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臭婆娘
“怎么是她?”正堂厅里是搭桌摆宴,此时主人离席,卫城和八戒和尚只能站起身迎接衙门来的官老爷。卫城猫着腰缩在八戒和尚身侧,八戒和尚瞅见进门几人,满嘴油污没来得及擦拭,朝着卫城挤眉弄眼,脸上荡开野菊花一般的笑容。
“铁掌柜,”自门口进来五六人,当先那位一身黑衣别刀的漂亮那女子,正是上午被卫城吃了豆腐的六扇门捕快柳含烟,只见她朝着铁管家拱了拱手,拿出一张信件,“这是官函,”
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根本没有注意铁掌柜身后的卫城,这让卫城心头有些犯迷糊了,不会吧,这才过了多久?这丫头真就忘了,说实在的,即便是她忘了自己也不会忘了的,那感觉,那弹性,那尺寸
卫城想着想着,脸上就有些怪异的贱笑了。
不过没人注意他。
铁掌柜仔细看了上面的官印,又看了看柳含烟递过来的牌子,又拱了拱手,“原来是,六扇门的柳大人,不知这铁精是现在切还是?”
官府和老百姓做生意,虽然是占这些货源优先的权利,但正规程序还是要走的,而且有些程序,老百姓们把关会更加严实。要真是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在交易之前最好是能够解决处理协商好,不然,这要是真吃了官府的亏,你敢明着去理论?
所以,和官府做生意的商家们往往在货钱交易之时会格外把关,尤其是要多来写眼睛看着,不然到时候被官服玩了空头支票没地儿哭泣。
“就这儿切吧,先带我们去验货!”柳含烟表情冷峻,卫城心里暗暗叫着豆腐脸蛋,一点表情都没有,这年头女人都这么喜欢装酷?
“行,那大人请――”铁掌柜也并没有多加介绍卫城的意思,让小厮将那铁精抬出来,就在原院子中的石桌上,几人围着圈子,一名身着蓝衫的中年人手里拿出这小玻璃钻在这铁精上面刮了几下,又仔细围着看了一阵子,最后朝着柳含烟点点头。
“这就确定是真货了?”卫城奇怪了,这就能够判断出来了?
这这时候铁老掌柜拿出一把木质小刀,在铁精一块表面狠狠地挂出一层白色粉沫子,卫城和八戒和尚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那周围几人身上兵器骤然铮铮的响了起来,其中一位捕快腰间佩刀竟是凭空飞出,落在那已经刮出一片的铁精上面。
“好强的磁力!”卫城亲眼见到柳含烟握刀的手紧了紧,周围其他几人身上废除不少铁屑。
“果然不愧是铁精!”柳含烟眼神一亮,万年不变的臭脸终于变了变,上前仔细观摩。而这时候好奇的卫城也凑上前去,两人身子撞个正着。
“你――”柳含烟顿时瞪着卫城,“胆敢妨碍公务!”
说着伸手按住腰间刀鞘,看那架势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对着卫城挥刀相向。
“嘿我说,”卫城也是莫名其妙的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指着柳含烟道,“你这女人讲不讲理,我就看看,看看也犯法啊?”
这女人肯定认出自己了,不然自己就是稍稍撞了一下她,至于眼神中的怨恨浓烈的卫城似乎都觉自己自己对这女人做了什么丧尽天良,法理不容的事情。就稍稍碰了一下那里就恨自己成这样,他这心里就有些不爽了啊,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嘴上说了一通,表情才做出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末了还说,“不就碰了一下而已,至于嘛?”
柳含烟俏脸寒霜满布,看着卫城眼神冷冽中慢慢聚起一层寒芒,一眼扫过来,低声问道,“你说什么?”
原本这场和就有些过分安静,这柳含烟声音虽低,可很明显是压抑着遗腹子稍有不慎就如同倾盆大雨泼出来一般的愤怒,铁掌柜眉头皱了皱,心想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也对,这卫少侠是走江湖的,这女官又是六扇门那地方的,有些过节倒也不奇怪不过这时候还是赶紧将铁精这个麻烦脱手再说,当先抱了抱拳,打着哈哈,“呵呵,柳大人也许是和卫少侠有些误会,眼下还是先看看这铁精吧,”
“不用看了,”柳含烟壮硕的胸口明显起伏了下,卫城看得清清楚楚,表情却仍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按合约上的,我们要切五十斤!”柳含烟摆了摆手。
“行,”铁掌柜也是个急性子,吩咐小厮拿过来墨斗和银线,又搬过来挫玉的钢架子,量好后切了一大块下来,正好五十斤多一点点。看的卫城一阵咂舌,这玩意也太准了吧。
这过程中卫城时不时和那柳含烟瞪眼,弄得气氛尴尬,在铁掌柜劝说下,被八戒和尚带进了屋子。当然卫城猜测也许是有些顾忌,交易涉及到很多官府和铁家寨之间的私下协约,自己等人在场也着实不好,便提出告辞,准备先回客栈了。。
“看来那女人身份不简单呢,”此时已近深夜,卫城慢慢走在街上,想着那可恶女人可恶样子心头就不爽,不过想着这女人既然是六扇门的,而且武功也厉害,想必地位也不会太低。
“六扇门玄子第三号女捕头呢,你说人家身份简不简单?”前方响起一道女人略带娇笑的生意。
“阴魂不散啊,真是,”熟悉的声音让卫城脑袋麻了,抬起头,看着前方走进自己身前的秦红棉,不耐道,“我说大姐,你缠着我干嘛,那小和尚生的可比我好看多了啊,”
来人正是一身红艳看着有些妖异的秦红棉,这女人此时找上自己,铁定又是为了上午的事情。
“咯咯咯,那和尚可没你看来有趣呢,再说不是你说人家出来卖的吗,可是人家现在要贱卖给你呢,怎么样啊小郎君?”秦红棉凑到卫城身前两尺,娇笑道。声音腻得让卫城想起了后世一位岛上的作死女明星,那作死的感觉,在这女人身上竟是没有多少明显的违和感。
“拜托大姐,我听说你老人家至少四十了吧,这年纪不在家给儿子张罗婚事,跑出来瞎溜达干什么啊,还穿这样的一身红,怎么扮鬼啊?”
小郎君?我勒个去,卫城脊梁骨都差点碎了,恶不恶心?他赶紧还嘴,嘴巴毒辣,这自然是后世熏陶,耳濡目染下才训练出来的。这用在这个年代,随便两句话,就把这些人弄得一愣一愣的,再说这娘们虽然功夫不低,但自己也不是软柿子,不然这娘们那还和自己来这么多嘴仗?
“哎呀呀,小郎君不要生气,要不要姐姐待会好好伺候你,也让你尝尝姐姐当年纵横青楼的绝活呢?”青红棉软绵绵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时候街上没多少人,两个人就这样愣着在街上聊天,倒也没多少人出来看疯子傻子。
“大姐,你还是回家用黄瓜吧,”卫城不打算理这无聊有骚到爆的女人,从一边绕开准备回客栈。
“哟哟哟,小郎君,姐姐跟你一块回去,”秦红棉倒是没有听清卫城说的用黄瓜解决,跟了过来,伸手就要挽着卫城的胳臂,被卫城脚步微错,闪了过去。
“咯咯咯,早上和小郎君就打了个照面,那晚上我们就好好叙叙旧吧,”见到卫城躲过,秦红棉身子一闪,竟是飘向屋顶。
“无聊,”见她飞上屋顶,卫城正要离开,去见一条红绫自自己腋下穿过,咻一声缠上对面屋舍门外的梁柱上。上面传出的力道竟是微微阻挡着卫城前迈的身子。
“好,我就来会会你这老娘们!”卫城哼了一声提气纵身越上屋顶。看着对面整个身子套在红布里面的秦红棉,“你这老娘们床上功夫的名气大,倒不知这手上功夫如何?”
“包让小郎君满意!”
与此同时,一道红绫携着无匹风势射向卫城面门,卫城足尖一点,手上发力,一把将其抓住,感觉其上传来的力道,一声冷笑,手上青筋暴起骤然发力!
秦红棉身子吃劲,嘴中发出咯咯的笑声,身子顺势跟过来,见着卫城空出一手,脸上冷色闪现,“臭小子,就满足你,让你试试老娘手上的功夫!”
言语未落,纤纤玉手呈掌,身子飞速冲过来,对着卫城一掌印了过来。身未至,掌力先发,劲气已然打出,卫城拉住的红绫此时骤然绷紧,一股力道将卫城向前拉去。
“正合我意!”
身子一震,卫城左掌伸出,自腰间处停滞蓄力,见那秦红棉一掌飞过来,也是运足功力一掌贴上去!
平淡无华的掌掌相接,卫城还好他所练降龙十八掌本就是以掌力见长,这样准备充分的一掌硬碰硬,顶多就是觉着有些气血激荡。而秦红棉这肉掌刚一贴上,还未觉着卫城掌中温度,便感觉一股霸道无匹的气流惊涛骇浪般涌入自己身体内。心下大惊,这小子好深的功力,只是这惊讶尚未表露出来,已是一口热血喷出!
嘿嘿,心知这女人轻敌吃了亏,卫城得势不饶人,右手拉住那红绫,身子往前吃进两尺,对着秦红棉一脚踢出。
“哪有那么容易,咯咯咯,”
秦红棉接着卫城掌力身子向后飞起,而卫城猝不及防之下竟是被不知道什么出现的红绫困住了腰,感受着红绫传过来的力道,身子不由自己分着飞下。
也不知这女人存了什么心思。
红绫上面传来的力道又急又大,卫城尚未来得及将其挣脱,便被拉扯着在屋顶上跟着飞来飞去。无奈只得单手握著,运转内力,自左手之间迸发出三道剑气,分成三品阵势射向前面的秦红棉。
一声娇喝,秦红棉身子在空中此时如同游鱼,闪过剑气身子猛然想着下方一处院落下。而卫城见此,落下之时屋檐一点,身子横向移出,朝着对面飞去,在空中还没忘了打出一道剑气间红绫震断。
其刚刚落在对面屋檐下,一道白光闪过,猝不及防之下卫城只觉腰间一痛,愣是被那剑气打中,受了伤。
“该死!”
卫城火气瞬间暴涨,这女人当真是出售不留情,先前那一掌分明留了情,这回竟然这般不知好歹!心头大怒,身子一纵,便跃向对面屋檐,同时双臂上肌肉暴涨,无数根青筋颤动突兀,于黑夜中发出淡金色的光芒,这分明是动了杀手!
风声鹤唳。
秦红棉身子堪堪站直,这丹田内气尚未聚齐,卫城一掌已然近身。这一掌可比不得先前的仓促而发,掌力逼人,同时一股罡气自其手掌间迸发!
不好!这家伙功力比我想的要深厚!
心中大惊,受伤红绫于身前飞舞,手上细剑也是绷直朝着迎面而来的卫城刺去。
叮。卫城伸手将剑尖拨开,遍布罡力的手掌竟是毫不在意钢铁锋利,劲力直冲,聚在秦红棉身前的红绫寸寸碎裂,在空气中炸成布屑。散尽后卫城一掌已然贴上秦红棉的胸口。
眼瞅着就要将这女人打成重伤,卫城身子莫名一震,腰身天关,巨阙两处大穴霹迸发出劲气向身后打去!
这女人竟然还有同伙!
念及此处,卫城手掌就要抽回,以应付身后来敌。
“嘻嘻,晚了!”
那原本脸上尽是恐惧的秦红棉突然转变,嘻嘻一笑,双手伸出,一道银线在其手中绕城一个亮色的圆圈,那锋利的铁剑竟是被她绕城一个圆环,套在了卫城手臂上。其手中发力,竟是想将卫城这支手掌生生切下!
卫城脸色冷冽,荡下也不管身后来敌,手臂之上的衣袖猛然炸开,露出青筋遍布的手臂,秦红棉胸口处衣衫尽数炸开,手中铁剑绕城的圆环在卫城伸手留下一道血线,身子往后退去。
与此同时,卫城便觉背部被人打中,根本来不及反应,一股强劲的气流便已经撞进体内,闷哼一声,身躯往前直飞,种种撞在墙门之上,而其双腿结结实实地将墙门顶碎。周身骨骼疼痛欲裂。
院子周围亮起了灯,有人举着火把灯盏冲了过来。
“什么人?”
对面一道黑影从屋檐下升腾而出,足底点在屋檐之上,力道所及,屋檐上的瓦片碎了一边,一众人发现动静屁颠屁颠的追着过去。
卫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掌劈碎挡在面前的木门,瞪着里面伏在地上直吐血的秦红棉,桀桀古怪的笑着,
“臭婆娘,你说我是将你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再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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