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贼上山
整个峨眉派突然间就忙了起来。(小说阅读文学网.yunlaige)
这倒不仅仅是年关将近的缘故，作为峨嵋伙食房首席大厨卫大师傅每每想到另一个原因就有一股子压抑的火气。
武当弟子莫玉清半月后会上山拜访。
峨眉山下的那些佃户们不知出于何故，突然间就将租用的天地租金上缴齐了。从婴宁小妮子那里听到好消息是：今年峨嵋的租金竟然收到了三十两。对于素来是菜粥馒头的峨嵋派来说这绝对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
知道内情的都明白，是武当那位莫师兄的帮忙。这样以来，门派二十来个年轻女子和十来个中年尼姑们对着武当的年轻俊杰大有好感的。听说那位武当弟子近些天准备上山拜会，掌门还特意叮嘱负责伙食这一块的木风师太多费点心思。
费什么心思？
卫城瞅着放在厨房灶膛大缸里的用盐腌过的几十斤鲜猪肉，瘪了瘪嘴，“还说什么是修道的门派呢，吃肉也不怕馋死和尚们，好意思么？”
他也就是说说，这几天的伙食堂忙得最不可开交的就是木风师太。凡是峨嵋盛大食宴，都是她老人家亲自掌勺。虽说如今厨房里面多了个卫大师傅，但终究是没能够让一个外人来操持这些的。
所以，这几天以来，卫城的任务除了挑水劈柴，便无所事事了，小妮子最近被忙着和师姐们一块练剑，基本上见不着面。害的卫城前两天专门带上来的烤肉全给了杨月茹和周围几位女弟子。几位女弟子到时和卫城关系越来越好，前来打饭的时候也不介意在卫城面前说些姑娘家的话了。
不过大多是关于那位即将上山摆放的武当少侠的英姿雄态什么的，卫城差点想拿着馒头将耳朵塞住，不过这些女弟子还是谈到了卫城比较关心的事情。
“听说三师姐最近闭关呢，还说和木宁师叔陪着的，”这峨眉的上一辈老尼姑们，卫城知道的不多，也就几人，据说有十几人，不过每次打饭自然都是徒弟们代劳，卫城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缘分见到。这木宁师太负责教授核心弟子们武功的两个师太之一，卫城因为没有去过净月庵那边的建筑群，除了知道婴宁那小妮子最近一直在那里练武之外，关于苏婵儿的消息到时无从得知，不想她却是闭关去了。
“是啊，除了大师姐，这山上也就三师姐的武功最好了，”
这卫城倒是知道，杨月茹虽说是二师姐，入门较早，一方面是因为资质不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位二师姐平日里都是带着一帮女弟子或者跟着老尼姑们一块纺织为整个峨眉的生计忙活呢，所以，即便武功不行，这些女弟子们对这位二师姐可是尊敬的紧呢。
从这些女弟子们的对话中可以了解到，那个叫做莫玉清的家伙有个师弟，就是几年前武当派来和苏婵儿联姻的那位，结果因为和昆仑派撞到一块，又被峨嵋趁着机会婉拒，这么几年过去，作为师兄的莫玉清到这里自然是要帮他带些话的，而且这武当弟子山上，好歹也是武林中有名有号的门派，也不能让人看扁了不是，所以，平时在峨嵋没有强制要求的练武习剑，这段时间倒是抓得紧。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忙活完了伙食堂的事情，卫城也没有在山上多呆，事实上他一直想去山上其他地方转转，不过要是被那些老尼姑看到说不定就会毫不客气的一掌拍过来。
禁地。凡是在那山上的建筑群，卫城是不能够随意走动的。
有些憋屈。卫城可是对峨嵋那传说中的金顶向往已久的。
回到住处，他便开始老老实实的修炼掌法。
从上回气感产生之后，卫城总觉得最近自己丹田之处时不时的传来燥热之感，每一次早晨呼吸吐纳之时感觉尤为明显，特别是在聚集内力挥掌之时，总有种想什么堵在气脉之中，有些不顺畅。
“莫不是在这山上女人堆里呆久了，忍不住了？”卫城自嘲道，这山上的漂亮姑娘的确很多，而且随着日子渐久，和卫大师傅大都认识，都知道厨房那位整座峨眉惟一一个男人的年轻瘦高个大师傅，不少女弟子可都是吃过卫城弄的烧烤，作为回报，有些女弟子还会送卫城一些药粉，用来驱赶虫蚁，怪味的。要知道卫城住的山洞这些女弟子们大都知道，峨眉如今人丁不旺，但房屋却是极多，女弟子们都不明白为啥就不能让这位看起来话不多长得还算清秀的厨房师傅住在山上呢？
劈掌。
这是卫城最近一段时间忙活的主要事情。从宋青书那些掌法领悟心得中，相比起来卫城觉得比较简单些，至少比起之前的劈挂掌要简单些。
水声潺潺，流水淙淙。
站在瀑布下一块巨石背上，卫城双腿成高虚步站立，左臂屈肘，经体前抬，当抬至肩高时，前劈微内旋做向前，向下劈击动作，力达掌外沿。同时另一臂屈肘外旋，同下劈臂在体前做相撩动作，此为前劈。向侧前下方劈掌为斜劈；抢臂成立圆后下劈为抡劈。站在这句是上面，盯着头上滚滚落下的水幕，一掌一掌不耐其烦的挥着，卫城倒觉得颇有些古代山野高手的感觉。
这劈掌是通背拳五行掌里面的功夫，宋青书提到，越是到高层境界，这几处掌法九月能够收发自如，得心应手起来。就拿这劈掌来说，宋青书练了降龙十八掌之后使出来的劈掌，威力可断金铁，穿山碎石。这当然是要运转内力，而且人家宋青书好说歹说也是后面的顶尖高手。
事实上这顶尖高手到底有多厉害，卫城也没个清晰的概念，宋青书在遗言里面只提到降龙十八掌刚猛霸道，若练到最顶层，恐怕这天下难有敌手。
这倒是让卫城心总的好奇更胜了。按他所想，这世界肯定还有那九阴真经，九阳神功的，乾坤大挪移这些顶级武功的，可这宋青书也没说，就自个猛着夸降龙十八掌有多厉害，那能不能玩死九阴真经呢？反正练到宋青书那种境界还弄不死大成的九阴真经，想到这里，卫城既好奇又遗憾。
那降龙十八掌他自然是看过的，可上面的习练要求就让卫城有些犹豫了。按说其中的基本要求就是内力深厚，但宋青书也说了只要能够运用内里就可习练，但其在后文中也提到，降龙十八掌其实就是一种掌劲，如他所称，就叫作降龙劲，分为十八层，每一层都有一招最大杀招的掌法，因此得名降龙十八掌。不过这降龙劲刚猛霸道至极，筋脉脆弱者，有伤筋震脉的风险。
卫城知道自己若不是那两颗洗髓丹的功效，现在恐怕是连气感都不会有。可即便重塑筋骨之后，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够开始练习降龙劲第一层中的第一掌，亢龙有悔！
降龙十八掌第一掌――亢龙有悔。
这几天，他除了练习轻功内力之外，倒也有事没事开始比划着那一掌，熟练度是有了，不过确实须有其形罢了。
对着瀑布练掌，比划累了就开始呼吸吐纳，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卫城对着这面瀑布，他就会变得特别平静。这水声太大，呼哧呼哧的一帘子就这么狠狠砸下来，卫城站在那块巨石上，看着眼前砸落在石台迸溅的水花，整个脑子就只有了水花炸开的声响！
今天终就有些不同！
定着眼珠子，卫城死死盯着前面的瀑布，看起来似乎是想将目光渗进水中。就像是被织成密不透风的水帘子，水的速度太快，快的就好像是没有流动，可下面的声响充分说明水的流速。
卫城静静看着那里，那里就好像是一道门脸挂在一处门口。风一吹，门帘轻微摆动。
卫城胸腔微微起伏，这是呼吸剧烈的表现，丹田之内的燥热今日尤为剧烈清晰，和着耳边传进不断的水花碎裂声，聚在卫城耳中，竟然尤为刺耳！
胸口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压得呼吸沉重。可起伏的频率却越来越快。卫城心中这瞬间涌起的念头竟然是想将眼前的瀑布撕掉！
“卫大哥，卫大哥！”
远处传来一声轻灵的声音，是小妮子婴宁下来了。
这道声音清脆干净，卫城身子微微一震，体内顿时热气上涌，蹲着前方一掌挥出。
呼。掌风将手臂上的衣衫都带起来！
爽多了。卫城莫明感觉全身通畅，自在无比，内功竟然又有进步。听见那边小妮子声音又响起而且带了一丝急切，赶紧收功，深呼吸后，足尖一点，一跃竟有接近大半丈有余，卫城回头瞅了瞅，嘿嘿一笑，朝着那边应声。
“什么？你说山里遭了贼！”卫城倒提着手里被剐了的野猪蹄子，看着浑不在意的小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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