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七回贾元春省亲大观园秦可卿夜泣宁国府
第廿七回贾元春省亲大观园秦可卿夜泣宁国府
王夫人等日日忙乱,直到十月将尽,幸皆全备:各处监管都交清帐目;各处
古董文玩,皆已陈设齐备;采办鸟雀的,自仙鹤、孔雀以及鹿、兔、鸡、鹅等类,
悉已买全,交于园中各处像景饲养;贾蔷那边也演出二十出杂戏来;小尼姑、道
姑也都学会了念几卷经咒。贾政方略心意宽畅,又请贾母等进园,色色斟酌,点
缀妥当,再无一些遗漏不当之处了。于是贾政方择日题本。本上之日,奉朱批准
奏:次年正月十五日上元之日,恩准贵妃省亲。贾府领了此恩旨,益发昼夜不闲,
年也不曾好生过的。
至十五日五更,贾府家上下便起身朝装工整了等待元妃凤驾。直等到天黑
上灯之时方有小太监急急的道来了来了果不出一会子,只见一队队的太监内
臣挑着灯笼走来,后面方是八个太监抬着一顶金顶金黄绣凤舆,缓缓行来…
…贾母等连忙路旁跪下。早飞跑过几个太监来,扶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来。
那舆抬进大门、入仪门往东,去到一所院落门前,有执拂太监跪请下舆更衣。
元妃更衣完毕,执事太监才请贾母王夫人等众女眷入内行礼。元妃忙命人搀
起来,赐了坐,就与贾母王夫人等搂作一团哭了起来。半日,贾妃方忍悲强笑,
安慰贾母、王夫人道: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儿
们一会,不说说笑笑,反倒哭起来。一会子我去了,又不知多早晚才来!说到
这句,不禁又哽咽起来。哭了一会子方才止住。
元妃道:为何不见薛姨妈、宝钗、黛玉?王夫人忙启道:外女未敢擅
入。黛玉家中有事,前些日子回扬州去了元妃忙命人请了薛姨妈并宝钗。二人
行了礼,元妃拉着宝钗的手细细打量了一番,真是如娇花一般,真是越看越喜。
便揽着在自己一侧坐了。又问道:为何不见宝玉?贾母回:无谕,外男不
敢擅入。元妃命快引进来。小太监出去引宝玉进来,先行国礼毕,元妃命他进
前,携手揽于怀内,又抚其头颈,笑道:比先竟长了好些……一语未终,便
早已泪如雨下。
宝玉也早抱着元妃哭得泪人一般。好一会子才止住了。元妃又一首揽着宝玉,
一手抱着宝钗将二人的头都搁在自己胸前,说了好一会子话。
当日这贾妃未入宫时,自幼亦系贾母教养。后来添了宝玉,贾妃乃长姊,宝
玉为弱,贾妃之心上念母年将迈,始得此,是以怜爱宝玉,与诸待之不同。
且同随贾母,刻未暂离。那宝玉未入学堂之先,三四岁时,已得贾妃手引口传,
教授了几本书、数千字在腹内了。其名分虽系姊,其情状有如母子。自入宫后,
时时带信出来与父母说:千万好生扶养,不严不能成器,过严恐生不虞,且致
父母之忧。眷念切爱之心,刻未能忘。
却说那日宝玉无意中冲撞了宝钗之后,二人并不曾单独会面,相见了也都尴
尬异常,兼以薛姨妈那日又提起将宝钗许配给宝玉,宝钗更是羞愧,见了宝玉都
有意回避。直至今日二人才又贴得如此之近。
宝玉拭干了眼泪,侧头一看,可巧正看见宝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看着自
己。见宝玉看着自己,宝钗慌忙将头扭到一边。那耳根子都红了。元妃哪能看不
见,只轻轻一笑也并不点破,心里却有了盘算。
元妃和宝玉再是姐情深,无奈如今身份高高在上,且省亲一次不易,只得
又将宝玉叮嘱了一番,便又更衣,到园内四处临赏。见各处景致匾额,随是精细
却是太过铺张了。又闻得上面题词均是出自宝玉之手,不由得大喜。
只草草将大观园游历一番,将各处都定了名,又出了灯谜诗律等命众姊妹答
对。自是宝钗又技高一等,不在话下。其后又有家宴、戏班等献唱。元妃将那宫
中之物赏赐与众人等。众人谢恩已毕,执事太监启道:时已丑正三刻,请驾回
銮。贾妃听了,不由的满眼又滚下泪来。却又勉强堆笑,拉住贾母、王夫人的
手,紧紧的不忍释放,再四叮咛:不须记挂,好生自养。如今天恩浩荡,一月
许进内省视一次,见面是尽有的,何必伤惨。倘明岁天恩仍许归省,万不可如此
奢华靡费了。贾母等已哭的哽噎难言了。贾妃虽不忍别,怎奈皇家规范,违错
不得,只得忍心上舆去了。这里诸人好容易将贾母、王夫人安慰解劝,搀扶出园
去了。
次日元妃将省亲事宜一一回禀了圣上,龙颜大悦,又赏赐了贾府上下许多珍
玩并金银等物,并元妃带书信于贾政。王夫人又与凤姐等人忙着收拾园子,其他
诸多琐碎事宜,不在话下。
却说宁府,随元妃乃贾政之女,但宁荣本乃一家,只是一街之隔,也自是为
了正月十五省亲之事忙得一个个焦头烂额,终也算圆圆满满成就了一件大事。而
贾蓉和秦氏那日也说破了那些见不得人的私密之语,遂贾蓉也便不再与秦氏分房
而居,每夜也同床共枕,随不能有夫妻之实,却也亲近了不少。
贾蓉随也努力过,但终是不能成事,秦氏随心中酸楚,却也安守妇道,只是
好言劝慰贾蓉,只把那眼泪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往肚里咽。好在那梦中间或与那
宝玉相见厮守,多少得到些慰藉。
这日,夫妻二人睡下之后,贾蓉便抱着秦氏那软软的身子,一双手在那柔软
的乳峰之上抚摸了起来,下体也轻轻的抵着秦氏的丰臀。秦氏知其意图,便挪动
了身子,方便贾蓉的爱抚。贾蓉便褪去了秦氏的衣物,又将自己也脱个干净,将
那细弱之物抵在那弹指可破的丰臀之上研磨了起来。
只一会子,便口中发出几声低吼,将那男精尽数涂抹在了那美肉之上。秦氏
便拿起枕边的绢帕,将臀峰上腌臜之物擦净,又将贾蓉那话儿上沾染的也一一拭
去,便又穿起了衣物,要睡下了。
贾蓉又将秦氏的身子揽在怀里,将口伏在秦氏耳边道:娘子,可真是委屈
了你了。秦氏本是背对着他,听得此言,便将身子转了过来,轻轻伸出一只柔
胰堵住了贾蓉的嘴道:相公,怎么好好的又说起这些没意思的话来了?可卿不
是早就说过了吗?我不在乎那些事,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夫君,你对我好得不能再
好,这就足够了。娘子……贾蓉看着可卿,一张俏脸上只挂着甜甜的笑靥,
并没用一丝做作。贾蓉只将那臻首紧紧揽在怀里,身子一抽一抽,竟是哭了起来。
秦氏慌得变着法子的安慰贾蓉,却都不见效,也只得由着他啜泣,不由得也滴下
了泪来。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贾蓉止住了哭,捧起秦氏的脸来,替她拭掉了眼角的泪
痕,缓缓道:娘子,今日父亲又问我,你可否有喜了,他和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秦氏听得一愣,眼泪又黯然落下,沉默了一会子才道:夫君,不如你和父母
亲说,就说我不能生养,让他们休了我,再给你纳个贤妻吧……不待她说完,
贾蓉忙打断道:娘子这是哪里话来,这本是我不能成事,怎么又能怪到你头上?
那我们多多打听访名医,大千世界,定有神医能医得夫君之疾。娘子,
不瞒你说,我早已私下里各处访名医异士,汤药也不知喝过多少副了,唉…
…看来是天让我贾蓉无后啊!秦氏道:夫君,事随是如此,也不可让外人知
道,不然让你脸面何存呢?也只好如此,拖得一时也是好的……说罢那泪珠子
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的滚落下来。
贾蓉只得又去给她擦拭,一面道:娘子,我……我却有个法子能够两全的,
只是……只是怕要让娘子受些委屈,不知娘子是否愿意……秦氏抽泣道:夫
君若有办法只管说就是,只要能保全了夫君颜面,又使得父母大人开心就好。
贾蓉听罢只道:其实……娘子……不如……不如我们找个男子与你同床,待到
你有了身子……秦氏听罢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一下子挣开了贾蓉的怀抱直直的
坐了起来,双手紧紧护住了前胸,竟连落泪都忘记了,只睁着一双杏眼直直的看
着贾蓉。
娘子……我……我知道你是贞洁女子……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秦
氏拼命用双手堵住耳朵,只不住的摇头。
娘子,就算我求你了,言毕,贾蓉爬到床下,双膝跪地便通通的给秦氏
磕起头来。秦氏犹不为所动,只将一颗臻首摇得拨浪鼓一般。
贾蓉见秦氏无动于衷,竟又起身将桌上秦氏平日里做针线女红用的剪刀一把
抓起,抵住自己的咽喉道:娘子若是不从,我便死在你面前就是了!秦氏顿
时慌了手脚,忙扑下床去,一把抓住了贾蓉的手。我……我都听夫君的就是了
……夫君万万不可此短见,不如你先让我去了的好!娘子……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