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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梦中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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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渊猛地坐起,惊魂未定,刚顺了两口气,紧接着又是一阵头昏脑胀,他支撑不住,摔了回去。

呃……好疼。

扶渊往身下摸了摸,哦,对了,是寂历,昨晚拿来防身用的。他扶着床榻缓缓坐起来,把寂历抱在怀里。天还未亮,看来自己并没有睡多久,身上的被子还是那床薄被。

扶渊向里间看去,钟离宴仍躺在那里,脸色灰败。守夜的折卿支持不住,已经伏在床头睡着了。

喔……什么阿宴已经好了,原来只是梦啊。扶渊自嘲一笑,怎么又想起了那些事情,像个老头子一般。他不再去回忆梦里的内容,那梦太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要出去透透气才好。他夜里做了噩梦,再加上失血过多,四肢酸软,竟是要靠寂历的支撑才能站起来。

“这回是真的抱歉了,兄弟。”扶渊心里默默想着,刚走到寝殿门外,就看到二爷急匆匆地赶来,怀里抱着一个大陶罐,看着很沉的样子。

“二爷?今日怎么来的这样早,这太阳还没升起来呢。阿宴还睡着,毒没有继续扩散。”扶渊道。

“唔,今日就不用你的血了,我去取了陛下的。”二爷拍了拍手里的罐子,目光逆着扶渊的,又极不自然的偏了头,眼神躲闪,“上神也注意身体,秋里露重,别着凉了。对了,”二爷从衣襟里掏出一个药袋子,“这是补血的丸药,一天五粒,你当糖吃就行。”

“嗯,那就多谢二爷啦!”扶渊接过,对于他的反常并无甚在意,“春捂秋冻嘛,没事的。这不快中秋了吗,我出来看看月亮。”

“那好,上神自便,我进去看看太子殿下。”二爷低着头,匆匆走了。

“好。”

扶渊打开药袋子,想也未想就拈了一个进嘴。唔……好酸,是山楂……嗯,可能还有六神曲啥的。扶渊含着药丸,仔细的品尝着它的味道。欸?不对,等等,这不是治消化不良的嘛?他一激动把整个山楂丸都咽了下去,被齁得皱起了鼻子。耍我?不过……扶渊看了看手里的糖袋子,还挺好吃的,一天五粒是吧?扶渊又拈了一颗,二爷今天说话怎的如此客气,怕不是起太早还没睡醒吧。

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扶渊看着那轮向西流逝微圆的月亮,眯了眯眼。先去折影那里看看吧,记得好像是成了。扶渊被这梦弄得有些恍惚,竟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二爷什么时候去取的血,昨天吗?这个时候,宫门还没有开呢。不过,今日怎么拿了个那么大的罐子,昨天不是说陛下的血比我的管用么?昨日不过取了我一小盅血,怎么今日取了陛下这么大一坛。不会是怕我担心没说实话吧?

想到这儿,扶渊立即拄着寂历往回走,要去找二爷问个明白。

谁知刚跨进大殿的门槛,那种挥之不去的眩晕感愈加强烈,扶渊支持不住,顺着寂历瘫坐在地上。

“二爷……”

眼前闪过宽大阑衫的深青底襕,只不过襕衫的主人没有像往日那般戏谑着扶着自己起来。

扶渊听到了罐子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就是冰凉的液体倾盆而下!

“二、二爷?你这是做什么……”扶渊本就头痛,再加上这罐冷水,更是难受得紧。

“折影侍卫……出来吧,扶渊已经控制住了。”二爷后退几步,声音有些发颤,“扶渊,我认识你四年了…真想不到,竟然是你做的……”

他在说什么?我又做了什么?扶渊听不明白也不敢深想。二爷给他淋的东西似乎带着法力,锁住了他浑身上下的经脉。怎么不用针了?扶渊有些想笑,听到身后的动静,艰难地回了头。

几百黑甲立于他身后,严阵以待,黑压压的,在蒙蒙亮的天空中显得格外沉重,是羽林军。折影提着剑,站在人群最前面,一言不发的望着他——光是眼神,就足够将人千刀万剐。

“我曾经是那么信任您……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你骗取信任的手段罢了!”折影拿着剑指着他,怒发冲冠,“事到如今,你可有悔改?!”

“我悔改什么?”扶渊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出弄的气极反笑,“你怎么调的羽林军?大清早的胡闹什么?!对着你们太子殿下也敢这么胡闹?!都退下!本上神念你立了功的份上,从轻发落!”

扶渊虽然已经虚弱的要靠寂历支撑着才能勉强坐起,气势上却丝毫不减,上神的威压压着场间的羽林军,众人皆是不敢轻举妄动。

“你……你!害了太子殿下,还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又是主动放血又是主动当诱饵来抓凶手,我们都被你骗了!”折影很害怕,却依然义正词严。

这小子或什么胡话,怕不是被人骗了?扶渊拄着寂历的手微微颤抖,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一派胡言……”扶渊抵开寂历,秋霜般刀刃只露出一点,却有划破苍穹之势,“非要本上神出手你才老实?”

折影心神不稳,向后退了几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你被人骗了。”扶渊笃定道,步步紧逼,“告诉我……谁告诉你的这些胡话?”

“是朕。”

仅仅两个字,扶渊心就凉了一半,脸上本就不多的表情凝固起来。

人群如秋水般散开涟漪,天帝负手走到折影前面,如猛兽安静的看着它的掌中之物一般看着扶渊。

在他身后,有舅舅,有舅母,有宁儿,有小鱼儿……全来了。扶渊本是头昏脑胀,加上夜色朦胧,看不太清眼前的东西;而今天色渐亮,那些难以置信的、咬牙切齿的、垂泪叹息的、冷眼旁观的脸,一张张出现在扶渊面前,无比清晰。他向来不惧世人口舌,可他真怕这些他觉得最重要的人最亲近的人误会自己。

“陛下……咳咳,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扶渊方才的临危不乱荡然无存,他死盯着天帝,希望能从他眼底看到一丝柔软的神色,可惜,那双眼冷峻清澈,什么都没有。

“陛下,您退后些,小心他暴起伤人。”折影和几个羽林军护在天帝身前,利剑皆已出鞘,指向扶渊。

“不必,我倒要看看,我养的这个白眼狼,还真敢伤我不成。”天帝信不走到扶渊面前,习洛书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子泱,你不必担心,他吃了周二的药,已经没有反击的能力了。”天帝微微偏头,对习洛书道,又转过头来,“扶渊,你若交出解药,朕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别再惺惺作态了!”

不知怎的,扶渊真像是心虚一般,不敢再去看天帝。他转向一旁的习洛书:“舅舅……你听我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好歹也给我、给我一个自证的机会啊……”

“哼,”习洛书冷笑出声,“真相今日一早就会公之于众,铁板钉钉的事,你如何反驳?不过是想找机会逃走罢了,你我还不清楚?”

“舅……舅舅……”扶渊绝望的看着习洛书,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向最温和,最信任他的舅舅都这般决绝?到底是谁和他们颠黑倒白污蔑自己?!

“寂历,还不回来?”天帝冷声道,居高临下的看着伏在地上的他们。

扶渊能感觉到寂历的迟疑,却也仅仅是一瞬,那把刀就重新回到了天帝手上。

是他自己选择离开扶渊的。

扶渊没了支撑,彻底瘫倒在地上。

说实话,到了这个时候,寂历的离开已经不会带给扶渊多少心痛与失望了。连见他长大的钟离乾与习洛书都能这般对他,相比之下,寂历的离开又能算得了什么呢?自己只不过是当了对方一天一夜的主人而已,更何况人家连理都不愿理自己,认不认可他这个上来就吃了败仗的主人还不一定呢。

扶渊伏在地上,连手指蜷曲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大概想明白了,从自己刚刚醒来见到二爷那时起,他就已经踏入了他们给他设下的圈套,天罗地网,他插翅难逃,连辩白的机会都不曾有。

有羽林军上前,架起扶渊,又拿捆仙索缚住。众人给他蒙上了眼睛,押上了车,颠簸了一会儿又把他架了下去,带着他开始东拐西绕。

扶渊恨不得晕过去才好,失血过多导致的头痛恶心,浑身冰冷,还有二爷给他吃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胸腹刺痛不断。扶渊看不见,其他的感官就清晰了起来。

晕过去,晕过去就感觉不到难受了,不,最好就别再醒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解开了蒙着扶渊双眼的黑布,扯开他的上衣,将他摁在一面冷硬的石壁上,再把冰冷的铁链一圈一圈紧贴着捆在他身上——别处倒还好,就是脖子上缠得太紧,勒得他喘不过气来。捆好他,确定他不可能挣脱之后,那些押送他的狱卒们就离开了。

不多一会儿,扶渊感觉有冷水浸湿了他的脚,然后他才听到了汨汨的水声。

这是……水牢?!

呵……我去他大爷的……那话怎么说来着?风水轮流转啊,今天就到我家。

冷水迅速的漫上来,漫过腰腹仍未停下。扶渊思忖着,还以为他们是想溺死自己,结果冷水却在他胸口处停了下来。

嗬,加强版。

水牢的水用的似乎是昆仑墟寒泉,虽是至寒之物,却没有丝毫凝滞。扶渊闭着眼,等待着身体的麻木。但奇怪的是,过了许久,扶渊也没有丝毫麻木的感觉,只觉得水中透来的冰冷正在一点一点的穿透自己的身体。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然后是刺痛,紧接着就是难以忍受的阵痛。

唔……可恶,阴毒又发作了。扶渊已经好久都没有重温这种感觉,还真是……屋到漏时偏逢雨。

他想蜷起身体抵御疼痛,却因为周身的铁链而动弹不得,只有铁链与石壁之间的细微摩擦声。

很久很久以后,那毒才消停下来。扶渊身体和铁链接触的地方被磨破了,渗出丝丝血迹,融到水里,消失不见。他绝望地想着,自己这次怕是真的要玩完了。就算陛下想着留自己一条命,他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

不过,这次最为奇怪的是,自己从一开始,无论有多么不适,都没有失去意识,虽然不能说十分清醒,却也在实打实的忍受着疼痛。

他大爷的,是非要让我遭这个罪吗?

扶渊看着眼前平静的水面,心里忽然生出一个之前从未有过的想法。

他努力的把头往墙上靠,然后慢慢的往下滑。然而,就在水面离嘴唇还有半寸的时候,铁链已经卡住了下颌,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往下降了。

扶渊挣扎一会儿,实在是下不去了,只好放弃。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渊,这感觉可好受?”天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对面。

“……陛下可以试试。”扶渊看着眼前的九五之尊,忽然笑了。

“阿宴死了,你满意了?”天帝冷冰冰的脸上终于有了多余的表情,就像一匹痛失幼子的野狼,怨毒的盯着事情的罪魁祸首。

扶渊灵台上“轰”的一声,尔后天帝有没有再说话,到底说了什么,他也没有太注意。那个单刀直入的“死”字,牢牢摄住了他的心神。怎么回事?怎么就死了呢?怎么会这样?怎么这么快?毒控制不住了吗?

眼泪在眼眶里还是热的,在划过脸颊滴落的过程渐渐变冷,终于在落到寒泉之后,结成了冰粒,又缓缓浮上水面。

从阿宴重病开始,到自己被不分青红皂白的被当成凶手抓起来,还有这突如其来的死亡……一切都来得太突然,快得猝不及防。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装什么?”天帝命人撤掉水牢里的水。水撤得很慢,天帝等的不耐烦,就在水到了扶渊小腿时,他广袖一挥,一方寒泉就成了一间冰窖。天帝踏上冰层,走到扶渊面前。

他本就比扶渊这个半大少年要高些,现在站在冰面上,更是居高临下。扶渊脖颈被铁链磨出了血,丝丝缕缕的殷红蔓延在一片苍白之上,本是很能惹人怜惜的样子,落在天帝眼里,却泛不起丝毫涟漪。

扶渊怔怔的看着天帝,眼泪扑簌而下。天帝忽然想起来,昭明去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哭的。

“从那个时候,你就在装吗?”天帝负着手,眼里的悲凉怨毒已被漠然所代替。

扶渊不明白天帝的意思,只是摇头。

“不用再这么表演了……你的目的都已经达成了,不是么?”天帝叹息一声,一瞬间似乎苍老了许多,“你因为当年的事情,对我们,尤其是阿宴,心里有怨是不是?”

没有,我没有……扶渊拼了命的摇头。

“因为我不同意二爷提出的重塑肌骨,你就怨恨我是不是?”

不是的,我……扶渊被他的话哽住了。

“还有派你去云荒,你也很不高兴对吧?”

……

扶渊想解释,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眼泪还没流尽呢,心就先死了。

果然,杀人先诛心呵。

【作者题外话】:我们可以看到昭狱的水牢和凶恶的木少爷到底给了渊哥儿多少打击(笑)。我就经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毕业之后,梦的最多的就是重回高中,梦回衡水……有一次印象特别深,我回到了初升高三,再过两天就要去画室的时候。我拖着我的行李,在高二宿舍楼那边看着高三宿舍楼,看着偌大操场人来人往,忽然就开始疑惑:我记得我考上大学了啊?我到底考没考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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