵悱恻。
朦胧间，她突然觉得很罪恶。这样谪仙似的人，竟就被她拖入凡尘了。
暧昧的气息在两人的呼吸间缠绕，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她的手被钳制起高高置于头顶，惊呼声被细碎而深情的吻堵了回去。
下一刻，位置发生变动。她跨坐着，长发散于一侧，面颊上酡红一片，微润的嘴唇泛着水光。指甲是前天陪她去做的水彩玫瑰，昏黄的灯光下只能勉强分辨出花朵的轮廓。
她故意使坏的划过那点，羽生结弦呼吸一窒，声音也更沙哑。
“乖，别闹。”
小姑娘喝醉了酒，所以格外大胆肆意。平常不敢做的事做了个遍，找到了一个可以攻破的点就逮着不放，赖皮着在他耳边不停的撩拨。
他放任她胡闹，到小姑娘以为快得逞时再骤然夺回控制权，接着把她羞赧的抱怨吞进心里。
总会还回来的。
毕竟，夜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