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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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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池并肩站在沙滩上,池咏由仍然是一头雾水。厄本已经够神祕了,小池更是扑朔迷离得一塌糊涂。

「想知道小本喜欢大海的真正原因吗?」小池没头没脑地问。

既然是和厄本有关的事,池咏由自然是很感兴趣的。

「因为大海很广阔,置身于其中,人的渺小足以让小本忘了思考自己存在的价值。只有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洋,才能让小本的脑袋净空。」

「她是该好好的让脑子休息一下。」池咏由向来都为厄本那小脑袋竟能装下那么多东西,又总是想个不停而感到惊讶。

「所以,大海就是我们对决的最佳舞台。」

小池再次让池咏由错愕。这样的话题跳跃的幅度未免也太大了。

「我要和你比游泳。目标是游到那座岩石再回来,先游完全程的人就是赢家。」小池指着远处的岩石说。

池咏由瞇着眼睛,目测那座岩石的距离大约是五百公尺左右,如果是在游泳池里头,五百公尺的距离不算什么,但这里是大海,可不像游泳池一样风平浪静,光是要对抗海流就不知要耗去多少体力。更何况,一来一回的距离是一千公尺。

小池甩了甩手臂,踢掉鞋子,走到潮汐线上。

「你不会这样就想下水吧?」池咏由紧蹙眉头,盯着小池身上的牛仔裤。牛仔裤吸了水之后,会成为最佳束缚衣。汹涌的海浪也在表明着,现在的大海并不欢迎客人的造访。

「不然咧?」小池反问。

「换个方式吧。我觉得这样下水不是明智之举。」池咏由坐在沙滩上,脱掉鞋子。

没理会池咏由的顾虑,见池咏由将鞋子整齐地摆放好,小池迫不及待地喊,「预备。开始。」

小池完全没有要给池咏由做好准备的意思,两个口令根本就是连着喊,接着便逕自下了水。池咏由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像那隻被赶上架子的鸭子,能怎么办呢?只能跟着下水了。

不过才游了一半的距离,池咏由便被纷乱的海流耗去了大半的体力,馀下的力气或许够她游到那座岩石,却不见得能让她游回岸上。她决定放松四肢稍作休息。她漂浮在水面,看着小池奋力游泳的身姿,没有多馀的动作,每一下的划动都充满了力量,看样子,她要从小池手里抢回厄本,光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是不够的,得拿出意志力拼死一搏了。

她翻身潜入水里,利用水面下的平静躲避海流的干扰,潜行一段距离之后才浮上水面,开始划动四肢,专心一致地往目标前进。她专注于呼吸与动作的协调,不知不觉地来到岩石旁,海水拍打着岩石,激起阵阵的浪花,模糊了她的视线。

本以为小池会像她一样,中途会停下来休息,没想到那抹红色的身影始终保持在她的前方。她抹去脸上的海水,继续后半段的赛程。棉质长裤吸满了水,变得越来越重,每一次的踢水,都像踢在厚重的棉被上,感觉没有带来太多向前的力量,却又花去她许多的力气。

她只能摒除一切杂念,将目光保持在岸上,想着厄本就站在那沙滩上等着她。

终于,一道长浪将她推上沙滩,她躺在潮汐交迭的岸上,大口地喘着气。她撑起身体,转头却不见小池的身影。她的心头一紧,站起身眺望着大海,除了蓝色的海水、白色的浪花,再不见其他的顏色。

不顾全身肌肉的抗议,池咏由再度投身海中。在水底,潮水捲起细沙,浑浊不清阻挡了池咏由的视线。她浮上水面,往海中央游去,忽然脚像被人拉住似的动弹不得,她越是想游走,越被往水里拉去。

她摸索到缠住脚的东西,竟是卡在海底岩石间的破渔网。她蜷起身体,减少手与脚之间的距离,但这样的姿势压迫到胸部,让她更难以摒住气。感觉胸口几乎要爆炸,她放弃解开渔网,想浮上水面换气,才发现渔网已经缠得更紧,让她无法往上游。

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种倒楣事呢?真希望死之前,能再看到厄本。池咏由一边努力地解着渔网,一边想着。

就在池咏由打算放弃挣扎,决定听天由命的时候,一道红色的身影像深水鱼雷似地掠过她身旁,潜到更低的地方。突然脚上的拉力消失,池咏由双脚一蹬,终于重新看到蔚蓝的天空,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放松身体,任由小池拉着她回到沙滩上。

本以为会听到小池的冷嘲热讽,不料竟看到红着眼眶的脸。

「小池脱线,你也跟着她胡闹。你是笨了还傻了?」

说话的人是谁,这点池咏由想都不用想也知道答案。厄本严厉的责骂没让池咏由感到不快,反而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听着厄本骂小池脱线,池咏由有种出气的感觉,再说,她有绝对十足的理由可以把错全推给小池。

「笑什么?」

池咏由紧抱着厄本,嘴唇贴在她的耳畔,一滴海水滑进她的口中。「如果知道跳进海里能唤回你,昨天我就拉着小池从上面跳下来了。害我白白浪费了一天。」

厄本惩罚性地咬了池咏由一口,「如果知道你这么傻,刚才就不去救你了。我不想和一个傻瓜在一起。」

「你不生气了?」儘管池咏由有十足的把握,心情却依然忐忑。

「不要问这种多馀的话。」厄本没好气地说。

「刚才你和小池跑哪去了?」池咏由意外发现自己对于厄本有着两个人格的事似乎适应良好,很轻易地就能把她和小池分别看待。

「小池说她累了,让我游回岸上。我上岸之后,发现你不在,才又回去找你。」

池咏由的嘴角抽动了下。这傢伙竟然半路烙跑,信誓旦旦地宣战算什么?玩弄人吗?

「你不觉得醒来发现自己在海里,是件很匪夷所思的事?一点都不会措手不及吗?」池咏由好奇地问。

厄本耸耸肩说,「已经习惯了。」

听到厄本这样回答,池咏由也只能哑口无言了。

没预期到小池会天外飞来一笔的挑战,池咏由在毫无准备之下,只能打开暖气,和厄本两人一路穿着溼衣服回家。但无可避免的,两个人还是感冒了。厄本被骆佳珣接回别墅,池咏由只能自力更生。

生病的时候,池咏由习惯性地想向纪采文求救,但这一次却怎么也找不到纪采文,就连纪圣文都不接她电话。她只能大叹人情淡薄,吃下感冒药继续睡觉。

比起苦命的池咏由,厄本在别墅则是受到国王般的照料。因为前阵子状况不佳,队友们的担心在得知厄本生病的那一刻便爆发了。全部的人轮流守在厄本床边,即使厄本把人都赶了出去,还有个小池蹲在床边寸步不离着。

「小本,你不要生气嘛。」

听到小池重复着第一百零八次的道歉,厄本揉了揉快长薾的耳朵,无力地说,「我没生气。」

「生气的人都会说自己没生气。」

「要我怎么说,才能让你明白,我真的没生气呢?」

在小池沉默的时候,尤恩拿着无线话机到厄本房间,「厄本,纪大摄影师说有事找你。」

厄本一脸狐疑地接过话筒,静静地听着对方说话,最后应了一声之后,便掛断电话。

「我要出门。」厄本下床换上外出服。

「你的病还没完全好,不能出去。」尤恩抓着厄本的身体说。

「那让伊格尔开车载我出去吧。」

「好。」尤恩很快地回答,出了房门之后,才发现自己又掉进厄本以退为进的圈套。

来到机场出境大厅,厄本搭着电梯,走进一家咖啡厅,在最里面的座位坐着一个女人,没了平时的高傲,反而多了点落寞。

「你找我?」厄本坐在女人对面。

「难道你不想弄清楚那天听到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池咏由已经解释过了。」

「你这么相信她?」

厄本点点头。

「她真是个幸运的人。」纪采文摘下墨镜,直视着厄本,「她没有说谎,但那她却不知道全部的事实。」

厄本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问问题又不可耻。」纪采文的眼神清澈无比,彷彿世界上任何事都无法避免被她看穿,「那天我并没有催眠她,她只是错把我的红酒当葡萄汁一口喝掉,当场不省人事,才会什么都不记得。再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自然也没有需要记住的事。她从头到尾都没爱上过我,那张照片不过是相机忠实记录之下的產物,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你是真的爱过她。」厄本以结论式的语气说。

纪采文笑着喝下最后一口咖啡,「你果然很聪明。」

「照片之所以能将情绪感染给人,必定是有某种情感在拍摄的当时流动。日出的照片能感动人,是因为日出的光芒震撼了摄影师,驱使摄影师找到最美的角度。而你的那张照片,则是相反的状况,是你为照片灌注的情感。」

纪采文鼓了鼓掌,「既然你明白就好。我要登机了。」

「为什么要特地把我找来说这些?」

纪采文的手停在行李箱的提桿上,「如果不对你说清楚,而那个人又是个状况外,难保你不会想太多。要拆散一对情侣,最强而有力的莫过于发酵后的怀疑。为了我往后的清静,还是把话摊开来说比较好。」

「你是为了她的幸福着想吧?」

「不要再提醒我现在应该要有多么的捨不得了。」纪采文重新戴上墨镜,「帮我跟她说一声,亲兄弟都要明算帐,更何况我和她什么关係都没有,治疗费记得匯入我的帐户,我还巴望着我那一百万的嫁妆。」

「嫁妆?」

「既然死心了,当然要找个人嫁囉。反正,当初我也是因为没有自信能和一个女人共度一生,才会裹足不前。现在不过是继续走我人生的路,没什么好奇怪的。」

虽然纪采文的语气轻松,但厄本却替她感到哀伤。即使有自信,也不见得一定能和另一个人携手度过一辈子,无论那个人是男的或女的。这样的无力感,放在纪采文身上更显得脆弱。

看着纪采文孤独的背影,厄本知道池咏由会有足够的力量,让这样的孤单不会出现在她们的身上。

站在更衣室外头,池咏由听到里头传来厄本自言自语的声音。

「小池,你什么时候才能玩够呢?我真的不喜欢站在舞台上的感觉。」

「反正,舞台上的事就交给我,你到旁边去休息吧。」

「你每次都这样说。」厄本带着撒娇的语气埋怨着,「你经常表演到一半就跑掉,剩下的时间还不是我咬着牙撑过去的。你不要忘了,当初如果不是你说想当明星,我根本就不会签约。」

「小本,你好囉嗦。」同样的声音抱怨着,「你去睡一觉啦。等你睡醒,就会在回家的路上了。」

「我不要睡。万一你又半路烙跑,那我岂不是要在舞台上出糗?有一次,你就是这样,还好那次我醒得早。」

「那次是意外。」那声音信誓旦旦地说,「平时都是你在做体能训练,我的体力当然不如你。那次只是因为太累了,才会撑不完全场。现在不会了啦。」

「最好是。」厄本气结地说,「要是这次你又搞砸了,我就去吃一堆青椒,臭死你。」

「干嘛这样?」同样的声音反过来娇嗔着,「你自己也不爱青椒,何必这样损人不利己?好了。乖乖睡喔。我们不吵架了。」

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打开,站在门口的池咏由猝不及防地差点扑倒在地上,被厄本接个正着。

「原来你这么想我啊?」厄本用轻浮的语气说着,她挑起池咏由的下巴,缓缓靠近那柔软的双唇,「上台前给我一个吻,为我加油吧。」

池咏由推开厄本,「我才不要。」

「为什么不要?你不爱我了吗?」厄本受伤地说。

「小池,你真是个变态。」池咏由咬牙切齿地说,「不准你用厄本的脸,说那些无耻的话。」

「不好意思啊。我只有这张脸能用。」

「那就不许你说话。你给我闭嘴。」池咏由气得直跳脚。

「你好过份,都不尊重人权的。」

「你又不是人,你只是厄本一部份的人格。」池咏由看着那张脸露出无辜的表情,差点就心软。

「你错了。我们不但是人,而且是两个人,所以,我们有权利可以要求两份人权。」

「人权是不可计量的。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傢伙,叫厄本分一点学问给你好吗?」池咏由扶着额头说。

走廊的一端传来工作人员的呼唤声,要厄本准备上台。

厄本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走出更衣室,换上严肃的表情,很有大明星的架势。

但这样的气势并没有维持太久。池咏由揪着厄本的衣服说,「你给我从实招来,你有没有在我和厄本亲热的时候偷跑出来过?」

「怎么?你担心自己不小心外遇啊?」厄本调侃着池咏由说,「最糟糕的是,外遇的对象竟然是情敌。」

「我是认真的。」池咏由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迸出来。

厄本靠近池咏由的耳畔低声说,「你放心。你的吻从来就不会被小本漏接。」

「真的?」池咏由半信半疑地说。

「真的。」厄本的双手环着池咏由的腰,一脸坏笑地说,「要不然,你试一次就知道了。」

在池咏由还来不及回答要或不要之前,厄本的唇已经覆上池咏由的。两人分开之后,池咏由却发现厄本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

「厄本,你怎么了?」池咏由疼惜地抱着厄本。虽然是同一张脸,但她还是能从中分别出细微的差异。

「你干嘛这时候叫醒我?我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厄本委屈地说。

「啊?」池咏由想起刚才在门外偷听到的对话,她宠溺地说,「乖。不要生气。把小池再叫回来就好了。」

「叫不回来了。」厄本的手指与池咏由背后的衣服纠结在一起,「她跑掉了。」

「厄本。」池咏由捧起厄本的脸,坚定地说,「你自己上吧。你一定可以的。」

走廊那头又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再次催促着。

厄本别过头去,决绝地说,「以后不准你在我上台前吻我。」

「我不是故意的……」池咏由这才反应过来,她被小池摆了一道,害她不小心惹厄本生气。

厄本离开池咏由的怀抱,往舞台走去。池咏由如影随形地跟在一旁解释着,但厄本却一点都不想听。

池咏由无奈地看着厄本走上舞台。一走上舞台,厄本便换上阳光般的笑容,不是灿烂的那种,而是能让人感到温暖的微笑。彷彿在刚才踏过舞台阶梯的过程中,厄本中途换上了另一张面具似的。

忽然,厄本转头对她笑了下,那狡黠的眼神,池咏由认出来了。那是小池。原来站在舞台上的,一直都是小池。继被摆了一道之后,她又被小池将了一军。

真是个邪恶的人格啊。池咏由在内心里哀嚎着。

原来天使与恶魔是真的像一体两面,是会并存的。池咏由不禁在心里埋怨着,究竟她这段三人行的恋曲,什么时候才能到达一个平衡呢?一个欢乐的结束,竟是她另一个苦难的开始。这段恋情终究还是不平静的。

不过,想到能找回完整的厄本,池咏由对于这苦难仍会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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