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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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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镜发现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没有任何感觉,过去他曾经恨过郁溯,但那种恨意是无法推动他去做些什么的。也是在这一刻,田镜才深刻意识到,他其实是个多么平凡且懦弱的人,却可以对着一个危险的陌生人,去做更加危险甚至卑鄙的事情,而毫无情绪。

他在盛兆良得到的,是一团裹挟着闪闪发光的梦想和晦暗腌臜的私欲的东西,是真正的自己。

“好,见面,时间地点我定。”董亚楠压低声音,听得出来有些紧张。

“好。”

田镜收起手机,在房间里坐了许久,然后给林锐发了条微信,告知这两天自己有事要离开片场。接着买高铁票,先回老家,再到f市,去见董亚楠。

#

田镜已经许久没有回老家了,他跟盛兆良都是本地人,盛兆良家里是做生意的,父母早年间就国内国外的跑,不太管盛兆良,而田镜家不同,田镜家里人都在国企上班,有足够时间管束他,然而如今,田家爸妈已经离开了这座节奏缓慢的城市,随着工作调动,搬到了省会。盛家爸妈却将国内国外的几处房产都出租了,回到老家的一栋旧别墅里,种菜养花,偶尔等来一个儿子的电话,也是说两句就挂。

所以当田镜敲响了被密密匝匝的杨梅树包围的别墅门后,看到了满面愁容的盛家妈妈,田镜直觉这是个不好相与的任务。

“你是,小田?”

田镜没想到对方能认出自己,连忙应:“是的,伯母,盛兆良让我来看看你们。”

对方喜上眉梢,一边把田镜迎进门,一边询问盛兆良的情况。田镜进去后见到了盛家爸爸,戴着围裙从厨房冲出来。

“兆良朋友来了?诶,这不是小田吗?”

田镜有些受宠若惊,然而并不顾得上寒暄,田镜把盛兆良一切都好,过几天就能出来,电影也会继续拍的的事情说了,上一刻还面有喜色的两个长辈,又把眉毛皱起来了。

“我才不关心他电影拍得如何呢,他这是跟人打架进了拘留所,他没受伤是吧,但那也影响声誉啊,都已经这样了,电影拍得好又怎样,人家进电影院也要嚼他两句舌根!”盛爸爸看着挺生气,吹胡子瞪眼的。

“他就入了这行,哪能不让人嚼舌根呢。”盛妈妈幽幽叹了口气,“没受伤就是好事,我们儿子有能力,工作也不需要操心,就是小田啊,你跟他那么多年朋友,现在又一起工作,一定帮我多看着点儿他,这孩子虽然脾气古怪,但也不是那么暴躁的呀。”

田镜没敢说,盛兆良这一架,几乎是为他打的,只好心虚地低头应声。

三个人又围绕盛兆良说了些话,厨房里炖的牛肉好了,两个长辈便留他吃饭。

董亚楠还没联系自己,田镜的时间还算宽松,便乖乖去厨房端菜。

“我家兆良啊,从小就脾气古怪,什么都看不上眼,不合群的,你是他唯一的一个朋友吧。”

盛妈妈一边给田镜盛饭一边说,田镜双手接了。

“他有才华,有才华的人,多多少少都会不合群的,大家崇拜他们就好了。”

田镜话说得讨喜,也是真心,盛妈妈很受用地笑眯了眼睛:“那你跟他玩得好,你也肯定是有才华的。”

田镜想起盛兆良对副导演评价自己的那番话,笑了笑。

他大约只是众多崇拜盛兆良的人中,恰好让盛兆良有闲情施以援手的那一个吧。

整顿饭气氛都还不错,虽然盛兆良的爸妈忧心儿子,但他们着急也是没用的,田镜又算是个客人,便拿出心力来招待,但田镜胃还是不舒服,牛肉不好消化,勉强吃了半碗,又悄悄去卫生间吐了。吃过饭后三个人都有些心累,场面上的客套也有点儿撑不住了,盛爸爸让田镜去盛兆良的屋子里休息,就去午睡了,盛妈妈拿了毛线针,坐在沙发上有点儿心不在焉地织。

田镜推开盛兆良房间的门,并不意外里头贴满了电影海报。书柜里整整齐齐码着不少dvd和电影类书籍。

田镜在书桌前坐下来,他以前来过这里,那时候跟盛兆良还是纯洁的革命友谊,留心的只是那几个摆在外头的电影手办和游戏机。虽然盛兆良可能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个房间了,但仍旧保持得很干净,田镜便不由地想,高中时候的盛兆良,会跟在教室里一样,趴在这张桌子上睡觉吗?哦不对,他应该会直接躺到床上去。

田镜看了看整齐的床铺,莫名有些脸红,小心翼翼地躺上去了,闻了闻枕头的味道,没什么特别的,有点洗衣粉的味道,他环视了一圈墙上的电影海报,逐个认了一圈,终归还是把注意打到了那些关着的抽屉里。

他打开了床头柜里的抽屉,看到了一副耳机,眼药水,几本书,最上头那本一下子就唤起了田镜的记忆,高中时候盛兆良很喜欢,还借给自己看过。

他心情好起来,觉得这是他很盛兆良共同的回忆,便把书拿出来,随意翻开,一张照片旧落了出来。

田镜把照片拿起来。

上面是郁溯,穿着白色的校服t恤,坐在教室里,回头朝镜头笑着。

哪怕是在这个时候,田镜也不得不承认,郁溯的长相的确会让人呼吸停滞。

田镜把照片塞回去,放到抽屉里,这个时候,他注意到了抽屉里的另一样东西。

一个国际信封,收件人是盛兆良。

邮戳是四年前的,已经被打开过了,田镜觉得信封上的字迹是郁溯的,心里痒,还是把信抽了出来。

郁溯在开头扯了一些不咸不淡的日常,大意是他到美国后一切顺利,中段开始朝盛兆良陈情,希望盛兆良不要因为异地就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田镜总觉得那几句话有些顾左右而言他的感觉,直到郁溯写道:

“我不知道你怪我,除了我要来美国,还有没有那件事的原因。我当时年纪小,第一次遇上那么喜欢的人,一丁点儿都不想放开,但是你因为他,不想跟我一起考b大,我知道朋友间的诺言也是诺言,但那个时候一门心思想把你绑住,就做了错事。当时承担传言也有我一份,所以这并不是对我完全有利的事情,根本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还是做了。那天你跟我告白,只被他看到了,传言散布出去,你自然会怀疑他,我想着在关键时刻破坏你们的关系,好让你安心跟我走,等咱们在一起了,我再跟你坦白,再跟他道歉,我就是,一时糊涂。”

田镜的手有些发抖,捏不住信纸,后面的字他有些看不清了。

原来当初散布传言的人是郁溯自己,原来盛兆良四年前就知道这件事。

田镜想起四年后他和盛兆良重逢,盛兆良的鄙夷和中伤,他以为那些都是他自作主张的结果,是他该受的,却没想到,盛兆良早就知道了,也许那些鄙夷和中伤,真的就是在觉得他这种自我满足的牺牲行为,特别可耻吧。

对啊,他忘了,盛兆良就是那种不会被世俗捆绑的人,你可以爱他,但不要爱他到妨碍他,所以盛妈妈说他不合群,他不需要合群啊,爱或者恨,都不可能束缚他,更别提那些琐碎迂腐的人际情节。

田镜把信放回去,捂着眼睛,躺在床上。

从头到尾,都不是盛兆良的错,错的是自己。

但是那个人却连告诉他,他那些一厢情愿的做法是错误的,连这样的怜悯都没有给过他。

田镜想起自己在盛兆良面前,哭着求盛兆良给他个机会,跟他在一起,那个时候盛兆良心里再想什么呢?

当初大义凌然背锅,把我拱手让出去,如今后悔了,又来纠缠。

大概会这么想吧。

田镜向来是没什么自尊的,此时却觉得,心底里有什么一片片碎掉的声音。他摸到了自己眼角,藏在发肿的眼皮下面的那道伤口,平时不注意,根本看不见的,此时却觉得硌手。心里痛得更厉害了,耳边响起了最后一声破碎的轻响。

第三十七章

田镜没有留宿,不顾盛家爸妈的挽留,匆匆走了,赶到目的地后又等了一天,董亚楠才联系他,大约是用这段时间去做了番调查吧。

而在这一天里,田镜发现盛兆良的名字又上了个网站热搜,继打人进局子之后,这次的报道说,盛兆良的那部短片全网和谐,有篇比较详细的八卦稿说,因为有人举报,相关部门审查后要求各网站屏蔽的,至于是基于什么原因,网上已经有了各种推测,其中比较靠谱的猜测是:短片中有个人物是被拐女大学生,在受到一系列强|暴和虐待后,精神失常,唯一慰藉就是借村里小孩的课本看,久而久之,大家发现她比学校里的老师有文化,便让她在学校里教学生,换取一定的自由,但是上完课,班长就要把她铐起来,以防逃跑。饶是如此,当为了扶贫支教而来的媒体到来,记者采访到这个女大学生的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天真烂漫地笑着说,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想当老师,很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比其他任何人都喜欢。她的笑容在电视上出现,深山之外的人们都被那个笑容感染,捐款捐物,然而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以及正在经历什么。

短片的隐射意味不言而喻,据说相关审查人员认为,剧情在某条新闻的基础上,进行了恶意篡改,情节让人不适。

与此同时,还传出有可能封杀盛兆良的消息。

上头向来是摸不清的,所以盛兆良才会为电影审查操那么多心,所以看到这种消息的田镜,慌忙在网上搜了一圈,发现的确被屏蔽了,一支反响还行的短片,造成这种效果,就算如何始料未及,觉得进行到封杀那步未免夸张,但田镜还是紧张起来。

他匆忙联系了林锐,得到的消息却是方昊刚刚从剧组撤资,杨胜旗也转院走了。

“盛导又把出品人气走了,最近他太奇怪了,不知道在想什么。”林锐在电话里说,难得口气焦急。

田镜却是知道,盛兆良如今成名已经有几年了,人还年轻,光环却重,他又隐忍了那么久,整个人都处在不破不立的氛围里,心里有了这种较劲的念头,肯定是压不下去的。

“你们不要慌,等导演出来,剧组的人安抚一下,都是签了合同的,这个时候不要有落跑的心思。”

田镜刚刚收线,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董亚楠。

田镜微微吸了一口气。

董亚楠派了车来,并不是要跟他约在咖啡馆之类的公众场合,而是直接把人带到了私人住所。

田镜一点都不慌,哪怕他面对的是个杀人犯。他给董亚楠打电话的时候就想好了,董亚楠为了掩盖多年前的一桩案子,就“千山万水”地朝盛兆良施压,这手段是有几分幼稚的,也看得出急切,所以现在谁跟他提这案子,都是惹祸上身,但同样的,将自己扯进利害关系里,也能暂时地保证安全。

田镜被三个穿西装的男人带进了一间两室的民居,搜过身,收走了手机。那些人也不给他倒水,他随身的行李也被对方接过去就再没归还,嘴唇干得厉害,只能等。大概又是一个小时过去,董亚楠才来。

那是一个面貌普通的年轻人,着装不菲,发型时髦,但不论气质还是五官,都丝毫不惹眼。

他在田镜对面坐下来,习惯一般把腿搭到茶几上。

“田镜是吧。”董亚楠上上下下把田镜打量一遍,随着鄙夷神情的表露,才终于让他不惹眼的外貌显得惹眼一些,讨人厌一些了,“你真跟盛兆良是一对?”

田镜点点头。

“呵,这哥们儿有趣。”董亚楠不知道从哪里得了趣,莫名轻松起来,“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冷静些,找准目标。”田镜说。

“哟,我还不知道我的目标是什么?”

“很明显你不知道,郁溯跑来找我,把四年前那件事透露给我,还想翻案,你觉得是谁在瞄着你呢?”

董亚楠一噎,随后笑了:“跑来护着你姘头,顺便坑一把情敌,你这算盘打得响。”

“没错,我当然是有私心的,但是证据摆在这里了,盛兆良什么都没做,你找他麻烦,只会加剧他和郁溯的联手。”

“联手?那简单,从弄死一个变成弄死一双而已。”

“何必那么麻烦呢。”田镜抿了抿嘴唇,眼帘垂下来,“有水吗?”

董亚楠扬了扬手,守在门口的一个西装男去倒了水过来。

水是凉的,这间屋子大概也是临时据点,没有暖气,本来就冷,凉水下去田镜的胃就抽痛了,他伸手按着,缓缓开口:“盛兆良其实对郁溯感情很深,你找他麻烦,他也不会手软,据我所知,盛兆良虽然一直独闯圈子,但其实家里的背景并不一般,你要是有耐心,可以好好查查,他父母不是普通的生意人。盛兆良的软肋只有两个,一个是电影,一个是郁溯,你给他的电影下绊子,他总会反击,但如果捏住了郁溯,他没有办法的。”

董亚楠眯眼瞧着他:“我怎么觉着摸不清你为什么趟这趟浑水呢?这么着,你是报复到郁溯了,但姓盛的也被转移注意,这里面还有你什么事儿?”

田镜声音没有起伏:“因为我跟盛兆良走不远了,我喜欢他,最后护他一次,但又不甘心看他和郁溯顺顺利利,就这么简单。”

董亚楠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了田镜一阵,摇了摇头:“可不简单,你都扯进来了,还能全须全尾出去?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他们派来的?”

“我就是个告密的,知道的有限,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先把郁溯看好。”

“也行。”董亚楠一点头,“反正你这种放回去,也跳不起来,爸妈是在建筑公司工作吧?俩老正准备退了休颐养天年,怕是不晓得胖儿子去搞同性恋,还搞出麻烦来了?”

田镜捂着胃的手紧了紧。

“哈,说个题外话,”董亚楠把腿从茶几上放下来,探身凑近,“你这样的,是怎么把盛兆良搞到手的?”

田镜低着头,沉默了一阵:“还能怎么搞,死缠烂打呗。”

#

田镜走出那间民居已是第三天了,董亚楠对他并不上心,大概是见过以后觉得他看着成事不足吧,都让手底下的人跟着差,自己早就拍拍屁股走了,临走前满脸玩味,嘴里嘟囔着要怎么调教郁溯。

董亚楠的手下把他拘了三天,不知道去查了些什么,放他的时候,董亚楠打过电话来,要他看着盛兆良,如果不想盛兆良被弄死,就劝着点儿,不要跟自己作对。

田镜问,那还封杀盛兆良吗?

董亚楠没说话。

田镜三天没怎么吃东西,给他送饭的西装男们都是定些油腻廉价的外卖,他吃一点就胃痛,全靠水充饥,此时已经气若游丝。

“咱们有来有往,才能长期合作,是不是?”

“……我去打招呼,不会封杀,撤了的片子也重新上架,但不会有后续解释,算是给姓盛的一个教训,你也记好了。”

“我记好了。”田镜挂了电话,西装男就把手机和行李都还给他,他从民居里走出去,觉得阳光刺眼,浑身无力,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开机,想叫个车。

结果一开机就弹出好多未接电话和微信消息,只有两个名字,白皑和任曜驹。

白皑因为跟他一直有联系,找不到他会着急,但任曜驹也给他发了很多看上去很焦急的消息,田镜权衡了一下,给白皑发了语音说没事,然后给任曜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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