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好像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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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
大火终于被扑灭，但火灾后遗留的温度依然令人燥热，灰暗混沌的黑烟袅袅飘散，将东方初升的旭日渲染成酱色，而通红的太阳也不甘示弱，替黑烟添加一抹血光；黑烟下，繁华的玛丽乔亚业已沦为一片废墟，漆黑的砖瓦石块、漆黑的花草树木……
“嗯。”威尔伸腿踩碎粗大的木炭，察看是否尚有火星儿，嘴上也不闲着：“有人办了一件大事啊！”
拉斯奇擦拭烟熏火燎的脸颊，叹道：“少说风凉话了，威尔！注意场合。”
“我说‘有人办了一件大事’，可没说风凉话。”威尔反驳道。
拉斯奇眼睛一翻：“但我知道，你马上就会说风凉话！”
“OK！你猜对了。”威尔也不尴尬，振振有词的道：“但是，拉斯奇，我的老伙计，你错怪我了，我不是想说风凉话，只是、只是，呃……事成定局嘛！我们应理性的剖析形势，了解前因后果，吸取足够的教训，杜绝再有类似事件发生！所以我要说的是逆耳忠言。”
拉斯奇无奈，咬着牙低声提醒：“你最好小心点儿，周围都是外人。”
“我就想说——世道变了，政府不再是人们不敢冒犯的存在，政府必须放下高傲，摆正态度，迎接未来严峻的局势。”威尔环顾四周，故意大声道。
拉斯奇：“……”
玛丽乔亚遇袭，世界政府第一时间组织圣地守备军保护天龙人群体撤退至安全区域，随即才集结CipherPol各分支特工和海军大部队包围玛丽乔亚，准备歼灭袭击者及灭火，待察觉袭击者数量极少且早逃之夭夭，CipherPol各分支特工和海军大部队，包括圣地守备军剩下的活计唯有灭火。
CipherPol各分支特工、海军、圣地守备军，鱼龙混杂，不认识的外人的确不少，但威尔就说了，反正CipherPol各分支长官、海军将领、圣地守备军高层都去玛丽乔亚幸存的核心盘古城开会，剩下的大猫小猫三两只，他根本不担忧，何况口嗨的内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很快。
如丧考妣的斯潘达因找来，一屁股坐地上，递给威尔一张照片：“玛丽乔亚的监控电话虫记录下的。”
“费舍尔·泰格？”威尔假装讶异。
“是他。”斯潘达因抱头，愤恨至极：“谁能想到……该死的咸鱼！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威尔眸子转动：“喂、喂，斯潘达因？与我无关吧？”
斯潘达因仰头，正好迎上威尔危险的目光。
“五年前我拿费舍尔·泰格跟天龙人换了颗猫又果实，本该人货两清了！结果前年费舍尔·泰格在天龙人手下逃脱，却找我追捕他，害得我浪费了好几个月，去年初，眼瞅着快成功抓捕他，你要我返航参与世界会议的安排工作。”威尔根本不顾及附近的人，一脚踩倒顶头上司：“我当时就讲‘若今后费舍尔·泰格惹了麻烦，记得叫让我放弃追捕他的人背锅’！问题来了！现在！费舍尔·泰格真的惹了麻烦，还是天大的麻烦，谁特么来背锅呢？”
斯潘达因痛的险些昏厥，但他更恐惧的是威尔仿佛随时会像捏死只蚂蚁般捏死自己的神色，不禁痛哭流涕，断续的哀嚎道：“威、威尔……饶了我，罪责太大了，我、我扛不住……我的官位、性命……”
“懂了！把我卖了？”威尔反笑了。
一旁的拉斯奇头皮发麻，忙道：“威尔！别冲动！别冲动！”
威尔全然不理拉斯奇，抓着斯潘达因的头发，拖拽死尸似的迈步。
“威尔！”
“你是天才，你功勋卓著……上级不可能处罚你的，帮帮我，求你了！”
“我是你的长官！你不能这样对我！”
“混蛋！！！”
“……”
斯潘达因祈求、怒骂，引得无数人侧目。
“那是CP9的斯潘达因？他好像一条狗。”
“当长官当到他这份上……”
“CP9的王牌，传说中的‘不祥暗影’，果真霸道。”
“……”
偏僻处。
威尔松开斯潘达因，左歪歪头、又歪歪头，盯凝斯潘达因。
“啪！啪！”
两记大耳刮子，抽的斯潘达因肿成猪头。
“骂我？信不信我割掉你的舌头？”威尔点燃一支雪茄烟，左手夹着。
斯潘达因瑟瑟发抖。
威尔右手托着一枚电话虫：“你能不能联络上五老星？”
“你、你想干什么？”斯潘达因哽咽。
威尔一本正经的道：“若我跟五老星谈的不错，你仍旧是斯潘达因长官，若我跟五老星谈崩了……来自尘土的要归为尘土，愿主的慈爱永远与你相伴，愿主怜悯你，愿主带你到永恒福乐的天国，主呀~~~求你俯听我的祈祷，奉主之名，阿~门！”
“威尔？没、没你想的严重，上头就没想追究你……”斯潘达因腆着胖脸：“否则你见的不是我，而是大批的兵力~”
威尔把电话虫轻巧的放进斯潘达因的掌心，空闲的右手并拢食指中指作枪状，抵在斯潘达因的脑门。
“嘟、嘟、嘟。”
“啵噜波噜波噜~~~”
“我是CP9长官斯潘达因，有重要情况请求联络五老星大人。”
“……”
未几。
“其实是我想对话五位阁下，解释一番。”威尔道：“噢！我是CP9特工里·威尔。”
电话虫另一端缄默良久。
“我们不止一次听说过你的大名，优秀的小家伙，你想解释什么？”五老星道。
威尔道：“费舍尔·泰格。”
“不必，我们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玛丽乔亚遇袭与你无关，你不用不安。”五老星道。
威尔挑眉：“无论如何，我终究和费舍尔·泰格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希望五位阁下将搞定他的任务授予我。”
“我们会向鱼人岛施压，命龙宫王国交出费舍尔·泰格。”五老星道。
威尔咋舌：“恕我直言，五位阁下恐怕想得太美了！鱼人岛虽身为政府旗下加盟国，但他们从未得到身为政府旗下加盟国的好处，倒是他们悬挂‘白胡子’的旗帜，得到的好处……”
“聊聊你的计划。”五老星打断威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