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诸神契约：混元可证，成圣不可！
“去！”
太上屈指一弹，一抹金光洞穿虚空，却是一颗九转金丹，缓缓融入血泥当中。
“大兄，这，这可是……以天地为熔炉，以气运为柴薪，以道法为资粮而炼制的九转金丹啊。”
“洪荒之中，只有九颗！且是唯一的九颗！过去不再有，未来不会生，用掉一枚就少一枚！”
元始道人惊了，这可不是普通的九转金丹，而是太上证混元，与道果一同诞生的九转金丹。
真正的得一可证大罗！
“多谢太上圣人！可，可这颗九转金丹……实在，实在太珍贵了。”
一旁，燧人氏、有巢氏、缁衣氏等人族老祖纷纷起身拜谢，但又有些惶恐。
“无妨！小友与我有点道之恩，非如此不可了结因果。”太上却是很淡然，九转金丹而已，“女娲师妹，你说呢？”
“女娲师妹竟然来了？！”
元始与通天齐齐一怔，他们竟没有感觉到女娲的任何气机。
只能说，混元不愧是混元，圣人不愧是圣人吗？！
“不愧是开辟金丹大道而证混元的大师兄，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
一道清音传来，一位女神缓缓显露身形，她风华绝代，举世无双，日月星河为之失色，天地乾坤为之动容。
笔下纵有千句话，却依旧无法描绘出其一丝神韵。
正是女娲娘娘，人族圣母。
“拜见圣母娘娘！恭祝娘娘圣寿无疆！”
人族老祖们纷纷一喜，起身行礼。
“起来吧。”
“与一尊圣人的因果，以一颗蕴藏道的九转金丹，救其性命，也足以了结了。再多他就承受不住了。”
“再说，这真正的因果，还得两说......”
女娲娘娘一挥衣袖，一抹九彩神光流转，没入血泥当中，血泥渐渐融合汇聚，逐渐形成一道身影，正是武。
两说？
太上闻言，微微一怔。
“这般融合九转金丹，实在太过可惜。不如……”
女娲娘娘思考片刻，九彩神光包裹九转金丹，缓缓融入武的眉心紫府之处。
“因果已了，贫道该告辞了，还请女娲师妹于三百年后……”
“大师兄，你确定？！”女娲娘娘忽然出声道。
“嗯？！”
太上微微皱眉，而后无需掐指，心念一动，忽然之间，一道比武更粗更壮的因果线显现出来，连接向......圣母庙。
“嗯？圣母庙！这……怎么可能？！”
太上愣住了，有些茫然，怎么还有一根武的因果线还要粗壮的一根线。
要知道，武的因果，可是点道之恩！
太上救了武，又用了一颗蕴藏道的九转金丹，证得女娲娘娘的同意之后，方才算是了结了。
这还算是欠了女娲娘娘的一个人情，毕竟女娲娘娘是人族圣母。
可现在，竟然有一根比武还要粗壮的因果线。
太上懵了！
真的！
这一刻，太上真的懵了！
有一种日了……算了，对圣人不敬。
“小家伙，出来吧。”
女娲娘娘轻眉一展，淡淡一笑。
这一笑，月光黯淡，百花羞怯，星河摇坠，时空停滞，天地万物尽低眉。
小家伙？
谁？！
太上恢复平静，望向四周，竟然有些好奇。
竟然还有人能让大兄失态？
这可是洪荒第一秘闻，可得好好看看，究竟是哪位存在！
元始、通天，互相对望一眼，心中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
大兄啊大兄，你也有今天啊！
让你平时装模作样，哈哈哈！
燧人氏、有巢氏、缁衣氏等人族老祖也开始好奇了，微微抬头，悄咪咪的瞄向四周。
他们没有元始、通天那般明目张胆，只能如此。
谁能拒绝一个有关圣人的八卦呢？
毕竟无论古今，八卦是共通的。
圣母庙中，李真此刻更像一个雕像了，只有心中惴惴不安：不是我吧，应该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呢？不可能是我！
对，一定不是我！
这模样，像极了被抽查的学生面对老师的样子：别抽我，千万别抽我，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音菩萨保佑，只要这次能逃过一劫，我以后一定乖乖按时完成作业……你确定？
半刻钟过去，天地间万籁俱寂……什么都没发生！
“娘娘，大兄，你们不会是故意联手耍我们的吧？”
通天道人，小心翼翼的问出了一句大胆的话。
元始道人，与一众人族老祖，正襟危坐，不敢有其他什么想法，但却纷纷竖起了耳朵。
太上脸色一黑，没有搭理通天，故意耍你们？
你们想啥呢？你们配吗？
你们配让两尊圣人联手耍你们？
……
众神殿，极品后天功德至宝，乃是诸神联手炼制而出，有诸神的祝福加持其上。
神光漫卷，灵气氤氲，诸神法则流转，无上道音梵唱，充斥无穷的祝愿与异象。
大殿之内，一尊尊神灵虚影流转，面目被神光笼罩，却是无法看出身形。
此刻，众神沉默，大殿安静无比。
“太上证道了……”
良久，一尊不知名姓的神灵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厚重。
“我神道的气运再次流失了……纵然有众神殿的镇压，可依旧治标不治本！”
“先有鸿钧，再有女娲，而后太上。鸿钧也就罢了，可女娲、太上，他们本身气运、功德充足，足以凝练鸿蒙紫气，可却依旧掠夺我神道气运，步步紧逼，欺神太甚！”
“也不能这么说，成圣的确需要汇聚天下气运。女娲，太上他们也不是只针对我先天神族一族，妖族、巫族等大族不也……”
有神灵想要说一句公道话，却立马被其他神灵打断。
“可只有我等先天神族的气运最充足！”
“妖族不过占据三十三重天，妄称妖帝；巫族占据不过周山，以盘古后裔自居……其余万族，不过尔尔。唯我先天神族，自太古诞生，历经龙凤麒麟三族大劫，遍布洪荒大地，气运鼎盛。”
“他们成圣，汇聚气运，我等先天神族气运损失最大！”
“诸位！有一句本神不得不说，不吐不快：自鸿钧成道之后，这众神殿已许久没有神灵入驻了！”
此话一出，众神纷纷一凛，就连刚刚那些想要说句公道话的神灵都不再吭声。
这是气运之争：仙道涨，神道衰！
“女娲证道之后，不过万载，太上竟然证混元，而后竟然成圣？实在出乎我等意料之外。”
“太快了，实在太快了！”
“吾等诸神，当定下契约，此后：混元可证，成圣不可！”
此时，众神殿最上方的十二道身影中，有一道身影开口，周身幽光流转，无尽法则，明灭不定，“若有妄图成圣、掠夺神道气运者，诸神共击之！”
“吾大魔神，会率先出手！”
“吾混沌神附议！”
“吾时空神附议！”
“吾毁灭神附议！”
“吾创造神附议！”
“吾命运神附议！”
“吾光明神……”
“吾黑暗神……”
“……”
众神殿中，先是最上方的十二道神灵虚影附议，而后诸神纷纷表示遵从。
“诸神契约，契！”
一页混沌纸浮现，道纹流转，神光璀璨，其上正是诸神商议的内容。
契约已成，诸神虚影，先后散去，最终只留下最上方的十二道神灵虚影。
“鸿钧开辟仙道体系，得证混元，不愧是当年最强大的神灵之一……可惜，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背叛。”混沌神轻轻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