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仙兼定*女審神者】逆流河
“十五年了,你還是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秋子該不會是不老的狐仙吧。”
酩酊大醉的男人吐字已經不甚清晰,他兀自倒了一杯花酒,眼白過多的三角眼裏透露著隱晦的精光,糙黑的手眼看就要欺上少女的雪肌。
“阿京,扶客人下去休息。”
門外的阿京明白,這是秋子毫不留情的驅逐。她大步跑下樓,喊了兩位龜公幫忙,三人合力將這個龐大沈重的市井俗夫丟出了天香院的大門。
送別了惱人的恩客,秋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有些脫力地倚在窗邊,擡眼望著那殘缺的下弦月一點一點淡入泛起微微魚肚白的天空。
“十五年了。真快。”她喃喃著,美麗的小臉微微皺了起來。
她自問很少出現今日這般的失態。十五年過去,足以讓她淡忘諸多往事,但同樣也令她身陷險境。周遭的一切均以或快或慢的速度老去,唯獨她成為了時間老人的寵兒。三角眼男人不經意的玩笑話結結實實壓在了秋子的心口,讓她透不過氣來。
秋子的確不是人類。不過三角眼男人猜的不巧,她才不是什麽狐貍精呢。
日華初上的清晨,街上只有寥寥數人。秋子豎起耳朵仔細聆聽他們或急或徐的足音,感到無限的生機。
她轉了轉頸子,想要扶一扶將要掉落的發簪,卻見那深紫色的蝴蝶簪子隨著她的動作倏地滑了出去,徑直砸在了一頂鬥笠上。
“小少爺”她柔柔地喚著對方,聲音嬌得能掐出水來。
被砸中的年輕男人取下了鬥笠。
“秋子。”
她總也想不到是他。15年過去,幼子換了青年,那雙湖藍色的眼睛卻始終那麽澄澈,哀哀的目光讓她的心下意識地痛了一下。
“請少爺上來一敘。”她丟了一方刺繡精致帕子,權當是他的準入許可。
從天香院的大廳到她的處所不過百步之遙。她聽著他的腳步一點點臨近,小小的心臟咚咚咚咚跳個不停。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她猛地推開紙門,意外和他撞了個滿懷。
她試圖起身,驚覺自己正跨坐在青年的腰際,而他的昂揚不偏不倚地抵著她的花心,炙熱得無法忽視。
“這15年我一直在找你。我時常想,是不是自己哪裏做錯了,惹了你厭棄。”青年的嗓音同他的眼睛一樣幹凈,那是沒有經過煙氣荼毒的,專屬於年輕男人的蓬勃朝氣。
他沒有一句話在怨她。她有些痛恨自己讓這個男人在輾轉流離中度過長達15年的歲月。一介普通人的人生又能有幾個15年呢?
縱然浸淫人間百年,她終究也不是人類,對於人類的想法也疏於揣摩,只得俯下身去,笨拙地吻住他的薄唇。唇瓣相接的瞬間,年輕男人的舌頭在她的小口中攪起驚濤駭浪,有如臨淵的快感拍打著她脆弱的神經。已經完全無法思考了。
她摸索著解開他裙褲的帶子,紫紅色的肉刃大力彈出,菇狀先端已經滲出點點苦液。
“秋子…”
年輕男人握緊了拳頭,不知道怎樣才能舒緩眼前的痛楚。
“少爺,交給我吧。”
她飛快地除去繁覆的花魁衣飾,少女的胴體影像毫無保留地闖進了年輕男人的眼睛。接著,她彎下腰,蔥白玉指剝開微微張開的花瓣。方才一通激烈的吻已經讓那裏淌出了羞人的蜜汁。
將垂落到前胸的亂發向後攏了攏,她對準了紫紅色猙獰慢慢坐了下去。
她感受著他的強壯將她的狹小一寸寸擠開,直到深深填補每一個空隙。滿滿的充盈讓她情不自禁發出了嬌柔又淫靡的叫聲。可是他還是痛苦地隱忍著。原來還有一半的肉柱沒能一親芳澤。
她霎時羞紅了臉,像一朵搖曳的石榴花,讓男人的血氣直直湧了上來。
“秋子,秋子…”他不厭其煩地喚著她的名字,壓根沒察覺自己的聲音已經被潑天的情欲燒得有些沙啞。
她覆又更深入地坐下,看著小腹出現一塊大大的凸起。她知道他全部進來了。
男人在性事上似乎是無師自通的。初嘗情欲的年輕男人很快反客為主,堅挺肉棒在子宮內反覆沖擊,撞得她嬌吟連連,身體軟成了一朵雲。
記不清過了多久,他終於在她體內泄了出來,卻邪惡地堵住花穴不讓自己的子種流出。
“秋子,還記得嗎?15年前的中秋夜我第一次見到你,那時候你背上受了很重的傷,暈倒在我的書房門口。我請不到大夫,只好憑著祖父傳授的一點醫術給你上藥包紮。”他的臉上浮現出甜蜜又隱忍的笑容。
“你昏迷了整整七個晝夜,我摸不到你的心跳,差點就要絕望。你突然睜開眼睛看著我,我不知道有多高興。你的眼睛是我最愛的石榴紅,皮毛之潔白賽過初雪,只要摸摸你的長耳朵,  你就比空谷幽蘭還要靜謐。”
“熊本的春天來得早,我想抱你一起去賞八重櫻,可是你已經不見了。房間裏幹凈到一塵不染,我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夢。“
“我仍然讀書,寫歌,心裏卻始終放不下你。要是你再受傷了還會有誰幫你治好?我不敢繼續想下去。我如此迫切地想見你。祖父幫我和細川家的小姐議了親,可我滿腦子都是一只有著石榴色眼睛的小兔子。我想我一定是瘋了,竟然覺得人間的絕色,都藏在你的眼睛裏了。”
她不作聲,輕輕吻上他的額頭,任由思念的熱淚打濕她的乳房。
“對不起,對不起。”她反覆念著,一股新的熱流在子宮內爆發。
人類的體力終究是有限的。發泄了全部精力的年輕男人很快便沈沈地墜入夢鄉。她將那枚深紫色的蝴蝶簪子放進他的手心。年輕男人的手心白凈而溫暖,紫色的蝴蝶仿佛輕輕扇動起翅膀,慢慢地飛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