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目测不是人
颜修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莫尔提的问题。就他自己来说，宝石树的事知道的人太多对他没有好处,甚至会给他带来危险。只是……颜修抬头看向莫尔提,这头龙完全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似乎料定了他一定有和宝石相关的秘密。它到底是根据什么断定的……
再说了，“宝石,有味道？”
接收到颜修狐疑的眼神，莫尔提从鼻子里喷出气来，“我们巨龙一族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特别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在抢……咳,我们对宝石的味道从来不会闻错。”
听完莫尔提的话,颜修想到了21世纪中描写的巨龙喜欢抢夺宝藏和公主的事……难道这其实是基于它们一族强大的嗅觉上的事实吗==？
“咳,也许你会想知道纳斯为什么会把你和你的伙伴带回来。”莫尔提对这个人类的秘密很有兴趣，活了这么久的它怎么可能只对宝石有兴趣？见颜修看似很认真的看着自己,莫尔提也不卖关子，“这个让纳斯自己说会比较好。”
莫尔提的视线转向了缩在一边的纳斯，颜修的目光也自然转过了过去。纳斯接收到了一龙一人的视线，巨大的龙嘴开开合合就讲起了当时的情况，“……我到了之后就把地龙揍到了一边不让它破坏石壁，等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就看到地龙的身体里长出来了一棵很奇怪的树，修斯就在那棵树里。”
纳斯语气诚恳找不出一点撒谎的样子。听完纳斯的话颜修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的确确是被地龙吞下了肚子，这点他自己也记得，只是之后的事就没有任何记忆了。
“我不记得了。”
颜修的回复可以说完全是在莫尔提的预料之内，没有人会轻易的说出自己的秘密，特别还不是一个种族的时候。
——只是这个人类的话听上去也太干脆了完全没有一点诚意，连表情都和最开始的时候一样死板，这个人类不是在装傻吗。
“咳咳。”莫尔提咳嗽了两声挽救了一下突然的冷场，“还有其他奇怪的地方吗，纳斯？”
“我不知道算不算，莫尔提大长老。”纳斯犹犹豫豫的缩在角落里，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说吧。”
“修斯他——”纳斯顿了顿，它在颜修漆黑的双目里看到自己庞大的身躯，“特别弱。”
……
颜修：“……”
莫尔提一记龙爪招呼到了纳斯的头上，抱歉的冲着颜修咧了咧嘴，虽然在颜修的眼里看来莫尔提不过是狰狞的张开了嘴巴而已。“纳斯这个家伙不太长脑子，请不要在意。”
“比起这个，我想修斯肯定更想知道那棵树是什么东西？”莫尔提甩给了纳斯一个凶狠的眼神，“纳斯，把你看到的都说清楚。”
“呃，我不知道那棵树是什么。不过长得和普通的树都不一样，透明的，没有树叶，光秃秃亮晶晶的。”纳斯的形容很简单，但颜修几乎是纳斯还没有说完就知道了是什么东西。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宝石树。
没能成功从颜修脸上看出表情的莫尔提思索了一番，巨大的尾巴也不甩了，静静的放在地上，“虽然我不能肯定你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不过在我漫长的生命中，你却不是第一个我见到的拥有这么奇怪气息的家伙。以前拥有这种宝石气息的家伙我也见到过几个，有像人类的也有像精灵的。很可惜，他们并不能听懂我说的话。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听我说一说这些事？”
“……请说。”视线被眼前这头深金色的巨龙给占满了，颜修认真的等着它接下来的话。
“我不知道你的秘密，也不知道那些人的秘密，毕竟我和他们之间并不能像你一样进行交流。”莫尔提斟酌着自己的说法，“根据你身上的气息，我可以很确定的说，修斯你现在并不能算是个人类。请不要惊讶，巨龙判断种族并不是单纯依靠着普遍的认知，更多依靠的是气息。你的气息，不是人类会有的。”
莫尔提没有留给颜修说话的机会，背后的翅膀也随着他的话一晃一晃的，“人类的气息总是混杂着很多东西，不像精灵那么干净，不像矮人那么豪爽，复杂的让任何种族一看就知道是人类。而修斯你不同，你身上的气息很像宝石。”
——形容太抽象理解不能。
颜修有种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哪里开是说的感觉，憋的慌。
“我不是人类是什么？”
“不知道。”莫尔提没有忽视颜修木然的脸，漆黑的双目直直的望着自己，“反正不是人类就是了。你现在肯定有和人类不同的地方，也许只是你没有发现。至于你的种族，那些人也和你一样，只是长的像某个种族说着那个种族的语言，却没有那个种族该有的气息。我认为你和他们应该是一个种族的——这也是我的猜测。”
没有得到颜修的反应，莫尔提继续说着自己知道的事，“他们的身上和你一样有着秘密，他们总是有着数不尽的宝石。抱歉，我想你一定可以理解巨龙对宝石的喜爱。他们对我们巨龙一族来说是最受欢迎的客人，即使没有办法很好的沟通。”
有着巨龙最喜欢的宝石，能不受欢迎吗？
颜修木木的站在原地，他已经无法忽视莫尔提越来越热切的目光了。伸手掏了一颗渃徳晶石递给了莫尔提。巨大的龙爪中有着一颗细小如砂砾的宝石，莫尔提完全没有不满的意思，反而高兴的收下了颜修给的晶石，“那棵树……”
“我会让纳斯帮你取回来的，它必须对这件事负责不是吗？”莫尔提收到了颜修给的晶石心情似乎非常好，对纳斯也客气了不少。“看你似乎有些疲惫，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如何？在下次格鲁星升起之前，就请在这里好好住下吧。”
当再一次被纳斯抓着飞上天空的时候，颜修反而不激动了。他从莫尔提这里得到了难以想象的消息，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颜修从未想过自己会脱离种族达到非人类的境界。莫尔提说的话可能是假的，但是他想不到身为巨龙的莫尔提会欺骗他的理由，况且，如果他真的是最受欢迎的客人中的一个，那么就更加找不到莫尔提欺骗他的理由了。
所以，他现在就是真非人类了？
将自己是非人类的事甩到脑后，颜修倒是觉得莫尔提会告诉他这些消息的目的非常简单——为了宝石==。莫尔提也提到过那些人拥有数不尽的宝石，这对喜欢宝石的巨龙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告诉他这些消息也无非是想确认他这里有没有宝石，是不是值得它们关注的对象。
一旦确认了，颜修觉得他在巨龙这里也许是最安全的一个人。按着巨龙对宝石的热爱，应该会爱屋及乌的对他也好上不少。至于担心巨龙会不会逼他交出宝石……它们都不知道他的宝石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他和宝石相关的秘密是什么，不会这么简单就动手的。更何况，听莫尔提的语气，它应该是和那些人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共识而非暴力合作。
确定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后颜修就心定了不少。不过，宝石树可能出现了异变的事还是让颜修很在意。
在思考自己的事的颜修没有注意到纳斯已经带他回到了之前杜威所在的地方，莎娜已经远远的冲着纳斯比了比爪子。
“修斯，到了。”纳斯砰的一声落到地上，将修斯小心的放到了地上，讨好的咧了咧嘴。
近距离的看到巨龙狰狞的龙脸还是让颜修心跳快了几分，“谢谢。”
“修斯！莫尔提长老没有为难你吧！”莎娜看到纳斯带着修斯回来了非常高兴。它一直都有乖乖的看着这个躺在地上的人类，然后等修斯回来。修斯是它第一个认识并且能交流的人类，它非常高兴。
“没有。谢谢你，莎娜。”原地躺着的杜威和他离开之前没有任何不同，颜修仰头很好的向莎娜道了谢。
这条红色的巨龙能够这么老实的在这里看着杜威真是帮了大忙了。
“噢，你真是太客气了修斯。”莎娜显然对颜修很有好感。“大长老对你说了什么？”
“嘿莎娜，你一定不知道，大长老说修斯不是人类。”纳斯兴冲冲的插入了对话，金色庞大的身体一屁股坐到了莎娜的旁边。
“我是人类。”颜修并不喜欢自己脱离人类这个范围。
“大长老说你不是。”纳斯的头上又挨了莎娜一记龙爪，“我说莎娜，你现在就像抱蛋的母龙，而修斯就是你的蛋！”
颜修已经不想理会纳斯被暴怒的莎娜痛扁的场景。坐到杜威的旁边，小心的注视着杜威苍白的脸。墨紫色的头发就像没了生气一般，乱糟糟的垂落在一边。衣服也破破烂烂的没了样子，身上还覆盖着一坨深绿色的草药。杜威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更糟糕了。
如果不是他碍手碍脚，杜威大约也不会这么糟糕吧。
“修斯？”
乍听到纳斯的叫声，颜修收回了自己思绪。“什么？”
“你要的那棵树，我会尽快取回来的。”纳斯知道这棵树是修斯要的，而它如果不能拿回来，大长老肯定不会帮它说话，说不定还会要它好看。反正那些人类也打不过它，继续用抢的好了。
——就像把修斯和地上那个人类抢回来那样。
“谢谢。”如果颜修知道纳斯是这么想的大概会给维克托他们点上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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