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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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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擅于某道,不一定就要去做。

云善渊并不喜欢与朝政有太多牵扯,若非是战事一起,百姓就会遭殃,她根本不会踏入京城这个权力集中之地,她想要过的是肆意江湖的生活。

云善渊与张丹枫离开了于谦府邸,这会路上行人稀少,但早餐摊位已经陆续摆了出来。昨夜说了一晚的话,这会也饿了,两人也就点了豆浆、包子等吃了起来。

张丹枫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后,他看着云善渊陷入了沉思。他没有想到云善渊在朝堂之事上有如此独到又似老练的想法,这会是谁教于她的?

张丹枫自幼被父亲传授理政之道,他并不认为云善渊治国谋略是无师自通。那除了叶盈盈之外,她还有哪位隐世不出的师父。他从未问过云善渊的来历,更是不知她的家族背景。

正在张丹枫如此想着时,迎面走来了一个锦衣卫指挥使打扮的人,他定睛一看竟是云重。

云重是云靖的孙子。张云两家有一段宿怨,因为父亲扣押出使瓦剌的使臣云靖二十年,而在十余年前云靖被英宗的圣旨赐死,使得这段仇怨无法解开。

就张丹枫所知,云靖的儿子云澄也算是他的五师叔,却已经失踪多年。云靖的孙子云重拜入大师伯董岳门下,而他的孙女云蕾与潮音二师伯不知所踪了。

云靖死前,张宗周先一步得知了明朝的朝堂内斗,有人不希望云靖回国。

虽然张宗周当年使计扣押了云靖,让云靖留在了瓦剌二十年,但这些年也为云靖的气节而折服。

那年雁门关外,澹台灭明其实奉了张宗周之命,本是想要相助云家,劝其千万别去雁门关。可是云靖怎么会接受扣押了他二十多年仇敌的帮助,更是怀疑这又是一场阴谋。故而最终他还是死在了那一道圣旨之下,忠君爱国一辈子,谁又能想到落到如此下场。

云家出事时,云靖留下遗命,云家后人必须杀尽张家子孙,才能一报此仇。

毫无疑问,此时云重与张丹枫相遇,云重认识这个张家后人,他怎么可能给张丹枫好脸色,没有立即拔刀相向,那还是顾忌到这是在大街上。

云重刚想质问,在眼下这个交战时局中,张丹枫作为瓦剌右丞相的儿子为何来到京城,但他尚未问出口,就瞥见了张丹枫同桌之人。

云重先是不敢置信,他目光定定地看着云善渊,然后声音有些发颤地叫到,“小蕾!我是哥哥。”

这早餐摊上除了老板伙计,只有三个人。

云善渊看到云重以如此激动的眼神看着她,这声小蕾是叫谁,也就一目了然了。

张丹枫见到云重的失态,还有听到这声小蕾,他也是霍然一惊。

云善渊是云蕾?这怎么可能。云善渊对他、对父亲张宗周从未表露过任何的仇怨之情,这不可能是装的,云善渊也没有必要装。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云善渊忘了过去。她与潮音和尚因故分开,却又机缘巧合地拜入了叶盈盈门下。这十多年来没人能认出云蕾,直到今日云重出现,认出了他失踪多年的妹妹。

兜兜转转,他与云善渊竟是连普通的师兄妹都做不得,谁让张家确实亏欠云家,两家之间,更是隔着云靖的一条命。

云善渊看向激动的云重,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竟是会遇到原身的家人。

她来到这里已经十多年了,原身没留下任何的身份凭证,又是死在了茫茫雪原上,她无从查起原身的真实身份。而逝者已矣,她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那些茫然无头绪的事情上。

谁能想到十多年后,会遇到原身的哥哥。

这是原身的哥哥,并非云善渊的哥哥。她借尸还魂时,原身是死透了。何况十多年来从未相见,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这人突然冒了出来,她也叫不出口一声哥哥。

云重见云善渊表情淡淡的,完全没有家人重逢的喜悦。他是茫然地后退一步,然后愤恨地看向张丹枫,“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云重又复而看向云善渊,“小蕾,他是张家子孙,你忘了爷爷的血书遗命吗?云家与张家势不两立,我们必须杀尽张家人。”

张丹枫想说什么,他看着云重,又看向云善渊。可是如此局面,他能说什么。

“锦衣卫副指挥使、御林军副统领,云大人。”云善渊轻轻擦拭了嘴角站了起来,“大清早的,相谈杀人之事,未免坏了一天的兴致。”

云善渊也觉得当下的局面有些棘手,让她认了这个哥哥?

若是十多年前,她刚来此时,说不定她还能顺势而为地处理原身的家人感情。可是十年不见踪影,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眼下她不能接受云重这个哥哥。

云善渊前往京城时就做了一番调查,她要处理瓦剌对战之事,怎么能不知京城如今的兵权在谁之手,对几支军队的统领都是了然于胸。

云重是云靖的孙子,这并不是秘密,他在一年多年前入京成为武状元,受到张风府的赏识,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锦衣卫的副统领,后来又任职御林军副统领。

从云重联系到云靖,云家与张家的旧怨,还有潮音和尚身边的小女孩云蕾。

云善渊在入京时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可是她从没想过原身就是云蕾。毕竟潮音与小女孩在关内失踪,原身死在了雁门关外。

谁想到偏偏就是有如此巧合之事。

云善渊看到云重暗下来的脸色,她又能怎么做,杀了张丹枫了事?

云靖的死确实与张家有关,张宗周不困云靖二十年,一切就不会发生。但是,云靖临死前,张宗周已经尽力想要帮他逃过一劫,谁想还是被王振撺掇明朝皇帝下了圣旨,云靖也是没有反抗死在了圣旨之下。当然,云靖这样忠君之人也不会抗旨。

若说杀了张宗周报仇,那还是一报还一报,可是杀尽张家子孙,这种事情就是徒增杀孽了。

云善渊也不可能那么做。“云大人,十多年前,我在雁门关外前尘尽忘。你说是我的哥哥,很抱歉,我没办法当场认下。至于张云两家的仇怨……”

云善渊看了一眼张丹枫,他的脸上是更多了一丝愁容。

云善渊决定快刀斩乱麻,她对云重说到, “张宗周已经死了,我不会把仇恨延续到师兄身上,上一代的冤仇至此了结。若要真的追究谁是杀了云靖的仇人,这该问问王振与朱祁镇才对。偏信宦官,错杀忠良,如此皇帝,也难怪会被瓦剌俘虏。”

云重怎会不知云靖当年的血书遗言着实过了,但那是他的爷爷,长辈有命,晚辈是当遵从。至于那道赐死的圣旨,云靖当年悲愤至极,却又不得不从,也只能责怪张宗周了。

云重明白,可他也是忠于朝廷之人。“小蕾,你怎么能这样说。那是皇上,皇命难为。我们做臣子该当行忠君爱国之事。”

“所以没有小蕾。十年多年前,雁门关外云蕾就死了,死透了。”云善渊拿起了桌边的剑,她不欲再就此事说下去,有些事必须冷却、思考、放下,“我是云善渊,今后也只是云善渊。云善渊不问帝王问苍生,龙椅宝座是谁坐与我无关。他若有本事,我叹一声佩服,他若无能,难道还让我行跪拜之事?”

“俯仰不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如今能让我行跪拜之事的帝王,当是如此胸怀,他配吗!”

云善渊说到这里笑了起来,让她钦佩的帝王不过寥寥。“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与不知者多说无益,而若是相知,又怎么会勉强她。

她本就不是迂腐之人,说她离经叛道也好,说她大逆不道也好,她走的就是潇洒不羁之道,如不能让她心悦诚服,以这个世道来说,她还真不必违心奉迎。

可别忘了毕家满门的死与朱家人脱不开关系。她不杀了朱祁镇,已经是为大局考虑。

云善渊对云重说,“如今边关正处一片乱局,师兄不计前嫌为百姓出力。云大人也该放下两家的仇怨,以大局为重吧。若云大人有什么不解之处,不如问问于大人的意见。”

话已至此,不必多言。

云善渊对张丹枫点点头,她先离开了,她知道云重并非不分轻重之人,也知道云家之事总还要有个说法。

云蕾的父母也不知是不是还在人间,她既是得了此身,该尽的孝道她不会不尽,但也就是该尽的奉养之道了,更多的她给不了,也不会把自己置于那些纠缠不清的仇怨中。

张丹枫看着云善渊离开的背影,眼神复杂,刚才想过的一些问题又冒了出来,云善渊会是云蕾吗?

即便云重认出了她的妹妹,可是云善渊前尘尽忘,是谁教于她治国之术,是谁教得她如此不羁。从雁门关外到小寒山上,不过是一年不到的时间,可以让一个失忆之人改变那么多?

也许,有些问题不必问,不必想,不必言。

但是,张丹枫更清醒地认识到他们二人只会是师兄妹。

若是与他走到一起,不管怎么样都要面对国仇家恨,云善渊不喜这些纠缠复杂之事,她只会快刀斩乱麻,斩断了恨的同时,也不会再留恋于一份并不深刻的感情。

张丹枫设想了一下,如果潮音没有出事,如果他遇到的是云蕾?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因为云蕾不是云善渊。

只是今生不必多谈如果。他拿得起,也就放得下。

云重没想到一场兄妹重逢会是如此,他看着张丹枫,到底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去了于谦的府邸。

现在他们都该以大局为重,至于以后,云重想到云善渊的话,只怕此生是兄妹缘浅。

怪谁呢?

张宗周已经死了。英宗皇帝已经被俘了。那个害了潮音二师伯的人,似乎是唯一的仇人了。

云善渊在京城停留了一个月,就是为了相商瓦剌战况以及新帝登基后面对的政局,等她把该说的都说了,也就与张丹枫告辞,她该去兰州了。

新帝郕王朱祁钰登基,张丹枫会与云重一同前往瓦剌,设法将朱祁镇接回京城。

而另一方面,楚留香已经来信,言及无花确实与石观音有莫大关联,他竟是石观音的儿子,边关动乱确实有石观音的手笔。说到石观音还不只这一件事,经由无花承认,潮音的死与石观音也有关联。

因此,云善渊于公于私是必须走一遭大漠。

“师兄不必送了。待此间事尘埃落定,也就快是师父禁足结束的日子。最慢明年年初,我们就能在唐古拉山下师祖之处相聚。”

云善渊看着张丹枫,虽然她西去大漠对付石观音异常危险,但张丹枫身入瓦剌大军又何尝不危险。“即便是习得了《玄功要诀》,师兄在武学上有精进不少,但在千军万马之前,也要是小心保重。”

张丹枫取出了张家宝藏,其中果真有彭和尚所著的《玄功要诀》。此书将修行上乘内功的道理解释得十分通透,使人研读后对于天下武学能一通百通,对很多武学困惑也能迎刃而解。

张丹枫让云善渊抄录了一份慢慢领悟,而在来年师门相聚时,也会与师父、师祖一起研习此书,集众人之长,说不定能更加完善改进此书所记载的武学之道。

云善渊知道张丹枫胸怀广博,所以他以苍生为重,为战局考量捐出了宝藏,所以他也不是私藏秘笈的狭义之人。

这些都是无花所料未及的,他可以布下天下之局,但人心就是变数。有时,人心之善会比人心之恶,是更不确定的变数,也就没有人能算尽一切。

张丹枫点头,他知道其中的危险,而谁人又不是在面对危险。“传闻中石观音心狠手辣,当年她对潮音师伯下手,如今想来也会对你不利。师妹也要小心。”

楚留香没在信中详细说,潮音一事的前因后果,云善渊要去了兰州才能问明白。而不管怎么样,石观音绝不会是观音般仁慈就对了。

两人没有再多言,就在官道分开,去面对该面对的危险。

云善渊到兰州城时,楚留香也是刚到没几天,还有胡铁花也来了,都住在姬冰雁家中。

之前,云善渊见姬冰雁脚上似有旧伤,谁知那竟然是姬冰雁装的,并非装给她看,而是已经形成了习惯,这也许是他下了决心不轻易再入江湖。

但是朋友有难,姬冰雁仍会挺身而出,像之前安排毕家的葬礼,还有这次也与楚留香一起进入大漠。

离开了京城后,云善渊也打听了近一个多月来江湖的两件大事。有两个人死了,他们都是很有名的人,前者是无花,后者是薛笑人。

无花布下一场大局,从偷取天一神水,设计任慈、天峰大师,谋划独霸武林,甚至是摆弄朝局。这无不让人惊讶,原来他从来没有跳出红尘,而是身陷红尘之中。

薛笑人的死同样让人惊讶,他是薛衣人的弟弟,世人皆知当世第一剑客薛衣人,却少知他有一个痴傻的弟弟。谁想这个痴傻的弟弟竟是秘密暗杀组织的头领。而薛笑人自杀了。

江湖人对其中内情所知不多。云善渊却知薛笑人就是当日给了她一剑的黑衣人。

“江湖人大概知道,薛衣人成名已久,他的成就太高,而对薛笑人要求甚严,使得薛笑人在小时候练剑走火入魔疯了。”

楚留香说起了其中的缘由,“我追查秘密暗杀组织查到了薛家,才知道薛衣人是装疯,他不堪生活在哥哥的威压之下,建立了那个暗杀组织。后来,我揭破了此事,他就在薛衣人面前自杀了。薛衣人、血衣人,他染上了自己弟弟的血。薛衣人说这都是他的错。”

楚留香没有就此再多说,重伤云善渊的薛笑人死了,这个暗杀组织也散了。而薛家兄弟之间的那些情义与纠葛,随着一人的死亡,怕是再也无解。

就像是他面对无花,会想起他们的友情,可也只能刀剑相向,以无花的自尽身亡而终结。

“我葬了他,他死前说到了潮音和尚,是石观音下的手。”

楚留香说到这里,他看向云善渊,云善渊大致说了在京城被云重认亲一事,这让他有些不知如何说起石观音杀了潮音的理由。

“人杀人总有理由,可是石观音的理由……”

云善渊看着楚留香的欲言又止,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石观音当年就对当时的第一美人秋灵素下了毒手,秋灵素毁容却没死,后来嫁给了任慈,这是楚留香在追查丐帮一事时得知的内.情。也是经此才查清了石观音的来历,以及她与无花、南宫灵的母子关系。

女人狠毒起来,比男人更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会更加不可理喻,特别是因为嫉妒之心。石观音容不得比她美的女子。

“是因为我这张脸。”云善渊不敢相信潮音与云蕾之死,竟是因为如此荒谬的理由。云蕾当年只是个孩子,虽然她小小年纪便足见是个美人胚子,但她是个孩子而已。“石观音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楚留香也觉得甚是荒唐,但他知道无花说的是真话。

石观音黄山世家的遗孤李琦,她远渡东瀛遇到了天枫十四郎,生下两个孩子,却并非因为爱,只是为了习得神秘的东洋武学。之后,她就抛夫弃子,回到大明杀了华山七剑,报了血海深仇。

此后,世间再无李琦,多了石观音,她行事毒辣,最容不得比她美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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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别硬来(偏执、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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