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生死未卜
她不是善人,更不会对这样的人手下留情。
只是碰了又着实恶心。
从地上拿起一把剑,高高举起后精准落下,剑便穿过守卫的手掌,深深扎根在地上。
天曙眉心抽搐,王妃如此狠厉。
看来需要多给王爷推荐几本良夫的话本。
一声痛苦的嚎叫发出,姜静姝看向天曙,冷冷道:“天曙,杀出去。”
“是。”
一声令下,众人从门口杀出去。
外面也响起了兵器相接的声音,里外配合,很快便逃出石室。
姜静姝趁机打开了所有石室的门。
就在转身离开时,突然发现了什么,猛地睁大了眼睛。
兵器打斗声消失,萧清墨蹙眉盯着门口,不断有人出来,就是不见自己想见的那个人。
终于熟悉的人出现了,是天曙。
萧清墨看着自己的部下,两天两夜的石室生活让他看上去一身灰尘,很是狼狈。
只是……
“静姝呢?”萧清墨蹙眉道。
天曙一愣,王妃应当跟在自己身后,自己方才上来时,就已经看见她打开了最后一扇门。
“回王爷,王妃她……”
“砰——”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顿时火光冲天,映红了萧清墨的眼睛。
被炸毁的石室,石头和灰尘被抛出几丈高。
接着便是后面的水库被炸毁,奔腾的水流顷刻间便淹没了地上的房屋!
萧清墨身上已经落满了灰尘。
就连那流水都有往这边而来的趋势。
萧清墨目眦欲裂,盯着那扇废墟。
“静姝!!!”
萧清墨不顾一切,冲进了火光和洪水并存的地方。
天曙面色僵硬,忙动身拦在了萧清墨身前,“王爷,是属下失职,让属下去吧!”
说着便向危险之处去,却被萧清墨一把拎回来。
萧清墨的武功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看着天曙,眼中猩红一片,狠狠道:“回去,告诉锦朗接下来的事情一定要办好。”
“王爷!”
“快去!”
天曙挣扎了片刻,最终咬牙走了。
萧清墨看着那片废墟,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明显。
静姝,静姝!千万不能出事,求求你,千万不能出事!
不断有石块被冲过来击打着自己的身体。
萧清墨管不了这么多,咬着牙扯开所有的障碍物。
此时火光熄灭,只有流水不断奔涌。
萧清墨从未觉得自己的心如此悲凉过,即便是自己落入冰湖那一刻。
身上的衣裳太过沉重,干脆脱了,终于加快了速度,找到了地下石室的入口。
整个人浸入水中,只感到一片安宁。
寂静的可怕。
这里一片黑暗,萧清墨不断在水下摩挲着。
一间石室一间石室地搜查。
一路过来,摸到了许多柔软的尸体。
但都不是!都不是!!
没有一个是静姝!没有一个是自己的心上人!
她答应过自己要为自己挽起青丝,要以天下为聘嫁给自己!
她不会就这么离开。
又是一具尸体。
不是。
萧清墨麻木又心痛的放开。
……
朝堂上一片哗然,众人纷纷侧目看着萧清墨。
从前晋王的锋芒藏在剑鞘中,从未如此和皇上针锋相对,此刻却亮剑而出,直指王座。
“皇上仅凭齐将军便要扣押锦朗,攻打高煜,岂非太过糊涂!”
萧清墨一身玄色锦袍,头戴金冠。整个人气宇轩昂,却又散发着冷漠强硬的气息。
萧清墨甚少穿神色衣裳,如今这一身玄衣,倒是让人惧怕三分。
萧慎远抬眼,“依照皇叔所言,朕何时不糊涂?”
“万邦庆贺皇上登基,封后。如今过去已经两月,使臣依旧滞留在宫中。若是以搜查禁物为由,为何偏偏安乾和东瀛得皇上庇护,迟迟不肯让人搜查。”
“朕……相信他们。”
萧慎远的疯已经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偏偏如此浅显的道理他却视而不见。
“那么皇上可知城郊的水库泄露,淹没了一处宅院。”萧清墨冷冷道。
众人也是骇然,此事其实并不大,说起来水库没了那么多水,却并没有在地上造成什么影响。
然而等水被处理之后,却发现了二三十具尸体。
有些尸体因为长期泡在水中,已经溃烂。
如此惊动了皇上,只是皇上似乎不想处理此事。
然而更令人恐惧的是,住在附近的农户,在自己的农田里发现了众多白骨。
远远望去,活像是开了满田的白花。
听说吓得那家农户已经带着所有家当跑了。
“此事……已经交由大理寺卿,从长计议。”
萧慎远揉了揉眉头。
“皇上,在那石室中,发现了幻蓝草。”
此话一出,满朝震惊。
萧慎远猛地抬头,狠厉地看向萧清墨。
萧清墨眼神平静,直直迎着他的视线。
“皇叔,话可不能乱说。朕会生气的。”萧慎远压出了帝王的威严。
萧清墨丝毫不惧,“皇上莫要蒙住眼睛不看现实。还是皇上在这深宫之中呆的太久,已经不知民意了。
这朝廷中的大臣,近来还有谁没有被百姓上门讨过钱财和幻蓝草?”
此话一出,众多大臣点头附和。
却也有站在萧慎远一派的。
道:“谁知道是不是自己安排的?怎么我们府上就没有呢?”
萧清墨轻轻一笑,嘴上的话却是坚定狠毒,“大人府上没有百姓来,有什么值得庆幸?”
“那说明……”
“皇上治国有方?”萧清墨转过身,看向方才说话的大人,“李大人的嘴自然是能说会道的。只是这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何不问一问,这幻蓝草究竟是谁带进来的呢?”
说罢便看向了王位上的人。
众人顺着目光看过去,心头狂跳。
这是公然挑衅皇上啊!看来这最让人放心的晋王,此刻也信不得了!
果然,下一刻就有人道:“晋王口出狂言,公然扰乱朝堂秩序,诋毁皇上,应当逐出去!”说话的是一个老臣。
萧清墨的权利本就受人忌惮,凭何一个亲王的权利有时可能会凌驾于皇权至上。
萧清墨看向那个胡子花白的臣子,先是拱手行礼,而后缓缓道:“在座的诸位可不要忘了,我在这朝堂之上肆意妄为的权利,究竟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