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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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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阴气散尽,凛冽剑意犹存,寒气更甚。

徐清焰被那剑意余韵冻得浑身冰凉,牙齿磕碰出细碎的“咯咯”声响,他掩唇咳嗽两声,咳出满手的血腥鲜红,抿紧染了薄唇发出声微弱叹息。

“可惜了。”

柳絮的命,本不该如此苦的。

且不说她长相气质如何,单凭她面临灭顶之灾、知晓逃不掉后直接放弃逃跑,顶着那道压制得旁人动弹不得的磅礴剑意,也要趁机捏碎仇敌命脉的果决心性。

若是她生在仙盟,迟早有扬名天下的时候。

至少徐清焰觉得自己十几岁时断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可惜。这般厉害决绝的姑娘,竟这般年纪轻轻便折在杨府这座吃人的牢笼泥沼里。

听见他的叹息,青鸟低声应和道,“是挺可惜的,宁域白如今修为已臻化神,剑意大成,如此凛冽锋利的一剑,应当是宁域白留给白潇潇在危急时分保命用的,居然被白潇潇拿来对付个尚未入道的鬼修。”

“牛刀杀鸡,暴殄天物。”

“也不知道宁域白知晓此事会是何感想。”

徐清焰:……

简直鸡同鸭讲,不知所谓。

他跟青鸟的悲欢从来都不相通,将满手黏腻鲜红尽数在袖口擦掉,徐清焰忍着胸口剧烈疼痛冷笑道,“既是宁域白送与白潇潇的,那他想怎么用便怎么用。”

“拿来杀鸡也好,剖鱼也罢,与你何干。”

总归白潇潇与宁域白情深义重,神仙眷侣。

不过是道封存起来作为依仗的剑意而已,只要白潇潇愿意要,宁域白愿意给,自然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根本不值一提。

且白潇潇向来如此。

身负主角气运,从小便受尽万千宠爱。

无数修士珍而重之、甚至求之不得的机缘,在他眼中皆不过尔尔,徐清焰以往还会因此而感到愤愤不平、深觉天道不公,此刻却只会心疼那柄雕了海棠的桃花玉剑。

——那是他送给宁域白的剑!

那块粉红桃花玉由他亲手自万丈海底深渊里取出,再由他亲手雕刻成的佩剑,赠与宁域白、当作宁域白的百岁生辰礼。

当年他刚学炼器,桃花玉剑的品阶并不高。

彼时宁域白金丹初成,剑意初具雏形,用着倒也算是合适,如今宁域白的修为早已臻化神,剑意磅礴锋利,跟当年不可同日而语,压根不是桃花玉剑所能承受。

——再这么来两次,玉剑怕要破碎当场。

不过碎了也就碎了罢,左右无人在意,宁域白连他生死都不在乎,又岂会在意柄玉剑破碎与否,至于白潇潇……

只怕是早便生了毁掉这把粉白玉剑的心思。

那剑刃上沾了他的血,难免会让人觉得晦气。

徐清焰面无表情的想着,低头呛咳了两声。

青鸟在他头顶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徐清焰,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可能……宁域白还是有那么两分在乎你的。”

徐清焰,“……你认真的?”

他用力的咳嗽了两声,牵扯到脏腑加重的伤势,呛了满嘴的浓厚血腥味道,声音嘶哑的笑着,“你说他在乎我。”

“那我是失了忆还是失了智,竟全然不知?”

青鸟犹豫着动了动鸟喙,想说宁域白将你的尸体带回域雪峰,总不可能是想鞭尸泄愤吧,总归对你还是有那么两分念想,但迟疑片刻,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徐清焰既打定主意远离宁域白,那无论宁域白做何想法,总归是与他们无关的,它懒得因此多费口舌跟徐清焰辩论。

难得的闭上嘴趴在他肩头作乖巧状。

晚间他们被邀请留在杨府中用膳留宿。

当家主母突然暴毙让杨府中人略显得慌乱,但杨府毕竟还有说得上话的人在,面对城主府少城主亲自请来的百花门仙长,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轻忽薄待。

只草草收拾了尸体,让厨房安排了筵席款待。

席间美酒佳肴,丝竹乐声应有尽有。

就连在旁边伺候的丫鬟小厮都得了主家嘱咐,不得不摆出副家里有喜事,遂喜笑颜开、欢天喜地的模样来。

徐清焰沾光入了席,见满桌子的山珍海味、琼浆玉液,捡着软和易消化的、合着满嘴血腥味吞了两口,吞咽动作牵扯到伤势从喉咙直疼到五脏六腑。

干脆便不再吃了、拧紧眉头放下筷子,转而打量起席间坐着的人。

白潇潇金丹修为,已然辟谷。

且其早被养刁了胃口眼光,自是看不上这凡间的席面和食物,戴着面纱不冷不热的坐在那,既不吃东西也不说话,猜不到究竟在想些什么。

旁边杨家老爷和两位少爷正端着白玉杯,殷勤劝酒,千方百计的试图跟其搭话,眉梢眼角竟看不出刚死了妻子和母亲的悲切,全是对白潇潇趋之若鹜的讨好。

徐清焰冷淡的垂了眉眼,“当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青鸟难得对他这话表示完全认同,吧嗒着鸟喙小声逼逼,“你说的极是,这杨府看着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很有些豺狼窝的感觉了。”

饭毕,自有丫鬟领他们去客房休息。

杨家老爷少爷对后宅事务毕竟不熟悉,他们住的地方由杨家小姐安排,徐清焰也有幸见到着这位杨府的“明珠”。皮肤白嫩,珠圆玉润,满身的珠翠环绕,浑身气势金尊玉贵,显然是个被娇养长大的千金小姐。

若要说有什么不足处,便是相貌略显平庸。

且徐清焰看了眼她的面相,命途多舛、婚姻波折,想来她跟城主府那位少城主的婚事,恐怕不是那般容易便能成的。

杨家小姐行事周全,热情待客。

他们刚到客房,便有丫鬟小厮送了热水并好些换洗衣服过来,虽不是量体裁衣的合身,衣裳料子却也是些极好的绫罗锦缎,在昏暗的灯光下仍能折射出细腻的柔光。

便是不怎么认识料子的都能分辨出价值不菲。

看得道袍眼热流口水,迫不及待上手去摸。

只觉得这件也好、那件也不错,全部都想要,挑拣半天方察觉徐清焰没甚动静,疑惑的抬眼看他,“我看这些衣服里也有合适你的尺寸,你不挑选两件留着以后穿。”

徐清焰摇头,“我不拿不属于我的东西。”

谁惯得你这矫情的毛病!道袍暗骂道。

随即便高兴起来,眼神热切的摸着面前衣裳,瞧瞧这细腻柔软的料子,瞧瞧这针脚细密的绣花做工!一件怕不是得值个好几十两银子。

徐清焰不要正好呢,等他全都拿了出去,即便是自个儿不穿,拿去当铺换了银子花费也是好的!

不多时,青环奉命给他们送报酬过来。

之前说好的百两黄金兑成元宝拿小盒子装好,底下还压了张白银千两的银票,道袍将盒子抢到手里,满脸戒备的盯着徐清焰看,“你刚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徐清焰点头,“嗯。”

道袍便满意了,数出八个十两的金元宝给他。

将剩下的连带盒子尽数揣进怀里,选了门口的软榻作为休息的地方,“今儿我就睡在那,你晚上可不许偷摸靠近!我可告诉你,道爷在道上混的时候你怕是还没出生,若是你敢过来,道爷必然让你瞧瞧我的手段!”

徐清焰懒得搭理,沉默不语。

青环见那金元宝明晃晃的摆着不像话,略做思索后转身出去寻了块泛黄的抹布,仔细包了递到他跟前,“财不露白、这样带着要不显眼些。”

徐清焰看了她眼,伸手接了,“多谢。”

青环红了眼眶,“不必……”

青鸟看得纳闷极了,随口便问道,“她这是做什么,莫不是徐二狗跟她有甚关系,总不能是失散多年的姐弟吧。”

徐清焰抿了嘴唇,“她身上有柳絮的记号。”

很浅的标记,是簇燃烧着的火焰形状。

鬼修们因浑身怨气的缘故,经常会杀红了眼、神智全无,怕伤到对自己而言很重要的人,通常都会在对方身上留下记号便于分辨和追踪。

例如他脚踝的鬼王印,例如青环肩头的鬼火。

念及柳絮,徐清焰喊住欲离开的青环。

面色冷淡的吩咐道,“刚筵席上我吃得很少,怕是半夜要饿,你今夜便在这里睡下,我若是饿了喊你起来弄吃的。”

青鸟瞪圆了豆豆眼,装模作样的小声叨叨,“没想到你竟是这样娇纵任性的徐清焰!”

青环愣住,“那我睡哪呢。”

他们住的客房内外共两间房,内间有床、外间靠窗摆着软塌,如今且不说她身为丫鬟,不便与两个外男同处一室,单是徐清焰和道袍已经各自占着床榻。

她竟连个能踏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徐清焰顺手指了下床边脚踏,“就睡这。”

青环咬紧了嘴唇,“好。”

自此屋内再无人说话,各自收拾着睡下。

谁知半夜时分,异变突生。

徐清焰是被声高昂惊慌的惊叫声吵醒的。

青鸟在耳边聒噪不停,“你怎么还睡得着,鬼修都杀到你眼皮子底下了!”

徐清焰冷声喝道,“闭嘴!”

他浑身伤重、已至筋骨肺腑。

没卧床不起已是他拖着残躯多年、早习惯了忍受疼痛的缘故,没能及时察觉外面的动静再正常不过。

他也是血肉之躯,又不是草木铁石!

青鸟乖巧的额闭了嘴,徐清焰便去看青环。

刚那声尖叫便是她发出的,顺着其目光看过去,只见两个鬼气森森的黑影破窗而入,靠窗躺着的道袍最先遭殃。胸口处被掏出来老大个血窟窿,面目狰狞,双眼惊恐的瞪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已然是魂归西天,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两个鬼修杀完道袍,朝着他们逼近过来。

清环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胆量见识有限,早被吓得不能动弹,只能满眼恐慌的看着两个鬼修逼至跟前,眼见要布上道袍的后尘没了性命。

柳絮的鬼火印记,根本不被鬼修放在眼里。

徐清焰伸手拉了她把,手中桃木钉猛地刺出。

——意料之中的没刺中。

这可是两个正儿八经的鬼修,论修为也不知比柳絮高深多少,怎么可能轻易被修为全无的徐清焰刺中,鬼魅身形清晃,轻而易举的躲开他手中的桃木钉。

白骨叉似的枯瘦手掌已经抓向徐清焰肩头。

听得“嗤嗤”两声,受伤的却不是徐清焰,而是那两只抓向他的鬼手,就在鬼手与他肩头接触的地方,极其突兀的燃烧起团玄墨焰火,瞬间便从他肩头沾到了鬼修的手掌。

那焰火诡异的很,既狠也利。

很快便顺着鬼修的手掌蔓延至胳膊,再到肩膀胸口,最后再遍布全身,任由两个鬼修怎么试图扑打挣扎,都没有丝毫熄灭的意思。

不过瞬息之间,眼前便只剩两个黑色火团。

火团很快也便熄了,两团白灰散落在地面。

鬼王印,从来都是不容许挑衅忽视的存在。

烧掉两个杀至跟前的鬼修,徐清焰咳嗽了两声,倒了被凉透的茶水压下满口血腥气,侧头看向刚被他扯到在地的青环,“能起得来?跟上。”说着便起身走到过去开门

外面早已火光四起,哭喊声不断。

刚出门走了不过两步,便看见几个丫鬟小乱七八糟的厮倒在地上,死状皆惨烈异常,血流成河,遍地都是碎肉残肢,偶尔有两个相对完整的,在熊熊燃烧着的火光映照下,也能看得清楚皆面色惊慌、满心恐怖。

触目是血与火夹杂,耳边哭喊声震天,简直犹如修罗地狱重现。

他们院中如此,想必整个杨府也都不能幸免于难,也不知着偌大的杨府数百人口,最后能活得下来几个。

徐清焰呛了口血沫,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青鸟好不容易赢他一回,得意洋洋的在他头顶大声逼逼,“你看吧,我就说白潇潇牛刀杀鸡、暴殄天物,若宁域白那道剑意留待现在使用,绞杀这些鬼修绰绰有余!”

“何至于让杨府这数百人葬身鬼修手中!”

“待日后论及此事,忘情宗不罚白潇潇五十年面壁思过,怕是不足以平仙盟二百零六仙门的心……”

徐清焰冷笑,“你觉得宁域白舍得!”

青鸟不服,“便是宁域白不舍得……”

话还未说完便被徐清焰冷声打断,“宁域白舍不得,自然有的是法子不让白潇潇受罚,这世间哪有真正的公平可言。”

青鸟他辩不过,略愣了下,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们这些龌龊肮脏的人类!”

说话间,徐清焰已经走到了白潇潇的院子。

这些鬼修显然是冲百花门、或者说是白潇潇而来,跟扬言要杀尽杨府全家的表小姐柳絮并非同伙,杀杨府众人只是顺带,绝大多数都聚集在白潇潇居住的院子里。

十数个黑衣鬼修落在院内的草木中,映着周围皑皑白雪,身影时虚时实,跟手持困仙绫的白潇潇正打的难解难分。

白潇潇似乎受了伤,身形动作凝怠不少,身后绽放的海棠虚影也略有破损。

青鸟乐不可支,“他也有今天!”

他们出现在此处,已经引起鬼修们的注意,两个黑衣鬼修对了下眼神,徐清焰有鬼王印护体,并未将他们放在眼里,捂着胸口咳嗽两声,问青鸟,“你乐什么?”

青鸟撇撇嘴,“你管我。”

说着略侧了下翠绿鸟头,“徐清焰,你听。”

徐清焰略疑惑,“听什么……”

“好像是琵琶声,你仔细听。”

其实也不用青鸟重复,徐清焰听到了。

琵琶惊弦,如雏凤清鸣。

来势汹汹的穿透杨府尚未散尽的白茫浓雾、熊熊燃烧不断蔓延的毁灭火焰,在偌大的杨府中炸响若惊雷。

一响血色散尽。

二响鬼修静默。

三响时,徐清焰亲眼看着伸到眼前的漆黑鬼手寸寸碎裂、化作齑粉,跟着那些白色雾气瞬息间便消弭无踪。

青鸟骂了句,“,白潇潇的运气也太好了!”

来人修为极高,三声琵琶便解了杨府危机。

最为难得的是那琵琶声中半点杀气也无,落在他耳中时甚为清悦动听,显见是弹奏者已经能将杀意收放自如、对音律的掌控更是出神入化。

徐清焰突然生了点好奇,循着声音望去。

只见就在离他们不过数丈距离的屋檐之上,站了个身量高挑的青年,身穿一袭最简单不过的白衣,如瀑青丝也只是随意扎了根发绳,些许没扎好的黑发被夜里冰凉的微风牵动。

露出张极清俊、惊为天人的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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