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可我夫君他眼盲免费 > 可我夫君他眼盲 第42节

可我夫君他眼盲 第42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沈临川垂在袖间的指微缩了缩,然后轻启薄唇,淡声道:“你做的很好,是我不自量力,若是我贸然行动,只会连累你也跟着被牵连。”

他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手握滔天大权的沈相,全然忘了自己如今只是一个眼盲的教书先生,还有一个娇弱的妻子要保护。

若是方才他真的贸然出去了,或许他也会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或许玉儿也会成为那男子的囊中之物。

“知府会管这件事吗?”施玉儿很害怕,会不会自己以后也会这样,“张家在当地很有权势……”

“他会管的,为官者为百姓计,”沈临川将她从台阶上拉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思,“若是连这点也做不到,那他也不必为父母官。”

“话也不能这么说……”

施玉儿的脑中有些钝,她全心只想着那个女子会不会出事,全然未发觉沈临川这话有没有不对的地方。

他一个教书先生,尽管从前为知府府上门客,但他哪里来的胆子敢如此口出狂言。

知府赶来时先是双手将那块木牌奉上,送到沈临川的手中,他的面上还有未消散的红痕,像是在书角上压出来的,应当正是在午睡,见到目标便赶过来了。

王碾见到施玉儿也在,连忙将腰板停止,然后将二人请进府中,客气问道:“不知二位前来是有何要事?”

施玉儿将方才在巷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与王碾说了,然后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与急切,问道:“知府大人,您会管这事儿的对吧。”

“管,自然要管,”王碾轻揩了揩额上的细汗,只觉得如临虎穴,为何偏生此事全让沈相与他夫人碰见,这个济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拢共只藏了这么些脏事儿,再有多的便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事,若是再有旁的事情发生,那他这个知府不做也罢,“本官自然会为那家人伸张正义,你们尽管放心。”

他口头应了下来,心中却是暗暗犯难,那张家又是一个如曹家般有背景的当地豪族,他一人势单力薄自然是不敢动张家的人,只能届时再求助一下沈相,看看能不能从京中入手。

先将那女子救出来才是急事,既然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明白,王碾便立刻带着人去了张家,而施玉儿与沈临川则继续做方才未做完的事情。

一直到出了衙邸的大门,施玉儿仍旧是觉得好像是做梦一般,怎么这件事情就这么容易。

她不禁转头看了眼沈临川,心中忽然之间多了一分庆幸,不由得说道:“幸好你与知府是旧识,不然怕是没那么容易见到知府的面。”

沈临川握了握她的手,低低‘嗯’了一声,将眸中的情绪掩下。

街上还是很热闹,只是施玉儿今日没有了吃糖葫芦的心思,也没有兴致看街上的那些玩意儿,她买了红纸之后便沉默着带着沈临川回了家,隔壁院子的丧声不断传来,她亦是不禁泪如泉涌。

“沈临川,”她将头埋进沈临川的胸前,哭道:“你说那个女子她该怎么办才好,她的丈夫死了,她和孩子怎么办?”

沈临川轻抚着她的黑发,亦是无奈,胸中溢满悲愤,他是百官之首,而百官又是子民的百官,是父母官,他治下多年,却对今日之事束手无策,不能在当时便解救那女子一家。

这让他如何能不心痛。

“沈临川,”施玉儿拉着他的衣袖,抽噎着说道:“我很害怕自己也会那样,之前林子耀和曹通判的事情就一直让我耿耿于怀,可是这个世界上不止有一个林子耀也不止有一个曹通判,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们还来得及去找知府大人吗?”

她的顾虑如一根针一般扎进沈临川的心里,他无法告诉施玉儿,她会跟着自己回到京中,彼时没有人敢欺负她,没有人敢这么对她,只是他现在还不能说,不能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会护好你的。”

他垂了垂眸,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临近傍晚时,隔壁的哭声更大,施玉儿心不在焉地做着饭,没吃几口便又去缝衣裳。

她前段时间给沈临川做的鞋已经做好,她将鞋拿来,对沈临川说道:“试试鞋,看穿着合不合脚。”

鞋底她纳的是千层底,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搬过来之后跟着王嫂子学的,学着给自己的丈夫做饭、缝衣、纳鞋。

“很合脚,”沈临川知晓她今日心情不佳,于是握了握她的手,说道:“我来洗碗,你洗漱后便回屋歇着去吧。”

小奶猫趴在沈临川的鞋面上‘喵喵’叫,施玉儿将它抱到怀里,答道:“好。”

地面上的雪还未化,檐上结着冰晶。

王州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大传来,好似哭的真心实意,闻着无不动容,可正是此人,将自己的母亲推向马车之下,拿了母亲命换来的银子去花天酒地,纵情享乐。

施玉儿抱着小猫在檐下走着,走到那间小小的杂物间前,她想在明年开春之后将这个屋子收拾出来,尽管不能住人,可就算是放些能用的杂物也好,总比现在堆一些没用的东西要好上许多。

或许等到之后几年,她和沈临川有了孩子,孩子还小的时候也可以住到这个屋子里,总不至于和他们挤在一张小床上。

思考到此处的时候,施玉儿忽然之间一怔,然后无声地笑了笑,笑自己想的太长远,竟然还想到了孩子的身上去。

她和沈临川不适合有孩子。

怀中的猫儿轻声叫了两声,施玉儿挠了挠它的下颚,见沈临川将碗洗好,便去厨房洗漱。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习惯了每日煮饭时将洗澡水也一道烧好,以免浪费柴火,习惯了和沈临川挤在一间没有炭火的小床上,靠着他的体温入眠。

只是她不想自己以后有了孩子,孩子也只能过这样的日子,虽说她不是多么显赫人家的女儿,却也过过一段衣食无忧的日子。

等再过几日,等到开春之后,冰就会完全化去,紧接着便又是新的一年。

施玉儿想了很多的事情,她沉默了一整日。

她坐在床头,沈临川洗漱后贴上她的腰间,问道:“还在想今日的事情么?”

“不止,我想了很多的事情,”她的指尖轻抚着沈临川的侧脸,感受到他枕在自己腿上的热意与温顺,“我在想,那对母女日后该有多绝望。”

“沈临川,你说我以后会不会也这样,”她叹了口气,好似自嘲,“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容貌不是我能决定的,也不是那个女子能决定,她当时会不会在想,如果她那日没有上街买菜,或者她生的没有那么出众,会不会更好一些?”

可是这些事情从来都不是她们的错,是人心不古,是偏要有人觊觎,不能让她们安生。

自古以来,红颜多灾,沈临川的心中满是痛惜,他紧贴着施玉儿的腰间,一遍一遍重复着这句话,“我一定会护好你的。”

施玉儿躺下身来,伏进他的胸前,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默默润了眼角,沈临川拿什么护她。

若是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他们只会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算了吧,不要再说了,”她不想让沈临川难过,但自己心中过的悲酸却止不住涌出,“沈临川,像张家公子,像林子耀、曹通判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你能护住我一时,却不可能次次都护住我,林子耀是因为他太过狂妄自大才会在你手下连连退败,但是若碰到更跋扈蛮横一些的人呢,我们该怎么办?”

“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女儿,他们喜爱我生的容貌动人,想着在出嫁前将我娇养着,日后能找个夫君最好也要有权势一些,能护住我,可是事实呢……”她的声音带上哽咽,“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但是你看,很多事情从来都不会顺应人心。”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就这么和你过一辈子,就算苦一点也好,起码你待我是好的,”施玉儿泛着泪的眸子紧贴着沈临川的胸前,她一字一句将自己的惶恐与担忧说了出来,“今日经受此遭的是这个女子,那明日呢,后日呢,这样的事情永远不会断绝,我真的害怕有一日也会落到我们的身上……”

沈临川拥着她轻颤的身子,唇紧贴着她的额,他的心中有许多话要说,但却说不出,默了良久,他才睁开眸子,好似下定了某些决心一般,开口道:“玉儿,知道当今的沈相吗?”

“知道,”施玉儿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提及沈相,她揽着沈临川的脖子,忽然间破涕为笑道:“你可不要与我说你与那沈相是亲戚,就算是要宽慰我也不至于编出这种谎来,我不信。”

沈临川亦是跟着轻笑一声,轻吻她面上的泪痕,柔声道:“若是我与你说,我就是沈相,你信不信?”

施玉儿微微仰起面来,任他亲着自己的腮,被他的话逗得咯咯直笑,推着他的手答道:“不信,不许诓我!”

纵使她再身处闺中,也知晓那沈相生自太原沈家,与最为显赫的上官家并为太原大族,且那沈相是天纵英才,辅佐王业,在民间颇得人心,纵使沈临川也是一表人才,但若是说他就是沈相,施玉儿不信。

“为何不信?”沈临川的声音很柔,他温声问道:“你不希望我是吗,若我就是沈相,那你就无需再为这些事情担忧受怕了,不是么?”

“是啊,”施玉儿点了点他的下巴,又将手收回,任由他复而将自己的手握着轻吻,答道:“若你是,那我便不用担惊受怕,但是你想想,若你真的是那般人物,那你如何会愿意与我做夫妻,对么?”

“且不是我妄自菲薄,我听父亲说过,京中繁华,富贵如烟,美人如云,多少奇女子美娇娘在京中,你是沈相,见过那些美人美景,或许便不会再待我如此,”施玉儿话说一半,心中忽然被针刺了一下,半嘲半讽般道:“是我想的多,我该是盼你好些的,到底是我自私了,你再问我,我定然说信。”

沈临川待她好,施玉儿和他过日子也认了,此时这些话只当做是普通的玩笑话,并不当真,虽说讲了三分真心,但也是转眼便忘。

她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唇边挪开,转而背对着他,低声道:“不说了,得过且过罢。”

可沈临川却是不愿,他的掌搂着施玉儿的腰,将她的身子掰过来,非要得出一个说法般,贴着她的耳畔不依不饶,“你说说,为何,为何若我是沈相便一定不会愿意与你做夫妻,你那个说法我觉得没有道理。”

“别闹了,”施玉儿满心无奈,只能摸了摸他的脸颊,好似哄着,说道:“我不过随口一说,你急什么,那戏词里不是有说,叫什么‘悔教夫婿觅封侯’,讲的好像是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故事对么,我不比你有满肚子的文采,我也不知有没有说错,但我就是小肚鸡肠,不想让你离开我,这么说你可满……”

话落,她的唇便被堵住,沈临川轻笑着与她厮磨,说道:“玉儿这话不对,这是一首闺怨诗,我若是离了你,你日后盛装登楼,却无人可赏,你是不是这般想?”

施玉儿听不大明白,但他这么贸然亲上来,却是叫她吓了一跳,忙扭头躲过去,娇声道:“你别这样,我不过说说,你亲我做什么?”

二人尽管这几日已经比从前亲近许多,但施玉儿却还是有许多的不习惯,她虽然不再是什么闺阁女子,可自从那次之后她也没有与沈临川再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还是不太习惯这般亲昵。

“好玉儿,别怕,”沈临川将她的下颚钳住,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又复而含上,“让我亲一亲。”

施玉儿这才明白,从前那些妇人嘴里说的什么没完没了是什么意思,沈临川已经二十有三,比起寻常男子来说,开荤是晚了许多,纵然是一沾上便没完没了了。

她被箍在怀里,察觉到他此时有些亢奋,一颗心普通乱跳起来,不一会儿眼角就漫上了绯红,鼻尖轻哼出声。

沈临川稍稍松开她一些,鼻尖抵着她的,几乎贴着她的唇,好似乞求,“乖玉儿,我定然不会将你一人抛下,你信我。”

他的话似乎未尽,手扫着怀中人的腰窝,往她的肩上轻咬去,又用牙咬她的衣领,齿在她细嫩的颈间轻磨。

施玉儿睁着一双眸子,见他这架势,觉得他好似要将自己吞吃入腹一般,吃的就连骨头都不剩下来。

她望着帐顶沉甸甸的一片漆黑,被他磨得有些受不了,忍不住软声问道:“我都说了信你,你要做什么,快下去!”

沈临川却是将她按住衣带的手握住,只轻轻一挑,她的手便软了筋骨,任他将衣带拉开。

他的声音传来,似哄道:“好玉儿,想不想做些别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又是努力不进小黑屋的一天

沈临川你有点不对劲

明天早上九点~

第四十四章

施玉儿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 有些愣愣的问道:“什、什么事?”

沈临川沉吟了一下,有力的臂弯圈住她的腰肢,语气里带着一丝暧昧与暖意, “你猜。”

“不行、不行,”施玉儿一瞬间便猜到了, 挣扎着要去打他的手, 哭求道:“我今日身子不爽利,再等两日, 再等两日……”

可沈临川大概是今日铁了心的要她,他的唇贴在怀中人颈间人的软肉之上, 哑声道:“玉儿咱们来试一试闺房之乐。”

闺房之乐……

施玉儿面上红透, 她美眸半睁,流露出一丝娇与怯来, 闻言她将身上人轻打了一下, 半是嗔道:“我方与你说旁的事儿, 你这心思却又拐到此处来,你、哎呀、你真的是……”

“真的是什么?”沈临川实在无法高估自己在此时的自制力,他紧搂着施玉儿,轻吻着她细嫩的面颊,如即将渴死之人终于觅得水源般, 沙哑着嗓子答道:“你我是夫妻, 此乃夫妻之间天经地义的趣事,若是不试一试, 岂不是可惜?”

施玉儿此时哪里知晓这事儿是不是有趣, 她的脑袋里迷迷糊糊混混沌沌, 被他亲的不知所以, 无论他说什么都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临川爱怜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将她的黑发拂开,在她耳边轻语道:“我沈临川绝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京中女子再多,也只有你是我的妻子。”

他的这段话施玉儿听不大清楚,只听见什么妻子什么京中,旁的都是混混沌沌,她扶着床头,一只手被紧握着,显得可怜又无助。

偶尔望去,却见他眸中好似也倒影着火光一般耀眼、令人夺目又惊心。

月上西稍之时,寒光乍破,落雪纷纷,婉转悠扬。

沈临川的骨子里是有些狼性的,平日里藏得深,不显露于人前,故作一贯的斯文冷淡,谁也猜不到什么,只有施玉儿知道,他此时的模样或许才是真实的他。

不同于寻常的冰冷、疏离,或是对待她总是好像不冷不热的温和,都不一样。

夜深雪重,时闻遮竹。

施玉儿伏在枕间,转眸恰见他侧首向自己望来,不知是否是望见一派虚无的缘故,面上划过一丝失落。

又见他微支起身来,施玉儿眨了眨眸子险些落泪。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