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元庆羽被罚
“放肆,你这贼人!”高侍卫狠狠把他推到地上。
那个被称作试图弑君的男人身体没有保持好平衡,“咚”得一声跪倒在地,整个人都被高侍卫甩了出去,身上的关节处被磨出了鲜血。
“哈哈哈,你这狗皇帝,整日只知道沉迷玩乐,不顾国家大事,修的桥算什么豆腐渣工程,竟害死了我一家老小,真后悔没有亲手杀了你,早晚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男人在朝堂之上对皇帝破口大骂。
皇上当时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似乎印堂间有三条印子,“什么桥,给朕说清楚一点!”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一定要解决完这件事情,否则到时只会传出自己荒淫无度,暴躁杀人的印象。
“呵,你还好意思问,我们村庄的一条宽阔的河流阻挡了我们与外界的交流,就因为这一条河,我们一直处于穷乡僻壤之地,我们本来认为此生此世都无法荣华富贵。”贼人一丝不苟的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可是,那桥修是修上了,但是我们一家老小过河时,短短三日,那桥突然崩塌,可怜我的老母还有孩子,全部命丧深河,简直就不是人!”那人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义愤填膺。
高侍卫害怕皇帝发怒,用力将男人锤晕,叫他住嘴,随后看了一眼皇上并没有反驳,便叫人将他带走了。
皇帝低下头沉思,“似乎前不久之前的确有兴建大桥的事情,可是我已经全权交给了当地知府去解决,按理说石桥是十分不容易崩塌的,那唯一的可能便是负责人抠扣资金。”
众人见皇帝一直不曾抬头说一个字,也不敢再询问。
元止凛跪在地上,肩背笔直,就好像无论有什么事情发生,都不会压垮他的骄傲。
元庆羽默默地观察着元止凛,仔细看着他的双眼,想要从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现在这种情形,完全就是元止凛是整个事情的领导者,自己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皇帝眼睛紧锁地坐在龙椅上,身上似乎散发着一圈的忧郁之气,他如何也没想到,事实竟会是这样,在心里静静地盘划的自己的想法。
元庆羽心里明白,皇帝差点出事的这件事情,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以眼下之见,唯一的可能便是自己从不受宠的好弟弟,元止凛。
而所谓的“真凶”,只不过是颗烟雾弹,用来迷住皇帝的双眼,想要皇帝改变对待这件事故的方向,看来似乎是在帮助自己,然则总觉得这种感觉愈发的不安。
元止凛十分淡然的当一位看戏的人,他分外享受这种把所有人玩弄于手掌的感觉,似乎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神,可以主宰世间的一切。
当年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观着自己受到欺凌、侮辱,没有一个人对自己好,这种感觉,他要当初欺负自己的所有人明白这种感受。
元止凛见众人安静下来,打算顺水推舟一番,“父王,此事老汉固然有错,无论是赐死还是其他各种责罚,世人都会理解,但是还有一个十分重点的问题,便是那座石桥。”
皇帝略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元止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儿臣认为,应当彻查石桥之事,恐怕这并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贪污之事。”元止凛继续诉说了自己的想法。
朝堂之上,无论是皇上还是元庆羽都对元止凛似乎刮目相看,他能透过现象看到事情的本质,并且一语中的。
“好,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希望你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皇帝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对元止凛说。
元止凛刚想要向皇帝行遵旨之礼,皇帝打断了他的话,“羽儿,你这次辅佐凛儿彻查此事,虽然真相已经大白,不是你们两个任何人的错误,但是,羽儿你是实在糊涂,做事太不严谨,该罚,你可有异议?”
元庆羽望着皇上不容拒绝的目光,垂头丧气地说,“儿臣谨遵圣旨。”
皇帝交代好了他们兄弟俩,便让他们退下,自己在御花园养的花似乎今日就要开了,皇上一想到这个,瞬间便开心了起来,急匆匆地前往御花园。
所有人都不知道皇帝的脸变得竟比翻书还快,在恭送了皇帝之后都纷纷退下了。
元止凛和元庆羽两人一同出门,元庆羽假笑道,“这件事情终究是还了咱们兄弟俩一个清白,这次我们又要一起共事了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元止凛盯着元庆羽“青一块红一片”的脸色,也附和着他的话讲下去,“皇弟也希望皇兄这次能做好,一起为国家做贡献,为父王分忧。”
元庆羽心里分外难受,他有一种感觉,“元止凛是要将自己拥有的东西一点点夺走,但在这不争便死的世道里,自己只能迎难而上,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这两人心里都有着强烈的目标和坚定的信念,元止凛虽然从小不受宠,但他天资聪颖,因为出身的问题,很难有学可上,萧家的人偷偷为他寻找良师,他不可能辜负整个萧家对他的期盼,所以,他一定要赢!
刚一出朝堂,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莲儿就前来请太子殿下去坤宁宫。
元止凛目送着元庆羽离开,心里突然有一点点空落落的,自己自从出宫之后,萧废妃从未与自己互通过一次信件。
元止凛很小很小的时候十分羡慕那些有父母宠爱着的孩子,而自己却因为一双眼睛被万人所嫌弃。
太子殿下刚踏入坤宁宫,皇后娘娘和八公主就迎了出来,“羽儿啊,怎么样了,听说是个马夫给马匹下的毒?这是怎么一回事?”
元庆羽安慰着皇后娘娘,叫她先不要激动,随后讲述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当皇后娘娘和八公主听到不久后元庆羽要辅助元止凛去解决贪污一事,便都觉得不可能,然而事实就是如此,皇帝的想法是如此也猜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