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以凤血入药
第265章以凤血入药
宋老太太和苏渺意看见慈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灵隐寺的主持,多年来云游四海的得道高僧,此刻竟被四大像拎鸡崽子一样从外院翻墙而入,来了宋府!
白氏只在多年前见过慈空两次,一时间没认出来。
但宋老太太和苏渺意她们二人显然是十分熟悉慈空的。
慈空直接被抬到宋临渊的厢房,还在吐沫横飞,“好汉,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把我放下来,我虽上了年纪但这把老骨头还是可以走几……”
突然,他的声音顿住,眼珠子瞪大,看着躺在榻上面无血色的宋临渊,“他这是……”
“吐血!”宋老太太赶忙上前一步,“主持,您快给我孙儿看看!他今日早上还是好好的,晌午开始就突然吐血!一点征兆都没有!”
何止是没有征兆啊!
慈空扭了下身子,没好气道:“放我下来啊你们这群憨憨!这都到地方了我又不能跑,耽误了治疗你负的起责任吗?”
四大这才给其他人递了个眼色,让他们守在门外,而后把慈空放在地上。
那股子头重脚轻的晕眩和呕吐感在慈空脑海里散开,他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
当下就把手放在宋临渊的脸上摸来摸去。
“怪了!真是奇了怪了!他这个面相怎么变这样了!”
慈空越摸心里越没底,总觉得什么事情超出了他预期的判断,将手指搭在宋临渊的手腕上,“不是,他这脉象怎么这么弱?!”
他心脏一沉,手指撑开扒开宋临渊的眼睛查看,“他吃着我给他开的药,这种脉象该是再有个四五年才会出现,他近日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我孙女给他吃过些补气血的药丸,就是我平时吃的那些,”宋老太太从荷包里把药丸拿出来,“您看看,就是这个,我吃着没什么问题的。”
慈空把药丸放在手心,碾碎闻了闻,须臾,他肯定地点头,“是没甚问题,也不会和我开的药有所冲撞。”
“所以,”苏渺意都要急死了,“能救人吗大师?”
“这,理论上来说,是可以。”
那实际上呢?
苏渺意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几乎站不稳身子。
“我有一个药方,是刚和大燕的医师一起研制出来的,专门针对小公子这病,但是这药方——”
慈空往四周看了眼,宋老太太福至心灵,让府里的下人都退了下去。
一瞬间,屋子里便只剩下白氏,宋老太太,苏渺意三个女眷。
宋老太太赶紧道,“大师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当初小公子出生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他是靠着您女儿的凤命气运滋养,强行来到这个世上的,多活一天都是天道开恩。”
慈空看着苏渺意惨白的脸,继而道,“这些年我也算是走了不少地方,三月前,我见过一个玄虚派的外门弟子,与他探讨了不少药理知识,重新研制出了一个给他续命的药方,能否奏效我不敢保证,但是得用您女儿的心头血。”
白氏面色一变,“心头血?人挖了心上的血,还能活吗?”
“二夫人大可放心,我说的心头血并非剖开心脏,正所谓十指连心,从指尖放上半碗血便可行,但是——”
慈空看向几人,“这事情你们万不能说出去。宋临渊与她血脉相连,又有天道因果,方才以血入药,若是被心术不正的人得知,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只怕是众人以为她是唐僧肉,谁都想咬上一口……”
“主持大可放心。”宋老太太跟他承诺,“这事我等知道轻重。”宋锦瑟再忤逆,也是她孙女,她没想过给她招惹祸事。
如此,慈空方才脱了鞋,将放在袜子里的药方拿了出来,递给宋老太太,“怕被偷,得藏好。”
那酸爽!
宋老太太麻木道:“……临渊他娘,女性本柔,为母则刚,你来吧。”
苏渺意:“……”
苏渺意捂着鼻子,她的腿不听话的倒退十步,“娘,我现在就去找锦瑟放血。”
之后,想也不想就跑出了厢房,吩咐四大,“劳烦壮士帮我等去买些药材。”
四大:“?”他不理解,外面的女人说话都好夸张,买个药材就能当壮士了?
他想着,推开门迎面对上那股酸爽。
四大:“……”
他承认他赌他壮士这个头衔里有水分,但没想到,水分这么少。
之后苏渺意便去了宋锦瑟的院子里。
苏渺意道,“锦瑟,大夫想要你一些指尖血。”
“什么大夫非要用我的指尖血啊?”宋锦瑟是知道滴血认亲这个东西的,她心跳的很快,几乎不受控制。
不由自主的想到,苏渺意是知道了吗?
她都知道什么了?她……
“是你弟弟,你弟弟病了,需要用你的血入药。”苏渺意有些急切的说道。
“弟弟生病了吗?”宋锦瑟想拖延时间,问这问那,但苏渺意却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抓着她的手腕,“锦瑟,是娘委屈你了,你弟弟欠你一条命。你放心,你和子辰的婚事,出家的事情,娘一定给你好好谋划。”
她说着,在宋锦瑟慌张着想要找借口前,用刀锋划破了她的指尖。
苏渺意取了她小半碗的指尖血。
宋锦瑟疼得眼泪汪汪,又怂又怕,苏渺意却顾着血的事情没多看她,转身就走。
慈空在小厨房里熬上了药,混了血下去,将药汁一收,做成药丸后,急忙回到屋子里,直接将药丸塞到了宋临渊的嘴巴里。
而鸾鸣阁内。
宋锦瑟越想越不对劲。
她虽私心里觉得苏迎蓉在骗她,她就是大房的亲生女儿。
毕竟大家生活在同一片屋檐下,她若不是亲生的,怎么可能十三年都没有人发现。
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苏迎蓉说的十分有道理。
尤其宋临渊越长越像苏渺意夫妇,而她呢,从小就不好看,要不是靠着宋窈的气运,根本就没办法见人!
“不成。”她从榻上起来,拿起帷帽。
她得亲眼去看看,那药若是有用,她便还是大房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