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大晋女匠师 起点 > 第149节

第149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大敌!袁彦叔有自知之明,现在的他仍非此人对手。

其便是刚赶到山谷的韩晃,祖刺史的计划被打乱,韩晃要抢时间,利用郡兵身份提前把恩公接走。他与此地的胡武官相识,谎称独自前来的原由是……五百勇夫被淘汰、无最后考项了,他先一步过来告知,天黑后,五百勇夫必能赶到山谷,明天将罪徒全部押回都亭。

不得不说,韩晃有将领之才,猜中了官署的安排。

可惜胡武官嫌罪徒们臭,他停步,韩晃也得停下。放眼全是灰头土脸、散发浓须的戴枷罪徒,哪个是苏峻?恩公待他如父如兄,他竟认不出恩公!韩晃拳紧攥,眼泛酸。

“一百九十七人,都在这了。”胡武官说道。

韩晃压着心慌:“不是二百人么?”

“都是罪徒,一天只食一顿,死几个正常。”本就都该死,胡武官根本不在乎。

恩公有大智,不会死的!韩晃踱几步,顺带打量五十名郡兵扎堆的地方,那里有间简陋茅屋,犄角之地另有百名乡兵,扎着一圈荆棘篱。郡兵有弓箭,乡兵的武器都是矛。谷坡上全是密林,但此地距密林有近百丈距离,带上恩公不好跑,还有,罪徒各个虚弱,好多人坐都坐不稳。

怎么办?怎么才能尽快找到……就在韩晃即将发现有个罪徒独枷时,袁彦叔先一步疯叫:“让你再吵我、再吵!活该你死,报应,报应。不是我害的,是你自己掉粪坑里,是你自己,是你自己,是你,是你……是你!!”他仰起脸,眼睛透过乱糟糟的银发直视韩晃。

恩、恩公?苍天不负!是恩公!我是阿晃,勿忧,我是阿晃。

韩晃不再看“苏峻”方向,奉承着胡武官道:“此地野兽不少吧,原先就比不得你,现在我更是好久没动弓了。”

“何意?练练?就怕来不及,那些勇夫……”

“哼,一群怂夫!”

“受气了?”

“习惯了。”

二人说着话去郡兵地,胡武官交待几句后,跟韩晃钻入山林。

赌对了,袁彦叔重又垂头。歹郡兵能跟胡武官谈笑风生,一定也是伍长或什长。郡兵、乡兵扎营地都无异动,说明来这的,就歹郡兵一人。这不正常,肯定出状况了。歹郡兵也不会无原由过来看罪徒,刚才的神情尽管在掩饰,袁彦叔还是很清楚对方在找人。

能找谁?

要么找苏峻,要么找江魋。

江魋这种人,不至于再遣一名武官来接应,那就是找苏峻!歹郡兵冒着暴露风险、失去武官身份的危险来接苏峻,罪徒内应到现在也没对其出现有解释,证明歹郡兵知道接应苏峻的计划,但跟罪徒内应不是一伙的。

所有罪徒,仅袁彦叔一人一枷,歹郡兵很快就能发现端倪,因此刚才他豁出去一试,连道三句“是你”,歹郡兵和他视线对上的霎那悲伤之情,袁彦叔庆幸,赌对了。

确实是来接他的。

唉,要糟啊。此人,他打不过。

会稽山并入官道的地方,司马冲“呜喔”带比划,王葛和铁雷听懂了,对方才想透彻,桓真这厚脸皮的,之所以叫他找铁雷护王葛返乡,其实就是觉得他司马冲心善,肯定不放心铁雷的武力,真遭遇恶匪肯定打不过。所以他跟陆贼曹扯谎,过所竹牌遗失,他得赶紧回考区找。

运输材料的车队不会等司马冲,这算逃兵吗?已经这样了,事关性命,王葛见铁雷不说啥,只得揖礼道谢。

下雨了。

三人回望还在冒着黑烟的山头,希望这场及时雨再下大些,不让其余山林受灾。

“躲雨!”

离罪徒山谷不远了,柀亭亭佐李羔下令后,勇夫们各躲蓬勃树下。林深处,秋雨更凉,王恬捧点雨水洗脸。路上,他招惹马蜂,颧骨被蜇了一下,又疼又痒。

当时挨王恬近的勇夫都被连累了,现在也就桓真、刘清、庾羲跟其走近。

刘清与桓真低语:“你觉得韩晃还在会稽山吗?”

“一定在。他敢无故失踪,就是早斟酌过,不在意武官身份了。既然不在意,何必折腾一趟,来会稽山?”

庾羲是从来不动心眼,只长耳朵,他脑袋往桓真肩头一担,等刘清怎么说。刘清道:“他早不行动,我等尽败,连理由都不找仓促而跑。”说到这,王恬笑咧着嘴过来,脸上舒服多了。

刘清把王恬肩背上的落叶拿在手,继续分析:“可见他要干的事,去的地方,跟我们最后一项考核相重。”

桓真:“我去找亭佐,这雨避不住,不如加速赶路。阿恬。”

王恬笑嘻嘻:“明白!”他是郡守之子,站在桓阿兄身边,李羔就不能不重视桓阿兄的建议。

第260章 248 劫走“苏峻”

申正,雨停。

躲藏在罪徒山谷南坡密林中的祖涣得到消息,谷底好像出事了,有少许兵卒结队往密林中跑。

被发现了?祖涣接着否定自己的猜测,如果被发现,对方不敢只派少许官兵探查。匆匆往密林中跑?难道有猛兽?

祖涣下令:“再探!”

申正二刻。

一个满脸血烂的乡兵奔出密林,最近的郡兵们迎上他,可怜此人下颌断裂,什么话都说不出,拼尽力气嚎叫几声,指指身后密林、再悲愤摇头,气绝时眼球瞪着罪徒聚集的方向。

紧接着,韩晃满身是血,右脸有道被利器划过的长口子,他踉踉跄跄倒地,昏迷前喷出鲜血,糊满他另半边脸。郡兵将其抬到茅屋前,韩晃醒了,抓住秦武官急道:“小心!不是虎,是人、很多人!对方人多,有弓箭,衣着似外郡商队,胡武官他、他……都怪我,不该去射猎!”韩晃虎目飙泪,哽咽,使劲捶自己。

申正三刻。

祖涣再得消息,郡兵合乡兵数十人进入密林,离得远,仍不清楚发生了何事。祖涣哪知,韩晃为了救苏峻,把有可疑商队欲袭击山谷的事情,当诱饵抛了出去。

韩晃什么都不顾了,他有种临渊的恐慌感,再不把恩公带走,就真走不了了。

此刻袁彦叔也很急。歹郡兵再不来接“苏峻”,他就暴露了!没办法,袁彦叔所有的伪装都有一个克星,就是水。从开始飘雨,他就挣脱了枷,把枷顶在头上。原本为防止下雨暴露,他交待过秦武官和矮乡兵张三,一旦下雨,就由张三以审讯苏峻为由,再将他提到茅屋。

但袁彦叔不知,韩晃先在林中杀死胡武官,再故意惨嚎、效仿虎啸,引了俩郡兵、八个乡兵冲进林中,张三便在其中。这十人更非韩晃对手,唯张三被掰碎下颌,是韩晃特意放他逃出密林报信的,其余人尽死。

秦武官被韩晃透露的消息惊吓,他早知可能有叛贼劫囚,没想到对方提前行动了。这么快死掉一武官、十个兵,秦武官哪还顾上雨水能导致袁彦叔暴露,他亲自带一半兵力进入林中,拉开防线徐徐向前推进。

酉初。

探听消息的五个部曲全都重返,告知祖涣:大量官兵进林,明显开始搜寻。

其中一部曲忽然懊恼的拍额头:“坏了,脚印!”他们为了探查更清楚,都是爬至树上瞭望,下树时直接跳落,脚印很深,极易被官兵发现。

时间不多了。

祖涣又一次遗憾钱主事,对方还活着该多好。他强制自己冷静,不可在部曲跟前表现出恐惧,但今天他其实一直在犹豫,冒险接苏峻,值得么?如果叔父知晓他现在的境况,一定也要保他,放弃苏峻吧?

只是放弃苏峻的话,就白来会稽山折腾了,损失掉这么多人。祖涣知道前两天被迫留在柀亭、遣回考区的两拨手下肯定或死或被俘。

不顾一切接应?立即放弃撤离?两难!

部曲催促:“祖县令,我们比他们人多。不如战,天黑前就能接到苏先生了。”

其余部曲也道:“速下令吧。”

“迟则生变啊!”

“祖县令。”

祖县令……祖县令……

酉初一刻。

数十罪徒割断腿上的麻绳,连滚带爬,四散奔逃。他们要进入密林,密林能遮掩行踪,到时再想办法砸掉枷。一多半的罪徒仍在聚集区呆着,比寻常时候还老实,他们分成几堆挤在一起,中间空地有两具尸体。

死的是江魋、罪徒内应。

杀他们者,韩晃。

不久前,秦武官带走一半兵,韩晃不再掩饰,杀掉最后的郡兵、抢夺了弓。他箭术登峰造极,一箭一人命,杀的乡兵不敢靠近。韩晃目的不在杀人,他拖着几杆矛,冲着罪徒聚集区过来,把矛随意抛开,径直走到“苏峻”跟前。

袁彦叔再赌,果断指向江魋与罪徒内应。“杀了他们!”

这俩屈死鬼立即被拳头砸折脖颈。

韩晃背对袁彦叔,蹲低,声哽:“恩公,阿晃带你走!”

阿晃?袁彦叔硬着头皮趴到其背上。称苏峻为恩公?那只能是苏峻二十余年前在掖县时候的事了,郡兵阿晃那时应刚及总角之年。

韩晃穿林,追他的乡兵很快被甩掉,他背负一人攀坡,还有余力解释路线:“跟祖刺史遣的人汇合,就得绕开秦武官他们走。”

“先绕开,不急着汇合。”

“是。”

“疼么?”袁彦叔的手,悬停在对方右脸伤口上方,仅隔半寸就抚上了。他立即察觉韩晃身体发僵,看来恩情并不能降低对方警觉,袁彦叔缩回手。

“不疼。”不知为何,韩晃觉得脸发热,他重新加速奔跑,重复一句:“不疼。”眼泪流进伤口,这世间,自始至终,唯有恩公关心他受这种小伤疼不疼。

要是有毒就好了,袁彦叔遗憾无比。

酉初二刻。

五百勇夫到达山谷,按李羔命令包围这里,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密林。

刘清、傅峻负责查验两具罪徒尸体的死因、死前曾与何人有交谈。桓真、卞眈负责收录乡兵证词,司马韬、王恬负责兵卒救治,可惜被韩晃射中者,没有幸存的。

酉正二刻。

祖涣队伍追撵着秦武官的残兵出来密林,黑压压的勇夫将祖涣队伍吓得掉头逃窜。

逃不了了。

黑暗中,祖涣不知被谁杀死,打扫战场时被俘虏指认,才知其是已故的前豫州刺史祖逖之子,淮南郡合肥县令。

俘虏交待,他们的目的是劫走“苏峻”与“江魋”二罪徒,保护苏峻为主,护不住江魋时可杀掉,还有,他们没听祖涣提过“韩晃”这个人,以前祖涣就少言语,只跟钱主事言谈,钱主事死后,祖涣话更少。

戌初。

一只蟋蟀蹦到王葛脚边,她停止打磨石刀,冲蟋蟀比划威胁,假装是自己吓走了它,继续打磨。

三人就在官道边上歇脚,前后均有返乡的匠人考生。人多,胆就壮。

王葛在路上拣了一块木料,石刀磨利后,她不看刀与木,盲削。

铁雷好奇的打量一会儿,问:“还能不用眼看?”

“不雕精细物,无妨。”

天这么黑,一直盯着多费眼啊。王葛习惯晚睡,一闲着就乱想,还不如找事做。她就试着一心二用,一边观察四周、聆听动静,一边摸索着要剔掉的木料位置,下刀,转木,下刀。

基本功就是这样,即便成为匠师,也得尽可能一天不落,重复练习。

这时,有个郎君过来,揖礼询问:“是王匠师吗?”

王葛攥紧石刀,对方有吴郡口音!

目录
穿书女配之论户口本的重要性穿成替嫁夫郎后重回十二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