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再也没有机会了
厉以炎又不甘心地等了好一会,可她却依旧只是沉默。
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攥着衣角,仿佛分明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却又无可奈何。
恼怒与不甘所化成的野兽,又在这一瞬猛得朝他扑来;让他下一秒便干脆果断地,把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大步跨进里面卧室就粗暴地扔在床上。
虽然他的床很软,但林离还是被摔得头昏脑涨,眼冒金星。
而她还没反应过来,他那伟岸的身躯便迅速压了上来;粗暴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每一个强硬举动都充满了十足的泄愤意味。
林离深知既然决定要跟他交易,那当然不能再触怒他,而要越快越好。
毕竟今晚华灿一旦真进了周明志办公室,就再也不能阻止他前世的悲剧;她就要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因为她,而以最惨烈的方式结束,她一辈子都将不得安宁。
因此她强迫自己放弃任何反抗,双手紧紧抓着床单,闭上双眸咬紧牙关任他予取予求。
而厉以炎即便深知,以这样的方式得到她很卑劣,更有可能会给今世的他们之间造成,永远都无法完全修补的裂痕;
但随着他们之间的热度在不断攀升,他的理智被蚕食殆尽,胸腔里那烧得通红的火焰,也急需找到一个发泄口
只是身下她这紧闭的双眸,咬紧的牙关,爆着根根青筋的手背,颤抖的身体却跟他记忆深处的她逐渐重合;让他想起他前世一次次要她的时候,她也都是这副,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痛苦的模样。
那时他知道她是由于心里一直藏着李颂,才会对他那般抗拒。
他心有不甘之下便要得更狠,甚至故意变着花样折磨她;导致她越来越怕他,也越来越恨他
他们就这样,在这追逐与被追逐,恨与被恨的泥潭中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难道现在分明已经重来一次,却还要再重复以前的悲剧吗?
难道他真的可以再这样不管不顾地,把她彻底拉进他的世界里囚禁,却把她的心越推越远吗?
越想下去理智便愈发回归,他最终还是生生忍住,那股一直在他全身上下不断游窜的强烈冲动,放开她站在了床边。
他那居高临下看向她的眼神,虽还充斥着强烈的怒意与占有欲,但也多了几分无可奈何。
不过此时仰面躺在床上的她,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挂着泪痕,身上已经被他给扯得衣不蔽体
整个人依然像一记猛药,时不时刺激着他的理智,让他喉咙干涩得简直难以忍受。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把拿过旁边的薄被,将她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后,再转身倒了一杯冷水一饮而尽;那几乎要烧起来的身体,才稍稍舒服了些。
而林离虽庆幸于,他最终还是没有不管不顾地强行到最后一步,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因此即便知道这非常不妥,她还是在裹着被子艰难坐起来后,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对他支支吾吾:
厉以炎,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想要那华灿
可她这么说,无疑再次狠狠激怒了厉以炎。
爱神直播他放下水杯,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抬高,那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不屑,简直就像在看着一个廉价的商品:
怎么,没能用身体帮得了华灿,你很失望是不是?林离,你还能再恬不知耻一点吗?
这回他手上的力道分明很轻,却简直像一记耳光重重打在林离脸上般。
火辣辣的疼痛让她都没法抬起头来,可她那紧攥着薄被的双手还是在显示着,她还在担心,还是不肯轻易放弃
而且就算你能帮得了华灿一时,又怎么样?厉氏娱乐它姓厉,以后华灿是被捏扁还是被搓圆,不全由我说了算?恼怒至极之下,厉以炎干脆口不择言,难不成以后他每遇到一次麻烦,你就到我这来献一次身?你也不怕我腻了?
厉以炎!由于他这话极具侮辱性,林离实在受不了了;立即从床上爬起来,挺直了脊梁站在他面前,看向他的眼神冰冷尖锐而充满质问意味。
冷不丁接触到她这样的眼神,厉以炎眸里本能地收敛了些,但随即更为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难道不是吗?你是不是还要趁我还没腻的时候多来几次,好给他多争取点好处
你放心。到这里林离即便再恼怒,也明白自己没有立场跟他争论什么,毕竟方才默认这种龌龊交易的的确是她。
她只是认真盯着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不会再来找你。
她今天可真是急昏了头,才会主动来求他帮忙。
殊不知在根本不信任她的他眼里,她的一举一动皆是别有用心,一字一句皆是错。
那留在这里除了继续自取其辱外,又能怎么样呢?
她倒还不如早点离开,利用这已经极其有限的时间好好想想办法,说不定凭她自己也能帮得了华灿。
想到这里她便收回眼神放下薄被,毫不客气地拿过他丢在沙发上的外套披上后,就准备离开。
而眼看着她真就这么无视自己直接离开,她这般倔强虽让他松了口气,却更为不甘地叫住了她的背影:
你现在出了这个门,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你想清楚!
她若真就这样出了门,岂不是默认她真跟李颂和华灿牵扯不清?
那他们之间就再没有可能了
虽然这对他而言只有好处,但到如今他依旧没法做到完全不在意,她就可以吗?
她为什么就不能妥协,别再去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用实际行动来向他证明,她真如她自己所说,跟他们毫无关系,心里只有他?
或许她真的本就不清白,那也就无从证明;就像方才她刚来时,他问了她那么多,她却支支吾吾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般
这时林离并不知道,他口中的再也没有机会了;是指再没有求他帮华灿的机会,还是指他们之间再没了以后。
不过不管是什么,即便她心痛如刀绞,也都根本不在意了。
毕竟她那一直颇为在意的东西,在今世极有可能只是一场虚无的幻觉;那何必再留下这个躯壳白日做梦,苦苦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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