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张天师
“看来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方涛心中一声叹息，脸上却满是笑容。
“大哥哥，怎么了？小娃有什么问题吗？”
见方涛一直看着自己，小娃有些害怕，轻声的问道。他毕竟还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没事，小娃好得很。小娃，你愿意和哥哥学本事吗？”
方涛摇头，笑着说道。
“嗯？”
一旁，听闻方涛这般说，扶桑愣了一下，露出不敢置信而且十分诧异的神色。
以前都是别人求着方涛可以指导自己，而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圣子圣女，拥有惊才绝艳的天赋。
可是此刻，方涛竟然主动提出要教小娃修炼，这要是让一些人知道了，恐怕要恼怒死。
扶桑虽然心中这么想，可却也明白，眼前这个小孩，极有可能是张天师的后代。
凭借方涛和张天师的关系，一切似乎顺理成章。
“学本事？可是小娃很笨的。”
小娃想了想，看了看自己的爷爷和母亲，见对方都给了自己鼓励的目光，小娃这才说道。
“没关系，只要你愿意，大哥哥可以教你。”
方涛笑的很和善，真的像是一个大哥哥一样。
“好，小娃想要学本事，打那些坏人。”
想了想，小娃终于下定了决心，坚定地说道。
“没错，等小娃学会了本事，就可以将那些坏人打跑。”方涛点头，赞同的说道
“好了，你去玩吧，我和你爷爷还有一些话要说。”
笑了笑，方涛轻声说道。
“扶桑你也去吧。”
看向扶桑，方涛补充了一句。
闻言，扶桑没有多言少，带着小娃和他的母亲向着外面走去。
一时间，张家老宅中只剩下方涛和张老头……
“这位大人，你愿意教小娃修炼，老头子感激不尽。”
当扶桑一行人离开之后，张老头站起来，双膝一弯，欲要对方涛跪谢。
“老先生这是干什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方涛连忙将其搀扶起来，连声说道。
“老头子知道大人不是一般人，还望大人可以将我张家先祖的本事传授给小娃，也不至于我们这些后辈愧对先祖。”
老头脸上满是惭愧的表情，幽幽的说道。
“哦，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自己是张天师的后人？”
方涛看去，问道。
“知道又能怎么样，只可惜如今我张家却再也无法修炼先祖留下来的神通，实在是惭愧。”
张老头摇头，满脸的愧疚。
“所以你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小娃跟我修炼？”
方涛问道。
“没错，张家不应该在我们这些后辈手上败落。”
张老头斩钉截铁的说道，声音沧桑中带着坚定。
“还请大人教导小娃学习《天师符纹》！”紧接着，张老头抱拳躬身，对着方涛说道。
站在那里，方涛并没有说什么，一阵沉默之后，他看着张老头：“小娃想学什么，我不会强求他，一切还要看缘分。”
若是小娃愿意学习其它修炼的功法，方涛会毫不犹豫的将自的手段传授给他，并且利用让世人艳羡的资源，短时间内提升小娃的天赋和潜力。
这一点，对于方涛来说，并不是很难。
可是如果说小娃想要学习源术，也就是成为一名天师，方涛也不会阻止。
虽然说天师最后没有几个能够善终的，但方涛却知道，张天师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即便是最后自己不得好死。
“多谢大人成全。”
听了方涛的话，张老头感激的抱拳，感谢一声。
“这里是你们张家的祖宅吗？”
不再说这些，方涛看向前方有些破旧的木屋，问道。
“没错，这里便是先祖留下的祖宅，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都是这样。”
张老头点头，说道。
“我能进去看看吗？”
方涛征求意见的问道。
“当然可以，大人请。”
张老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方涛也不客气，迈步走了进去。
进入房间，没有看见什么多余的摆设，只有简单的床铺桌椅。
“他最后就是在这里静静等待死亡降临的吗？”
环视一圈四周，方涛心中幽幽一叹，有些伤感。
谁能想到，当年叱咤风云，惹得大世无数英雄折腰的张天师，最后竟然会居住在这里，结束自己余生。
“不过现在看来，你确实是大智慧。”
最后方涛笑了，也许这正是张天师高明的地方。
“嗯？”
心中百感交集，可是这个时候方涛的目光突然看向一个方向，那里是一面墙壁，上面挂了一幅画像。
本来是一副很普通的画像，可是当方涛看见的时候，却是愣在了原地，一双闪烁的目光变得空洞，好像回忆到了悠悠岁月。
“按照上一辈的说法，这是当年祖师爷传下来的，是先祖的画像，只可惜没有正脸。”
见方涛看着画像发呆，张老头说道。
“没有正脸？这还真是他的风格。”
听到张老头的话，方涛笑了，缓缓说道。
“大人在说什么？难道您认识先祖？”
从一开始张老头就隐隐感觉到方涛对待他们一家的态度不一样，此刻听方涛这么一说，好像对自己的先祖很了解一样，这不由让他更加疑惑起来。
“认识，当然认识。”
方涛点头，没有否认。
此刻他的目光看向墙壁上的画像，上面画的是一个人，站在大地之上，抬头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且，画像上的人是背对着世人的，缥缈而孤独，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容貌。
方涛知道，这很附和张天师的风格，永远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的表情和此刻他的想些什么。
看着看着，方涛笑了起来，这个时候方涛的身体竟然变得虚幻起来，紧接着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他竟然消失不见。
“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方涛突然消失，张老头愣住了，四处寻找无果之后他再次回到原地，只不过他却被眼前一幕震惊了。
“画像上多了一个人！”
当张老头的目光从画像上掠过的时候，却震惊的发现了不对劲，仔细一看上面竟然多了一个人，形态和方涛极其相似。
话刚说完，张老头只觉得脑海一阵沉重，紧接着幽幽昏睡了过去。
而此刻……
方涛通过大手段，转换了时空来到了一片苍茫大地上。
或者说，他来到了一个人早就能够算计到的地方，而对方似乎在等待着自己。
看着前方背对自己的身影，方涛笑了笑。
“你果然还是来了。”
“你不是已经算到了吗，要不然也不会留下那副画像了。”
方涛一笑，很是无奈地说道。
“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实在是一件让人无奈的事情。”
“我虽然能够算到你会来，但是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也许等你发现这里的时候，一切已经不复存在。毕竟，对于你，即便是我也算不清楚。”
背对方涛的人缓缓转身，看了过来。
而这时方涛也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一身道袍，身材修长而挺拔，好像一颗站立的青松一般。
在那张看似随和的脸上，拥有一双让人畏惧的眼睛，好像可以看穿一切，包括人心。
这个人正是张天师，万年之前还让人为之疯狂的存在。
只是如今……
“你是聪明的，泄露了天机，却能够躲过天道的惩罚，最后也算是善终了。”
看着对方，方涛笑着说道。
张天师也在看着方涛，闻言笑了笑：“我知道，是你帮我灭了天道的惩罚，不然凭借我的手段，是躲不过去的。”
张天师摇头，缓缓说道，说话的过程中他的目光始终看向方涛，似乎这已经成了他改变不了的习惯。
“你要是愿意，当初我可以直接灭了天道，泄露天机对你根本就没有威胁。”
方涛开口，言语中充满了傲气和自信。
可是张天师却不以为然……
对于方涛的话，张天师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甚至于他的目光依旧是那么的平静，好像是永远也不会泛起波澜的湖面。
“有些事情做了就要为此付出代价，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加的明白。”
对此，方涛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你还是那个样子，总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命是什么样子的，想要逆天改命，所付出的代价是我不愿意去尝试的。”
张天师摇头，缓缓说道。
“这么说我险些被灭杀，也是命运的一部分了？”
方涛看去，神色怪异的说道
“没错，那就是你的命，即便你身为仙尊也无法改变。”
张天师点头，很是坚定的说道。
“命运这个东西无影无形，但却是一条贯穿一个人所有的线，挣脱不了，早已注定。”紧接着，张天师说了一句。
“那我现在在做什么？也是命运的一部分？”
方涛笑了，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天师。
“你的命，从你重生之后，我便看不透。”可是张天师的回答却让人感到诧异。
因为走到张天师这个层次，说是看透天地都不为过，就是仙尊都能够看的透彻。
可是此刻他却说自己看不透方涛，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