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哥哥开的酒楼?
“我哥呢?”这会莘怜才想起来从吃过饭之后就一直没见过莘睿,也不知道去哪了。
“哦,大少爷不在府里,应该在莘楼呢。”
“莘楼?”莘怜有些莫名,栾安城什么时候有个莘楼了。
“是的,大少爷开的,现在在栾安城内可是数一数二的酒楼呢。”阿月说着,言语间竟还骄傲了起来,自家大小姐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大少爷开的酒楼也是让整个栾安城的王公贵族和一干文人雅士都趋之若鹜,甚至还有许多慕名而来的外乡客。
“是么,他什么时候开的酒楼?我怎么不知道?”
“开了两年多了,小姐,许是因为您忙来不及告诉您吧。”
“两年多?他哪来的钱开酒楼?”莘睿比她大两岁,两年前他也才十八,又没有入仕,开酒楼可不是小钱,莘宏盛和江月婉可不会拿那么多钱来给他。
“呃……”阿月突然脸色有些为难。
莘怜看她这样,眼皮一跳,心里猜到了几分,按时间推算,那时她得封将军之后第一场胜仗先皇赏了不少东西。
“我的封赏?”
阿月尴尬的朝莘怜笑了笑,眼睛不太敢看她,这真是难为她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你怕什么,我又不生气。只是我爹娘竟也同意?”她爹娘向来对莘睿严格,因他长相出众,总怕他在外面沾花惹草,败坏家风,要是他们也同意让他开酒楼,这倒挺稀奇。
听莘怜这么说,又觉得她看起来也是不拘小节的人,想来也不会因为这个和少爷生气,阿月便放心的告诉了她:“其实…老爷和夫人一开始并不知情。”
“嗯?”
“少爷是偷偷挪用的,酒楼开起来之后,有人在莘楼摆宴,邀了老爷同去,说莘楼最值得一去的并不止是因为美酒佳肴,还有莘楼的那位头牌,谈得一手好琴,长相更是美艳。
老爷去赴宴回来后便大发雷霆,骂了少爷好久,还动了家法……夫人也没有护着,因为少爷动了小姐您的封赏还哭了…”
仅仅因为动了她的封赏就这么严重吗,恐怕还有别的原因吧。她向来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更何况是对自己的家人,莘宏盛也断不会因此还动家法,这其中定还有别的隐情,莘怜垂眸深思着。
“小姐?”阿月见她不说话了,一直在发呆,便叫了她一声。
回过神来,莘怜问道:“莘楼开在哪呢?”
“就在小姐您最爱吃的那家糕点坊斜对面。静欢楼也在那附近呢,那片地方最是繁华了。”
莘怜哑然失笑,那个地方,是她去训练场和皇宫的都要走的必经之路,她可经过了好几回,竟一直没发现她的好哥哥开的酒楼。
“静欢楼也是酒楼?”
阿月掩唇轻笑道:“不是的小姐,静欢楼是烟花之地。”
“烟花之地?卖烟火也开楼?”
“……”“不是卖烟火的,是、是男子寻欢作乐的地方…”突然要解释起来阿月的脸瞬间红的发烫。
“哦~妓院啊?”莘怜恍然大悟般大大咧咧的把这静欢楼的性质直接说了出来。
阿月不好意思再说下去,这小姐也太跳脱了,哪有一下子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的姑娘家,不过也是,她家小姐可不是一般女子。
“静欢楼生意好还是莘楼的生意好?”莘怜看向脸通红的阿月,坏笑着问道。
“好像都差不多,静欢楼去的都是些达官显贵的纨绔子弟,据说每夜都在静欢楼内挥金如土。而少爷的莘楼接待的也都是城内各大名门望族,整日都座无虚席,光是一个月的盈利就够寻常人家衣食无忧一辈子了。”
“这么厉害?”莘怜心下一动,要是生意一般便算了,没想到这个哥哥还有经商头脑。既然生意这么好,她可不能不凑这个热闹。
“是呢,不过有一部分也因为这家酒楼沾了莘字,光是这个名号便值万金了。”
“那静欢楼的老板是谁?”既能打出名号来,想必这背后的主人也不是普通人。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从未听说过与静欢楼老板有关的消息,据说静欢楼的老板从不见人,便是出了什么事,也从不出面,而是由自家仆人出面解决。”
阿月性子开朗纯良,也爱八卦,平日里总爱与其他下人们一起闲聊,所以人缘很好,对栾安城的大小事都清清楚楚的,不过关于静欢楼外面的传闻倒是真的很少。
这个答案让莘怜觉得挺没劲的,莘怜骨子里也是个爱八卦的,好奇心比较重,不过并不愿意深究,不知道就算了。想来也是,若是身份高贵,开个青楼说出来也并不是十分光彩的事情,自然不愿人知。
此时她屋内的丫鬟们都已经把东西整理完了,她下了秋千,与阿月一同回了屋内。
屋内丫鬟们已经将洗澡水备好了,莘怜走向屏风后,阿月帮她脱下外衣,然后拿着走出了屋子,这些亲肤的事情莘怜喜欢自己来,不喜欢被人伺候着。她将亵衣褪下,白嫩似雪的肌肤上,露着一道道深深浅浅已经完全愈合的疤痕,显得触目惊心。
摸了摸木桶内的水温,正合适,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泡个澡了。
她闭上眼睛泡在桶内,水汽氤氲着,水面上浮着很多花瓣,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莘怜的头发湿漉漉的,搭下了几缕贴在额前。此时窗外突然起了一阵风,吹得窗外的树叶沙沙响,屋内的烛火也闪动了几下。
不知不觉,她泡澡泡的竟然差点睡着了,水都凉了,她起身擦了擦,换上已经准备好的衣服走出了屏风后,听见声音阿月带着人进来收拾了一下,然后拿出布帛给莘怜擦去头发上的水渍,梳好头发后,走到床边给莘怜铺好床。
“小姐,床铺好了,早些休息吧。”
莘怜走到床边坐下。“嗯,辛苦了,你也去睡吧。”
“是,谢小姐关怀,都是奴婢应该做的,那奴婢退下了。”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