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楼空是啥 > 楼空春色晚(重生) 第19节

楼空春色晚(重生) 第19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竟然不是岑讳抛弃了他们母子,而是岑骥娘先离开了岑讳?岑讳怎么会允许,他连儿子都不要了?

李燕燕隐约觉得有什么关键被漏掉了。

“那……您听说过麻衣道人吗?”李燕燕又问。

“麻衣道人?”田婶子似乎不大明白,面露迟疑,“当然听过……就是个穿的破破烂烂,在大街上给人看相的嘛,倒是有阵子没出来过了……哦对,最近有人在城外见到过他!不过温小娘子问他做什么?”

李燕燕扯了个笑,道:“也是听人说起,心想或许灵验,想着若是碰到了,就找他看看。”

田婶子笑她天真,说这些看相的都是骗子,可不能乱信。

两人又东拉西扯了些闲话,李燕燕有心问问外面局势,但一辈子没出过定州的田婶子也所知甚少。天色转暗,田婶子便告辞回家去了。

李燕燕揉揉眉心,自嘲道:“这天下乱成什么样子了?不知道!淮南怎么去?没着落!……还有空关心别人……闲的!”

终于到了一个相对安定、人流密集的城镇,她打定主意,明日一定要去街市上打听消息,能问出淮南的动向最好,至少也得弄清河朔一带的局势,。

不过岑骥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的,所以今晚——

李燕燕慢吞吞地走到井边,学着田婶子的样子,累得满头是汗,打上来半桶清水。她把房间里的水罐灌满,又学着莫老爹家的样子,给门口的木盆里也倒满了水。

刚才田婶子泡的茶还剩了不少,李燕燕把茶壶挪到厅堂里最显眼的地方,又仔细地把杯子都洗了一遍。

厅堂的桌案上有截牛脂蜡烛,可李燕燕不太确定自己学没学会生火,为防烧掉房子,只好放弃点蜡烛。

“剩下的……就是床铺了。”

大概是不常使用,古宅的被褥枕头都堆放在西屋的木床上,李燕燕看了,忽然想起之前的数个夜晚,她和岑骥抵足而眠,脸上一热。

明明当时不觉得怎样,一旦回到了安稳的人世间,在这终于可以称得上是房子的房子里,礼义廉耻那些东西又找了回来,让她只是想想这事,都羞得两颊通红。

“哎呀,今天必须分开睡!”

李燕燕拍拍脸,抱起被子,把东屋的床也铺得松松软软。

李燕燕不太良善,做了好事,哪能不留名?当然要让人知道才成!

她本想熬一熬,等岑骥回来,可天色一黑,院落寂静无声,远处寺院敲响,声音寂寥。

不知不觉中,李燕燕睡熟了。

而那一夜,岑骥并没回来。

第23章

岑骥一夜未归。

第二天,李燕燕从东屋的被褥上看出来了。

昨晚她铺床时使了点小心机,在院子里捡了石块掖在被角,想的是如果自己先睡着了,岑骥回来掀开被子,石块跌落,那她也能听到。

可现在,被子平整,石块也还好端端放着。

李燕燕有些遗憾地取出石块,洗脸漱口,坐到胡床上,就着冷茶啃起了干粮。

刚咬了几口,外面传来索碎声响,李燕燕探出头去,见院中多了个人——

岑骥又□□!

岑骥还是昨日那身衣裳,双眼通红,下巴些许淡青,看着像是整夜没睡,表情格外冷肃,甚至流露出几分焦灼的狰狞。

不过,这毕竟是她在整个定州城最熟悉的人了,见岑骥回来,李燕燕还是有点高兴的。

她站起身,笑的像是没留意到岑骥可怖的神情。

“表哥,你回来了呀。这里有茶,有干粮,厨房里还剩了一只摊鸡蛋,田婶子昨天做的,如果你愿意教我生火,我就热一下给你吃。或者你想先洗把脸,躺一会儿?东屋的床我也给你铺好了。”

岑骥脸上不大自然,顿了下,冷哼道:“哦,我生火,田婶子摊的蛋?却算你给我的?”

……他怎么这么小气呢?

李燕燕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丝毫不以为耻,仍是讨好地问:“那表哥究竟是要先吃饭,还是先睡觉嘛?”

“吃这个,我在外面吃过了,”岑骥丢过来一个油纸包,“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李燕燕打开纸包,里面是夹了干菜的油饼,还热着,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小小咬了一口,果然比冷干粮好得多。

“我打听过了,”岑骥也拉过胡床坐下,语气中带着疲惫,“先帝七皇子即位,穆太后垂帘听政,在长安城里杀了不少有异议的宗室。秦王已经自立为帝,声讨穆太后,长安也不会容忍他的存在,两方必有一战,只是不知何时会打起来。”

“淮南一带最近在整顿兵马、招抚流民,虽是打着节度使的旗号,但突然如此大动作,想必后面有人,如果你的淮王活着逃出了长安,那这幕后之人多半就是他。淮王之所以这会儿不想出头,大概是还在观望。他现在进可攻退可守,恐怕等帝位之争出了分晓,才会亮出下一步的举动。”

岑骥深深看了李燕燕一眼,后者低着头,文雅地咬着油饼,看不出异样。

“其余藩镇大多也都举棋不定着,所以目前河朔河中这一带还算太平,运河航路似乎也没断。从定州到魏州的商队不少,我问了几家,行资不高,但愿不愿意带上你,他们说要看了本人才知道。名字位置都写在这儿,哪家合适,你自己见过了,再做决定——”

岑骥从袖口掏出一张纸,放到案上,压上一只茶杯。

“到了魏州,再改水路,乘船去扬州。”岑骥收回手,呼出一口气,又闭上眼,似乎累的说不动话了。

岑骥的意思……是要在此分道扬镳,不送她去淮南了?

那赏赐呢?他也不要了?把她带出龙城、穿越太行,难道就当做善事了?

可岑骥既然这样说了,李燕燕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咽下一口油饼,迟疑道:“就没有……其他更安全的法子吗?比如雇上几个保镖?只要能到淮南,酬劳不是问题。我一个人上路,若是商队或者船员起了歹心怎么办?”

岑骥微睁开眼:“那你又怎知镖行的人不会起歹心?叫人知道你一个年轻女子雇得起保镖,更不妥当吧?商队和船员中,的确可能混入不法之徒,不过……”

他默了默,道:“那是你要承担的风险。”

“刚才说的也只是我的猜测,即便你去了扬州,也未必能找到淮王。万事都有风险,总之,你自己决定。”

岑骥恢复到了初见时,生疏冷漠的样子,“若你想在定州等等再说,这座宅子暂时可以住,吃饭就只能靠你自己想办法了。”

李燕燕叹了口气,终于问:“……那你呢?”

“我今日要出城一趟,后面……大概会去白石山吧。”

岑骥说完,站起身,“别忘了去问商队”。

他留下这句话,走了。

李燕燕莫名有些心里堵。

“唉……”她叹气。

岑骥说的没错。她出逃,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事,只是因为先前和岑骥同路,才一路顺当。岑骥帮她问清了形势,已经帮了很大的忙,而他现在明显被其他事情绊住,李燕燕也没法强行要岑骥送她。

便去碰碰运气吧!

李燕燕吞下最后一口油饼,抹了抹嘴,寥落地抽出了那张纸。

**

定州城不大,能称得上繁华的地界就只有城西市集那一块——也是昨日进城经过的市集,岑骥写下几家商行店铺全都分布在周围,李燕燕向田婶子问清方位,离开古家老宅,没走多远就找到了。

询问的过程也比想像中顺利,也许是岑骥提前打过招呼,也许是定州魏州之间交往频繁,经常有人随商队往返,掌柜们见是个年轻小娘子,来历去处都交待的清楚,答应的很爽快。

李燕燕跑遍纸上的全部商铺,最后在心里选出了两个:一家姓王的,做药材生意,去往洞庭一带收货,李燕燕看中这家是因为王掌柜有两个年幼的女儿,也要顺路去拜访在荆南的外祖;另一家姓岳的掌柜,开邸店起家,在当地扎根颇深,魏州也设有店铺,此番是定期过去盘查。

王掌柜和岳掌柜出发的时间只差两天,李燕燕既贪图岳掌柜势力大,又舍不得王掌柜家有两个女孩同路,难以选择,于是打算回去听听岑骥的意见,再做决定。

由于谈的顺利,全问完也才到午饭时间,李燕燕心想岑骥出城,便也不是很想独自回到古家空落落的院子。于是,她找了家茶楼,叫了碗擂茶、几样点心,悠闲地看着街上行人来往。

一坐就是一下午。

等到日头偏斜,行人越见稀疏,奉茶的伙计再也不来添水,李燕燕才起身返回。

刚走到明光巷口,便觉得不大对劲。

昨日几乎无人经过的巷子,这时却站了有四五个人,探着头,似乎在对古家老宅里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李燕燕脚步一滞,想转身就跑。

定神一看,田婶子似乎也在其中,这才犹疑着走过去。

走到近前,李燕燕明白这些人在围观什么了。

古家大门虚掩着,院子里传来阵阵哀嚎声,撕心裂肺,简直不似人能发出的声音,而中途又被打断,一瞬空白,随后又发出断断续续的吟叫。

李燕燕听得心惊胆颤,扯住田婶子衣角,问:“田婶子,里面怎么了?”

田婶子见是她,脸上略有些尴尬,“唉我也没看全,听人说是岑家哥儿拖回来一个人,然后也不知怎么,就这样了。”

“没人敢进去问……唉,虽然这种事虽不是没有过,但从前可没闹出这么大动静来……闹大了不好……”

田婶子念叨了几句,问:“我可管不了,回去了……温小娘子也不是能看得下这种事的人,要不,先去我家里坐一会儿?”

李燕燕本就心生畏惧,被田婶子这么一问,当下有些动摇。可转念又一想,自己和岑骥一同进城,住进古家,明光巷好多人都能作证,若岑骥那边出了什么差错,她能不能顺利离开定州,可也难说了。

她想了又想,终是咬咬牙,道:“多谢婶子。不必了,我进去看看。”

李燕燕顶着众人目光,毅然走进院子。

惨叫声从柴房传来,越是靠近,越让她脊背泛寒。

柴房地上卧着一“滩”人,头伏在地上,一条手臂被岑骥拽着,旁边还放了一桶水。

而岑骥低首看着那人,面色冷厉,喝问道:“你当年究竟对岑讳编了什么话?快说!不然这条手臂上的皮,全都别想要了!”

那人分明头都抬不起来了,却嘶嘶反驳:“不是!不是编造,我……我……”

岑骥双眼血红,几欲癫狂,抓起那人的手便往水桶里插:“还不老实?盐水滋味没尝够是吗?”

“表哥!”李燕燕大叫。

岑骥突然被打断,并不回头,低声斥道:“没你的事,滚出去!”

李燕燕不退反进:“表哥,要折磨人,有很多法子,不必弄出这么大声响。这里的官军和古大当家虽有默契,但搞得人尽皆知,拂了刘使君面子,他们不想插手也不得不插手。”

“而且,你不是不喜欢和比你弱的人打架吗?这个人只是一根手指被剥了皮,就已经只能惨叫了,你不过是想问话,没必要再折磨他,把他折磨疯了,更问不出来。”

岑骥桀骜,不屑于欺凌弱小,只爱挑战强者——这其实是李燕燕猜的,她心里也没底,只是看岑骥松开了那人手臂,大概多少听进去了几句。

李燕燕忙上前,蹲在那人和岑骥之间,问:“你是不是麻衣道人?你能好好回答我表哥的问题吗?”

“他们都叫我麻衣道人,但我不是牛鼻子……”布团抖了抖,一张脸抬起来,对上李燕燕。

“咦?”麻衣道人忽然顿住,“你也不是他表妹呀。”

李燕燕一愣。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怎么回事嘛?

目录
寒门贵子【快穿】金庸汉子任我操(简)现代古医打脸日常帝国第一种植大师反派夺走了万人迷剧本[穿书]我的心声被昏君老爹偷听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