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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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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只剩下池年的咳嗽声。

祁深看着小姑娘涨红的脸颊,还有眼里冒出来的泪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拿过一旁的温牛奶递给她,轻拍着她的背。

池年接过牛奶杯喝了几口,总算停下了咳嗽,而后直直地瞪向祁深:“你说什么?”

祁深将她面前的餐盘往外推了推:“你不觉得到了见家长的时候了?”

池年认真地想了想:“我们才在一起没多久。”

“可我们已经认识四年多了,”祁深手一顿,抬头睨她:“觉得我见不得人?”

池年:“……和这个无关,”她默了默又继续说,“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祁深顺手将餐盘罗列起来,放进洗碗机,又转头走到餐桌旁:“再慢,有些人恐怕更嫌我老了。”

池年愣了下,想到昨晚说的话,无辜地眨了眨眼。

祁深微微俯身,凑近到池年眼前,看着她干干净净的瞳仁,伸手将她因为咳嗽散到脸畔地一缕发拂到耳后,语气很淡,眼神却半眯着,嗓音微哑:“还是说,你昨晚舒服过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池年只觉自己的大脑有什么炸开,就连脸颊上他的手指的触感都变得灼人起来。她猛地站起身,餐椅和地面摩擦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

餐厅很安静。

池年脸颊通红地站在那里,目光不自觉地又落在他的手指上,又飞快地避开:“一定要见家长?”

祁深受不了她有些无措的模样,不是一定要见家长,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也会这么怕失去一个人。

心底轻叹一声他便准备松口。

池年再次开口:“有没有这种可能,春节期间我们先暂时分开,假期结束再……”

声音在祁深平静的目光下越来越轻。

祁深深觉,自己早晚要被她刺激死,偏偏又对她发不出半点脾气,最终他轻吐出一口气缓缓上前,垂眸看着她,将她圈入怀中,用力拥着:“是不是想把我气死?”

池年靠在他的胸膛,感受着男人的力道和冷香,理亏:“没有……”

“是吗?”祁深松开她,在她唇角用力啄了一口,“以后这种话不准再乱说。”

“哦。”池年默默应了一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许久才闷闷地说,“万一你家里不同意你和我在一起呢?”

毕竟,大家族,总有点门当户对的观念。

祁深拥着她的手一紧,下秒松开她,俯身认真地望着她的眼睛:“不回祁家,回外公家,顺便祭拜一下母亲。”

“而且,我只是通知他们,不是让他们挑我女朋友意见的。”

池年眨着眼睛看着他:“那如果我爸妈还有赵阿姨不喜欢你呢?”

祁深弯了弯唇角:“他们不喜欢我,该发愁的人也应该是我啊。”

池年想了下,也有道理。

祁深揉了下她的头发:“可以胡思乱想,但不要担心,我爱你。”

这一点永远毋庸置疑。

……

池年将线条的工作忙完,春节假期从腊月二十七便开始了,祁深将公司扔给了宋朗,二人一起回的苏城。

祁深的外公家族是周姓,住在城郊的一处别墅区。

说是别墅区,更像是一座庄园,几栋楼坐落其中,园林、小湖、喷泉,应有尽有。

寒冬腊月,这个别墅区却满是绿意。

池年总算知道了什么才叫真正的资本家。

“喜欢?”祁深牵着她的手,注意到她的视线问道。

池年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还是算了。”

豪华是很豪华,可是,每一株草木都被精雕细琢的修剪,每一处园景都是恰到好处的精致,太完美反而没有多少温度。

祁深看出她的想法,轻笑了一声:“放心,不会在这里待很久的。”

周老爷子只有一女一儿,女儿便是祁深的母亲,儿子如今在发展海外的业务,还没有回国。

池年见到周老爷子是在别墅的主厅,率先传来了拐杖声,随后祁深的外公走了出来,头发花白,人看起来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看见祁深,也只是淡淡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池年此时才看清,周老爷子依旧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雅,眉眼间的冷静和淡漠,和祁深很像。

“外公,”祁深的声音很是平静,没有多少温情,在偌大地主厅显得有些空寂,“这是池年,您未来的孙媳。”

池年听着“孙媳”二字,眨了眨眼睛,扭头无声地瞪了眼祁深。

她怎么不知道?

祁深迎着她的视线,没有半点心虚。

池年在心底低哼一声,用力掐了下祁深的手,笑眯眯地看着周老爷子:“周爷爷好。”

周老爷子看向池年,神色冷静,双眸锐利,依旧点点头“嗯”了一声,转头看了眼身后的管家:“准备午餐吧。”

餐厅在另一栋楼的一楼,餐桌很大,冷色系的白灰色调。

很清冷。

池年打量着这空荡荡的建筑,凑到祁深身边小声问:“你也从小待在这样的环境里吗?”

寂静,空廖,毫无人气。

“嗯。”祁深轻应,下意识地看向她,莫名懂了她的情绪,“早就习惯了。”

亲人之间不会有温情的问候,用餐时不会亲昵地彼此夹菜,聚会时讨论的也永远是利益往来。

他在亲人身上得到的第一个拥抱,还是母亲生病住院时抱着他说后悔将他带到这个世界。

池年抿了抿唇,不自觉地握紧了祁深的手。

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祁深转头对她笑了下:“放心,现在有你了。”

他不会再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午餐很安静,除了周老爷子偶尔会问祁深一些公司的事情,几乎没有人说话。

直到用完午餐,周老爷子擦了下嘴:“小深,我有些话想问问池小姐。”

池年眨巴了下眼睛,第一反应便是:终于来了。

祁深凝眉,想也没想回绝:“不用了,您也见到池年了,我们傍晚就要离开……”

“小深。”周老爷子声音微沉。

祁深眯了眯眼,刚要说什么,池年飞快地拽了下他的衣袖,看向周老爷子:“好啊!”

祁深看着池年抓着自己的手,又看向周老爷子,松了口:“十五分钟,”说着,他收回目光,看向池年,“十五分钟后,我去接你。”

池年点点头。

五分钟后,书房。

池年看着正撑着拐杖站在窗前的周老爷子,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开口,只好主动说:“您单独见我,有什么事吗?”

周老爷子看了她一眼,微微侧过身:“听说,你待在祁深身边四年?”

池年点点头:“是啊。”

周老爷子眯眼打量着她,半晌再次道:“多少钱你能离开他?”

池年眨眨眼,心里莫名的有些新奇和兴奋,她没想到这么戏剧性地一幕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顿了度,池年好奇地反问:“您有多少钱?”

周老爷子没想到池年会这么问,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要看您的诚意啊,”池年理所当然道,想了下拿出手机点了几下,“我查到您的身价百亿,给我多少钱代表着祁深对您有多重要。”

“您如果只给我几百万几千万,那祁深在您心里也不是很重要嘛,既然不重要,我当然不放心把他还给您了……”

周老爷子看着眼前小丫头头头是道的诡辩,忍不住伸手揉了下额角。

池年的话突然停了下来。

周老爷子抬头:“池小姐怎么不说了?”

池年抿了下唇,做了揉额角的动作:“祁深无奈时,也会这样。”

周老爷子一愣,继而转过头:“我是他的外公。”

池年笑了笑,看着他:“我能看出来,祁深是不想回苏城的。”

“可是他说,他想带我来看看他的外公。所以我想,外公应该是这个城市里对他最重要的人了。”

祁深总是喜欢将事情埋在心里,那她就替他说出来吧。

周老爷子安静了一会儿,看着池年:“小丫头,你就是这么让祁深喜欢你的?”

“啊?”池年不解,继而反应过来,撇撇嘴,“我追了他四年。”

周老爷子拄着拐杖面向窗外:“那四年里,祁深过得怎么样?”

池年认真地想了想:“吃不饱穿不暖,住的也不好,每天熬夜,差点猝死。”

“我早就说过,要他回来继承家业……”

“可是他成功了。”池年安静地说。

就像当年,在云大,在莘莘学子面前,他那样意气风发地说“人很少会赢,但有时也会”一样。

周老爷子沉默下来。

门外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书房房门被人打开,祁深凝眉站在门口,直直朝池年走来:“十五分钟到了。”

“外公,人我带走了。”

说完牵着池年的手朝外走去。

池年跟在祁深的身侧,能感觉到他攥着自己的手很用力。

走出主厅,祁深停下脚步,转过头为她围上微紧,穿上外套,朝别墅外走去。

直到坐上停在门口的劳斯莱斯,祁深才看向她:“外公和你说了什么?”

池年眨眨眼,笑:“问我多少钱能离开你。”

祁深身躯一僵,看着她,顿了顿才开口,嗓音有些干涩:“你的回答?”

“我啊,”池年扬了扬眉梢,“我深思熟虑地想了很久,一次性得到一大笔钱,还不如守着你这个可持续发展的金库呢。”

祁深怔了下,而后“嗯”了一声,轻轻地拥住了她,下颌落在她的肩窝,人像是骤然松懈下来。

下午的天气有些阴沉,苏城的冬天本来就冷,没有阳光更显得阴凉。

车停在了城郊的墓园门口。

池年裹紧了围巾,将脸颊藏在毛茸茸地帽子里,跟在祁深身侧,朝墓园走着。

池年在这里见到了祁母,墓碑上的那张照片上的女人,即便脸颊瘦削苍白,却依旧掩盖不住的惊艳的美,像是一朵盛极的玫瑰在衰败前地肆意盛放一样。

祁深将一束花放在墓碑前,安静地看着墓碑,牵着身边女孩的手:“妈,这是池年。”

“我这一生,唯一的女孩。”

池年和祁深二人是在第二天去清市的。

临行前,周老爷子派人送给祁深一个盒子,只说这是祁母留下的,再没有多说什么。

去清市的车上,祁深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玉镯和一个澄蓝色的宝石项链,最下面放着一张精致的卡片。

卡片上,秀气地笔迹写着寥寥数语——

“听别人说,孩子交了女朋友,做母亲的总要送点什么,所以小深,我把这个留给了外公,等你带女孩回家,记得送给人家。”

最下面,有一行被划掉的字,仔细辨认才能依稀看清,那是一句“对不起”。

祁深将卡片叠好,重新放回盒子中。

池年抿着唇看着他。

祁深迎上她的视线,圆溜溜的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担忧,他不觉笑了一声:“心疼我?”

本以为她会红着脸反驳,却没想到她认真地点点头:“嗯。”

祁深愣了愣,下秒将玉镯和项链为她小心地戴上,而后微微撤离开身子,仔细地看着。

池年眨眨眼:“怎么……”

话没说完,便被祁深堵住了,他轻轻地吻着她的唇角,逐渐深入,与她唇齿交缠,直到呼吸急促地分开,祁深垂眸深深凝望着女孩的眼睛:“好像真的有点紧张。”

“嗯?”

“怕你父母和赵阿姨不喜欢我。”

……

清市本来便是苏城的地级市,距离并不算远,不过两个小时的车程便到了。

两居室还是原来的样子,丝毫没有变。

只是池父池母有了各自的家庭,要春节后才能回来,而赵阿姨也去置办年货了,家里没人。

池父和池母一前一后给池年来了电话,依旧如往年一样,问她要不要去他们那里过节。

池年也一如既往地回绝了,只说等初五相聚时有件事和他们说。

他们也都答应了下来。

挂断池母的电话,楼下刚好一群孩子提着小巧精致的灯笼串跑过,留下一片欢声笑语。

池年站在窗前看着那群孩子,不觉有些呆怔。

下秒后背一暖,一人从身后拥住了她,带着好闻的泉香将她团团包围在其中,驱散了短暂的寂寞。

“以后春节我陪你,”祁深的声音很低,沉沉的,格外认真,“不是一年,是一直。”

池年侧头看着他,弯着眉眼笑了起来:“爸妈离婚后赵阿姨一直很照顾我,你要先过了赵阿姨这一关才行。”

祁深低低应了一声。

冬夜的月亮格外皎洁。

池年看着月色,眼神亮晶晶的,祁深安静地看着她。

等到池年收回视线,看见的正是他来不及移开的专注的目光,里面蕴藏的情愫浓郁得似乎能将人压得难以喘息,半点没有平时的克制,俊美的眉眼在月色下像是精雕细琢地雕塑。

也许是气氛刚好,池年觉得自己好像被诱惑了,二人不自觉地靠近……

也是在即将触碰的瞬间,门外一阵敲门声。

池年飞快地回过神来,脸色爆红地后退半步,暗道自己没出息:“一定是赵阿姨来了。”

说完快步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赵阿姨,看见池年满眼欣喜:“刚刚在楼下看见灯亮着,便猜到是年年你回来了……”赵阿姨边说着边拉着她的手。

池年也甜甜地叫了声赵姨,没等她转头看祁深,赵阿姨又说:“刚好,年年,赵姨有个同学的孩子也要回国过年,好像和你一所高中呢,趁着年假介绍你们见……”

赵阿姨的话在看见厅里走过来的挺拔人影时顿住,随后看着眼前穿着简单的白色上衣黑裤子的男人,又清贵又好看:“年年,这位是……”

“这是祁深,”池年忙介绍,耳根微热,“他是我……”

“你的那个上司?”赵阿姨打断她。

池年一愣,继而想到自己曾和赵阿姨提起过自己工作的公司,点点头补充:“是前上司。”

祁深已经走上前来,有礼且从容地颔首:“你好,赵姨,我是池年的男朋友。”

“年年交男朋友啦?”赵阿姨惊喜又诧异地看向池年,而后却又想起什么,仔细地看着祁深,片刻后突然道,

“那之前年年说你没看上她,害的年年红着眼睛跑回家的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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