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男神是女生(16)
对于网上因为这些定妆照,所掀起的腥风血雨当事人一概不知。
进入戏组的人,要保持戏剧的严格和隐私,都会把手机上交,《问神》已经开拍一月有余,也正式进入到了高潮阶段。
“神官大人,您最近对于那个人类少女似乎给予了过多的关心。”秦桃雨所扮演的神侍,恭敬地将手中收集来的雨露高高举过头顶。
她本以为神只是一时兴趣,却没有想到这些天来神对于凤静萱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亲眼看到神细心的为凤静萱布下漫天云霞,只会哄得她一笑。
凭什么?!
她侍奉在神身边这么多年,都没能让神另眼相待。
凭什么这个出现了,短短不到几日的人类少女,就可以剥夺神所有的目光。
这不公平,她恨!
秦桃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了先前那副恭敬的样子,看着缪昔的眼中充满了怨恨。
cut——
“秦桃雨,你要恨的是谁?先搞清楚你的对象,这已经十几遍了,这个剧情要是再过不去,你也可以走人了。”
时泽冰冷的声音让她感觉难堪极了,周围不时投过来那种异样的眼光,和唏嘘不已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让她感觉自己的脸皮被狠狠的撕下来,踩在地上拼命碾压。
秦桃雨红润的嘴唇被牙齿咬得苍白,眸子中饱含着泪水,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安慰她。
开玩笑,时泽对于电影的要求极高,而且仅仅只是这样一个镜头,秦桃雨都十几次不能入戏了,就算是耐心再好的人,也会被他这样消磨掉。
更何况这人可是大魔王时泽。
余源看到场面这样僵持,立马笑着出来打圆场:“行啦行啦,你先下去找一下感觉吧,先拍蓝桥和司冉的戏份。”
秦桃雨一双美目中饱含愤怒,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缪昔。
经过缪昔身边时,更是压低了声音放狠话,“你给我记着,今天的耻辱早晚要还到你身上。”
【哼哼,来呀来呀,你以为我们怕你吗?略略略。】
脏脏也毫不示弱,哪怕她说的话,对方根本就听不到。
“秦小姐有这功夫来对付我,不如仔细想想该怎么打磨打磨自己的演技吧。”缪昔转过头,往前走的脚步没有任何停顿,“否则下一次,在这个剧组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秦桃雨终究是受不了气,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哭唧唧地往外跑去。
缪昔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水,咕噜咕噜灌了几口,才感觉干涸的喉咙得到了解救。
由于秦桃雨迟迟不能进入角色,这一场戏,她已经片刻不停的陪着过了十几遍,要是她还是领悟不了其中的感觉,那她做这一切都是白费了。
“我还以为你会压戏。”时泽看着缪昔额头渗出的汗水,不知怎么心中有些烦闷。
下意识的就往口袋摸去,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的眉头微皱。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了一颗……糖。
看到时泽宽大的手掌中,那颗弱小无助的奶糖就静静的躺在上面。
蓝桥再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时导还真有你的!”
蓝桥捂着肚子,笑得都直不起腰来,让人不禁怀疑下一刻他就会笑到窒息。
缪昔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纸巾,道了声谢,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见时泽还维持着那副动作没有变化,不由得疑问道:“给我的吗?”
“嗯。”时泽嗓音低沉,眼神却不是看向缪昔,反而是紧紧盯着手中糖。
缪昔也没有推辞,接过时泽手心的奶糖,后者也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态说了句:“这是最后一颗。”
视线还随着奶糖的移动而转移,最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缪昔没有任何怜惜的撕开包装,直直落入嘴中。
缪昔眼中划过淡淡的笑意,莫名觉得这样的时泽有点……萌?
没有了奶糖的时泽委屈巴巴的,似乎身后高高翘起的尾巴,此时都没精打采的耷拉了下来。
缪昔不禁被自己的猜想,逗笑了。
还真是,怪可爱的。
时泽或许永远也想不到,向来被冠以高冷禁欲、魔王冰冷之类的象征,有一天居然会粘上可爱这种词汇。
“接下来是我们的对手戏了,我很看好你哦,少年。”
蓝桥脸上的笑容敛了敛,语言先那样玩笑的状态截然相反,显得认真重视。
就在一瞬间,缪昔就能从蓝桥身上感受到,与先前秦桃雨对戏时完全不同的压力。
缪昔眼中闪烁着光芒,亦是毫不示弱。
蓝桥不愧是能够和时泽并称的影帝,两人之前共同合作拍摄的电影,至今以来,还没有人能够超越。
她现在也能够感受到,蓝桥身上属于《问神》男主问天身上所带来的气息。
瞬息之间便可入戏,这样的实力不可小觑。
“还有我呢,还有我呢!”白清从两人之间钻了进来,殷红的小嘴嘟了起来,“你们可别把我忘了哟,我也是有实力的,好吧。”
被白清这么一打断,两人之间原先那种剑弩拔张的氛围,顿时变得和善起来。
缪昔嘴角勾出一抹弧度,摸了摸白清的脑袋,“知道了,我的女主。”
“嘻嘻。”白清非常亲密的揽着缪昔的胳膊,甚至将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
时泽眉头微皱。
“啥呀,这是。”蓝桥不高兴了,“明明我们才是一对好吧,他可是把你从心爱的人身边分开的罪魁祸首。”
蓝桥被冷落在一旁,指着两人怨声载道。
“我就喜欢美人哥哥怎么着?”白清是个活泼性子,丝毫没有新手对于前辈的那种距离感,“你哪点比得上我的神官大人了?略略略!”
凭着白清活泼开朗的性子,和那自来熟的亲和力,三下两下,两人便打闹成了一团。
“准备开始吧。”
时泽头也不回的抛下这么一句,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去。
蓝桥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脑袋,撇了撇嘴喃喃道:“奇怪,这人怎么又生气了?我们也没招他惹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