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小时候
小时候得暑假,玛丽几乎都是在奶奶在渡过的,只要哥哥放假一回來,玛丽便会不在缠着奶奶,而是天天缠着哥哥,「哥哥:玛丽大伯的儿子」还记得,小时候,哥哥是个调皮捣蛋的家伙,只要放假,就会跟着隔壁家的哥哥天天混在一起,「隔壁的哥哥,名字在此处就不便说出來了,暂且用一休來代替吧,」
那时,玛丽可能最多六七岁,哥哥比玛丽大两岁,是最调皮的年龄,每天吃过早饭,玛丽和哥哥,还有隔壁的一休哥,便会相约一起出去疯玩,每每回到家的时候,身上脏的都不能见人,
也不知道每天在瞎玩些什么,但是知道,那时候很开心,开心到都不需要理由,这就是小孩子的快乐吧,有一天,黄昏的时候,玛丽跟着哥哥,去一休哥家找他玩,却在一休哥家院子里碰到了一大群小朋友,
那时,一休哥是孩子王,周围的小朋友都愿意跟他玩,有人提议,晚上去探险,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响应,地点就定在后马路边上的水塔,那时候,水塔边上是个医务所,而水塔也就成了零时的太平间,
不过,那个时候,小朋友们可能还不清楚太平间到底是什么概念,玛丽清楚的记得,水塔门口的灯,日日夜夜都亮着,从未偷懒灭掉过,听大人说,那叫做长明灯,
小时候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马上就要进入午夜了,玛丽和哥哥悄悄的从奶奶家溜了出來,老人嘛,就是容易犯困,所以,玛丽和哥哥也就钻了这个空子,
飞快的跑到水塔跟前集合,哇塞,來的小朋友还真不少呢,虽然沒有报名的时候那么多人数,但算一算也有七八个呢一般家里过了12点,是不允许小朋友外出的,不知道各位童鞋家是不是这样,
反正玛丽家是的,一休哥,看了看时间,算了下來人,打定主意,现在就开始探险吧,话声一落,立马就让人感觉到精神随之一震,午夜十二点一过,原本人流量就不大的后马路,此时已经沒有行人了,
连路灯都已经自动关闭了,只有水塔前的长明灯还依旧坚守在岗位上,长明灯散发着白森森的光亮,灯光照在小朋友的脸上,有些诡异,在一休哥的带领下,大伙相继开始往水塔跟前靠近,
水塔门沒有关,只有个白色的布帘挂在那里,随着夜风的吹拂,而飘飘荡荡,大伙在布帘跟前停住了,有几个胆小的小朋友已经开始胆怯了,纷纷表示要退出,在看看一休哥的脸,虽然强忍着不安而嘲笑退出的小朋友,
可是玛丽可以看出,一休哥也有些害怕了,真傻,玛丽那个时候居然还不知道怕,不过后來开始怕了,估计也是这次而被吓坏了胆吧,最后决定进入水塔的只有我和哥哥,还有一休哥,还有一个小朋友,
唔,,,这个小朋友好像有些面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而这位小朋友从头到尾始终沒有开口说话,只是站在跟前,默默的看着大家的一切举动,小朋友脸很白,白的有些发青,玛丽想,这个小朋友肯定每天都会喝牛奶吧,
妈妈说过,天天喝牛奶的小朋友,皮肤会很好,很白,可惜阿奴就不爱喝牛奶,不过阿奴天生就已经很白了,但和面前的这个小朋友一对比,好像真的有些黯然失色了,玛丽心里暗暗的想着:从明天开始,自己也要坚持每天喝牛奶,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沒见过你。”一休哥看见这个小朋友沒有离开,还愿意跟他在一起,便上前套近乎,脸很白的小朋友沒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望着面前的三个人,“唔,,好吧,如果你愿意留下來陪我们,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一休哥的手下了,
我给你起个名字,就叫你小哑巴吧。”一休哥见小朋友沒有回答,便自己开始喋喋不休,小哑巴还是沒有反应,但是并沒有离开,打定主意,由一休哥带头,四个人,唔,当然也包括小哑巴了,
这次是真的要进入水塔了,一休哥深吸一口气,颤抖的小手,慢慢拉开门帘,呃,,,应该沒有什么恐怖的,一休哥都沒有被吓跑,玛丽和哥哥见状也凑上前去看,“啊,。”明明很吓人,为什么一休哥沒有吓跑呢,
玛丽回头看了看一休哥的脸,原來,一休哥沒有吓跑的原因,是因为他一直沒有睁开眼睛,原本不大的小眼睛,挤吧在一起,整个五官都瞬间变得更丑了,水塔里面一字排开,摆着几张床,床上躺着的人被白布盖着,分不清男女性别,
只是,有一张床上,似乎有人躺过,但是现在空了,因为白布还耷拉在床边,时不时的晃悠一下,玛丽和哥哥有些害怕了,准备离开,可是这个时候,一休哥好像突然魔怔了一样,径直走了进去,躺在边上那张床上,
将白布盖在身上,哥哥见这个样子,赶紧跑过去,想要拉起一休哥,可是掀开白布的时候,一休哥却瞪着小眼睛,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和怨意,玛丽和哥哥被吓了一跳,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小哑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进來,还好,多个人就多份胆子,玛丽实在受不了这里诡异的气氛,撇了撇小嘴,哇的一声哭了起來:“一休哥,你快起來嘛,你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哥哥见玛丽哭了起來,眼框一红,也跟着哭了起來,毕竟是小孩子,害怕而掉眼泪,并不丢人,哭声其实不大,却在空荡荡的水塔里回声四起,玛丽发现,小哑巴却沒有哭,
真是个勇敢的好孩子,玛丽走到小哑巴边上,拉了拉他的小手,哇,,,小哑巴的手好冰哦,冰的跟冰柜里刚取出的雪糕一样,“小哑巴,你真勇敢,你都沒有哭。”玛丽拉着小哑巴的手,对着他善良的傻笑,一瞬间,小哑巴的眼神,不在像之前那样的冷漠,嘴巴随之张了张,但还是沒有说出话來,看來,他可能真的是一个小哑巴,
不过沒关系,这并不能掩饰他是个勇敢的小朋友的事实,玛丽和哥哥的哭声,穿破水塔,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最先赶來的是一休哥的奶奶,这是个很凶的老太婆,玛丽和哥哥都很怕她,记得上次去一休哥家的院子里,偷偷爬苹果树,摘了几个小苹果,
就被她恶狠狠的训了一顿,还告诉了家长,玛丽和哥哥理所应当的挨了一顿揍,不过,挨揍的是哥哥,一休哥的奶奶冲了进來,看见躺在尸床上的一休哥,很是惊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随之,陆陆续续的又赶來了很多大人,來人中,当然也有玛丽的奶奶,玛丽看见奶奶來了,赶紧冲上去扑进奶奶怀里,呜咽的哭了起來:“我跟一休哥说了,这样不好玩,可是他就是不理我,也不起來,。”
在场的大人,一个个脸如同被擦了面粉般,惨白异常,有个胆大的大人将一休哥从床上拎了起來,强行拉走了,只是,一休哥的表情很呆板,呆板到玛丽从來沒有见过,
奶奶在哥哥屁股上打了两巴掌,然后拉起玛丽的手,也往外走去,玛丽想挣脱奶奶的手,因为小哑巴还在后面呢,回头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哑巴躺在休一休哥刚才躺的那张床,“小哑巴怎么了,
为什么不见他的家长來接他呢。”玛丽抬起稚嫩的脸,不解的问奶奶,奶奶脸上很是慌张,什么也沒说,拽着玛丽的胳膊就走了出去,临出门前,玛丽回头看了眼小哑巴,
而这时的小哑巴也坐了起來,正对着阿奴挥挥手,嘴巴张张合合几下,虽然沒有发出声音,但是玛丽知道,小哑巴其实是在跟自己说:拜拜,后來,哥哥被大伯狠狠的揍了一顿,
在后來,玛丽得知,那晚,之所以大人那么快赶到,其实是因为奶奶起身后,不见玛丽,所以跑出去找,碰上了从水塔那边正往家赶的小朋友,有个小朋友当了奸细,将大家要去水塔探险的事情告诉了奶奶,
所以······在在后來,玛丽和哥哥,还有一休哥,都莫名其妙的的生病了,还出了水痘,虽然很痒,但是可以偷懒不用做作业,还是很不错的,在在在后來,水塔的门被日夜锁住了,
听说,那里再也不会有几张床,也不会有人躺在里面睡觉了,至于小哑巴,玛丽在也沒有见过他,不过,直到现在,玛丽依然记得那个一定是每天都喝牛奶,皮肤很白的小朋友,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凯这个臭小子怎么好久也不來看自己了,玛丽的脑子里竟然天天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得了神经幻想症了,李兵哥去给赵洁姐找药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真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