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张开清杀人焚尸 常桂芝舌战校官
患“羊角风”的兵士突然死亡,个中的缘由,术士张开清太清楚不过了。他必须借此机会将成稗草置于死地,否则,他在军中的地位或影响力会受到极大的威胁与挑战!况且成稗草的医术确实高人一等,加上她身上迷一般的香味,如果任由她继续发展下去,那他张开清不说马上会遭淘汰,也会渐渐地被这个小丫头所取代,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快、快,把尸体给我抬出去埋了!他身上有毒气,会传染,你们一定要将他的尸体给烧了然后再深埋!动作快点、快点!没吃饭吗,我的话你们没听见吗!”张开清一边指挥兵士抬尸体,一边在责骂动作慢的兵士。
此时的张开清明白,只有将尸体迅速处理掉,那她成稗草故意杀人的罪名就坐实了。这样一来,那他的心头之患就这样轻轻松松、神不知、换不觉地给解除了。真是妙不可言啊,想到这,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聪明决断。
可张开清在军营的所作所为早已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只不过是没有机会发泄出来,这次对于那些长期受欺压的官兵来说也是一个扳倒张开清的机会。再说,这些被稗草救治过的官兵已经看到了这位女郎中的善良与仁爱,感觉倒张开清故意在诬陷成稗草,故意设计陷害这善良的女郎中。
负责抬尸体的官兵里面有两个兵士一个叫胡小六,一个张大发,他们俩是东北老乡,是与刚刚死去的那个患羊角风的兵士也是老乡,他叫顾世会,他们都住在一个营帐里面,他们不相信张开清的鬼话,而且他们俩亲眼看到女郎中已经将他治好,而且张开清前来“作法”的时候,他们俩就在帐蓬外面,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张开清一个人知道!那么,自己老乡顾世会的突然死亡怎么就能断定是稗草诊治死亡的呢?
“他是我们的老乡,烧尸、埋尸的事就交给我们俩处理吧!”胡小六年龄大些,显得比较成熟与老道,他故意用哀求的口吻对张开清说。
“好吧,念你们是同乡,就让你们俩去处理吧,不过,你们俩动作给我麻利点,给我做干净喽,不要留下什么不该留的,否则,我饶不了你们!”张开清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是,张术士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处理好的!”
王福中让另外两名兵士押解着成稗草在中军大帐外等候。
王福中通报完了之后,没有等到左将军进帐的命令。于是又在帐外高声禀报:“杀人犯成稗草带到!”
左将军不是没有听见,而是正在服用杨怀中给他调制的汤药,当他听到第二次禀报时,左将军命令传令兵传“进帐”的命令。
当王福中将成稗草押到中军大帐的时候,只见左将军威风凛凛地坐在那高大而又乌黑的公案后面,英武的身躯靠在那厚实的虎皮大椅上,身披战袍,一手撑在公案之上,两眼怒视着帐下,面色铁青而又凝重,两道剑眉挤在一起,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帐下何人,为何进帐,速速报来!”左锋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半跪在帐下听候指令的王福中心里面不知怎么搞的愣里打了个激灵,心想,今儿个怎么了,怎么有点发怵呢,听了将军的问话,小腿肚子怎么也不听使唤呢,怎么在不停地抖动呢?“没事、没事,不就死个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没死过,一会儿将军一声令下,将这女郎中问斩不就得了!”王福中自己安慰自己道。
“回禀将军,女郎中成稗草在营中行医多日,日前在诊疗一患羊角风兵士时,自作聪明用针猛扎其心口,后见病员没有多少好转,故采取极端手段将其兵士杀害,已引众怒,术士张开清怕由此而引起军中骚乱,故派在下将杀人犯成稗草绑至将军帐下,请将军定夺!”王福中煞有介事地介绍完了之后,故意偷偷瞄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稗草,心想,这下看你有什么可说的。哼、哼,你就等死吧,谁让你如此能干的,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左锋听完王福中的一番言词激烈的“控诉”之后,两眼仿佛冒出了一股怒不可竭的怒火,直逼王福中说:“哦,还有这样的事?杀我兵士者,一律问斩!不过,我倒想听听这位女郎中为什么要杀我手下的兵士?”
“冤枉啊!将军,不要听他一派胡言,小女子桂芝一直在我们家小姐左右,从未离开过半步,怎么可能杀人!况且,小姐她与这位死者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杀他?再者,假如退一万步说,这位兵士就算是我们家小姐所杀,请问证据呢?人命关天,岂同儿戏?拿不出证据岂能断案?不能仅凭他一面之词,请将军详查!还我家小姐以清白。”桂芝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中军大帐之下。
“将军,桂芝所言极是,稗草是我请来军营的,对这事理应我也有责任,不能袖手旁观。我觉得桂芝说的非常有理,稗草是位郎中,出身医药世家,怀惴仁爱之心,治病救人,这是她们家祖训,怎么可能动杀人之心呢,与其祖训不符;另外,成郎中为什么要杀他,她没有任何理由,也没必要,我觉得这里面必有蹊跷,这起案件将军您一定要弄清楚,否则我们就会冤枉一个好人,从而放掉一个坏人,请将军三思!”
杨怀中说完也“扑通”一声给跪下了。
杨怀中从周围猎户家找药刚回到军营就听到稗草被绑了,还诬陷人是她杀的,这简直是可恶到了极点,心想,这事不能再这么忍下去了,必须将他——张开清的恶行统统揭穿。否则整个兵营将不得安宁!
其实,左锋自打王福中来报案之时,心里面就猜测出这是一出早已谋划好的“谋杀案件”但具体目的还不明白。死者到底是病死、他杀、自杀、毒杀?等都还不太清楚。嗯,必须要弄明白,还有,这起案件是不是与一月前的一位兵士“睡死”事件相关?
说起“睡死”事件,左锋到现在心里面都有一个结。
也是在一个月之前吧,一位兵士突然呕吐不止,而且还发低烧,术士张开清看后,立即“作法”祛病。“作法”完了之后,这名兵士还是呕吐不止,低烧不退,没辙,张开清,又念念有词烧了一些纸灰让其伴水喝下,没想到,纸灰喝下去之后,上吐下泻,越来越严重。傍晚时分他又重新“作法”从神灵那请了一个红色的小药丸给那位可怜的兵士喝下。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那名兵士已经气绝身亡。
营官报案之后,请张开清来到现场查看,他只是象征性地号了一下脉博,然后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睡觉翻身不当,自己压死了自己!”就这样,一个年轻的生命消失了。
自这名兵士“睡死”之后,军营里出现各种各样的议论,有一种议论引起了左锋的注意,说是反对张开清“巫术”的人都不得好死。
自这种说法在军营里传开后,个个都回避张开清,有的生病的官兵都不敢说,硬扛,实在扛不了的就选择跳崖或者自缢,一时间整个军营里笼罩着一种非常恐怖的氛围。
这次军营里突发传染性疾病,官兵们都不愿意让张开清治疗,所以才有杨怀中赴茅山寻找成郎中之事。
左锋坐在椅子上,面对杨怀中以及常桂芝的陈述,突然想到一件事,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命令卫兵:“快、快去死亡兵士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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