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找死的人
桃花林里，桃叶铺满了一地的金黄，连鹅卵石的小径也不可避免。不是没人打扫而是岚汀不允许，只说，落叶该归根。
青墨在岚汀卧房门口原地转着圈圈，苦恼中，哎呀呀，王爷来催小姐吃早饭，都催了好几次了。但是，小姐睡得好熟奥，脸蛋儿红红的，好不可爱，不舍得打扰她耶。
脑袋往里伸，看见榻上的苍猊转动了一下大脑袋，要不，让苍猊叫吧。于是，咱家青墨就朝着高傲的苍猊猛打手势。但是，小苍猊给直接无视了。哎哎，谁叫它心里只有岚汀捏，就算玉皇大帝下凡尘，人家也不甩滴。
不招人待见的女声响起，“青墨，王妃还再睡嘛，太阳老高了，啊，我是来给高贵的王妃请安的。”
青墨赶紧把门关上，怕不和谐的叫声打扰了可爱的小姐睡觉。回过头来，小脸皱巴巴的，不悦之色完全摆在清秀的脸上。“柳夫人，您小声点，我家小姐还要睡觉的。小姐早说了，你不用来请安的，怎么又来了。”
柳红绡用帕子擦擦额头没有的汗水，“不是王妃说的嘛，要分清尊卑，我想啊，既然如此，那礼数怎么可以废呢？所以就过来了，有什么不对吗？”那语气，好像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青墨想想，好像也是耶，小姐是王妃，小妾就应该过来给请安。哎呀，也不对。
见青墨傻傻的在认真思考的样子。低笑青墨笨蛋，还故意提高音量“王妃啊，贱妾来给您请安了。”
眼看就要推门而进，青墨回过神来，一把抓下那女人推门的爪子。青墨跟着花妈妈学武有一段时间了，力气是一般女子比不过的。柳红绡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幸亏有婢女翠儿扶着，否则非得摔个狗啃泥！当下，面上一阵红一阵白，不悦道：“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推我？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让开，我去见王妃。”
苍猊不耐烦了，自榻上一跃而起，朝天一吼，瞬间把柳红绡扑到。接着好像厌恶似地，爪子扒拉下青墨的丝帕，在自己爪子上象征性的擦擦，大脑袋高昂，鼻中喷气，冷哼，云泥之别，还想和我家主人比，不自量力。
柳红绡那经得起一只老虎大的苍猊扑，早被吓傻了，连尖叫都忘了。
而那边，轩辕烈，看也没看，躺地上的女人。带领一众丫鬟，趁苍猊在忙的空当，瞬间闪入屋里，笑话，让那只大狗发现了，还不把自己咬出去。
唉，他是最可怜的王爷，要见自己的王妃还得经过俩门神的同意。
吩咐丫头们把早饭摆在外厅。小心的穿过叮叮当当的珠帘，尽量不让坠着银铃铛的帘子发出声响。
紫纱的幔帐垂下，遮掩着熟睡的佳人。
轻轻的拨开纱帐，高大的身形坐到床沿，欣赏着有些不雅的睡姿。只见她穿着内衣亵裤，侧躺着，双腿交叠着，怀里还抱着个长相奇怪的大娃娃。及膝的发散了一床的墨绸，脸蛋粉嫩，长长的睫毛带着些卷翘，安静的垂下，樱唇微微嘟起。卸下了白日的武装，没有冷漠，没有算计，很是可爱。
岚汀不习惯穿着纱衣睡觉，那个东东薄薄的，透透的，有穿和没穿一样。直接就只穿着内衣亵裤睡得了。
这些日子以来也许真的太累了，又或者在认为安全的环境中，睡的很沉。小心的拿下岚汀抱在怀里的软娃娃。把她像抱婴儿一样抱在自己的怀里，软软小小的身子被换了个姿势，有些不舒服，懒懒的移动了一下，又接着睡。
轩辕烈失笑，是真的太累了啊，这样都不醒。看着娇颜，抚着那嫩嫩的红唇，慢慢低下头，印下怜爱的轻吻。轩辕烈不得不承认，他栽了，栽在这个他差点就伤害的女子手里。不过也甘愿。母妃，也许令烈儿嗤之以鼻的爱并不是太糟糕，因为现在烈儿感觉很舒服。这样抱着她就想抱一辈子，永远也不放开。
不过，女人，你也太能睡了吧，早知道你是只小懒猪投胎，但是，饭总要吃的吧。
轻轻的拍着光滑的小脸蛋，轩辕烈宠溺的叫嚣着。不过以这种分贝来叫人起床？逗她玩的吧。
岚汀不管，接着睡，闻着好闻的龙涎香，小脑袋使劲往轩辕烈怀里拱了拱。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迷迷糊糊的知道他来了，可是不愿意醒来。呵，不知道何时，有些眷恋这个宽厚而温暖的怀抱呢。岚儿，这样不行奥，这个人不符合条件的啦。
轩辕烈是再正常不过的大男人，如此软玉温香在怀，佳人还无知无觉的时不时的动动，而且还抱了半天，就算是神人也犯规。
压下体内躁动的血液，干咳一声，拽过一旁的白色锦袍，七手八脚的给岚汀穿上。抱到餐桌旁，塞进椅子里。
而青墨早就侯在餐桌旁等着自家小姐用餐，苍猊蹲坐在岚汀旁边的椅子上，一副等着吃的模样，没人理会有些狼狈的柳夫人。
可是啊，有些人就是学不乖，就像现在，弱柳扶风的柳夫人娇柔道：“王爷，安好。”
轩辕烈几不可闻的嗯一声，接着扶正岚汀摇摇晃晃的身体，眉头一蹙，直接把岚汀揽在怀里，哼，这样就不摇晃了吧。
柳红绡，仍是维持着半蹲的请安姿势，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银牙咬得咯吱咯吱的，没想到啊，这个臭丫头，还会回来，回来了不打紧，竟然夺走了王爷的全部宠爱。真是气死个人。
叮叮当当的，翠色的铃铛随着主人的动作发出悦耳的声音。小手捂着小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在轩辕烈怀里伸了个懒腰，一点也不觉得现在的姿势不妥。
伸出手，摸摸苍猊的软毛，揪了揪尖尖的耳朵。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轩辕烈，把你的女人管好，我不希望在我的视线范围内看见不该看到的东西。”
苍猊一脸享受的眯着漆黑的眸，还不时的拿它那颗大脑袋噌噌岚汀的小手。大发感慨，啊，主人的手好软。
轩辕烈不悦，我在你面前好久了好不，竟敢无视我。
头都不转的下令：“下去。”
手里还生气似地把盛粥的碗推到岚汀面前。一脸的不情不愿“吃，其他的事别管。”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之所以把她带回府是因为她会弹母妃的曲子，不过现在不用了，最好的曲子就在怀里了，哪还用得着她。
柳红绡不甘心，站起身，故作优雅道：“王爷，要不要妾为您和王妃弹首曲子助助兴。”
这次岚汀，眼睛眨都不眨，直接当她是空气。呵，不知死活的女人啊。拿过苍猊专用的玉碗，挑了些它眼睛瞅的点心放在它碗里。
倒是轩辕烈转过头来，正眼瞧她，奇怪，当初怎么会认为她识趣呢。再次转向岚汀，替她挑着点心，嘴里就说了俩字。
“黑焰”
黑焰从窗外飞进来，二话不说，左手拽着柳红绡，右手拽着她的丫头就往外扔。
青墨嘿嘿傻笑，嗯嗯，这样最好，王爷是小姐的。
被拎着的主仆还没回过神来，人已经在栖凤园外。衣袖一甩，一双玉手握得死紧。“走，回去。我看她能得意多久，咱走着瞧。”
柳红绡的院落里传来乒乒乓乓的破碎声，茶杯茶壶花瓶花盆的，摔得到处都是，艳丽的容颜闪着狠厉的毒光，哼，要是你变成残花败柳，我看他还怎么宠你。
婢女翠儿早躲得远远的，探出头往屋里张望着，她可不想进去挨打，从艳红楼跟她到王府，还能不了解她的性子。说得好听，拿她当妹妹，一个不小心那带着长长指甲的手掌可就招呼到脸上了。唉，以现在那个小王妃受宠的程度，王府怕是待不住了。当初还信誓旦旦的说，烈王妃的位子一定是她的，现在可好。哎，人算不如天算呐。
“翠儿，还不进来吗？也看够了。”此时的柳红绡已经换了一身华服，悠闲地喝着香茶。
“来了，这就来，小姐有什么吩咐。”翠儿拔腿就往屋里奔，生怕去晚了挨打。唉，她也是命苦人啊。怎么看，那个傻乎乎的青墨都比她享福。
柳红绡收拾好自己，趴在翠儿耳边一阵耳语。
翠儿听的连连冒冷汗，怎么看，现在的王妃都不是善茬。这要是被发现了，小命还不得玩完。
“小姐，奴婢，不，不敢。光她的那只大狗就不好对付，您还是饶了我吧。”翠儿忙跪倒在地。
柳红绡脸色一变，“不去？好，那我就跟艳红楼的妈妈说说，看她那里缺不缺姑娘，既然是没有用的东西，还留着干嘛，把你卖给她得了，我省碗饭。”
翠儿这下是急了，连连磕头，带着哭腔，“小姐，别把奴婢卖给她，您也在那呆过，她是什么人，您也清楚的很，您要是把奴婢给她，奴婢还不如一头撞死，倒还舒服。”
柳红绡笑了，温柔的把翠儿拉起来，“翠儿，别跪着了，我就是吓吓你，我不是说了，没外人在的时候咱们之间没这么多规矩。你呢，一直跟着我，从艳红楼到烈王府，没功劳也有苦劳。你呀，就像我的妹妹，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涂了蔻丹的手，一指揉着太阳穴，“唉，我也是没办法。眼看着这王府就要没我的立足之地了，我不想办法行吗？虽然危险了点，但，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啊。烈王爷只有一妃一妾，只要你把事情办好了，往后这诺大的烈王府还不是我们的天下。”
描述着美好的未来，柳红绡描画的完美的大眼睛里精光闪闪，更加坚定了要那么做。
翠儿哪有说不的权利，几乎都有哭出来，只能点头应是。不管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拼了，说不定就能成功呢。带着侥幸的心理，翠儿走出王府，往艳红楼而去“钟叔，有什么事？”看着钟叔走进来，轩辕烈放下朱笔，按揉着有些酸麻的双臂，那个人倒是轻松了，把这堆死物仍这里，看着这些大臣的废话就想把他们劈了，简直是一群废物。
这回这个是真正的钟叔。前些日子回家看刚出生的外孙，那个爱玩的老头就霸占了人家的饭碗。现下，也不知道又跑哪去了，估计哪里有好酒，他最可能在哪里。
钟叔笑呵呵的进来，手里提着个用红布盖着的篮子，“王爷安好，这是老奴从老家带回来的红鸡蛋，您莫要嫌弃。”
从那堆折子里走出来，坐在一旁，掀开一看“嗯，我都还能闻着香味呢。给王妃送去吧，估计那个挑食的小馋猫会喜欢。”
走的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听黑焰说，王妃像是换了个人，王爷很喜欢现在的王妃。这样就好啊，王爷不用活在蓝贵妃娘娘的阴影里。唉，娘娘那么好的一个人，却死得那么早。现在自己儿孙满堂，两个王爷却还是孤家寡人，有些惭愧啊。唉，当年要不是娘娘救下这条贱命，也没有现在如此美满的生活。
“老奴记下了，一会儿就送过去。”从怀里拿出张纸条递给轩辕烈，“王爷，欧阳公子传过话来，说是在老地方等你。”
拿过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烈，快滚出来，别死在温柔乡里了。
轩辕烈露齿一笑，这个贪财的臭小子，我还要去找你呢，你自己就送上门了。好得很，看我不整死你。
见轩辕烈如此高兴，钟叔也跟着高兴。慢慢走出去，不打扰王爷了，也只有这个欧阳公子才能让王爷如此开怀。
此时的栖凤园里，几个姑娘叽叽喳喳的，争着要看西楼带回来的东西。
只见紫苑她们围坐一堆，看着一盒用冰镇着的东西。
幽兰迫不及待的先发言了，拿起那东西，啧啧称奇“这就是莲雾啊，看起来好诱人啊，要不咱吃了吧。”
紫苑夺过来，放进盒子里“你真敢？”
晃荡晃荡手腕上的镯子，讪笑着，“嘿嘿，不敢，我怕冰块把我扔了。”
香蓟拿出一个，只见它外表红彤彤的，和梨子那么大但是要比梨子瘦些。这就是能延年益寿的莲雾吗？怎么没看出特别来。小姐用它酿酒行吗？香蓟难得的现出怀疑的神色。
倒是水莲难得的点头，脸色变得郑重“这是莲雾，货真价实的莲雾。整个北堂王朝它只生活在皇宫里，外人很难得见。”
青墨端详半天，也没敢碰，听水莲一说就更不敢碰了，叫出声“哇，这么珍贵啊。那冰块真厉害，他不会是偷的吧。”
紫苑习惯性的敲了一下青墨不灵光的脑袋，“什么话，小姐说了那叫借，懂不？”
青墨点头，“那咱什么时候还。”
幽兰更狠，两手捏着青墨的双颊，嬉笑道：“等这些个果子都化成酒水再还，你说好不？”
青墨再笨现在也听出来了，小嘴一撅，“你们好坏啊，都欺负青墨，我去找小姐去。不理你们了。”
竹林里，岚汀惬意的枕着苍猊软软的腹部，睡在有厚厚落叶的地上，随意的问着：“有没有受伤。”
抱剑而立的西楼，清冷的回答：“没有。”就都没了声音。
静静地享受着夕阳的轻抚，岚汀感叹着，“唉，要是有一杯我最爱的玫瑰花茶就更好了。”
这时候青墨跳出来“小姐，要不要喝你最喜欢的花茶啊。青墨这里有奥。”
岚汀微笑着“哈，还是青墨最了解我。”
拿过花茶，享受似地喝了一口。咂咂嘴，“青墨，你是不是又不专心，茶叶放多了吧，味道不对。”
“冤枉啊，小姐，青墨就泡错了一次，然后为了让小姐可以喝好茶，青墨有很认真很认真的跟香蓟姐学泡茶的。”
岚汀脸色一变，连西楼都紧张起来。岚汀声音有些冷“那你告诉我，中途遇见什么人了？”
青墨被岚汀有些冷然的声音吓着了，猛拍着自己的头“没遇见什么人啊，就是有个丫鬟拉着我问我绣活的事。”
岚汀声音愈见冰冷，“那你的绣活好吗？”
“不好啊，紫苑姐总说我绣的东西都像蚯蚓爬过的。我还奇怪，她怎么问我呢？”
“小姐，到底出什么没事了，你别吓青墨啊。”青墨焦急道。
岚汀现在感觉浑身有些燥热，一股热流在下腹处聚集着，好像急着要找突破口，在身体里到处乱窜。
岚汀怒极反笑，要是毒药，自己还能察觉出来，竟然是催情药，真是走投无路了吗？连这样的招数都使出来了。
安慰着青墨，“没什么事，就是现在你家小姐我浑身热得很，想洗个冰水澡而已。你快去准备吧。”
岚汀的卧室门口，紫苑她们都在。青墨在旁边一个劲的哭，幽兰则在原地暴走。
卷起衣袖，怒道：“我去把那个贱人大卸八块。”香蓟瞬间移到幽兰身前阻挡着：“别忘了小姐进屋前说的话，明早再说。”
“我等不及了”幽兰几乎都是用吼得。
香蓟的声音愈见平静，“等不及也得等”
紫苑把青墨抱在怀里，青墨抬起头自责道“紫苑姐，你骂我吧，我好没用，害了小姐。呜呜，你骂我吧。”
幽兰更加烦躁“骂你有什么用，小姐已经这样了。又不是你的错，哭什么。错的是那个贱女人，害一次还不够，又来一次。那好啊，新仇旧恨，明天我要抽她的筋剥她的皮。”语气虽然狠厉却没有怪青墨的意思，隐隐还有安慰。家人不就是要这样吗？在有难时不是相互的推卸责任而是共同的渡过难关，然后再共同的对付敌人。
朝紫苑递了个眼色，香蓟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而屋里的岚汀全身浸泡在冰水里，脸上时而红时而白，忍受着体内的的疼痛和瘙痒。眼神却冰寒的可怕。呵，真没想到会栽在催情药上，好的很，我记住了。
而轩辕烈此时正和欧阳淡月、辛无尘二人在醉尘楼寒月居喝得痛快。抱着酒瓶，和轩辕烈背靠背坐在地上，欧阳淡月有些醉了，“哎，我跟你们说哈，我认识了一位奇女子，知道最近红得发紫的风雨山庄吗？她就是风雨山庄的当家--火灵凤。我，欧阳淡月很少佩服人，她就是我唯一佩服的女子。嗝！”打了个酒嗝接着说：“配我正好，都是精明的主。”
听着欧阳淡月赞美岚汀，轩辕烈与有荣焉。可是，听到后面那句就不乐意了，“啪”一声脆响，一个大巴掌拍在欧阳淡月的背上。
“你小子，不行啊，那是我娘子，你，晚了。下辈子吧，不，下辈子，我还要她做我娘子。”俊脸有些红的轩辕烈强而有力的宣誓着。
辛无尘是个典型的书呆子，半躺在椅子上，呵呵傻笑“你们别，嗝，别因为一个女子，弄得兄弟反目哈。”
“切，怎么会。”轩辕烈和欧阳淡月异口同声的说。
“那就好，那就好。”
“烈，你要是准备行动了，就告诉我一声，我别的没有，就钱多，别跟我客气哈。”欧阳淡月拍拍胸脯承诺道。
“好，不跟你客气。我要等那边先动手，那个人现在是什么都不过问了，估计也快了。”轩辕烈说着有些恍惚。
辛无尘自是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他虽然固执些，但还不至于迂腐。既然选择了轩辕烈，那就支持到底了，谁叫他们臭味相投呢！
第二日清晨，鸟鸣声叫醒了担忧的人，岚汀体内的催情药暂时压制住了。打开房门，就看见门口躺了一地的人。会心一笑，心里很暖和。
紫苑先醒过来，揉揉眼睛看见岚汀，高兴道：“小姐，你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我们该去清理垃圾啦。香蓟找到人没有。”
“没有，把王府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人。”紫苑说到这个感觉有些郁闷了，仇还没报呢，这个翠儿不会跑了吧。
很抱歉，紫苑猜对了，那个翠儿看情况不对，包袱款款，连夜跑路了。
“没关系，主角在就行了。香蓟呢？”
“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在那里了。”紫苑显得有些兴奋，哼，该死的催情药折磨了小姐一晚上，这下还不整死你。
幽兰她们也都醒了，个个摩拳擦掌，就像要打群架似地。岚汀失笑只是个小人物好不，用不了这个阵仗。
岚汀忘记了，就是这个小人物令她痛苦了一天一夜。
而西楼也守了一夜，察觉岚汀没事了，就去找钟叔了，这场戏可少不了个观众。
寂静的院落里，柳红绡在屋里不安的来回走动。一会儿，门被从外面推开，进来一个人，又小心的把门关上。
柳红绡看见来人赶紧从座位上跑过去，拉过翠儿的双手激动道：“好翠儿，药下了吧，啊。”
翠儿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出来，低声道：“回小姐，下了。”
柳红绡哈哈笑了几声，兴奋道：“哈，我就说，凭我的姿色和手段怎么会输呢？真是笑话！翠儿，走，咱们去捉奸吧。这一次，我要让那个贱丫头再也翻不了身。”
翠儿踌躇不前，怯懦道：“小姐，咱这样是不是过分了。毕竟咱和王妃没什么过节。”
柳红绡回过头来，奇怪的看着翠儿，又阴笑道“翠儿，怎么？良心发现了，不过，有些晚吧。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忘了，设计王妃落水你也有份。”
翠儿一双素手隐没在衣袖里，握紧又松开，声音渐冷“没有，小姐，翠儿不敢。”
兴奋过头的柳红绡根本没听出翠儿语气的冷然。有些激动的打开门，笑容却僵在脸上。
门口，钟叔一脸愤怒的盯着柳红绡，幽兰则卷起衣袖，抓过柳红绡就是“啪”“啪”两下，狠狠地给了她两个巴掌。
疼的她什么淑女风范也不顾了，就要找幽兰拼命。她那里是幽兰的对手，让幽兰逮着又是“啪”“啪”两下，直抽得她鬓髻斜歪，脸颊肿的猪头高。
柳红绡看苗头不对立即转换对象，大哭着奔向钟叔，哭诉道：“钟管家，你看看，这就是王妃教出来的好奴才，您要为妾做主啊。”
前些日子不在，回来就听说王妃无故失踪，没想到在烈王府竟然也会发生这种事，钟叔愤怒。现下知道王妃落水竟然是这个表面温柔似水的女人干的，更加愤怒“您就留着自己的泪珠子，哭给王爷看吧。来人，把柳夫人绑起来。”
柳红绡慌了，知道事迹败露了，开始胡言乱语，和侍卫拉扯着，回头指向翠儿大喊道：“不是我，不是我，都是那个贱丫头出的主意，你们不能抓我，我是王爷的侍妾，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是吗？那你好好看看我是谁”那个翠儿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冷冷的道。
柳红绡看着一张人皮被揭下来，停止了嘶吼，待看清是谁，直接晕了过去。
香蓟手里拽着撕下的人皮面具，走到幽兰面前，拍拍幽兰的背，夸赞道：“干得好，一会儿，再多扇几下，把我的份补上。唉，咱是文静型美女，让小姐知道我也这么暴力不好。”
幽兰一愣，赶紧追上去，大喊着，“哇咔咔，香蓟姐也这么暴力？我要揭发她，让姐妹们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